【疫情大数据】

 

 

【专家观点】

 

王义桅博士（中国人民大学欧盟研究中心主任，欧盟“让·莫内讲席”教授）：

不断变化的中欧范例

中国和欧洲合作开始重启线下外交，疫情后的首位外国客人是匈牙利外交部长。中国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长王毅前往欧洲进行了疫情缓解后的首次海外访问。 政治局委员杨洁篪访问了葡萄牙，西班牙和希腊。

为什么对欧洲进行集中性的访问？是因为预计中欧关系会随着与美国的紧张关系而改变吗？

近年来，欧盟一直在强调战略独立性和主权，它和美国的关系已经无法回到过去。而这是中美关系已经不可逆转之后，中国的希望所在。自从美国宣布基于参与的对华政策失败以来，特朗普政府一直在追求脱钩和新冷战。在当今的全球化背景下将发生什么？欧洲的立场至关重要。

新冠疫情发生后，欧洲发誓要尽一切努力使自身供应链多样化并减少对中国市场的依赖。 但是，欧洲无法实现供应链的本地化，所以它在未来也不会接受“冷战2.0”或美国式的脱钩。当前欧洲呼吁的口号是多元化。

中国市场的红利减少似乎证明了这一点。在这样的背景下，德国提出了自己的印度-太平洋战略，一方面与美国的战略相呼应，另一方面又对冲中国市场的风险。它的出现表明德国正在进行重要的战略调整。该战略旨在加强与日本，澳大利亚和印度之间的贸易和互联互通，并非对抗性地来平衡中国带来的影响，这非常适合多元化战略。更重要的是这个策略涵盖了安全性，预计德国将来会增加其在该地区的海上影响力。

德国印度-太平洋战略的发布是跨大西洋协调的信号。欧洲正焦急地等待拜登担任美国总统并开始促进新的自由国际秩序。它还呼吁就中国政策进行跨大西洋协调。欧盟甚至正在推动外交投票机制的改革，从一致同意转变为多数同意，以对中国形成统一立场。这也是为什么德国将在担任欧盟轮值主席国期间主持一次中欧峰会。

欧洲与中国交往的红利减少了，忧虑也越来越大：强有力的传统欧洲领导人（例如安格拉·默克尔）一直在遵循的参与政策中是否会有变数？对中欧经济合作的期望促使了欧盟对中国采取包容性的政策。 欧盟内部的一项研究将其概括为中国的“无条件参与”政策。

即使中国仍然对欧洲公司具有吸引力，情况也发生了变化。中国欧盟商会的一项调查发现，约60％的受访者认为中国仍然是现在和将来进行投资的最佳目的地之一。 但是一半的受访者担心中国的监管环境可能在未来五年内恶化。自2013年以来，欧洲对中国的直接投资有所减少。自2012年以来，中国对欧盟的投资有所增加，但不信任感显而易见。欧洲智库呼吁决策者注意中国以国家为主导的经济模式带来的长期挑战，并声称随着中国经济的规模扩大以及全球增长的比重上升，曾经可以容忍的市场扭曲和政策缺陷已成为欧洲公司的生存挑战。

人权问题是另一个障碍。桂敏海案导致中瑞关系恶化。随着捷克，瑞典，立陶宛和法国议会表达支持西藏的倾向，与西藏有关的问题再次浮出水面。

目前，欧盟及其成员国不太可能重新加入美国的冷战。欧盟及其个别成员继续将中国视为双边合作和气候变化等全球性问题的重要伙伴。欧洲的立场是多元化的，因为希腊，意大利和匈牙利在对待中国的态度上仍然很积极。但是，中欧关系确实处于滑坡状态。

对于中国而言，这意味着尽管王毅和杨洁篪带来了外交风采，但仅此一项并不能扭转中欧关系的螺旋式下降。对于美国来说，这意味着美欧之间的合作土壤肥沃。但前提条件是，下届美国政府（假设拜登获胜）必须对欧洲不那么敌对。

在默克尔领导下，德国政府的对华政策相对冷静，其坚持与中国友好相处并保持紧密的经济联系，这样是最有利于德国国家利益的。明年默克尔担任总理的16年任期将结束。在后默克尔时代，中德关系和更广泛的中欧关系问题的激增似乎是不可避免的。默克尔的亲中国政策在国内引起了批评，但是由于她强大的政治信誉，所有这些都可以解决。然而，下一任总理，无论是谁，都可能不得不在压力下做出让步。

在德国政治界乃至整个欧洲，人们都寄希望于拜登赢得11月份的美国总统大选，从而开始跨大西洋关系的解冻。在巩固跨大西洋关系之后，德国无疑会受到鼓舞，对中国采取强硬态度。此外，德国新的联合政府的组成将影响与中国的关系。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虽然CDU-CSU在明年的德国大选中获胜的可能性很高，但由于席位限制，他们可能不得不与绿党或其他一些集团组成执政联盟。后者坚持的强硬中国政策肯定会影响德国政府对中国的态度。

中国和欧盟领导人已在9月举行视频会议，但双方打破关于中欧投资协议，气候变化或非洲伙伴关系谈判僵局的希望渺茫。 拯救中欧关系并确保双边关系不发生破坏性变化的唯一希望在于，双方能否就双边投资达成全面，高质量和平衡的协议。

同时，中欧仍有可能在确保全球供应链，维护全球化和多边主义方面进行合作。例如，中国愿意将“一带一路”倡议与荷兰的发展计划相结合，并共同在鹿特丹和上海之间建立海上快运通道。另外，为中欧之间的货物和人员开辟绿色快递渠道，是中欧合作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促进全球产业供应和价值链稳定的切实行动。

