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大数据】

【专家观点】

赵柯博士（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国际战略研究院副教授）：

如何成为拯救欧洲的英雄——欧洲复兴基金的理念与路径

经过四天四夜“拼体力”式的激烈谈判，7月20日，一如既往的又是在凌晨，欧盟各国终于达成共识，通过欧盟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财政法案，总额高达1.82万亿欧元(约合2.1万亿美金)。 这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设立7500亿欧元的复兴基金。因为它标志着欧盟向财政一体化迈出了实质性的一小步。设立复兴基金是德、法两国的共同倡议，是德法轴心重启的政治象征，其背后是德、法这两个代表欧盟内部不同治理理念和发展方向的核心国家达成的“大妥协”。通过对德法“大妥协”的回顾去理解欧洲复兴基金的理念与路径，将为进一步观察欧洲一体化的未来提供了一个有价值的分析框架。

一、欧洲遭遇“英雄困境”

欧洲需要英雄。按照法国总统马克龙的说法，就是“重建一种政治英雄主义”，这样才能“唤醒沉睡的欧洲”。的确，近年来欧洲似乎成为了全球政治舞台上“被遗忘大陆”，存在感越来越弱。债务危机、乌克兰危机、难民危机以及英国脱欧等“大事件”接踵而至，使得欧洲就像是游走在高空钢丝上的孤独行者，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

 正是这些接踵而至的严峻挑战，让“重建欧洲”、“欧洲合众国”、“欧洲雄心”成为今天欧洲精英阶层热衷谈论的话题，希望能够出现政治英雄，推动举步维艰的欧洲联合事业，拯救重重危机之中的欧洲，恢复昔日的荣光。如何才能成为拯救欧洲的英雄呢？这是德、法这两个欧洲核心国家领导人不可回避的问题。美国比较神话学家约瑟夫·坎贝尔的成名作——《千面英雄》，就是一部现代版的“英雄炼成指南”。

坎贝尔的研究发现，虽然不同文化都有不同的神话英雄，英雄背后的故事也大相径庭，但所有英雄的成长历程都是相同的，都需要三个步骤：第一，或是误打误撞，或是内心召唤，英雄的前身——一个原本无名之辈离开家乡，开始了神奇的冒险之旅；第二，历经磨难，获得了传奇般的力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第三，英雄归来，与众人分享自己的收获。按照这个标准，有两个人具有成为拯救欧洲的英雄的潜力：德国总理默克尔和法国总统马克龙。默克尔在进入政坛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物理学家，相貌平平，也籍籍无名，与政坛相隔甚远，谁也没有想到她能最终成为“欧洲最有权势的女人”；而马克龙在当选总统前担任政府公职仅4年，在崇尚资历的法国政坛缺乏深厚的根基和显赫的政绩，经过半年的竞选，竟然把众多政坛老将淘汰出局。

马克龙和默克尔显然都满足了“英雄三部曲”中的第一步，俩人的不同在于：默克尔基本也完成了第二步，在应对欧洲所遭遇的系列危机中，表现得可圈可点，可以说算是经受住了考验，也由此收获了巨大的声望和权力。但在第三幕“英雄归来”中，默克尔则显得保守、固执，对欧洲的未来缺乏想象力，没有远大理想，只是想守住既有的成果，而不愿与欧洲其他国家“分享”德国的“胜利”，在不少欧洲政治精英看来默克尔缺少了“英雄气概”；马克龙则相反，没有经历第二幕“英雄受难”，他的政治能力和执政水平并没有得到检验，上台短短几个月更不可能“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也就没有像默克尔一样“获得了传奇般的力量”。但马克龙跳过第二幕直接进入第三幕，上演“英雄归来”，处处表现他的“欧洲雄心”，高调宣扬他的“欧洲重建计划”，这为他赢得了不少喝彩。但问题是，一个没有“传奇般力量”的英雄拿什么去与众人分享呢？

这就是欧洲一体化困境的根源：有两个“不完整”的英雄，但缺乏一个“完整”的英雄。欧洲联合事业的基石是由德、法两个国家奠定的，二战后，为了避免德、法再次发生战争，两国决定各自出让自己在煤、钢两个产业领域的管辖权，建立煤钢联营，这种相互的妥协和退让成就了今天的欧洲联盟。在那个时候，德、法两国的领导人也并非是“完整”的英雄，法国领导人经常被嘲笑“好高骛远”，总是试图不劳而获，直接在第三幕扮演“英雄归来”，喜欢在台前出尽风头。对于德国领导人而言，出于战争的罪责，让成为英雄变成了连想不都敢想的的事情，只能远远地注视，但对欧洲一体化真金白银地投入，让德国成为欧洲联合事业中众人皆知的无名英雄。当时德、法的相互成全让欧洲有了一个“完整”的英雄，今天德、法两位“不完整”英雄之间的相互不兼容反而让欧洲陷入了“英雄困境”。

二、德法治理观念走向“大妥协”

欧洲如何才能走出“英雄困境”呢？普林斯顿大学的经济学教授马库斯·布伦纳梅尔（Markus Brunnermeier）和欧洲经济史教授哈罗德·詹姆斯（Harold James）以及巴黎政治大学的经济学副教授、前法国中央银行副行长让-皮埃尔·兰多（Jean-Pierre Landau）三人在2016年出版的著作《欧元思想之争》提供了有益的思路。他们认为首先，欧洲在寻找金融危机解决办法的艰苦过程中，欧盟内部的权力格局发生了巨大的变革，欧洲一体化的主导权已经从布鲁塞尔的欧盟机构转移到德法这两个很难有共同语言的大国手中。同时欧元危机也在欧洲大陆引发了一场关于经济哲学的思想之争，这场争端是欧洲南部和北部之间的理念之争，尤其是在作为北部代表的德国和作为南部代表的法国之间。

