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大数据】

【专家观点】

扎尔科·奥布拉多维奇（Zarko Obradovic，塞尔维亚共和国国民议会外交事务委员会主席）：

我们为塞尔维亚和中国的关系感到自豪。我们是全面战略伙伴。正如习近平主席所说，中塞之间拥有“钢铁般的友谊”。中国不仅在经济上帮助塞尔维亚，而且在全球层面帮助塞尔维亚维护领土和主权完整。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为两国关系发展增添了新的积极亮点。中国为我们提供了大量的医疗物资和设备。中国医生赴塞尔维亚分享抗击疫情经验，并提供建议。许多中国企业和个人也提供了帮助。中方的努力让塞尔维亚认识到，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斗争中，我们不是孤军奋战，中国是我们真诚的朋友，会在困难时刻伸出援手。塞尔维亚总统亚武契奇称习近平主席为“兄长”，这在塞尔维亚意味着后者是总能提供帮助的非常亲近的人，是一直可以依靠的人。

另一方面，我们也要记住，当世界在远处观望武汉疫情的爆发时，塞尔维亚支持了中国。当其他国家禁止来自中国的航班时，我们的外交部长达契奇访问了中国，展示了塞尔维亚对中国抗疫的支持。我期待着两国关系在未来更加紧密地发展。双方共同抗击疫情，进一步增进了友谊，相信双方合作的新项目会进一步增多。

9年来，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合作取得了一些显著成果。基础设施建设惠及两国和两国人民。由于COVID-19，中东欧地区大多数国家的经济活动将出现下降。我们将需要更多的发展项目来促进经济发展，提高生活水平，这是未来发展的必要条件。这些发展项目也将被欧盟接受，并且能够避免对于中国在该地区角色的批评。我们注意到，一些欧洲国家试图限制中东欧国家与中国的合作。

今天，包括欧盟成员国在内的所有欧洲国家都面临着经济困难。因此，我认为没有人会质疑发展项目的重要性。它们将产生巨大的影响，并得到当地居民的支持。关于在发展项目上携手合作的提案，应表明重点在于未来，在于如何改善人民的生活与福祉以及和平与安全。在财政上面应该对双方都有利。

我相信中国会在地区和全球层面变得更加强大。中国已经证明了自己处理这类危机的效率和组织能力。中国率先战胜疫情，恢复经济复苏势头。中国将更好地过渡到大流行后的世界，不仅在经济上，而且在政治上。中国为世界树立了一个积极的榜样。“一带一路”也给许多国家带来了经济发展的机遇。中国将成为全球发展的动力。这将使中国在国际社会中更加强大。中国在政治层面的影响将被更加强调。中国已经是世界领先的国家之一。凭借强劲的经济实力，通过实施“一带一路”倡议，中国正在缓慢但坚定地扮演全球领导者的角色。

乌格罗什迪·马尔通博士（Ugrósdy Márton，匈牙利外交与外贸研究所所长）：

首先，匈牙利和中国之间有着大量的合作。匈牙利在一月和二月给中国运送了一些医疗物资以示团结。后来中国也向匈牙利捐赠了医疗物资。同时在友好城市之间也开展了许多的合作。

匈牙利处理此次疫情的方式同欧盟的西欧成员国不同。大多数欧盟国家都在关注无条件地发放最低工资，而匈牙利则关注创造就业机会，因此政府采取了相应的措施，例如在公共部门和军队增加新的就业机会。我们还试图引入新的资本来应对不断上升的失业率。对此今年的预测不是很乐观，预测增长率会在- 7%左右。我们的首要任务是经济复苏。

全球化的未来应该是什么样的呢？这已经超出了“17+1”的范围。中东欧国家已经并入了德国主导的价值链中。这里最早的一批病例之一，是一名曾到武汉旅游的德国汽车工程师。是他把病毒带到了这个地区，这也就体现了我们的经济是如何相互联系的。一些人建议将供应链本地化或将其缩短。这将对“17+1”产生重大影响。虽然我们有很多合作项目，但我们大部分贸易都是通过全球价值链进行的。

经济复苏。中国的经济因封锁而受到了影响，也出现了许多关于中国未来是否还会为“一带一路”倡议提供资金的问题。因为国内的经济复苏会成为中国优先考虑的事项，“一带一路”可能会受到影响。

我们看到一些欧盟成员国对中国收购欧洲企业存在一些担忧。我认为，无论是在布鲁塞尔还是在柏林，这样的观点都没有改变，但大部分欧盟对中国的看法将受到德国的影响。尽管如此，我们也不要忘记欧盟之外第三方的参与，比如美国。

尤其是在同中国的经济合作方面，欧洲与美国的立场有所不同，但在安全问题上却并非如此。所以我们也应该讨论北约，以及北约将来是否会出现一些反华的特征。这些都会影响到“17+1”合作机制，因为许多中东欧国家也是北约成员国。

中国在海外的形象发生了重大变化。今年一月和二月，当看到中国的限制行动以及抗击病毒的努力卓有成效时，外界对中国的看法是积极的。然而，西方媒体的观点已经发生了改变，特别是在中国的外交攻势方面。这将会对“17+1”合作机制以及中欧关系产生影响。

