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大数据】

【专家观点】

钱颖超博士（北京外国语大学希腊研究中心）；王梦娜（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组织学院）：

希土烽烟再起，争端何时消弭？

近年来，希腊和土耳其在地中海石油和天然气之争持续加剧。今年8月中旬，两国军舰因油气勘探而对峙相撞，导致地区局势紧张。但能源之争只是希土争端百年恩怨的缩影，双方矛盾再度引发国际社会关注。

一、希土争端背后的多重矛盾

（一）民族纷争

希腊、土耳其历史积怨已久。早在15—16 世纪，奥斯曼帝国大肆扩张，占领希腊，双方龃龉已生。希腊独立后，两国于1897年为争夺克里特岛爆发战争，尽管土耳其取得胜利，但在欧洲诸国压力下，土军被迫撤离该岛。随后，根据1913年签署的《伦敦条约》，克里特岛被划归希腊。20世纪初，希腊在协约国的支持下，占领土耳其领土士麦那，第二次希土战争爆发。希腊一度想攻占安卡拉，但在土耳其反攻下败退，最后兵败撤出。希土民族矛盾在塞浦路斯问题上尤为凸显。塞浦路斯是地中海第三大岛，处于亚、非、欧三洲海上交通要冲。1960年8月，塞浦路斯宣布独立并成立塞浦路斯共和国，希、土两族组成联合政府，但塞浦路斯宪法的一些规定却不能同时满足希、土两族的要求。 1963年底，希、土两族因制宪问题发生严重的流血冲突。1974年7月，希腊军人政权在塞浦路斯策动政变，土耳其以保护岛上土族居民为由，以“保证国”身份出兵塞岛。塞浦路斯的希、土两族联合政府解体。北方希族人南迁并聚居南方，占全国领土的62％，建立国际社会承认的塞浦路斯共和国。南部土族人北移并控制北方，占全国领土的38%，成立仅土耳其一国承认的“北塞浦路斯土耳其共和国”。双方在塞岛中部划出一条无人地带，被称为“绿线”，由希、土两族和联合国维持和平部队分段设卡，形成南北分治之势。1998 年8月，土族领导人建议在塞浦路斯建立由“两个主权国家”组成的邦联，遭到希族拒绝。2002年11月，联合国秘书长安南提出建立由“希族州”和“土族州”组成的“共同国家”政府。2004年4月，希、土两族就安南方案同时举行全民公决，但土族以64.91%的高支持率通过了该方案，而希族却以75.83% 的压倒多数予以否决，民族分裂难以弥合。

（二）边界争端

希腊、土耳其相隔爱琴海，双方在领海、领空、部分岛屿归属方面争端频频。在划界方面，希土之间从未明确划分大陆架。土耳其主张爱琴海大陆架划分应遵循“大陆对大陆”的原则，而不应以岛屿为主。希腊则坚称每个岛屿都有其大陆架。由于爱琴海上2000 多个小岛，绝大多数属于希腊，极大地压缩了土耳其专属经济区面积，土耳其意图将普塞里摩斯岛、富尔诺伊岛、伊米亚岛等地理位置相近岛屿划为主权和归属待定的“灰色地带”，但希腊宣称1923 年的《洛桑条约》已明确了相关岛屿的归属，双方矛盾不断激化。从20 世纪60 年代起，希土均加紧在爱琴海进行军事部署，建造防御工事，各自加强戒备。1995 年12月，一艘土耳其货船在伊米亚岛附近海域搁浅，希腊军队前往救援，却遭到土耳其拒绝，两国均声称拥有伊米亚岛主权，双方轮番上岛“插国旗”宣示主权，局势轮番升级，直至引发军事对抗。直到1997年美国出面干预，希土达成“脱离接触协定”，伊米亚岛危机才暂时解除。在领海方面，希腊于1936 年宣布其领海为6 海里，1995 年希腊议会正式宣布将领海扩充至12 海里，直接压缩土耳其在爱琴海的利益，引起土方极大不满。在土方强硬反对下，希方被迫表示保有扩充领海、是否扩充和何时扩充的权利，实际行动有所收敛。在领空方面，希腊意欲依据《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关于领空范围不得超过领海范围的规定，将原本拥有的6 海里领空扩大至10 海里，引发土耳其强烈反弹。土方宣称只尊重希腊6 海里的领空主权，双方因此发生一系列冲突。1974 年两国因“飞行情报区”的分界线问题发生争执，2006 年两国飞机在演习时相撞，悲剧不断。