完成中欧投资协定的谈判，并在经贸，气候变化，绿色发展，数字化和冠状病毒等领域加深对话与合作是今年中国外交的主要内容。它们贯穿了中欧领导人之间的会议，17 + 1峰会和中欧峰会。

归根结底，欧洲正在等待美国大选的结果，但它似乎对拜登没有太大的信心。欧洲担心美国不再是世界舞台上的重心。因此，欧盟将努力避免其在新的冷战中加入美国一方。由于中国和欧盟都强调战略自主权，它们的利益将在拒绝新的冷战和拒绝为恢复美国领导权而牺牲自己的合法利益等方面趋同。

 

 

赵永升博士（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家对外开放研究院法国经济研究中心主任、金融学教授）：

 

横看成岭”的1000亿欧元与马克龙的“远近高低”

随着总统任期已过五分之三、法国大选筹备工作日益临近，马克龙果断地于7月3日将民调高企、“功高盖主”的总理菲利普换成“解封先生”卡斯泰。而新一届政府也很给力，就任两个月后即推出1,000亿欧元的新一轮财政刺激措施——“法国重启”计划。

若在时间轴线上与2008年欧债危机时期法国政府推出的“经济救助计划”相比，此次财政刺激计划的规模达到12年前的四倍之多；若在空间轴线上从整个欧洲范围来看，此次堪称所有欧洲国家中迄今推出的最大规模的经济振兴计划。那么，在国家财政早已捉襟见肘、经济又备受疫情打击的法国，马克龙及其新政府此次却采取了“倾囊”之策，究竟是出于何种考虑呢？

在卡斯泰总理看来，新冠疫情在全法国的蔓延，迫使法国政府采取“禁足”、停业等管制措施。这些措施一方面有利于确保人们免受疫情之侵，另一方面也导致了法国经济的衰退，而经济刺激计划出台的宗旨恰是为了应对疫情所带来的经济和社会负面影响。所以卡斯泰总理明确表示，这笔资金将用来提高法国的工业竞争力、促进绿色经济转型以及稳定就业形势。

那么，卡斯泰总理对这三项目标的排序——先是提高工业竞争力，再是促进绿色经济转型，最后是稳定就业形势——是否能够真正体现新一届法国政府未来经济政策的走向呢？在笔者看来，这个目标排序非但不能体现政策走向，反而应该反序而排，即首先是稳定就业形势，接着是促进绿色经济转型，最后才是提高工业竞争力。

可见，这“横看成岭”的1,000亿欧元，凸显的却是马克龙的“远近高低”。换言之，在财政如此拮据的当下，法国政府之所以坚持出台如此大规模的刺激计划，自然有执政者的短期、中期和长期的考量。

首先，所谓“无利不起早”。马克龙推动出台大规模刺激计划，其短期目标显然是通过“维稳”争取连任。马克龙的“法式维稳”，在于确保在下次大选之前能够稳定并降低失业率、促使经济有效恢复，进而提高其在选民中的支持率。

其实，法国的就业形势还是相当严峻。法国劳工部此前就曾表示，自2015年中以来，法国的失业率一直呈下降趋势；但受此次疫情的影响，2020年法国的失业率很有可能跨过10%这一象征性门槛。而就在卡斯泰总理刚推出1,000亿欧元的“法国重启”计划才两周，法国劳工总联盟（CGT）就于9月17日在巴黎共和国广场组织了规模不小的抗议示威活动。活动的主题就叫“法国就业示威日”。法国大学生工会也积极参加，示威活动还波及马赛、土伦和波尔多等城市。这给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卡斯泰总理来了个下马威。

其次，出台大规模刺激计划，法国的中期目标在于促进绿色经济的转型。据报道，在促进绿色经济转型方面法国政府计划花费300亿欧元，主要集中在基础设施领域，例如交通运输和建筑部门。法国政府计划对设备总体陈旧的法国国家铁路总公司（SNCF）的铁路网加以改造。

诚然，一些法国的大型建筑企业例如布依格公司和圣戈班公司，还有电气设备制造商例如罗格朗公司和施耐德电气公司等，都将从这绿色经济转型的促进预算中受惠。在此姑且不提绿色经济本身是否还是一个值得商榷的概念，仅就金额而言，凭藉笔者曾在法国旅居十余年的感受，这300亿欧元是一笔不小的款项（折合人民币已有2,400亿），但对普遍陈旧乃至落后的全法国的基础设施而言，这仅为杯水车薪。更何况要靠这300亿欧元促进绿色经济的转型，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最后，出台大规模刺激计划，法国的长期目标在于提高法国的工业竞争力。在竞争力上法国政府打算投入350亿欧元的资金。一则法国政府计划每年将生产税降低100亿欧元，二则鼓励制造业回迁法国本土。大家知道法国的制造业曾经世界一流，但在左派总统密特朗上台之后，法国政府对国家的产业政策不甚重视。这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法国制造业的发展，使法国工业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停滞不前，进而逐步丧失了法国工业在世界上的核心竞争力。

这1,000亿欧元的“法国重启”计划，显示出马克龙已经意识到法国工业竞争力存在不小的问题，想效仿中国政府积极介入和主导产业的做法，并恢复法国政府曾在法国产业发展中应有的地位。笔者认为马克龙一方面是受到中国政府的做法的影响，另一方面应该也受到美国总统特朗普积极干预产业的影响。