最后我们需要讨论如何将“17+1”合作机制视作一种合作的模式，而非在欧盟内部制造分裂。这是一个形象上的问题，但必须加以解决。

钱颖超博士（北京外国语大学欧洲语言文化学院讲师）：

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希腊制定了“阶梯”计划，通过分阶段分重点应对，努力做到疫情防控和促进经济“两手抓”。其中，3-4月为第一阶段，以疫情防控为主。政府通过封闭边境、限制商业活动等，着力遏制疫情蔓延。将NIMTS公立医院以及ATTICA私立医院改为新冠肺炎护理中心，紧急增聘2000名医护人员，新增1900个床位，加强卫生系统抗疫能力。保护市场和劳工权利，包括进一步扩大800欧元特殊财政补贴的覆盖范围，维护企业员工的工作岗位不受影响；推出各类财政援助计划以覆盖70万自由职业者、个体经营者和小企业主，暂停80万家企业的增值税征收和欠税追缴；实施总计10亿欧元的财务支持计划，为中小企业提供支持；分两笔先后向6类专业人员（经济学家/会计师、工程师、律师、医生、教育者和科研人员）发放600欧元补贴，5月补贴增至800欧；向财政部下设的抗疫特别账户额外拨款50亿欧元，向农业发展部拨款1.5亿欧元，支持受疫情影响的农业等，以促进经济发展和保障劳工利益。5月为第二阶段，逐步恢复和开放经济活动。5月11日起允许零售店等恢复营业；5月18日起，允许购物中心、百货商店、折扣店等商业场所恢复营业，相应增加国内航班；5月25日起，允许餐馆、咖啡馆和酒吧恢复营业，但须严格执行卫生和限流要求；学校逐步复课。6-10月为第三阶段，促进经济逐步复苏。6月1日，大型购物中心、咖啡馆、餐厅、全年开放的酒店恢复营业，希腊最高行政法院、审计法院、普通民事法院重新开庭。6月21日起，刑事法院重新开庭。力争到秋季时疫情可控，实现经济复苏和恢复正常化。

希腊总理米佐塔基斯表示，新冠病毒是一种新型病毒，希腊政府最初曾有观望心态，希望取得足够的经验和数据后再制定防控方案。但考虑到希腊社会老龄化严重的实际情况，政府坚持人民生命至上，决定提前制定方案，及时采取科学、有力的防控措施，有效抵挡住疫情的冲击，并为下阶段复工复产创造了有利条件。当前，希腊已处于促进经济复苏的第三阶段，政府已推出总额240亿欧元的“桥梁”计划，将着力扩大就业、增强企业流动性、提高税收政策针对性、积极应对私人债务。米佐塔基斯宣称，将努力推动希腊加快“从今天的不确定性通往明天的安全”，“挽救在这场卫生暴风雨中失去的时间和阵地”。具体包括：

（一）增支减税，扶持中小企业。一是减轻市民和企业税收，将旅游、交通、餐饮、文化行业从业者6月租金减少40%，未来5个月将公共交通车票、餐饮行业、文化行业增值税自24%降至13%。二是加大力度支持旅游业，5月25日恢复国内旅游，游艇业、宿营、全年经营的酒店可先行恢复运营，其他旅店于6月15日恢复；对外旅游自6月15日起逐渐恢复，首批将允许大约20个疫情较好国家的游客经雅典入境。7月1日将逐渐恢复外国直航，进一步允许其他外国游客（除疫情严峻国之外）从其他城市入境旅游。三是推出总计3000万欧元的“Tourism for All”计划，包括向住宿4晚以上旅客提供120欧元电子优惠券等。推出针对旅游企业和季节性从业人员的经济支持措施，包括减免40%租金至8月，减免预付税收，下调增值税等。同时，进一步做好疫情防控，要求每个酒店配有一名合作医生和协调员，每个省设有特殊隔离所，将新指定20名分析师专职检测海岛疑似样本，岛上确保600个检测点。

（二）刺激就业，维护民生。一是将此前公布的3月18日至5月31日的保护就业的法律规定延期至7月，加强就业政策保障。二是利用欧盟SURE计划资金支持，推出“+就业”计划，发放10亿欧元支持受疫情影响的行业度过5-7月，发放534欧元的特别津贴，承担劳工保险费，补贴员工因疫情更改营业时间带来的盈利损失等。三是保护员工基本工资，延长失业救济金等。

（三）增强流动性，促进经济复苏。一是2020年拨款70亿欧元以增强流动性，并以总额18.8亿欧元的金融工具再撬动50亿欧元。二是建立商业担保基金，拨款20亿欧元成立企业融资担保工具。三是批准已提交申请的约2000家企业的投资计划，并优先处理其中40个大项目申请，新批准总计25亿欧元的战略投资项目，促进企业投资。四是成立流动性监管机构，以政府担保的方式帮助企业快速融资等。

尽管希腊政府希望做到“控疫情”和“促经济”两不误，但两全其美并不容易。目前疫情对希腊经济已造成重创。希腊经济收入大部分依赖于旅游行业，旅游业几乎占了希腊每年GDP的20%。希腊中央银行数据显示，4月份的旅游行业收入仅为700万欧元，同比下降了98.7%。希腊财政部长斯塔库拉斯6月24日称，预计今年第二季度希腊经济深跌16%，全年GDP将萎缩8%。为促进旅游业复苏，希腊政府放宽限制措施，但自6月15日希腊雅典和塞萨洛尼基的国际机场向多个国家开放以来，已有数十名游客的新冠病毒检测呈阳性，特别是希腊当局并没有对来自低风险欧洲国家的航班乘客进行强制性检测，许多来自美国、英国等高风险国家的游客从非强制检查名单上的欧洲机场中转机场抵达希腊，致使疫情反弹风险提升。截至6月27日，希腊累计确诊新冠病例3366例，累计死亡191例。近日，希腊民防部副部长哈达利亚斯表示，考虑到疫情可能会卷土重来，政府将以“生命、财产和自然环境”为出发点，在民事保护等多领域建立永久性结构，加大力度保障公众卫生和民众生命安全。