北方的观点是是强调宏观经济政策要遵循市场规则，体现出严谨性和一致性，进而才能对市场主体形成约束，避免道德风险；而南方的重点则认为经济政策要充分考虑市场中的不确定性和非对称风险，要有灵活性何适应性，不能刻板保守，并且面对市场中出现的新情况要进行政策创新。比如“经济治理”，对德国来说，意味着通过激励和惩罚，朝向一个共同遵循的市场秩序；而在法国，它意味着实施促进经济发展的各种措施。同样，德国人把欧元作为欧洲原有的固定汇率机制的改良版本，是以德国马克为蓝本而建立起来的，因而理所当然要遵循马克时期以稳定为先的货币文化，而法国人则把欧元视为崭新的全球货币，以及实施更有效的凯恩斯主义刺激政策的渠道。另外，对于债务增长是好还是坏？是对发展的良性推动还是对资源的肆意挥霍？德、法更是分歧严重。要推进欧洲财政一体化，摆脱欧洲的困境，三位作者的建议是建立“思想联盟”，首先要调和欧洲南北方经济哲学的分歧。

三、欧洲复兴基金首先是政治理念的“复兴”

这能够成功吗？梳理德、法经济思想的演变历史后发现，今天德、法各自所坚持的观点并非是亘古不变的，双方在历史上都曾支持过对方的经济思想。经济思想不是永恒的，它们会改变，尤其是在危机时期。回到本文的主题，默克尔或者马克龙能够成为拯救欧洲的英雄吗？坎贝尔说，成为英雄所经历的危险旅程不是为了获得，而是为了重新获得；不是为了发现，而是为了重新发现。英雄历尽艰辛所寻找的“传奇般力量”一直存在于他的心中。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自己的英雄，需要做的就是去认识它，使它呈现出生命。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真正能够拯救欧洲的政治理念，并非需要全新创造，它实际一直存在于欧洲人寻求统一的漫长历史长河之中，所需要的仅仅是重新发现。

与之前欧债危机期间成立的欧洲稳定机制（ESM）不同，此次成立的复兴基金中有3900亿欧元是无偿拨款，而非附加条件的贷款。比如意大利就可以得到810亿欧元的无偿拨款。根据复苏基金的运作机制，欧盟委员会将以欧盟的名义在资本市场发债筹集资金，欧盟成员国提供担保，未来的债务偿还会引入新的税种（比如环境污染税、数字税等）作为欧盟自有资金的来源。转移支付、债务共担、统一征税，这些设立欧洲复兴基金中备受赞叹的制度安排并非什么“新理念”，而伴随现代主权国家建构过程中早已有之的“旧思想”。欧洲本就是现代主权国家的诞生地，复兴主权国家构建的政治理念，使之适应当今欧洲一体化的现实，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想不想的问题。欧洲领导人对基金的设立不吝溢美之词：德国总理默克尔说，达成协议时她感到“松了一口气”，形容这是一个“好兆头”，法国总统马克龙则认为这是欧盟“历史性的一刻”，欧盟峰会主席米歇尔称这项协议将会成为“欧盟的转折点”。但“夸”得最好的当属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她说“今晚是迈向复兴的一大步”。这话其实一语双关。欧洲复兴基金，复兴的不仅是经济，更是政治理念的复兴。

郭海峰（山西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在读博士）

刘华博士（山西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副院长，副教授）：

构建中欧命运共同体的路径探索

构建中欧命运共同体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组成部分。中东欧是中欧陆路互联互通的必经之地，也是“一路”与“一带”的交汇处。近年来，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17+1”合作）成为中国推进“一带一路”倡议的全新支点，“17+1”合作在迈入全新发展阶段的同时，也遇到深化发展的新挑战。因此，基于欧洲区域合作的成功经验，中国可汲取有益的实践经验，深化“17+1”合作发展，夯实中欧伙伴关系的中东欧基础，为探索构建中欧命运共同体提供有效路径。

欧洲作为两次世界大战的发源地，饱受战争摧残，以让·莫内和罗伯特·舒曼为代表的欧洲有识之士，为了实现欧洲永久和平和重构欧洲命运共同体的宏伟蓝图，以建立欧洲煤钢共同体为起步，开启了“以统一求和平，以统一求发展”的欧洲一体化，而这一起步深受米特兰尼功能主义的理论指导。出乎米特兰尼的预料，欧洲煤钢共同体的建立和运行充分验证了功能主义的理论有效性和价值中立性：其一，舒曼计划将“煤炭钢铁领域”合作作为开启西欧区域合作的突破口，煤钢是影响西欧国计民生的重要领域，也是决定德国发动战争的力量来源，从煤炭钢铁产业部门联合走向欧洲共同体和欧洲统一市场，从高级机构走向欧盟委员会，从功能领域扩展到政治领域，这充分验证了功能性合作的有效性及其分叉效应；其二，舒曼计划建立欧洲煤钢共同体的源动力不是为了欧洲经济复兴，而是为了巩固法德和解。欧洲煤钢共同体基于政治目的而建立，为了欧洲利益整合发展出第一个欧洲超国家的权力机构——欧洲煤钢共同体的高级机构，保障共同体内部的有效竞争和实质平等，这充分验证了功能主义的价值中立性，奠定了欧洲区域合作长期发展的基础。功能主义影响下的欧洲煤钢共同体既是欧洲区域合作的开端，也是开启了欧洲的务实合作。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合作是中欧合作框架下推进区域合作的重要平台，也是中欧合作框架下开展务实合作的重要平台。面对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合作的新发展新挑战，基于欧洲区域合作的成功经验，中国可以汲取功能主义的理论养分，深化中欧合作框架下的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合作，推动构建中欧命运共同体。