只是这次的1,000亿欧元，法国集中在稳定就业形势、促进绿色经济转型和提高工业竞争力这三个方面，并没有将未来的一个至关重要的数字经济列入财政刺激计划的范畴之内。要知道现在中国和美国这两个世界上数字化率最高（分别是50%以上和32%）的国家，早已开始了在数字经济领域的角力。当然，法国没有将数字经济列入主要计划之内，应该是由于在短期内这不是马克龙的重点。但从未来的经济结构来看，数字经济所占的比重必定会越来越大，毕竟数字化是一个不可阻挡的潮流。

另外，在就业、绿色经济和竞争力这三项中，笔者认为稳定就业形势和提高工业竞争力这两项计划之间，其实存有一定的矛盾性。随着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在大规模运用大机器生产的今天，工业领域不少产品的成本中人工成本经常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强行人为地保障就业率，不但违反了劳动力市场的市场规律，而且尤其会使法国的用工成本居高不下。加上法国工会力量格外强大，法国的劳动力市场又弹性严重不足，假设其它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人为地稳定和提高就业率，无疑会在相当的程度上导致法国工业竞争力的下降。

至于由于此次财政刺激计划的总额已经占到法国GDP的4%，有不少人质疑这将会加重法国政府的财政负担。这1,000亿欧元当然不是“最优之选”，但无论如何也属于“次优之选”。其实，这个时候可供马克龙选择的选项并不多。

尽管法国的主权债负债率已经超过欧盟早年规定的负债红线60%，但与世界上其它的发达经济体相比，法国这个国家的负债率并不算高。加之毕竟法国政府的信用还属上乘，完全可以到国债市场上去发行法国国家主权债，以此纾困。

总之，“横看成岭侧成峰”的1,000亿欧元，凸显的是马克龙考量的“远近高低各不同”——短期、中期和长期的目标。这些目标正好对应着将卡斯泰总理排序反序而排的三项刺激计划内容：稳定就业形势、促进绿色经济转型和提高工业竞争力。法国政府想借“法国重启”计划之机推动法国的产业发展是件好事，但真正落实起来有相当的难度。

 

王会花博士（上海外国语大学俄罗斯东欧中亚学院中东欧研究中心主任）：

 

维谢格拉德集团与欧盟互动关系研究介绍

注：王会花博士所著的《维谢格拉德集团与欧盟互动关系研究——基于次区域合作的视角》一书，已于2019年底出版。本文是作者对该研究主题的简介。

次区域介于国家和区域之间，是区域研究中一个经常被忽视的研究层次。把欧盟内的次区域力量——维谢格拉德集团（V4）作为研究对象，从次区域合作的视角以历史演进和案例研究的方法考察V4与欧盟的互动环境、互动过程以及互动成效，旨在探究次区域如何策略性地运用合作机制参与或影响区域合作与区域治理的进程。

V4由位于中东欧地区的四个欧盟中小国家（波兰、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组成，它们之间的合作以地缘关系为联系纽带，以议题合作为导向，以全方位的协商会议为主要运行模式，以在欧盟区域框架内和国际舞台上谋求共同利益为主要合作目标。V4次区域合作机制的运行模式主要包含一个网络化的内部对话磋商机制、一个“V4+”拓展性对外合作形式以及轮值主席国制度、国际维谢格拉德基金两个支撑性保障机制。V4内外合作机制在运行中体现出以下两个特征：一是合作机制的内部是一个松散耦合的互动结构，形式上虽然较为松散，但在政府和民间各个层面都能找到合作对接的点；二是在合作机制外部，V4在与欧盟的互动关系中体现出相互黏连的独立性与依赖性。这两个特征决定了V4与欧盟的互动模式必然遵循利益共容性、欧盟规则前提以及强调灵活性三个基本原则。

时间上的阶段性演进以及空间上的拓展与深化构成了V4与欧盟互动关系的结构定位。V4与欧盟的关系发展大致经历了力量失衡的初始阶段、入盟后关系重构阶段以及转折突破的新阶段等三个阶段。为了更为直观地展现两者互动关系的发展过程，本研究选取了V4加入申根区和参与“多年度财政框架”谈判两个典型案例，深入考察探索V4与欧盟在两个案例中的互动过程、因果关系以及背后的逻辑。

基于互动结构、互动过程和互动案例的分析，本研究归纳并搭建起由互动策略目标体系、互动能力结构体系和互动内容体系三个部分构成的V4与欧盟互动的基本策略框架。策略目标体系为V4与欧盟开展互动明确合作方向，内外强化的能力体系为双方互动关系提供动力机制，制度—领域双层互动的内容体系保障互动实践的有效实施。

本书认为，次区域合作是区域发展不平衡的必然产物，是区域内中小国家维护自身利益的现实选择，有其存在的理论上的合理性，并具备一定的解释力，但也存在无法克服的局限性。次区域合作的理论和实践都值得进一步深入探究。

 

徐刚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副研究员，中国社科院“一带一路”研究中心副秘书长）：

 

科索沃专家分庭和特别检察官办公室述略

科索沃问题一直是国内学者、媒体的关注重点。然而，笔者发现，国内学界和舆论界在对科索沃地区领导人、国家机构的使用上既存在“政治不正确”的地方，也有认识不深之处。前者指的是，不少学者和媒体直接使用科索沃总统、总理、外交部长等称谓。由于中国尚未承认科索沃独立主权地位，这种“政治不正确”的做法不仅有悖中国外交的立场，而且有碍中塞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的发展。后者则主要是对科索沃专家分庭和特别检察官办公室的错误表述。第一类现象虽然重要，但只要作者树立“政治意识”即可。第二类现象虽看似为理解问题，但深刻体现学界和舆论界对于科索沃问题的认知深度。

对于科索沃专家分庭和特别检察官办公室主要存在两个错误认知，一是想当然以为法庭坐落在科索沃，二是将法庭错理解或翻译为海牙军事法庭、科索沃检察院、海牙特殊检察官办公室等。那么，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机构呢？作为科索沃的“司法机构”怎么设在了境外呢？