乔治·佐戈普洛斯博士（George N. Tzogopoulos，法国尼斯欧洲大学讲师，希腊德谟克里特大学讲师，欧洲外交关系理事会助理研究员）：

疫情过后，“一带一路”的合作领域将越来越广

由于需要不断地重新考虑所制定的计划、调整优先事项，评估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对世界经济产生的影响会特别困难。在一些国家，人们的生活已经恢复正常，但对于第二波疫情的担忧以及公民对重返2019年日常生活的心理恐惧仍然是经济工作的天然障碍。目前最关键的问题之一，是未来如何克服新型冠状病毒对经济造成的巨大冲击。在这种情况下，“一带一路”倡议值得我们的特别关注。

在新型冠状病毒爆发之前，以“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为核心的“一带一路”倡议，已经成为多年来世界舞台上最成功的一体化平台，保证了共同繁荣和双赢。

这并不意味着这个倡议在实施过程中没有遇到任何问题。在2019年4月举行的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上，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强调了债务可持续性和环境保护等问题。中国一直在努力解决问题，以保障“一带一路”倡议的顺利进行。

质量至上

疫情暂时中断了“一带一路”建设。进行基础设施项目建设的工人由于卫生防控而无法轻易进入工地。为阻止疫情蔓延，中国和其他沿线国家的交通运输网络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除必要的医疗设备外，国际上对中国产品的需求因封锁措施而下降。

新型冠状病毒带来的经济阵痛，使得中资银行在正常情况下只能提供的一段时间的贷款服务变得更加复杂。很显然，每一笔贷款的拨出都是如此。例如，西方的航空公司需要国家的支持才能在经济上生存。在疫情的极端情况下，“一带一路”新项目的融资不可能奇迹般地不受影响。

为应对新型冠状病毒的挑战，中国完善了“一带一路”的合作政策。今年5月，李克强总理在人大会议上提交的政府工作报告中，重申要坚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坚持遵循市场原则和国际规则。国民经济的新常态是建立在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基础上的，从长远来看，质量的意义远远大于数量。这些政策与变化能够在本国国内实行，也可以在国际上推进“一带一路”合作的进程中推行。

中国并没有忽视新的债务动态。他们最近宣布向77个发展中国家和地区暂停债务偿还。由此，他们为20国集团中低收入伙伴的债务减免机制做出了贡献。中国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副研究员宋微说，中国不会强迫偿还，他还提到了1964年颁布的中国对外经济技术援助八项原则。因此，中国将根据债权人和债务人之间的协商，来制定有针对性的计划，从而解决债务问题。虽然在通常情况下实行这种方法并不容易，但它的效果是有目共睹的。

前景光明

一些 "一带一路 "基础设施项目已经复工。比如，印度尼西亚的雅加达-万隆高速铁路的桥梁建设、中老铁路的轨道铺设。由于采取了卫生安全防控措施，与疫情之前的情况相比，目前进展较慢。恢复到2019年的标准将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目前重要的是，对于有意参与的国家来说，“一带一路”倡议似乎是一个安全且经过了安全性测试的经济增长引擎。它可以给世界经济带来21世纪的中国特色凯恩斯主义。

到头来说，想要得到好的结果是需要耐心的。以2019年为例，希腊的比雷埃夫斯港成为地中海地区的第一大港。这一成功并非昙花一现。相反，它是中国运营商中远集团(COSCO) 12年来谨慎投资的成果，且投资仍在继续和扩大。批评中国的投资很容易，但要用另一种融资渠道来取代它们却很难。这是“一带一路”倡议最突出、重要的优势。

最后，有关“一带一路”倡议的讨论不应仅围绕基础设施项目展开。该倡议旨在促进多个领域的国际合作。旅游业和人文交流因新型冠状病毒而受到了严重打击。然而，仍有其他的一些方面具有加强互联互通的潜力。首先是该倡议的数字化方面，这在疫情期间已被提到了新的高度。电子商务和云计算已经被国际社会广泛使用。中国不仅在5G技术上处于世界领先地位，而且已经开始研究开发6G。其次是“健康丝绸之路”。这是习近平于2016年提出的计划，目前已经向众多国家（主要是非洲）提供了医疗援助。中国还计划在自主研发的COVID-19疫苗问世后，将其打造成全球公共产品。

非营利性组织“民主国家联盟 ”（the Alliance of Democracies）最近进行的一项全球调查显示，超过60%的受访者认为中国应对新型冠状病毒的反应迅速、采取的措施及时且有效，而只有三分之一的受访者对美国持此观点。中国政府正在努力，其政策的成果得到了世界舆论的赞赏。“一带一路”倡议也是如此。

批评中国的人们一直都认为中国会失败，因为病毒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它充当了初始的破坏角色。但一份对中国历史的详细研究表明，当挑战出现时，中国会变得更加强大和团结。政府的承诺不会被遗忘，它的影响是长期的。

杨博文（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研究助理）：

波兰大选首轮结果初析

6月28日，波兰举行总统选举首轮投票。根据Ipsos公司所做的出口民调，现任总统杜达得票率为41.8%，反对党公民纲领党候选人、华沙市长恰斯科夫斯基（Trzaskowski）得票率为30.4%，两人将在7月12日进行第二轮选举争夺。自参选以来，恰斯科夫斯基以清晰且具有竞争力的政纲和强烈的个人魅力迅速聚拢了大量支持者，形成对杜达的有力挑战。虽然波兰总统在很大程度上是象征性职位，但其对国会议案的否决权仍可对执政党形成有力制衡。在波欧关系因“民主与法治”问题波折不断、波美合作日益密切、波与其他中东欧国家联合抗俄及波内部政治立场日趋极化的背景下，此次选举无疑将会对波未来政治走向及欧盟一体化进程产生重要影响。