“17+1”合作以经贸合作为基础和起点，同时，中东欧国家也是“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沿线国家，经贸合作对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关系的意义更加突出。冷战结束后，中东欧国家纷纷进行政治体制改革，建立与西方一致的政体，出于宗教信仰以及意识形态的差异及这些国家改革前期亲西方的政策影响，部分中东欧国家对华仍有偏见，不仅担心中国旨在进行战略扩张，而且对“一路一带”倡议的具体项目实践和自身实际获利存在质疑和担忧，例如，罗马尼亚与中国公司签署了“具有法律约束力和排他性”的合作协议，以修建两座核电站，但罗方仍担心中国投资缺乏透明性——让欧洲国家未来数十年背负沉重债务的投资合同没有明确的招标过程、没有公众可获知的可行性研究、对其长期可行性也缺乏评估。同时，个别中国公司将一些并不完善的方法用于欧洲，导致部分中东欧国家认为他们只是扮演单一过境国和跳板国的角色，对“一带一路”倡议顾虑重重，不愿为“一带一路”倡议摇旗呐喊。中东欧国家以欧美为主要贸易伙伴，不断强化对欧美的依赖程度和经贸互补性。当前欧美经济复苏缓慢，对中东欧亟需进行基础设施改善完善、产业振兴发展和民生改善等紧迫问题无力支持，例如，克罗地亚缺乏驱动经济发展的产业，且这几年经济发展前景不好，持续衰退，失业率也比较高，政府不断换班，仍然解决不了问题。因为没有很好的实体产业，旅游经济本身又很脆弱，受外部环境影响较大，一直未找到走出危机的办法。本来希望加入欧盟后能解决这个问题，偏偏赶上欧盟内部危机不断，所以克罗地亚缺乏充分的资金和技术解决基础设施改善完善、产业振兴发展和民生改善等紧迫问题。虽然“中国具有完备的产业体系和有国际市场竞争力的装备制造业，工程设计、建设、设备供应及管理、融资等综合能力强”，但中国对中东欧国家的投资不可替代性较低，贸易互补性较弱，一旦欧美经济复苏，席卷重来，中东欧国家势必很难抵挡欧美的投资浪潮。同时，中国与中东欧国家没有领土接壤，也没有战略上的“利害冲突”，除了经贸合作，很难发现彼此的其他战略需求。因此，惟有加强顶层设计，以政治交往反推经贸合作，推动中国与中东欧国家政府间主导的全方位、宽领域、多层次合作，才能夯实中国与中东欧国家长期合作的稳定性。

“17+1”合作存在着区别于其他地区合作的特殊性：一方面，“中东欧国家本身没有组成区域合作组织”，应该强调双方国家主导的政府间合作。中东欧17国虽不乏与中国合作的良好意愿，但没有一个常设机构和程序性安排来协调中东欧17国的立场和态度，也没有援助资金和协助机制来帮助和促进中东欧17国统一行动，无法作为一个整体对华开展活动。深化“17+1”合作，必须强调双方国家主导的政府间合作，通过中国与单一国家或与多个国家的政府间协议为前提，推动国家主导的全面合作；另一方面，“中东欧是欧洲一体化制度空间的有机组成部分”，必须要将“17+1”合作纳入中欧合作的大战略中整体谋划。马其顿、黑山、阿尔巴尼亚和塞尔维亚为欧盟入盟候选国，波黑与欧盟已签署《稳定与联系协议》，并有望成为入盟候选国，其余12国均为欧盟成员国，“17+1”合作已成为中欧合作框架下重要的次区域合作平台。因此，深化“17+1”合作，应该以中国与欧盟的政府间合作为指导方向，突出国家主导的政府间合作，通过中国与中东欧国家的双边或多边的政府间协议为前提，推动国家主导合作，积极引进双方国家所有的跨国公司，抓住“一带一路”倡议契机，利用中国向沿线国家所提供的资金、技术、产能，以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双边或多边的政府间协议中的重点项目为“点”，不断铺开和发散政府间合作领域和范围，尽快形成“线”的合作规模，助力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开拓合作新思路。

马塞拉·穆萨贝留博士（Marsela Musabelliu，阿尔巴尼亚全球化研究所所长）：

疫情期间的阿尔巴尼亚经济

截至2020年8月，阿尔巴尼亚每天新增感染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人数达到历史最高水平。除了伴随这种局势而来的无法估计的人类悲剧之外，还有另一个因素加剧了目前的困境，即大规模的经济衰退。

阿尔巴尼亚银行最近的一份报告阐述了一个艰难的现实。阿尔巴尼亚的经济景气指数（Economic Sentiment Indicator），在2020年第二季度创下了自2002年开始测算以来的历史最低水平。该指数收缩了50.2个百分点，大大低于其长期平均水平。经济景气指数的收缩反映了商业信心（尤其是服务业）和消费者信心的减少。二者都降至了历史最低记录水平。