（三）能源争夺

20 世纪70 年代爱琴海海底发现大量石油等资源后，希、土争夺加剧。从1987 年土耳其石油勘探船“西斯米科–I”在爱琴海争议海域勘探引发两国危机以来，双方不时发生外交争执甚至军事对峙。特别是随着东地中海探明大量油气田，塞浦路斯海域发现巨大天然气储量，双方博弈更趋激烈。2019年起，土耳其加强了对其控制的塞浦路斯西部区域的钻探，并与利比亚民族团结政府签署地中海“海事管辖权”谅解备忘录，计划创建从土耳其南部海岸到利比亚东北海岸的专属经济区，引起埃及、希腊的强烈反对。2020年5月，土耳其宣布将在更西部的其他几个地区开始钻探，并向土耳其石油公司颁发许可证，钻探区域逼近希腊的罗得岛和克里特岛。7月21日，土耳其派出勘探船，在希腊东南部的卡斯特洛里佐岛附近海域开展“海洋调查”，相关活动将持续到8月2日。希腊强烈反对，谴责土方的做法没有国际法依据，“是对国际海洋法、睦邻友好原则和欧盟多次呼吁的藐视”。7月26日，希腊海军通过海上通信系统对海域内的国际船只发布警报称，将于7月27日至7月30日在卡斯特洛里佐岛地区举行实弹军事演习，在此期间，无关船只禁止穿越指定区域。土耳其则称希腊此举“非法”。8月6日，埃及外长舒凯里与来访的希腊外长登迪亚斯签署两国海上边界协议，并将设立海上专属经济区。土耳其外交部当天表示该协议“无效”，土耳其将不允许在相关地区进行任何活动。10日，希腊总理米佐塔基斯召开国家安全会议，军方处于战备状态。土耳其发布航行警告，宣布其科考船“奥鲁奇·雷伊斯”号和两艘辅助船将在希腊和塞浦路斯之间某区域进行地震勘探，直至本月23日。12日，两国军舰海上对峙并发生猛烈碰撞，地区局势持续紧张。

二、希土矛盾演变成地缘战略博弈

美国:美作为希、土之外重要的“第三方”力量，长期以来不遗余力斡旋希土争端。土耳其本是美国看重的地区盟友，但近年来土与俄持续走近，引起美不满，特别是土向俄购买S-400 防空导弹系统等，更使美深受刺激。美国会通过了包含制裁土耳其条款的2020 财年国防授权法案，土耳其则威胁要将美国和北约踢出吉尔利克空军基地和库雷吉克基地。其后，美国防部决定美空军将购买8 架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为土耳其生产的F-35A 战机，俄罗斯宣布计划再次向土耳其出口S-400 防空导弹系统，显示双方僵局未解。与土耳其相比，希腊对美更为“投诚”，希腊克里特岛西北海岸的苏达湾海军基地是美国在东地中海地区最大海军基地。2019年10月，美国国务卿蓬佩奥访希期间，两国签署了《共同防御合作协议》修订本。根据该协议，美国将获得希腊中部拉里萨的两座机场，以及希土边境附近的亚历山德鲁波利斯港等重要设施使用权。希土对峙以来，美国务院发表声明，对土耳其在东地中海地区的“挑衅”行动“深表关注”，谴责土耳其能源勘探相关声明，敦促“土耳其当局放弃任何此类行动计划，并避免采取加剧该地区紧张局势的步骤”。美国国务卿蓬佩奥与土耳其外长恰武什奥卢在多米尼加会晤，继续向土施压。美国海军“艾森豪威尔”号航母进入地中海，在爱琴海的克里特岛与希腊空军举行联合军演，美国海军“赫谢尔·伍迪·威廉姆斯”号远征移动基地舰停靠在希腊克里特岛苏达湾海军基地，为希腊助阵的意图明显。