恰斯科夫斯基异军突起

恰斯科夫斯基并不是公民纲领党最初的候选人。去年12月，在图斯克宣布放弃参选后，公民纲领党推出波兰众议院的女性副议长基达娃·布隆斯卡（Kidawa-Blonska）为总统候选人，但其选情却始终未见起色，甚至无法唤起本党支持者。在今年4月民调中，其支持率仅有4%，在农民党与独立参选的候选人之后，而总统杜达的支持度高达59%，那时有人形容原定5月举行的总统选举不是一场选举，“而是杜达总统的加冕礼”。也正是这种压倒性的优势，促使执政的法律与公正党不顾反对声浪，执意推动在疫情风险下的5月10日如期举行总统选举。

为使选举如期举行，法律与公正党政府虽在面对疫情时采取隔离、封锁等强管控措施却拒不宣布进入“紧急状态”，执意修改选举法为“邮寄投票”铺路、甚至无视此前最高法院关于选前60天不得更改选举规则的裁定，在面对国会反对党质疑时利用“快速程序”强推该法案，种种做法最终招致社会各界的强烈反弹。基达娃•布隆斯卡号召公民纲领党的选民抵制此次选举，其他候选人均反对也对如期举行选举。在巨大的压力下，法律与公正党不得不妥协，宣布推迟选举日期。

而正是这一推迟为公民纲领党的选情带来新的契机。在毫无胜选希望的情况下，基达娃•布隆斯卡5月14日宣布退出选举，由华沙市长恰斯科夫斯基接棒。恰斯科夫斯基曾任欧洲议会议员、波兰国会议员，并在图斯克的内阁中任信息化部长与外交部副部长，负责与欧盟谈判事务。2017年11月当选华沙市长，任内推出幼儿免费照护计划、试管婴儿支持计划及绿色交通计划，并大力兴建地铁，获得了多数市民的支持。此次选举中，他更是出人意表：在“临危受命”的情况下，他仅仅在一个半月内就彻底扭转了选举态势，使胜选无望的公民纲领党一跃成为可与现任总统杜达相匹敌的劲敌。

但过于“精英”也成为他的“劣势”之一。作为职业外交官，恰斯科夫斯精通五门外语，并倡导“欧盟价值”，这都成为反对者攻击的“靶心”。法律与公正党有意将其塑造为“华沙自由精英”的代表，进而与占人口多数的“市镇保守普通人”形成鲜明对比。

法律与公正党：优势与劣势

执政的法律与公正党自2012年上台后就势头不减，不仅由其支持的杜达在2015年总统选举中以51.55%的得票率胜选，该党更在去年的欧洲议会选举与波兰议会选举中赢得多数。即便近几年与欧盟就司法改革、“民主倒退”等问题龃龉不断，却依旧未能影响其声势，根本原因便在于该党精准锚定了占比较大的低收入选民，并充分把握了选民最主要的关切：社会福利、宗教保守与联美制俄。

社会福利政策是法律与公正党胜选的关键，也是其吸引中间选民的主要手段。自上世纪90年代转轨以来，波兰的经济增速虽然一直位居欧洲前列，但农村及贫困人口仍占比较大，惠及低收入人群的政策也成为了可以左右选情的关键因素。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法律与公正党相继提出并实施了“500+”项目、降低退休年龄、资助学生与住房福利的一揽子计划，而“500+”更是其中的旗舰项目，受到社会各界的支持。所谓“500+”，即是为每个家庭中第二个及之后的孩子每人提供每月500兹罗提（约130美元）的补助，相当于波兰最低工资的三分之一，极大缓解了贫困家庭的生活困境。根据欧盟统计局（Eurostat）的数据，受该政策影响，波兰贫困风险与社会排斥水平2017年下降11%，是欧盟国家中的最大降幅，有效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

法律与公正党虽倡导福利国家，却并不自视为左翼政党。相反，该党立足于波兰天主教保守氛围浓厚的特性，坚持传统的“家庭价值”与“民族价值”，与天主教会保持密切联系，从而获得多数选民的支持。在此次选举中，面对恰斯科夫斯基的强力挑战及其所提出的具有竞争力的投资计划，法律与公正党见其社会福利政策已难显优势，便在最后时刻再次诉诸“家庭价值”，使LGBT权利议题成为选前几周的热门话题。杜达针对恰斯科夫斯基在华沙市长任内对同性婚姻的支持态度猛烈进攻，煽动保守选民的恐惧感。恰斯科夫斯基也采取了回避策略，在竞选中有意略过同婚、堕胎等争议性话题。

利用波兰社会的恐俄情绪、以能源等手段抗衡俄在中东欧影响力，也是法律与公正党胜选的关键因素。波兰中世纪以来曾遭俄、德（普鲁士）两国的三次瓜分，又在二战时因“卡廷惨案”及与俄罗斯不同的历史叙事纠葛不断，因而在转轨后对俄始终充满疑惧。尤其在2008年格鲁吉亚战争、2014年克里米亚事件后，波兰对俄的防范心理更重。面对俄近年来以能源供应向欧洲国家施压，波兰政府意图联合波罗的海三国及其他中东欧国家，通过自北欧、美国进口能源，将波兰打造成新的油气中转站，同时带领中东欧国家摆脱对俄能源依赖。2016年波兰提出的“三海倡议”正是希望以基建合作、尤其是能源基建的合作，一方面拉住美国，使其成为能源的主要供应方，另一方面以恐俄情绪拉拢其他邻国，形成“对俄统一战线”。