表一 经济景气指数

资料来源：阿尔巴尼亚银行，商业和消费者信心调查

为了更好地了解这种信心的下降，我们将分别分析造成整体衰退的主要行业，如工业、建筑业、服务业、贸易以及消费者信心。

2020年第二季度，工业信心指数（Industry Confidence Indicator）下滑加剧，比上一季度下降24%。工业信心指数6年来首次跌破长期平均水平，创历史最低水平。这一指标的急剧收缩主要是由于生产平衡下降了50.7%，其次是账面平衡下降了28.9%。库存作为工业信心指数的另一个组成部分，向上影响指标的动态。此外，工业部门调查的其他账目平衡，如：财务状况、出口订单、对下季度就业的预期和产能利用率都大幅下降。产能利用率处于约为64%的历史最低水平。同时，对生产绩效预期的平衡略有改善。

表二：工业信心指数

资料来源：阿尔巴尼亚银行，商业和消费者信心调查

营建信心指数（Construction Confidence Indicator）在2020年第二季度下降了29.5%，低于历史平均水平。营建信心指数的急剧收缩主要反映了建筑业活动的下降，达到50.7%。此外，订单作为营建信心指数平衡的另一个构成部分，也有所下降，尽管其在2020年第二季度8.3%的下降相对缓和。建筑业调查的其他平衡：财务状况、就业和对下季度就业的预期，以及产能利用率在本报告所述期间也表现出下降趋势。产能利用率季度下降56.6%，低于历史平均水平7.3%。

表三：营建信心指数

资料来源：阿尔巴尼亚银行，商业和消费者信心调查服务业信心指数（Services Confidence Indicator）在第二季度各信心指数中表现下降得最为突出，为56.6%，创历史最低水平。服务业信心指数的降低反映了其组成部分的降低：企业绩效下降了58%，需求平衡下降了55.3%。调查的其他部分也在下降，例如：财务状况、就业和能力利用率。这一比例约为70.2%，比历史平均水平低6%。与此同时，服务业企业对下一季度需求和就业表现的预期有所改善。

表四：服务业信心指数

资料来源：阿尔巴尼亚银行，商业和消费者信心调查

对于贸易信心指数（Trade Confidence Indicator）的调查中，该指数下降了19.8%，创历史新低。贸易信心指数的下降趋势几乎完全是由商业活动平衡的下降所决定的，商业活动下降了38.4%，而该指数的另一个构成部分，即下一季度的就业预期，降幅较小。调查的其他构成部分也在下降，例如财务状况、就业和能力利用率。参与贸易活动的企业的生产能力利用率降至历史最低水平，约为65%。与此同时，对下季度活动业绩的预期平衡有所改善。

表五：贸易信心指数

资料来源：阿尔巴尼亚银行，商业和消费者信心调查

消费者信心指数（Consumer Confidence Indicator）进一步深化了下降的趋势，也创下历史最低水平。消费者信心指数下降了6.3%，这反映了该指标的四个组成部分的降低，预期整体经济形势平衡下降10%，预期家庭财务状况平衡下降7.9％，主要购买平衡为6.8％以及收支平衡为0.8%。

表六：消费者信心指数

资料来源：阿尔巴尼亚银行，商业和消费者信心调查

总结

以上所有这些因素表现出非常难以恢复的状况，尤其是事实上整体表现低于最初的预测。

如果我们把这些数据再加上旅游业降低的72%（截至8月），这可以说是最坏的情况了，即是2020年阿尔巴尼亚GDP将下降9％（欧洲复兴开发银行预测）。由于阿尔巴尼亚对旅游业（和汇款）的依赖，预计经济将在2020年急剧萎缩。

疫情给实际经济活动和金融体系带来的风险仍然存在，且这些风险的发展趋势尚不明了。因此，金融业和相关监管机构都需要协调其行动，以确保不会发生其他严重的下滑。阿尔巴尼亚经济在过去和现在一直受到疫情的严重影响，其中对产品和服务的消费、投资和出口都产生了负面的影响。国际货币基金（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组织于2020年7月就阿尔巴尼亚表示，其经济近期前景仍然充满挑战，这反映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重大影响。

如今，专家和商界已经提出过的巨大担忧正在被证实。企业在履行义务方面面临许多困难，不仅是雇用员工方面，而且根据税务总局的官方数据，在2020年中期，14％的企业都无法缴纳税款。

阿尔巴尼亚当局认为，这是一场动态危机，情况将如何演变仍是未知数。在一个与国外市场紧密联系的国家，这一近30年来最严重的衰退正在严重地打击这所有的经济部门。急需作出重大努力和牺牲，经济斗争仍在继续。

游楠博士（清华大学国际关系学系博士后、助理研究员）：

后疫情时期中欧合作前景

2020年是中欧建交45周年。近两个月，中欧高层互动频繁。6月9日，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长王毅在第十轮中欧高级别战略对话上强调了中欧并非制度性竞争对手，双方平等对话可以增进互信。6月22日，第二十二次中国-欧盟领导人会晤，习近平主席通过视频会见欧理会主席米歇尔和欧委会主席冯德莱恩，强调“后疫情时代”中欧关系会更加稳健成熟。7月28日，刘鹤副总理与欧委会执行副主席东布罗夫斯基斯通过视频主持第八次中欧经贸高层对话，会议为中欧投资协定谈判注入新动力，要努力引领全球经济稳健复苏增长。中欧领导人频繁的会见体现了双方高度政治互信，在后疫情经济复苏阶段渴望进一步加强合作的迫切愿望，双方一致同意要借力“一带一路”倡议继续推进欧盟欧亚的互联互通。疫情下欧洲国家凸显了许多问题，主要有以下几点：