2019年7月，时任科索沃“总理”拉穆什·哈拉迪纳伊收到科索沃专家分庭和特别检察官办公室的传唤。2020年6月，科索沃“总统”哈希姆·萨奇又被该司法机构指控犯有反人类及战争罪等多项罪名。由此，这个设在荷兰海牙的机构再次从幕后走向台前。该机构的控诉书称，萨奇等人应对1998年至1999年科索沃战争期间针对塞尔维亚族、阿尔巴尼亚族以及罗姆族的数起谋杀承担刑事责任。萨奇原定于6月27日同塞尔维亚领导人在美国白宫举行有关双方“关系正常化”的谈判。6月26日，本已抵达阿尔巴尼亚首都地拉那启程前往美国的萨奇临时取消了行程。法新社称，这项指控迫使其取消行程。随后，萨奇于7月13日前往海牙接受特别检察官办公室质询，科索沃专家分庭的预审法官正在审查控诉文件，以决定是否受理此案。

这两个机构和科索沃有着怎样的关系？他们为何设在了海牙？两个机构的成立背景首先要从2010年欧洲理事会议会大会报告员迪克·马蒂发表的报告说起。这份报告指控科索沃“解放军”领导人萨奇等在科索沃战争期间实施反人类罪。2011年7月，欧洲理事会议会大会再次发布一项有关萨奇等涉嫌犯有反人类罪、战争罪等罪行的报告。同年9月，欧盟成立特别调查工作小组，专门就前述报告中的相关罪行进行调查。10月，美国外交官克林特·威廉姆森担任该小组首任组长。2014年8月，即将结束任期的威廉姆森发布声明，强调已有证据足以提起诉讼，但亟需一个司法机构来处理。2015年8月，在欧盟的“施压”下，科索沃“议会”通过科索沃“宪法”第162条修正案和《专家分庭和特别检察官办公室法》。依据上述法律条文，科索沃拟建立专家分庭和特别检察官办公室，前者包括专家分庭及书记官处两个机构。专家分庭和特别检察官办公室均为临时机构，办公地点设在科索沃境外，每个任期为五年。

专家分庭嵌入包括基层法院、上诉法院、高等法院以及宪法法院等在内的科索沃法院体系，各法院将前述各项指控移交给专家分庭。专家分庭法官由国际人士组成。第一任即现任专家分庭庭长是保加利亚籍法官叶卡捷琳娜·特伦达菲洛娃。书记官处负责专家分庭的行政管理事务。书记长则是2016年4月上任的爱尔兰法律专家费德拉玛·唐伦。2016年9月1日，特别检察官办公室成立。美国律师大卫·史旺狄曼出任首任检察长。该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除了来自欧盟成员国，还包括加拿大、挪威、瑞士、土耳其和美国的公民。2018年9月，美国律师杰克·史密斯出任第二任检察长至今。

科索沃是原南斯拉夫联邦塞尔维亚共和国南部的一个自治省。当地阿尔巴尼亚族分离主义武装与政府军于1998年爆发冲突。1999年6月科索沃战争结束后，科索沃由联合国托管。科索沃于2008年2月单方面宣布独立，迅即获得美国、法国、德国等部分西方国家承认，塞尔维亚坚持对科索沃的主权，联合国和五个欧盟成员国同样没有承认科索沃独立。萨奇是科索沃“解放军”的著名人物，在1998年至1999年中曾带领军队与南联盟军队作战。科索沃战争结束后，萨奇组建了科索沃民主党，其在政坛的影响力与日俱增。萨奇在2008年至2014年担任科索沃“总理”，2016年4月起出任“总统”。2013年4月萨奇担任“总理”期间，塞尔维亚与科索沃达成“历史性”的“关系正常化”协议。但2018年末以来，双方对话因科索沃单方面加征100%关税等事件中断并逐渐陷入僵局。双方美国之行被取消后，7月16日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和科索沃“总理”霍蒂在欧盟总部举行会谈，重启中断近两年的对话。在欧盟和美国推动对话重启之际出现了特别检察官办公室对萨奇的这项指控，其中的意图耐人寻味。

科索沃单方面独立得力于欧美支持，其“正常国家化”更离不开欧美。与其说专家分庭和特别检察官办公室是科索沃的“司法机构”，不如说它是欧美将科索沃打造成前南斯拉夫地区“法治与民主”样板的重要一环。然而，这两个机构成立至今实施的影响最大的司法行动莫过于2019年7月对科索沃前“总理”哈拉迪纳伊以及2020年6月对现“总统”萨奇的传唤质询。因此，不少评论认为，这两个机构一直“无所事事”，也“难有作为”。特别是像萨奇等科索沃“解放军”重要领导人很难遭到判处，因为“他们与北约甚至联合国官员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协议和关系链条”。 科索沃民众特别是阿尔巴尼亚族对设立两个机构并不欢迎，相反十分拥护其传唤及调查中涉及的前科索沃解放军成员，常常以“英雄”来拥戴。更有人士认为针对单一民族设立的司法机构是不公平的，呼吁专家分庭和特别检察官办公室变更任务，将塞尔维亚族在科索沃战争期间的所犯罪行一并纳入管辖。

事实上，这两个机构的职能并非单纯从事司法事务，它关系着科索沃战争的历史叙事、牵动着科索沃政局变动、影响着科索沃与塞尔维亚关系的进展。换句话说，这两个机构的前景与科索沃“正常国家”建构息息相关。从既有法律规定看，科索沃专家分庭和特别检察官办公室正值延长任期之际。颇具意味的是，8月下旬，萨奇呼吁科索沃“议会“修改《专家分庭和特别检察官办公室法》以更改任期，本届任期将延长，直到欧洲理事会同科索沃当局就此达成一致意见。该呼吁能否变成现实，以及未来的任期将完成何种任务，均有待观察。