与美关系日益密切、尤其是在军事、能源、人员交往领域的合作，亦是法律与公正党近几年执政的主要“政绩”。杜达与特朗普就任两国总统后，双方展开了频繁的高层互动，杜达曾三次访美，特朗普、彭斯、蓬佩奥也在不同时间访问波兰。双方不仅将双边关系提升为“战略伙伴关系”，而且还签署了关于5G与信息保护、美国在波驻军、“三海倡议”、民用核能、IT产业合作的多份协议或联合声明。去年6月，美国正式将波兰纳入“免签证计划”，使得两国人文交往更加频繁。在此次选举前的6月24日，作为“特朗普助推杜达选情的最后帮助”，杜达受邀作为新冠疫情爆发后首位外国元首到访白宫，并就增派美在波驻军、协助波兰与俄能源“脱钩”、贸易合作、5G与疫苗研发等多方面达成多项新的合作协议。

虽然法律与公正党较为精准地把握住了波兰选民的主要关切，但其在“民主法治”、与欧盟关系方面仍存在突出劣势。法律与公正党上台后不久，就因司法改革“损害司法独立性”与欧盟冲突不断，欧盟甚至以动用欧盟第七条的停权机制作为制衡波兰政府的工具，并在商讨未来多年欧盟预算时坚持将各国所获份额与该国民主法治情况联系在一起，这无疑会对作为欧盟财政最大受益国的波兰产生重要影响。波兰民众也不愿看到法律与公正党一党独大、左右国家政局，即便其支持者也希望能够有反对党对政府形成必要制衡。“外交政策”杂志将法律与公正党的支持者分为“新支持者”与“老支持者”，占比较少的老支持者是在其推出社会福利制度前就已支持法律与公正党的，更看重其意识形态因素；而占比较大的新支持者则是因其社会福利及外交政策而支持该党，相对更具有理性，但也更具不稳定性。若未来法律与公正党与欧盟冲突进一步加深、甚至因预算问题伤及本国利益，若该党对“民主法治”的“侵蚀”令中间选民无法接受，势必会损及新支持者的支持度。

同时，法律与公正党在近年选战中屡屡得胜也与反对党势力分散、难以推出有号召力的候选人有关，但恰斯科夫斯基似乎正在改变着这一切。5月14日宣布参选后，他在短短4天就征集到了160万个选民签名，远远高于竞选总统所需的10万个签名，而杜达阵营征集10万个签名就花费了6天。在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内，公民纲领党候选人的支持度由此前基达娃•布隆斯卡最低值的2-4%猛增到30%以上，也显示出恰斯科夫斯基强大的个人魅力。恰斯科夫斯基也部分吸纳了法律与公正党的选举策略，通过规避风险性议题、有针对性吸收社会福利议题等吸引中间选民。他不仅再三保证将继续支持法律与公正党的“500+”等旗舰项目，更利用法律与公正党吸引低收入人群的策略，抨击政府近期建设华沙空中枢纽等大型项目是浪费税收，并称支出应用于“近在眼前”、可惠及普通民众、能创造工作岗位的投资项目中，以法律与公正党的理论抨击法律与公正党，从而使杜达阵营陷入两难困境。若未来恰斯科夫斯基继续保持强劲攻势，并吸纳中间选民，不排除将使反对党形成统一阵线，同时吸纳部分法律与公正党的支持者，从而彻底改变波兰政局的可能性。

前景：确定因素与不确定因素

波兰主流媒体TVN最新民调显示，在杜达与恰斯科夫斯基的第二轮选举中，杜达的支持率为45.4%，恰斯科夫斯基支持率为44.7%，两人的选情将陷入胶着状态。在首轮选举中被淘汰的候选人的选票将流向何方，就成为左右最终选举结果的关键因素。这些候选人包括在首轮选举中得票率13.3%的独立候选人、电视节目主持人西蒙·霍洛尼亚（Szymon Holownia），得票率7.4%的民族运动党候选人、右翼民族主义者克尔兹斯托夫·波萨克（Krzysztof Bosak），以及首个公开同性恋身份的候选人罗伯特·比德龙（Robert Biedron）和作为农民政党的波兰人民党候选人瓦迪斯瓦夫·卡梅斯（Wladyslaw Kosiak-Kamysz）。杜达与恰斯科夫斯基都竭力吸引四位候选人的选民，而就理念来说，恰氏更有可能吸引西蒙•霍洛尼亚、罗伯特•比德龙的选民，而杜达则将克尔兹斯托夫•波萨克的选民视为锚定对象，他在首轮投票结束后公开声称“我和波萨克没有什么区别”。

恰氏的锚定对象显然更广，他在首轮选举后称，“这个结果显示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我们社会中有超过58%的人希望改变。我想向所有这些公民说——我将是你们的候选人，我将是那个会带来改变的候选人”。

然而，未来无论由谁当选，都难以在短期内撼动波兰政局与社会中一些长期性的因素。包括对内政策中的社会福利政策、社会极化态势及对外政策中联美制俄的趋势。

在法律与公正党的社会项目之后，社会福利与惠及选民的政策已成为候选人胜选的“标配”，以至于“如果选举承诺中不包含直接提供资金资助的内容，那么它就没有希望吸引选民”，尽管“500+”项目每年花费240亿兹罗提的财政收入，占国家GDP总额的1%，但仍旧没有政党敢对社会福利进行削减，反而层层加码，不断加重国家财政负担。