北非和中东:地中海油气资源探明后，吸引了利比亚、以色列、埃及等中东北非多国目光。土耳其与利比亚全国团结政府达成在地中海联合进行石油和天然气勘探计划，希腊当即将利比亚大使驱逐出境，并与塞浦路斯政府、以色列达成共同开发协议，计划通过地中海沿线2000公里管道向欧洲输送能源，联合外部力量加强与土对冲。希土矛盾激化后，埃及、以色列高度关注事态进展，与希腊加快通气协调。希腊计划与以色列联合研发新型护卫舰，共同参与东地中海联合巡逻。希腊国防部长帕纳约托普洛斯与埃及国防部长扎基将军会晤，就加强希腊—埃及防务关系等达成广泛共识，双方表示将积极致力于促进地区和平、安全与稳定。

米切尔·卢德维科夫斯基博士（Michał Ludwikowski，波兰经济大会基金会总干事，波中一带一路促进联席会秘书长，东中西部区域发展和改革研究院特约研究员）：

波兰智库学者看2020年的波兰总统选举

安杰伊·杜达总统以微弱优势赢得了他的第二个任期。这一事件不仅是主要反对党最终设法恢复部分支持和势头的一个转折点，而且也为公众讨论带来了新的话题。这可能会在2020年选举后很长一段时间给波兰政治带来压力。

总统选举不仅是对安杰伊·杜达的考验，也是对法律和正义的考验

在担任总统的第一个任期内，安杰伊·杜达积极参与制定波兰的外交政策。他与克罗地亚总统科琳达·格拉巴尔·基塔罗维奇一道发起了“三海倡议”，这是一个由位于波罗的海、亚得里亚海和黑海之间的12个欧盟国家组成的论坛，旨在促进对话和经济合作。杜达总统还因推动加强美国在波兰的军事存在、说服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向波兰增派1 000名美军(2019年9月)以及将部分美军从德国转移到波兰(2020年6月)而受到称赞。在他的第一个任期内，安杰伊·杜达从未完全断绝与法律和公正党的关系，该党正式支持他的候选资格。在他的总统任期内，他支持执政党的倡议，他经常被指责为一个党派总统，不反对其有争议的后共产主义制度改革。总统与法律和司法部门之间的小分歧只与改革的规模有关。因此，2020年的总统选举将是一次严峻的考验，不仅是对安杰伊·杜达执政5年的政策受欢迎程度的考验，也是对执政党政策受欢迎程度的考验，因为杜达被广泛视为法律与公正党大规模社会支出和福利项目的保证人。

第一轮选举没有赢家

两位候选人都没能在6月28日的第一轮选举中获得胜利。然而，据全国选举委员会透露，现任总统安杰伊·杜达获得了845万张选票，约占43.5%。这应该不足为奇，因为他设法赢得了在波兰各省(往往被忽视)的坚实的选举支持，这些地方也构成了支持执政的法律和公正党的坚实基础。他的主要竞争对手——拉法乌·恰斯科夫斯基（Rafa Trzaskowski）获得了590万张选票，相当于当天投票总数的30.5%。最令人惊讶的结果是，一位独立候选人也获得了270万选票(13.9%)，位居第三。其余的候选人均没有超过10%的门槛。因此，在决定性的一轮(7月12日)总统选举中，两位候选人是现任总统安杰伊·杜达和华沙市长拉法乌·恰斯科夫斯基。

基于上述结果，有两个有趣的现象值得一提。首先，在推举拉法乌·恰斯科夫斯基为候选人之后，对公民联盟（KO）候选人的支持有了显著增长。该党的前候选人基达瓦-布隆斯卡夫人在4月底/5月初的民意调查中分别只获得2% - 4%的支持率。其次，独立候选人希蒙·赫沃夫尼亚(Szymon Holownia)获得了14%的选票，这表明竞选并非完全由政党主导。最后，还值得指出的是，联邦代表克日什托夫·波萨克(Krzysztof Bosak)获得了将近7%的投票，这表明波兰政治舞台的右翼尚未被执政的法律和公正党充分利用。

第二轮选举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在7月12日举行的第二轮选举中，竞争异常激烈。民调显示，两位候选人之间的差距只有1%或更少。与这些预测一致的是，现任总统安杰伊·杜达在第二个五年任期内获得了51%的支持率，而他的竞争对手拉法乌·恰斯科夫斯基获得了49%。在过去的三十年里，两位候选人在总统选举中的得票率相差如此之小，是从未有过的。

在我看来，总统选举的最终结果可能是波兰社会情绪变化的一个相当好的代表。直到五月中旬，现任政府一直受益于人们对其抗击流行病的支持。然而，长时间的严厉措施，再加上新发现病例数量明显减少，根据波兰统计局的统计，波兰经济形势的恶化是另一个不满因素，进而导致第二季度国内生产总值同比下降8%。