首先，疫情凸显欧盟及成员国的分歧和欧盟的治理困境。面对突然爆发的新冠疫情，欧洲各国的医疗体系在应对突发卫生事件方面的能力各不相同。由于欧盟内部无边界，病毒迅速传播开来。欧盟成员国间为了各自的利益，只能先确保本国公民使用有限的医疗资源。欧盟机构与成员国之间因为互助问题等产生信任问题，而这种不信任平时就表现在欧盟职权范围和成员国司法系统组织方面的冲突上。欧盟成员国间缺乏跨界合作，对突发的疫情很难做出协调一致的反应。疫情还暴露了在欧盟公共政策领域本就存在着的差距：公众对欧盟大规模应对疫情的期望高于欧盟在卫生和公民保护上的实际权限。医疗保健本是成员国的特权，第1082/2013/EU号对欧盟在卫生紧急情况下应该采取行动做出了规定，欧洲疾病预防和控制中心（ECDC）在确定、评估和通报传染病对民众健康威胁上发挥着关键作用。但问题是欧洲各国情况不同，欧盟国家间医院容量差别也很大。再加上成员国在紧急事件处理上对欧盟委员会的不信任，或对某个未能遵守规则的成员国的不信任等，都可能会导致欧盟治理现状的进一步恶化。

其次，疫情增加欧洲国家发生更多乱象的风险。自新自由主义进入21世纪后，其影响不减反增，其倡导的极端个人主义和市场原教旨主义在欧洲范围日趋扩散，欧洲极右翼势力加强了对政治领域的渗透，欧洲各国在应对经济危机、民粹主义、难民涌入和恐怖袭击等问题的冲击显得无力。特别是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欧洲国家陷入大规模的制度危机和人道危机，给全球政治经济秩序带来极大冲击。疫情不仅暴露出欧洲社会保护体系不健全，还大大增加欧洲社会支出的压力，其中包括人口老龄化、就业形势严峻、民众财富和收入不平等的加剧等。在欧盟不同的经济体中，由于各国为保障其社会保障体系的运转，尤其是医疗保健和失业救济金的支出增加，加上中期经济增长乏力，都会造成住房、教育和其他关键社会计划的资金都减少。当疫情的危机得到控制后，问题就变成如何重新启动经济并创造就业机会，同时还要应对欧盟日益增长的生活、收入、社会、教育和地区差异的挑战。由于欧洲国家经济复苏的不平衡，较不发达地区可能出现更多的移民，并进一步抑制这些地区的经济增长。另外，在受疫情严重影响、经济复苏缓慢的欧洲欠发达地区，可能民粹主义政党还会增多。在有分离主义运动的地区，公民的不满可能会导致对自治有更多的要求。民族主义和民粹主义政党的大幅增加，以及在一些欧盟成员国参与政府事务可能增加欧盟层面决策的难度，可能会限制欧洲一体化的深化。欧洲陷入民主乱象的局面，欧洲左翼力量也处于加剧分化且缺乏共识的困境。欧洲的左翼政党、社会组织和学者均将矛头指向了新自由主义。但都并未在批判的基础上达成影响欧洲未来走向的有效方案，这是欧洲左翼政党面临的普遍困境。

最后，疫情体现团结合作的重要性。在中国疫情最严重时，欧洲向中国提供大量的医疗物资。之后欧洲疫情暴发，中国弘扬国际人道主义精神，多次与德国、法国、意大利等协调沟通，积极援助。欧盟委员会成立“新冠疫情反应小组”，提出欧洲协调应对措施，也向邻国伸出援助之手，捐赠口罩等防护设备，对病人进行跨境治疗。疫情凸显了升级后的电信网络和在线服务对社会和经济的重要性。如今，欧洲地区仍然在这方面投资不足。在网络质量和支付能力方面，欧洲的城市和农村，欧盟的成员国之间仍然存在着数字鸿沟，欧洲国家的传统行业和中小企业在数字化转型方面落后。

然而，应对疫情的“余震”可能比解决疫情本身更具挑战性，尤其是在全球经济调整和财政整顿的过程中。未来，欧盟需要在预期治理上投入更多的精力，要进一步制定更科学的应急方案。在后疫情时代，中欧双方要在求同存异的基础上，共克时艰，相互扶助，努力达成新的合作共识。

第一，重视数字丝绸之路建设。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和服务在疫情后经济复苏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欧盟需要接受数字化转型，欧盟层面的关键政策需要出台，以加快数字化进程，比如部署安全的5G网络。在关键技术、电子技能和网络安全方面的投资也应通过2021-2027年数字欧洲计划（Digital Europe Programme）得到支持。欧盟需要调整现有的一些法律、监管和金融框架，捍卫其在制定数据保护和监控、电子商务平台、网络安全和人工智能等领域规则的权力。要考虑采用更具防御性和审慎性的机制加强合作，欧盟需要加快实现数字单一市场的步伐。中小企业占欧盟所有企业的99%，因此，它们的生存对欧盟经济复苏至关重要。要通过“一带一路”倡议同欧盟欧亚互联互通战略做好对接。疫情发生后，中欧班列充分发挥重大效应，积极为欧洲沿线国运输医疗物资，这极大促进了中欧及沿线国家的抗疫合作。接下来要维护中欧产业链供应链稳定，积极完成中欧投资协定谈判。