波兰政治极化也难以在短期内得以改变。长久以来，公民纲领党与法律与公正党分居意识形态光谱的两端，虽然两党都竭力吸引中间选民，但在核心议题上都采取强烈的固守立场。公民纲领党倡导亲欧、自由、财政紧缩及进步的价值观；而法律与公正党则坚持疑欧但不反欧、传统、社会福利及保守的价值观，虽然未来两党在社会福利及财政问题上可能取得一些共识，但在“城市进步精英-农村保守草根”的对立不断加剧的背景下，双方在核心立场上难以达成妥协。

对外政策中的联美制俄也难以在短期内改变。波兰对俄疑惧有历史性、现实性因素，同时也是其发挥在中东欧“大国作用”的主要手段，意识形态的左右两端对此都无太多分歧。而与此相对应的则是对于美国、北约与美军在波军事存在的坚定支持。受此影响，波也会在美国所关注的能源、5G等问题上进一步与美保持较为一致的立场，在英国脱欧后致力于成为美国与欧盟之间的关键“桥梁”。

但若恰斯科夫斯基若胜选，有望为波兰政局带来新的变数。其有望在未来三年中对法律与公正党政府形成强力制衡。波兰总统虽在某些方面是“礼仪性职务”，但具有对国会议案的否决权。恰斯科夫斯基在竞选时称，只有法律与公正党在核心议题上改变现有政策，才会与其合作，这无疑会阻碍法律与公正党对波兰司法体系、国家机构的进一步改革进程，将利于波兰与欧盟关系的改善，但若法律与公正党执意与总统对抗的话，亦可能使波兰政治运转陷入互相否决的僵局。

若杜达连任成功，现有的社会福利、联美抗俄、宗教保守等议程仍将持续推进，执政的法律与公正党仍将以国会及总统的优势推动国内政府体制的改革进程。但考虑到恰斯科夫斯基此次已成功聚拢起左翼及反法律与公正党选民，反对党势力已更加强大，法律与公正党未来在推动各项议程、尤其是事关国内改革及与欧盟关系议题方面会更加谨慎，尽量避免与欧盟正面冲突、避免招致国内对其破坏“民主法治”的批评。无论如何，恰斯科夫斯基出人意料的选举表现已为执政党带来巨大挑战，而这种挑战的烈度多大、持续时间多长，仍有待进一步观察。

【各国应对疫情的政策】

希腊

当地时间6月29日，希腊当局发布了一项新的部长级联合决议，规定从当日起，允许私家车、出租车和旅游车辆的乘客人数增至3人（不包括司机），进一步放宽了对乘客数量的限制措施。

具体来说，7座私家车可以搭载3名乘客，而8或9座私家车，则可以搭载5名乘客(不包括司机)。如果同行中有儿童，将不受此限制。在社会运营车辆上，如出租车，司机和乘客都必须戴口罩，任何违反此项规定的个人都将被罚款150欧元。此外，车内可以使用空调，但要打开窗户，以防止空气在车内循环，空调通风口必须朝下，直对乘客的脚而非面部。

据报道，新措施将有效期至7月12日，届时政府将重新评估这项决议的执行情况，并对效果进行审查，以制定后续措施。

捷克

捷克疫情反弹情况仍旧严重，6月29日单日新增感染病例达到301例，大部分新增病例来自摩拉维亚-西里西亚州。为此捷克卫生部宣布了针对该州的新的防疫措施：从7月1日起，对医院就诊的禁令将再次生效，室内的大型活动或户外游泳池的使用将被限制为最多100人。在建筑物内部，公共交通或公共场合的强制性戴口罩仍将在7月1日之后保留。雇用跨境工人的雇主必须要求工人提供对COVID-19的阴性测试证明。此外在布拉格，公交、电车可以不戴口罩，但是地铁上必须戴口罩。在室内的公共活动中，超过100人也必须戴口罩。在医疗和社会设施中，对口鼻的保护仍将是强制性的。

捷克卫生部长表示，从整个捷克共和国的角度来看，局势是平静和稳定的。大多数地区都没有增长，也没有必要悲观。但是，在卡维纳（Karviná）和Frýdek-Místek地区，那里的情况并不完全好，这种疾病很可能已经在社区中传播了。

30日捷克更新了所谓的“交通灯”系统，英国和波兰的西里西亚省转为绿色，葡萄牙从红色变为橙色国家，只有瑞典仍留在红色国家。捷克政府考虑到了各国的流行病学情况，旅游业的相互水平以及对等的可能性后，确定将黑山，塞尔维亚，泰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本和韩国视为安全的国家。但是到目前为止，只有塞尔维亚和黑山为捷克共和国开放了边界，没有任何限制。

罗马尼亚

6月29日，奥尔班总理对罗马尼亚当地媒体表示，由于目前疫情重新出现增长趋势，关于下一阶段的放松措施将被推迟。奥尔班总理召开政府有关部门领导人会议，分析疫情发展情况，指出相关部门必须要加大力度督促民众遵循相关的防护措施规定。根据最近几天增加的感染数例以及其他相关疫情数据，卫生部长也表示无法实施进一步的放松措施，如重新恢复室内餐馆营业。如果有必要政府打算采取相关措施对疫情爆发地区进行隔离。由于目前罗马尼亚疫情重新出现增长趋势，因此某些国家可能会对想要去国外度假的罗马尼亚人施加限制。