 

Katarina Zakic博士（塞尔维亚国际政治经济研究所研究员）：

中欧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经济合作取得的成果

    首先，我们讨论一下疫情前，即2019年贸易和投资方面的经济合作。然后，我们会讨论中欧之间疫情期间的数据。我们没有完整的数据，但是我将会展示我们目前有的数据。最后，我会谈到中国与欧盟之间的未来经济合作，同时我还会提到明年两件重要的事件。

     对于疫情前贸易投资数据，我引用了欧盟委员会的数据。 2019年欧盟对华商品贸易逆差为1637亿欧元，其中服务领域贸易顺差达到466亿欧元。双方的贸易水平都很高，中国和欧盟是世界上最大的贸易伙伴之一。除了部分由于贸易逆差而不满意的欧洲国家以外，双方都很满意。投资方面的情况非常有趣，2019年欧盟对华直接投资为1753亿欧元，从中国吸收投资590亿欧元。所以，这意味着欧洲对中国的投资更多。这可能因为，2017年，欧盟实施了投资审查机制，同时中国政府加大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而许多西欧国家不属于其中。第三是因为中国政府加强了对欧盟和美国投资的管控，因为其中有一些投资基础并不太可靠。尽管欧盟对华投资水平很高，但是近年来也有所下降。许多欧洲投资者抱怨了中国市场的重重障碍，还有一些对投资者保护和随意的市场准入不满。中国政府希望在一些产业建立合资企业，但对于某些欧洲公司而言这并不是很好的方案。2019年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是，北欧国家得到了比西欧国家更多来自中国的投资，例如瑞典，芬兰和冰岛。这是一个全新的局面。

     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期间，全球供应链被破坏。许多国家找到不同的解决方案来规避风险，并向民众提供粮食和能源，同时保障国家安全 。贸易方面，我有2020年全球第一季度和第二季度的数据，而对于中国，我有第三季度的数据，但没有欧盟的数据，因为该数据尚未发布。数据显示，2020年第二季度对全球贸易而言情况并不好且有可能持续下去，但是许多经济学家认为到2021年第一季度将会有所好转。关于出口，2020年5月中国下降了3.3，欧洲下降了31%，可以看出疫情对欧盟的打击十分严重。当然，5月份的时候中国已经开始从1月的疫情中恢复，而欧盟方面的疫情则从3月份开始。对于6月和7月的数据，我们可以看到中国的出口有所增长，6月为0.3％，7月为7.2％。这是非常好的趋势，我们都应该为此感到开心。任何一个经济发展得好的国家，对其他国家都是有利的，我们不应该只关注国家发展的结果。6月份，中国进口额增长3.3%，而5月份欧洲进口额下降27.7%。如果我们考虑到全球贸易的75%是由前10的经济体完成的，这些趋势就特别重要，它们的复苏对世界经济很重要，从这个层面上说，我们应该更加团结。

     新冠病毒疫情会给中欧经济合作带来什么变化？当然是供应链。 2020年第一季度，中国加强了与东盟的贸易。这当然是由于提高与东盟，拉丁美洲和非洲进行贸易往来是中国的长期战略，同样这一结果还是因为欧盟的封锁。在投资方面，欧洲分析人士曾在3月和4月预测，由于疫情的影响，中国投资者将利用低价投资欧洲公司的机会(就像他们在2009年金融危机后所做的那样)，但这并没有发生。相反，许多欧洲公司和美国投资基金正在中国投资，因为中国的情况更好，这是良好的投资机会。因此，中国正在接受大量的资本流。

     对于未来的预测是什么？

首先，习近平主席表示，中国和欧盟第一，是世界和平与繁荣的两大主要力量；第二，是世界发展和繁荣的两个主要市场；第三，是坚持维护多边主义和完善全球治理的两大文明。关于欧盟，不同的人发出的信号不同。欧盟表示中国是系统的竞争者，这是非常强烈的措辞。另一方面，欧盟驻华大使郁白（Nicolas Chapuis）说，中国和欧洲国家是朋友。在这个时候，双方应该竭尽所能改善贸易和关系。

当今欧盟和中国都需要两个稳定安全，即是粮食安全和能源安全。塞尔维亚1990年爆发了内战，我们当时出现了世界上第二严重的通货膨胀，北约轰炸我们，正是因为粮食和能源的保障我们幸存了下来。塞尔维亚是一个农业国家，我们有足够的食物。尤其是在疫情期间，需要有足够的食物来稳定人们及其内心。当人们感到害怕时，他们将会储存更多食物。因此，粮食安全非常重要。在90年代期间我们也有过食物短缺，但我们幸存了下来。能源方面，塞尔维亚有足够的能源来发电，我们曾经短缺过，但我们还是撑了过去。中国和欧盟都在试图使其供应链多样化以维护这两个安全。

几个月后将举行美国总统大选。总统特朗普之前虽然稳操胜券，但疫情后的情况发生了改变。特朗普和拜登之间竞争已经进入白热化，究竟谁会胜出还是有待观察。由于特朗普对中国的态度是如此的强硬，所以对中国来说，究竟谁会赢将是很重要的。许多经济学家表示，如果特朗普获胜，协议中的所有内容都付诸实施，欧盟将需要减少对中国的出口。所以，欧盟面临着两派的合作，有很多事情会影响欧盟与中国的合作。我希望在未来，他们的合作是合理的，且对双方都是有益的。