第二，加强公共卫生领域的合作。要弥补疫情所带来的经济和社会损害，启动欧洲经济复苏计划，不断创造新的就业机会。之前欧盟委员会提出了一项7500亿欧元的刺激计划，并对欧盟下一个时期长期预算（2021-2027年）提出了修订建议。在6月19日，欧盟成员国的领导人视频峰会就基金的来源和使用等未能达成共识。2020年7月21日，欧盟领导人就欧洲重大复苏计划和2021-2027年多年度金融框架达成一致意见。优化欧盟卫生系统和基础设施建设，提高欧盟应对卫生危机能力。为更好地应对重大跨境卫生危机，欧洲议会呼吁欧委会提出新的健康计划-EU4Health，旨在完善欧洲的卫生系统来促进创新和投资。2020年5月，几位欧洲议会议员呼吁成立应对重大公共卫生挑战的机构。学术界、民间社会、企业界等的利益相关者指出，公共卫生保障应成为欧盟一项共同的能力，而欧盟则有能力在卫生紧急情况下根据联邦政府采取行动，欧洲议会坚持出台新的欧洲卫生方案。根据欧洲地区解除疫情防控措施看，欧盟需要建立更具有弹性的应急体制，特别是在公共卫生部门。未来，中欧双方将加快科研创新合作，开展药物和疫苗联合研发，推进对非洲抗疫的三方合作。

第三，中美竞争下欧盟保持战略自主性。为了维护欧洲地区长期的经济繁荣，欧盟必须保护自身经济和战略部门的平衡，包括增强欧盟防御能力。欧盟应该致力于增强战略自主性，以减少经济、安全和技术，包括医疗方面对美国的依赖。同样要与其他潜在盟友和战略伙伴加强合作。“美国优先”的外交政策导致了欧盟和美国在国际安全和多边主义问题上发生了分歧。美国总统倾向于与欧盟个别成员国进行双边交易，而没有在坚持共同价值观的基础上与欧盟发展更深入的伙伴关系。在贸易问题上，美国已对欧盟征收钢铁和铝关税，并威胁要对欧盟征收汽车关税和其他等。2020年6月，特朗普宣布暂时禁止新的工作签证，包括欧盟公民。民粹主义和保护主义的持续抬头，美国对欧洲的安全保障减弱，在缺乏强有力的跨大西洋关系的情况下，中美竞争进一步升级，可能对欧盟和欧盟成员国的外交政策构成巨大挑战。不管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结果如何，大西洋两岸的结盟关系都会受到影响，特朗普总统连任可能进一步削弱美国对欧盟和跨大西洋关系的支持。目前，欧盟与美国的政治、安全和贸易关系仍然重要。因此，在欧盟继续建立其战略自主权的同时，也会致力于重新调整与美下一届政府的跨大西洋关系。

瞿鹏杰（西安外国语大学欧洲学院助教）：

波兰退出《伊斯坦布尔公约》

7月27日，波兰司法部长焦布罗向宪法法院提交退出《伊斯坦布尔公约》的申请。这一举动引起波兰国内及欧盟方面的高度关注。

《伊斯坦布尔公约》（Istanbul Convention）即《欧洲委员会防止和反对针对妇女的暴力和家庭暴力公约》（Council of Europe Convention on Preventing and Combating Violence Against Women and Domestic Violence）──是欧洲首部专门打击针对女性暴力和家庭暴力的条约。该条约于2011年5月11日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签署，2014年8月1 日生效，目前共有45个国家及欧盟签署了这一条约。波兰早在2012年签署《伊斯坦布尔公约》，并于2015年4月27日审议通过。

焦布罗表示，“波兰接受《公约》中有关打击暴力伤害妇女行为的内容，并且完全赞同《公约》中保护妇女权益的建议”，“但《公约》中包含隐藏的第二部分，这一部分所涉及的意识形态质疑传统的家庭及宗教观念，波兰方面无法接受” 。波兰当局之所以作出该决定，是因为《伊斯坦布尔公约》中界定了针对女性的暴力由文化、习俗和宗教等因素造成，并且对于性别的定义基于“社会性别”（gender）而非“生理性别”（sex）。

参加2020年波兰总统竞选的右翼候选人博萨克声称，《公约》签署时，公约文件并非欧洲委员会所公布的官方版本，而是以“其他版本”呈交给波兰外交部，在这一版本中，“社会性别”（gender）一词被刻意忽略了25次。

7月30日，波兰总理莫拉维茨基在当天的新闻发布会上表明政府立场，并称已向宪法法院提出申请，审议该公约是否违背波兰宪法。莫拉维茨基表示：“《伊斯坦布尔公约》错误地定义了造成‘暴力’的原因，并且也未能提供有效的应对方式。”随后莫拉维茨基多次强调，波兰现有法律已经非常充分地保障了家庭暴力受害者的权利，波兰外交部门应与其他国家一同协商合作，对于《公约》中带有意识形态色彩或者试图改变社会传统的条款作出修订。

对此，波兰教师、家长、学生代表及33家教育组织向欧洲委员会提交联名信，强烈反对波兰退出《伊斯坦布尔公约》，并称焦布罗所提出的理由毫无根据。欧洲委员会秘书长玛利亚•佩伊契诺维奇•布里奇对波兰当局这一行为表示反对，认为波兰不应退出该公约，这一行为是欧洲在保护女性免受暴力侵害方面的巨大退步。