斯洛文尼亚

斯洛文尼亚政府已经起草了关于抗击第二波疫情爆发的法律提案，预计将于近期递交至议会紧急审议。政府发言人表示，这些措施将会保护斯洛文尼亚免受第二波疫情的影响，缓解疫情对经济的负面影响。提案中的措施主要包括延长国家补助政策、为那些被强制隔离的人提供补助、建立行程追踪系统等。此外，这部提案还是为了保障雇员的利益以及雇主在雇员缺席情况下的利益。行程追踪系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公众的健康。公众在自愿的基础上安装这一免费的软件，那些确诊的患者则必须安装。

当前斯洛文尼亚新增确诊44例，全部是外部输入。16例来自塞尔维亚，15例来自波黑，6例来自科索沃地区，其余确诊患者则来自俄罗斯、美国、克罗地亚、德国等。

塞尔维亚

鉴于近期塞尔维亚新增确诊病例呈明显上升趋势，当地时间6月29日10时，塞尔维亚应急机制工作委员会召开会议，宣布6月30日6时起，贝尔格莱德所有封闭空间（包括购物中心、咖啡厅、餐厅、夜总会、美容院、体育馆和公共交通）内必须戴口罩，不戴口罩者将受到重罚。

27日，克拉古耶瓦茨（Kragujevac）宣布进入紧急状态。29日，弗拉涅（Vranje）市宣布进入紧急状态。6月25日，诺维怕扎尔（Novi Pazar）宣布进入紧急状态。该市是最早宣布进入紧急状态的城市，该市的疫情比较严重，并颁布了最新防控措施：公共场所聚集人员限制在五人以内，禁止家庭庆祝活动，餐厅营业时间调整为7:00-19:00。餐厅同桌用餐人员不能超过两名，餐桌距离必须间隔两米。6月29日开始，该市所有营业场所必须19点停止营业。

7月1日起塞尔维亚公民可以前往欧盟申根国家，塞尔维亚很多公民是常年在德国、奥地利、西班牙、斯洛文尼亚等国家打工。这些跨国务工的市民大部分来自目前疫情最严重的诺维怕扎尔和图丁两个城市，如果欧盟开放边境，有可能会给欧盟疫情带来压力。

克罗地亚

奥西耶克省是此次克罗地亚疫情反弹的重灾区，该省贾科沃市情况最为严重，该省民防总部宣布暂停购物中心，夜间俱乐部以及其他公共场合的聚集，至少2周时间，教堂的弥撒也将暂停。

拉脱维亚

拉脱维亚总理克里斯里安尼斯·卡林斯近日在新闻发布会上指出，“居民应该认真考虑前往国外旅行的必要性。目前新冠肺炎存在两种趋势。一方面，在拉脱维亚COVID-19的情况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另一方面，在其他几个国家病毒仍在肆虐，并且感染人数也在增加” 。卡林斯敦促人们保持警惕，并认真评估近期是否要前往国外。

保加利亚

欧盟委员会已批准保加利亚向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的中型企业提供1.02亿欧元的资金支持。部分融资（8700万欧元）来自欧洲区域发展基金。公司最高可直接获得75000欧元的无偿补贴。除农产品生产及加工、渔业、水产养殖业、林业、金融服务业和赌博业外，该措施对企业经营内容无限制。此资金拟在12月31日之前分配给约1500家公司。

保加利亚国民议会一读通过了《保加利亚红十字法》修正案，改变了旅行社可在与外国游客的包机旅行中获得援助的条件。因疫情而引入的每位乘客35欧元的补贴将提供给使用航空运营商的旅行社。

斯洛伐克

斯洛伐克疫情形势平稳，未出现反弹情况，单日新增病例都在个位数。斯中小学的学生在6月30日结束了学习，这是他们在2019/2020学年最后一天上课，暑假于7月1日开始。自3月新冠病毒到达斯洛伐克、3月16日全国所有学校关闭之后，一年级至五年级的学生于6月1日重返学校，更高年级的同学仅在6月22日才返回。由于新冠病毒疫情，超过65万名学生在家里呆了至少三个月。

匈牙利

匈牙利副总理兼财政部长表示，匈牙利已经进入了抗击疫情的新阶段。在成功保护了民众的生命安全之后，政府将致力于重启经济并创造新的岗位。新的经济保护行动小组也已经成立。小组的基本目标是让匈牙利经济重新回到增长的轨道。与此同时，小组还力求消除那些阻碍经济高效发展和企业运营的行政阻碍和官僚负担。副总理还表示，匈牙利当前是欧洲抗击疫情最成功的国家之一。这得益于匈牙利的未雨绸缪。政府已经投入了26亿欧元以在今年重启经济。2021年的投资将达到70亿欧元。不过，经济保护行动小组并不是为了分配这些资金而成立的，而是为了全面综合地复苏经济。除了会密切监管经济保护措施的实施之外，小组也会广泛听取意见和建议。该经济小组由匈牙利总理发起组建。财政部长担任经济小组组长。小组成员主要包括投资促进机构、统计局、税务局、竞争局等部门的官员以及通讯、旅游、研发部门的代表。

北马其顿

周三开始，维兹航空将在斯科普里和奥赫里德机场启动运营。周四起，将有来自荷兰和波兰的游客。乘机要求已经制定完毕，卫生条件也都符合国际标准。机场运营和服务公司TAB北马负责人称，所有乘客一定要提前3小时抵达机场，因为卫生检查程序比较复杂。他说，飞机上没有特殊的座位安排，已经是无利润运营。乘客需要做到的是，全程佩戴口罩。机舱已经全部消毒，并配备了专用过滤设备，可以消杀99.9%的病毒和细菌。因此，目前来讲，航空旅行是最安全的方式。北马卫生部长和交通部长视察了机场，并确认周三开始启动机场运营工作。