 

 

【各国应对疫情的政策】

 

希腊

随着疫情的疯狂反扑，希腊政府在15日出台了更为严格的限制性新措施，以遏制新冠病毒的进一步传播。政府传染病专家委员会的两名专家也警告称，如果公民在未来几周和几个月内不按照相关防疫措施谨慎行事，希腊的新冠病毒感染人数势必会持续上升，可能会达到每天1000例的水平，届时，希腊全国卫生系统将深陷崩溃的边缘。

为了遏制新冠疫情蔓延，希腊针对土耳其、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地区和非欧盟/申根国家的航空禁令将延长至9月底；阿尔巴尼亚和北马其顿部分航线将停飞；匈牙利、保加利亚、罗马尼亚、阿拉伯联合酋长国、马耳他、比利时、西班牙、阿尔巴尼亚、北马其顿、以色列和俄罗斯的旅客仍需在入境时提交核酸报告。

 

保加利亚

保加利亚通过的《国家社会保障法修正案》规定，最低失业救济金提高为每天12列弗。从10月1日起，保最低失业救济金将从每天9列弗增加到12列弗，为期4个月。该措施预计将影响30,000至33,000人。但是，反对派认为，这种增加是不够的，而且影响短暂。

 

罗马尼亚

欧洲议会日前批准设立一项资金规模达250亿欧元的基金，旨在资助欧盟有关地区实施能源由煤炭转换为天然气等向绿色经济过渡项目。此外，欧盟下一代重启动计划项下也有100亿欧元资金可用于上述项目。罗马尼亚的戈尔日省和胡内多瓦拉省的日乌河谷将从中受益，可获得的资金约为35亿欧元。

符合资金使用条件的项目包括：绿色基础设施和交通运输投资项目、消除能源贫困项目、保障房建设项目以及提高建筑能源效率等项目，此外还将支持依赖煤炭的地区实施煤改气项目，以实现将碳排放量减少一半以上的目标。基金将对有关项目合理费用的85%进行资助。罗马尼亚除上述两个地区外，多尔日省、加拉茨省、普拉霍瓦省和穆列什省也可能从中获益。

 

捷克

17日捷克新增感染病例数达到2553例，首次突破两千大关。卫生信息和统计研究所所长拉迪斯拉夫·杜谢克（Ladislav Dušek）表示，冠状病毒感染目前加快了速度并改变了形式，存在社区感染的风险。可以预期，到9月底，新诊断的累计病例将增加到7万。积极的是，大多数人没有症状。住院人数也相对较少。但是有可能需要医疗的人数会增加。杜谢克补充说，医院必须为此做好准备。现在，平均每天大约有30人住院。住院者只有感染者的不到4％。65岁以上风险人群中的感染人数也很少，低于5％。老年人感染率随时间变化没有变化。”

从9月18日星期五开始，更严厉的措施在全国实行：

从周五的午夜开始，新的限制不允许在午夜至凌晨6点之间开放适用于全国各地的俱乐部，迪斯科舞厅和酒吧，餐厅。

从（星期五）下午6点开始，将禁止十人以上的室内活动。除特定座位外，将无法出售门票。展览，市场，集市和类似活动的例外情况。室内活动的最大允许容量为500人。

 从本星期五开始，在所有学校场所，包括在教室里上课时，都必须戴口罩。仅小学一年级将例外。

 

斯洛伐克

从10月开始，对婚礼嘉宾人数的限制将变得宽松。最初提出的参加人数上限为30位，新规定改为100人。总理伊戈尔·马托维奇在9月16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说，规则放宽之后，违反规则的罚款将更加严格。婚礼场地的所有者必须至少在活动开始前48小时向地区公共卫生管理局（RÚVZ）报告。由警察陪同的卫生人员可以随时检查婚礼进行情况，如果他们发现任何违反当前有效规则的行为，将对其处以罚款。罚款将根据举行婚礼的区域是绿色区域还是红色区域而有所不同，后一种情况下的罚款将是前者两倍。目前，违反规定的罚款可能高达20,000欧元。

 

克罗地亚

斯洛文尼亚政府发言人表示，如果下周达成一项欧盟范围的协议，从克罗地亚进入斯洛文尼亚的旅行者的边境制度可能会很快放宽。当被问及为何斯洛文尼亚像其他一些欧盟国家那样不允许高风险国家的旅行者以负面的COVID-19测试入境时，发言人表示斯洛文尼亚将与欧盟规则保持一致，并有望为欧盟提出共同标准。上个月，斯洛文尼亚将克罗地亚列入了流行病学不安全国家的所谓红色名单，该名单要求克罗地亚国民在进入斯洛文尼亚时必须隔离14天。上周检疫时间缩短为十天。该决定是在暑假期间从克罗地亚大量“进口”感染病毒后做出的，但情况在最近几周发生了变化。

 

塞尔维亚

塞尔维亚教育部长沙尔切维奇(Mladen Šarčević)9月16日对当地媒体表示，自塞尔维亚各院校开学两周以来，共有52名学生确诊新冠肺炎，另有20名教职工确诊，其中确诊的小学生有25人，首都贝尔格莱德有16名学生确诊。据沙尔切维奇透露，当前共有85万名学生在校上课，他认为，当前学校仍然是最安全的地方，感染病毒的风险低于公园、运动场等公共场合所，因为学生们都戴口罩、保持距离，教师也都做得很好。教育部每天会对校园防护措施的落实情况进行监督。塞流行病学家和危机工作人员康表示，塞尔维亚学校疫情情况并不令人担忧，一切都在控制之中，目前没有理由关闭学校。