为何波兰在此时提出退出该公约？天主教在波兰具有深厚的民意基础，社会整体对于“性少数群体”接受程度较低。波兰执政党——法律与公正党作为右翼保守主义政党，其支持者多为天主教会中的保守派。在刚刚过去的波兰总统大选中，杜达以微弱优势获得胜利，击败公民纲领党候选人——华沙市长恰斯科夫斯基。在此次的总统竞选中，杜达将反对LGBT平权运动以及“激进的”性教育观念作为其选举主题之一，并以恰斯科夫斯基曾签署宽容声明为由，通过法律与公正党控制的公共媒体如波兰电视台（TVP）、波兰广播电台（Polskie Radio）等大肆宣扬竞争对手为LGBT运动支持者，试图破坏波兰传统的家庭模式和观念。在7月12日第二轮总统选举举行前，杜达直接签署宪法修正草案并呈交议会，禁止同性伴侣收养儿童。

波兰执政党当局近年来多次在妇女权益及性少数群体方面设置议题，强行推动修改法律，以获得选民支持，例如法律与公正党此前曾多次试图推动立法全面禁止堕胎，以及限制学生在学校接受性教育，最终在反对党及社会群体的多方抗议下不了了之。此次退出《伊斯坦布尔公约》可以说是总统大选后，法律与公正党又一次在性少数群体议题上设置议程，挑动选民的情绪，延续一贯的选举及执政策略。

【各国应对疫情的政策】

希腊

希腊民航局发布最新指令，对多个非欧盟国家的航班禁令将延长至8月中旬。

其中包括：

1、往返土耳其、阿尔巴尼亚和北马其顿的航班暂停时间将延长至8月15日23:59；

2、在8月15日前，乘搭飞机从保加利亚、罗马尼亚、阿联酋到雅典的旅客，必须持有72小时内的新冠病毒测试阴性报告；

3、对欧盟规定以外的非欧盟国家公民入境禁令将延长至8月14日午夜；

4、航空公司必须在值机时检查乘客是否持有新冠病毒测试阴性报告、乘客定位表（PLF）以及相关二维码。不遵守这一规定的航空公司将负责由此产生的费用。希腊公民、居住证持有人以及因重要原因旅行的人可以被排除在指令之外；

此前，欧盟已于7月30日第二次更新开放外部边界国别名单，建议成员国从7月31日起对11个国家开放外部边界。这11个国家为澳大利亚、加拿大、格鲁吉亚、日本、摩洛哥、新西兰、卢旺达、韩国、泰国、突尼斯和乌拉圭。欧盟对中国附带的条件仍为“互惠对等”，即欧盟成员国仅在中国对欧盟开放边界的情况下对中国开放边界。与欧盟第一次更新后的名单相比，最新名单移除了阿尔及利亚。

该名单将每两周更新一次，虽仅为欧盟建议，不具强制约束力，欧盟成员国政府可据本国具体疫情防控要求参照执行，但只能减少国家数量，不能擅自增加。

捷克

捷克卫生部长表示，捷克现在每天最多可以进行25,000次新冠肺炎病毒检查，并表示这对于应付今年冬季流行病加重的侵袭是非常有用的。目前，捷克共和国大约有100个实验室在进行COVID-19测试，其中大部分是私人实验室。

政府正在准备一项税制改革，以废除所谓的“超总”工资并大幅降低人民税。自2008年以来，超级总工资一直是计算雇员所得税的基础，是雇员的总工资加上社会和健康保险费的总和。政府提出的修正案将对不超过150万克朗的收入征收19％的累进税率，对超过此数额的收入实行24％的累进税率。现在，政府希望推动这一进程，以鼓励消费者消费并帮助改善冠状病毒感染后的经济。

塞尔维亚

近几日塞尔维亚确诊病例略有下降，流行病学家发出警告，当前正处于一个转折点，民众仍然不可掉以轻心。塞尔维亚总理布尔纳比奇7月下旬表示，现在该国医院内闲置400台人工呼吸机，仓库还储备1300台，“没有人因想使用呼吸机而遭到拒绝”。塞尔维亚政府早前称，为了研发新冠疫苗，正在与英国、美国、俄罗斯和中国的科学家以及制造商进行联系，并希望2020年底前研发成功。

8月1日，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国防部长武林、卫生部长伦查尔出席一家新冠病人收治定点医院的奠基仪式，据悉，该医院将于12月1日竣工，届时将会提供200个重症监护室和804个半重症病房，并将配备先进设备。

克罗地亚

全国冠状病毒危机应对小组8月2日报道，在过去的24小时内，克罗地亚确诊了36例新的冠状病毒病例，现有病例总数达到738例，有4人死亡。在受感染的人群中，有131人正在接受医院治疗，其中有6人在使用呼吸机。目前，有2662人处于自我隔离状态。迄今为止，已经对121,320人进行了测试，其中包括最近24小时测试的984人。

罗马尼亚

7月30日，康斯坦察县（Constanța）公共卫生局发布了当地的疫情防护新措施。康斯坦察县公共卫生局依据政府颁布的新规定，要求凡年满5周岁人员在当地所有度假景区公共区域，包括长廊区域、游乐场所、车站停靠站、集市等区域从晚上18点—24点之间都必须佩戴口罩。露天饮食场所和俱乐部的营业时间暂时维持不变。该新措施将于8月1日起开始实施。

同日雅西县（Iasi）紧急情况委员会宣布，从8月1日至14日要求当地所有民众在所有场所都必须佩戴防护口罩，包括室内和室外以及公共、私人场所。但5周岁以下的居民和从事高温、高湿以及工作环境恶劣的工作人员除外。

保加利亚

意大利延长保加利亚公民入境强制隔离令。意大利外交部宣布原定于7月31日到期的保公民入境意大利14天强制隔离令延期10天。隔离令同样适用于在入境前两周内在保加利亚过境的旅客。