立陶宛

近日，从哈萨克斯坦返回立陶宛的医务人员中有一人患有新冠肺炎。该患者抵达克莱佩达后，尽管没有任何症状，他还是在流动点接受了检查。目前立陶宛所有医院中有八人正在接受新冠肺炎治疗，其中两人在重症监护室接受治疗。

【疫情的经济社会影响】

希腊

当地时间6月29日，希腊央行行长亚尼斯·斯图纳拉斯向希腊议会提交《2019-2020年货币政策报告》，预测2020年希腊经济衰退幅度将介于4.4%至9.4%之间，2021年希腊经济将迎来全面复苏。

希腊央行根据希腊经济走势作出预测，2020年希腊经济将衰退5.8%，2021年和2022年则分别以5.6%和3.7%的速度复苏。同时，该报告预测了未来希腊经济的两种走向。

第一种情况为新冠疫情二次大暴发，全球疫情对经济的影响更为明显和持久，希腊经济复苏将严重放缓，预计在较坏的情况下希腊2020年国内生产总值将下降9.4%，2021年增长5.7%，2022年增长4.5%。第二种情况为疫情得到有效控制，经济生产活动顺利向正常状态过渡，预计在较好的情况下希腊2020年国民生产总值将下降4.4%，2021年增长5.8%，2022年增长3.8%。

该报告同时指出，由于失业率上升和实际可支配收入下降，私人消费预计将在2020年呈下降趋势。未来随着劳动力市场条件改善，私人消费预期对经济活动将会作出积极贡献。

在投资领域，2020年投资将受到新冠肺炎疫情冲击、不确定性增加和投资决策暂时推迟等负面影响，2021年-2022年，投资水平将全面复苏。但银行的不良贷款将增加，将限制银行向企业和个人融资，延缓投资和经济活动复苏。

在国际贸易领域，由于国际环境急剧恶化，受外部需求下降影响，预计2020年希腊货物出口将下降。同时，希腊海运业将受到世界经济下滑和国际贸易下降的负面影响。但是，未来随着外部需求复苏和竞争力提高，预计希腊货物和服务出口在未来两年内将大幅度增加。

希腊央行表示，预测存在重大的风险和不确定性，希腊经济走势将取决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形势。

罗马尼亚

今年1-5月罗预算赤字达388亿列伊（约合81亿欧元），为去年同期的2.6倍。罗财政部指出，赤字构成的一半与疫情期间财政津贴和额外支出增长有关。根据修订后的计划，罗政府今年的赤字目标为GDP的6.7%。考虑到9月份面临养老金上调40%的可能性，欧盟委员会预计罗今年的预算赤字将达到GDP的9.25%。而即便养老金仅温和上调10%（罗政府正在考虑该计划），根据欧盟委员会的预测，罗今年的财政赤字依然会略高于GDP的8.5%。

波兰

援引新华社消息，波兰总统安杰伊·杜达在6月28日的首轮总统选举投票中得票数居首，但因得票率未超过50%，总统选举进入第二轮。波兰国家选举委员会6月29日宣布，根据99.78%的计票结果，杜达得票率为43.67%，位居第一，反对党公民纲领党候选人、华沙市长拉法乌·恰斯科夫斯基以30.34%的得票率居次。最终计票结果预计出入不大。

按照波兰选举法，如果没有候选人在首轮选举中得票过半，得票率排前两名的候选人将进入第二轮角逐。杜达将在7月12日第二轮投票中与恰斯科夫斯基对决。恰斯科夫斯基6月29日在波兰中部城市普沃茨克面向支持者呼吁所有希望变革的选民支持他。

分析人士认为，受新冠疫情影响，波兰的就业和薪资水平成为选民关切所在，杜达作为总统面临相应挑战。

波兰私营电视台TVN和国营电视台TVP于6月28日晚些时候发布的最新民意调查结果显示，杜达的支持率领先恰斯科夫斯基不到2个百分点。

在首轮投票中，独立候选人希蒙·霍洛夫尼亚以13.3%的得票率排在第三。分析人士预测，许多霍洛夫尼亚的支持者将转而支持恰斯科夫斯基，而博萨克的支持者仍存在较大不确定性。

保加利亚

保首都索非亚（Sofia）在欧洲“未来科技城市”排名中居第20位，该城初创企业发展、技术和创新投资的前景乐观。此次共有76个城市参选，评选指标包括投资吸引力、工人素质和基础设施水平。伦敦排名第一，巴黎、都柏林、阿姆斯特丹和柏林居前五位。在巴尔干城市中，布加勒斯特居第七位，领先于索非亚。索非亚紧随莫斯科和赫尔辛基之后，领先于米兰、布拉格和塔林。此次排名由英国《外国直接投资》杂志和总部位于荷兰的TNW（The Next Web）共同编制。

斯洛伐克

根据斯媒体报道，该国经济增长已经放缓了很多。预计斯洛伐克今年经济将下降近10％，斯洛伐克的税收并不乐观，税收将比去年减少5.6％，政府将减少16亿欧元的收入。

本信息专报由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网络团队提供

课题组负责人：刘作奎

课题组团队：鞠维伟、贾瑞霞、马骏驰、韩萌、陈思杨、顾虹飞、管世琳、边敏嘉、吴佳岳

审核：刘作奎、管世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