欧盟理事会表示，塞尔维亚公民在欧盟旅行的限制令将一直持续到本月底，届时将重新评估。欧盟表示，塞尔维亚新冠疫情有所好转，感染率也大大低于上一阶段，但欧盟工作机构评估认为，目前局势尚不足以改变限制令。欧盟预计按目前塞尔维亚的疫情情况两周之内将取消塞尔维亚限制令。塞尔维亚于7月1日被列都在“安全国家”名单中，这些国家的游客将可以入境欧盟各国，但由于新冠疫情加重，两周后塞尔维亚就从名单中删除。

 

波兰

1、当地时间17日，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宣布，白俄罗斯将关闭与立陶宛和波兰的边境，并加强对白俄罗斯和乌克兰边境地区的管控。

据俄罗斯媒体报道，当天卢卡申科突然出现在“为了白俄罗斯”妇女论坛的现场并发表演说。卢卡申科强调，白俄罗斯大选不需要得到其他国家的承认，大选投票本身合法。他表示，白俄罗斯将关闭该国西部与立陶宛、波兰的边境。卢卡申科呼吁立陶宛、波兰和乌克兰等国民众，制止政客的疯狂举动，以避免战争的爆发。

当天晚些时候，白俄罗斯边防机构宣布执行卢卡申科总统关于关闭与波兰、立陶宛边界的法令。白俄罗斯与乌克兰的边境地区目前只允许拥有以往返白俄为目的的旅客通过。

此前卢卡申科对外表示，当前近半数白俄罗斯军队部署在西部边界，原因是白俄罗斯受到来自北约驻扎在波兰和立陶宛领土军队的军事侵略威胁。

 

2、俄罗斯总统新闻秘书佩斯科夫17日在莫斯科表示，将不会向波兰引渡波兰前总统专机失事事件中的三名俄机场空中交通管制员。

佩斯科夫说，俄方对向波兰引渡机场空管员一事持负面看法。根据俄罗斯法律，引渡是不可能的。

俄罗斯联邦委员会(议会上院)国际事务委员会主席科萨切夫说，从法律角度来说，俄方甚至不需要做出反应。这一事件在两国关系中也不会掀起波澜。主要是波兰现政府和反对派希望利用这一事件来达成自身的政治目的。

俄罗斯联邦委员会议员普什科夫表示，这一事件已过去10年，事件经过众所周知。波兰引渡俄机场空管员的真实目的是为了向波兰的反俄运动“加油”。

16日，波兰总检察院向华沙地方法院提交了一份文件，要求逮捕三名俄罗斯空管员。在波兰法院判决后，波兰方面将要求俄罗斯引渡空管员。

2010年4月，时任波兰总统卡钦斯基乘坐的图-154飞机在俄罗斯斯摩棱斯克机场附近坠毁，致使卡钦斯基和众多波兰高官身亡。此后，波兰方面公布了事故调查报告，称飞机坠毁直接原因是机组人员在天气条件不好的情况下没有前往备用机场，并且在降落时飞机高度过低、速度过快。

2015年波兰法律与公正党上台组阁，该党主席为卡钦斯基的哥哥。此后，波兰开始重新调查这起空难。波兰方面新的调查结果显示，俄机场空管人员存在“蓄意误导”波兰总统专机飞行员的行为。

 

北马其顿

据我驻北马其顿大使馆报道，2020年9月11日，驻北马其顿大使张佐会见北马新任外长奥斯马尼，转交了王毅国务委员兼外长的贺电，并祝贺其履新。双边关系司司长阿维罗维奇等在座。

张佐大使表示中方高度赞赏奥斯马尼外长重视中北马友好关系发展，在涉台、涉疆、涉港等问题上给予中方坚定支持。张大使表示，疫情期间两国团结抗疫，务实合作顺利推进，人文交流不断丰富，在国际事务中彼此支持。中方愿与北马一道坚守多边主义，倡导公平正义，推动“一带一路”倡议同北马发展战略更好衔接，持续深化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17+1合作”）框架下各领域交流合作。相信两国友好合作关系在外长支持下将继续保持高水平发展。

奥斯马尼外长感谢王毅国务委员兼外长发来贺电，并表示，两国携手抗击疫情，中方向北马及时提供无私援助，KO高速公路等项目建设稳步推进，教育网一期等合作项目在抗疫中发挥积极作用，两国传统友谊历经疫情考验得到升华。北马新一届政府将着力发展对外经济合作，期待同中方进一步加强“一带一路”、“17+1”合作，加强两国政治及国际事务合作，提升经贸、投资、教育、文化等合作水平。我和外交部愿同中方一道，着眼于后疫情时代，深化北马同中国关系，不断推动务实合作结出更多硕果。

 

阿尔巴尼亚

1、据我驻阿尔巴尼亚大使馆报道，9月17日，驻阿尔巴尼亚大使周鼎会见地拉那大学新任校长阿尔坦·霍查，双方就进一步加强中阿高等教育领域合作交换意见。地大副校长多斯蒂、行政理事会主席卡拉皮齐、孔子学院阿方院长马拉伊等参加会见。

周大使祝贺霍查履新，并表示，教育事关国民素质和国家的未来，中阿两国都十分重视高等教育。阿发展潜力巨大，地大作为阿最富盛名的公立大学，肩负神圣使命。近年来，两国教育领域交流保持良好势头，地大孔子学院成为阿中文教育的中心，日益受到欢迎；每年都有地大学生赴华留学，也有中国学生来地大学习阿语。中国身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在教育领域投入巨大，中国各大学均积极开展国际交流。驻阿使馆愿为地大与更多中国一流大学合作牵线搭桥，取得更多合作成果。