斯洛文尼亚将保加利亚列为流行病形势不稳定的“红色国家名单”，来自保的旅客一律须接受为期14天的强制隔离。该措施适用于从保加利亚入境的保公民、拥有保临时或永久居留权的所有旅客，无论其国籍如何。入境前36小时在欧盟或申根成员国进行核酸检测显示阴性，可免除强制隔离。

斯洛伐克

生物医学公司Multiplex DX的著名科学家Pavol Čekan批评马托维奇政府，认为政府没有为第二波COVID-19大流行做好准备。他在社交网络上声称，政府为了防止经济下滑没有采取更进一步的防疫措施，特别是提高病毒检测能力方面，没有拿出得力措施。斯洛伐克将面临今年3月份病毒大爆发时的糟糕情况。

斯洛伐克作为欧洲联盟的成员国，已加入欧洲委员会关于冠状病毒疫苗的联合倡议。为此，已经成立了欧洲委员会联合采购疫苗委员会。作为初步的预购要求的一部分，斯洛伐克已要求提供300万份疫苗。

匈牙利

匈牙利总理表示，到目前为止匈牙利成功应对了疫情，防疫措施是成功的。所有的改变都意味着风险。所以我们应该降低风险，将所有的措施保持不变。当前的局势是良好的，任何改变都将带来风险，这是我们所不愿意承担的。如果我们保持迄今的防疫措施，那么我们将不会出现问题。当前匈牙利已经做好了一切防护准备。关于全国问卷调查，总理表示，如果规则不会被公众所遵守，那么这些工具是没有用的。这就是全国问卷调查的重要性。让公众对防疫措施表达意见，以免出现争议。关于经济措施，总理表示，政府已经为经济振兴措施制订了一个新的版本。而且在最近一次欧盟峰会上，政府为匈牙利争取到了30亿欧元这都与匈牙利的经济是十分有帮助的。

立陶宛

近日，考纳斯工业大学（KTU）的研究人员发现富含铜的材料可用于生产杀死病毒和细菌的防护口罩。据专家介绍，涂铜表面上的细菌在几分钟之内死亡，而在四个小时之内病毒数量也大大减少。“铜是一种神奇的金属，它与银锌同时具有最佳的抗菌和抗病毒性能，其原理是落在铜膜上的病毒或细菌颗粒会死亡。”考纳斯工业大学的研究人员希望，这项研究完成之后，明年就可以开始大量生产富含铜的防护口罩。根据他们的研究结果，铜颗粒还可以用于过滤室内空气。

黑山

黑山国家防疫小组决定，根据黑山国家卫生研究所的建议，为了符合相关国际组织的标准和部分欧盟国家的防疫政策，黑山政府决定缩短那些密切接触者的隔离时间，从当前的21天缩减到14天。这一周期与英国、美国、日本等其他国家的隔离时间一样。最新的科研数据表明，确诊患者的传染性已经比预想的要减弱很多。在症状出现之前的一两天内传染性是最强的。

【疫情的经济社会影响】

希腊

希腊财政部近日宣布，2020年上半年，希腊国家预算基本赤字为61.01亿欧元，较预算目标盈余3.13亿欧元，同比2019年上半年3.81亿欧元的基本盈余，略有下降。

财政部解释称，新冠疫情导致的全国封锁令财政收入锐减，以及遏制疫情蔓延而产生的高财政支出，是造成如上赤字状况的主要原因。根据2020年1月至6月期间预算执行情况的报告显示，在修正的收付实现制基础上，基本赤字为92.32亿欧元，初步结果显示赤字为61.01亿欧元。而去年同期的预算目标为26.26亿欧元，赤字为26.87亿欧元。 上半年税收净收入总计189.96亿欧元，比预算目标下降17%，而经常预算收入为212.57亿欧元，比目标下降14.1%。

捷克

捷克第二季度经济可能达到创纪录的下降，但已经在复苏。经济学家估计，与去年相比，经济下降了9.7％至18％。捷克统计局于7月31日发布了有关第二季度经济活动下降的最终结论。工业以及与旅游业密切相关的部门不景气是导致经济下降的主要原因。

罗马尼亚

7月28日，中国驻罗马尼亚大使姜瑜出席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和罗欧洲风险基金会共同举办的“公共卫生国际合作”视频研讨会。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院长陈东晓、院长助理张海冰、欧洲风险基金会执行主席穆雷尚、中东政治经济研究所主席弗拉维乌斯、罗前驻华大使伊斯蒂乔亚等出席并发言，各方围绕新冠肺炎疫情对世界形势的影响、抗疫国际合作、中欧及中罗关系等深入交换意见。

保加利亚

保2020年上半年预算盈余为16.1亿列弗，与去年同期（盈余32.3亿列弗）相比，盈余下降了50％，主要是因为实施了疫情限制措施，税收收入低于计划。预计未来几个月这种趋势将继续。

克罗地亚

根据相关统计，克罗地亚7月份记录有244万人次入境游客和1,860万人次过夜，为去年同期记录的53％和61％。“考虑到这种情况，这是出色的结果，并且八月份的表现将会更好。我们将加强在德国，奥地利，英国和意大利的促销活动，这对我们的旅游业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市场，克罗地亚被列为安全国家。” 克一家旅游企业负责人说。他强调遵守流行病学措施的重要性，这样克罗地亚才能保持其作为安全旅游目的地的地位并充分利用今年的旅游季节。

本信息专报由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网络团队提供

课题组负责人：刘作奎

课题组团队：鞠维伟、贾瑞霞、马骏驰、韩萌、陈思杨、顾虹飞、管世琳、边敏嘉、吴佳岳

审核：刘作奎、管世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