霍查校长表示，中阿传统友谊是两国人民的共同记忆，需要不断传承和发展。地大已同北京外国语大学、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等建立良好合作关系，期待未来与更多中国大学密切交流，开展更多领域、更高水平的教育合作，提升地大影响力，助力中阿关系发展。

2、据我驻阿尔巴尼亚大使馆报道，9月16日，周鼎大使出席向阿国家电影资料馆捐助暨中阿友好历史纪录片开播仪式。阿文化部长马加里蒂、电影资料馆馆长埃莱奇等出席。

周大使表示，阿尔巴尼亚电影艺术具有深厚底蕴，电影资料馆展示的每张海报、储藏的每盒电影胶片，都述说着阿厚重的历史，展现了光与影的独特魅力。这里保存的中阿友好往来的珍贵文献纪录片是中阿共同的历史记忆。艺术具有永恒的价值，历史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驻阿使馆很荣幸先后为电影资料馆捐赠除湿机和温控设备，为保护阿的国家记忆和文化艺术遗产做出了贡献。中阿都是珍视自身历史文化传统的国家，同时我们也都坚持开放包容、兼收并蓄，而这也应该是后疫情时代国家之间、不同文明之间交往的重要原则。基于中阿传统友谊和双方的共同努力，两国的文化艺术交流始终十分活跃。驻阿使馆期待疫情过后，与阿文化部和各文化艺术机构进一步深化合作，为促进两国文化艺术繁荣，增进两国人民之间的相互了解做出新的贡献。

马加里蒂表示，中阿文化交流内涵丰富，合作紧密。衷心感谢中国使馆为阿多个文化项目提供支持，此次对电影资料馆的援助将有力推动其转型成为一座向公众开放的博物馆，从而更好保护并推广这些珍贵的电影艺术资料。

埃莱齐馆长对使馆的支持表示感谢，并介绍了资料馆的发展现状和规划，表示愿与使馆密切合作，借助电影资料馆自身优势，发掘中阿友好的历史资源，通过艺术让两国人民间的心灵纽带更加紧密。

在参观中方捐助设备后，来宾们在放映厅观看了根据馆藏影像资料制作的中阿友好历史纪录片片段。借助现代技术，两国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各领域友好交往的画面再次变得鲜活，把观众带回到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

下一步，完整版纪录片将在阿相关媒体频道播放。

 

匈牙利

匈牙利总理欧尔班于近日发表视频讲话，宣布了政府防疫新规。主要内容有：继续保持9月1日起施行的入境限制措施；除公共交通和商店以外，在影院、剧院、卫生及社会机构、服务型办公区域等场所也必须佩戴口罩（布达佩斯已开始收紧口罩强制佩戴令）；继续禁止探望访问医院和养老院等机构；自10月1日起所有学生和老师须在测量体温后方可进入学校；核酸检测官方最高定价不超过19500福林；所有娱乐场所在晚上11点以后必须关闭。欧尔班表示，匈牙利成功地赢得了第一波疫情的胜利。因此对于第二波疫情，匈牙利已有了更充足的准备和更丰富的经验。

 

拉脱维亚

拉脱维亚外交大臣埃德加斯·林凯维克斯在推特上说，拉脱维亚不承认被俄罗斯非法占领和吞并的克里米亚和塞瓦斯托波尔的所谓“地方选举。拉脱维亚坚定不移地支持乌克兰的领土完整和主权。据报道，这些地区于9月11日至13日举行了选举，受疫情影响，一些民众抱怨选举结果受到了操纵。

 

爱沙尼亚

据报道，爱沙尼亚新冠肺炎患者的平均年龄有所下降。在2020年春季，整体住院患者年纪偏大，而如今患者的平均年龄有所下降，而最小的患者则是16岁。6月中旬，新冠肺炎住院的患者的平均年龄为64岁。而在上周的检测中发现平均年龄已降至57岁。

 

立陶宛

自7月初以来，立陶宛国内有9.45万人无偿购买了有偿药品。立陶宛政府批准了卫生部的一项提议：75岁以上的居民、低收入老年人和残疾人能够无偿获得药品，该议案于7月1日生效。根据药品登记中心的数据，符合条件的居民总共购买了价值超过24万欧元的药品，如果加上医疗辅助工具，那么支付这些卫生用品所需的总金额将超过80万欧元。

 

【疫情的经济社会影响】

 

罗马尼亚

根据罗中央银行公布的数据，1-7月罗外商直接投资同比下滑60.23%，由去年同期的33.35亿欧元降至13.26亿欧元。其中股权投资（包括净利润再投资）共计7.79亿欧元，集团内部贷款共计5.47亿欧元。

罗国家商业注册办公室发布的数据显示，1-7月罗新设立外资企业数量同比下滑37%，降至2110家；股本认购金额总计457.4万美元，比去年同期下降66.3%。截至2020年7月底，在罗运营的外资企业共达229,002家，股本认购金额共计639.17亿美元。

 

保加利亚

据欧盟统计局数据，受新冠肺炎疫情措施影响，第二季度，保加利亚每小时劳动力成本同比增长10.7％，其中，建筑业增长6％，服务业增长9.1％；欧盟每小时劳动力成本增长4.1％，所有成员国均出现增长，其中增速最快的为罗马尼亚（16.1％），其次为葡萄牙（13.5％）和立陶宛（12.4％），保加利亚居第五位，紧随匈牙利（12.2%）之后。

 

本信息专报由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网络团队提供

课题组负责人：刘作奎

课题组团队：鞠维伟、贾瑞霞、马骏驰、韩萌、陈思杨、顾虹飞、管世琳、边敏嘉、吴佳岳

审核：刘作奎、管世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