总统选举已经结束，但是新的趋势已经开始出现

尽管选举结果显示，波兰政治的现状被继续保持，但我认为这一事件为波兰社会可能出现的新的长期趋势奠定了基础。直到最近，对法律和公正党的支持是不容置疑的。稳固的经济扩张加上慷慨的社会支出计划巩固了较不富裕群体对法律和公正党的支持。然而，该党支持的候选人以如此微小的差距鼓励人们重新思考未来几年波兰局势发展的可能情景，因为关注社会政策可能不足以确保权力。在这个领域，捉襟见肘的国家预算也为未来几年更大的转移支付留下了很小的空间。

选举的另一个有趣的影响是，虽然下一次议会选举定于2023年举行，但总统选举的这种结果使人们猜测拉法乌·恰斯科夫斯基和公民纲领党其他领导人可能采取的举措。其中一个提议可能是新团结运动（Nowa Solidarnosc）。现在判断这项倡议成功的可能性似乎还为时过早，这显然表明反对派已经设法建立一个新的领导人。

最后，波兰许多地区的贫困现象已经消除，与此同时，波兰将更多地关注社会挑战，甚至是波兰经济向更环保的能源转型所带来的压力。在欧盟为发展绿色能源部门提供的新资金下，关闭煤矿已经成为一个可行的选择，直到最近，政府根本没有考虑过关闭煤矿。尽管这些问题不属于波兰总统的特权，但最近的选举将它们提到了议事日程的首位。

张婷婷博士（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中俄人文交流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

莫斯科证券交易所为何批准美国企业上市交易？

莫斯科时间8月17日，莫斯科证券交易所发布消息称，从8月24日起微软、亚马逊、麦当劳、埃克森美孚、波音等19支美国股票将在俄罗斯上市交易。2014年乌克兰危机后，美国联合西方阵营对俄罗斯实施金融制裁，俄罗斯卢布贬值超过50%。由于担心美国金融制裁，俄罗斯资本市场对美国公司非常谨慎，为何受美国金融制裁七年后，莫斯科证券交易所批准了美国企业在俄罗斯上市交易？

一、疫情给俄罗斯经济造成的影响不容忽视

莫斯科证券交易所批准的19家美国公司分别是微软公司、亚马逊公司、英伟达公司、麦当劳公司、Facebook、推特、谷歌母公司Alphabet、埃克森美孚公司、波音公司、英特尔公司、AT&T公司、辉瑞公司、维萨公司、奈飞、美光科技公司、动视暴雪公司、迪士尼公司、AMD公司和万事达卡公司。这些公司基本都是世界各个领域的主要龙头企业，股票的盈利都相对比较稳定，不会有太大的波动性，投资安全性相对较为稳健。与此同时，莫斯科证券交易所准备在2020年第四季度将外国股扩大至50支，到2021年每季度计划增加70支。可以看得出，作为俄罗斯最大的证券交易所，莫斯科证券交易所迫切需要通过外国企业，尤其是美国企业带活本国资本市场，为俄罗斯资本市场创造更多财富。

莫斯科交易所的动作与当前俄罗斯国内的经济形势分不开。2020年的新冠疫情给世界经济带来了重大打击，虽然俄罗斯总统普京认为俄罗斯经济损失低于世界经济，但是实际上的损失依旧不小。俄罗斯联邦统计局的数据显示，今年第二季度俄罗斯GDP跌幅为8.5%。俄罗斯财政部长安东∙西卢安诺夫也表示，由于商业活动受限和石油价格下降，俄罗斯联邦预算收入减少，同时由于新冠病毒疫情必须为支持公民和企业的计划提供资金，俄罗斯不得不增加国债。截至2020年7月 1日，政府存款总额为13.217万亿卢布，联邦国家债务约为14.77万亿。很明显，受疫情影响，俄罗斯内部市场确实出现了资金不足的状况，迫切引进外部资本搞活俄罗斯内部市场。

与此同时，随着俄罗斯宣布注册新冠疫苗后，俄罗斯政府也加快了经济重启步伐。近日，俄罗斯总理米舒斯京在楚科奇自治区、阿穆尔自治州等远东地区视察，鼓励当地发展经济。俄罗斯联邦远东和北极发展部部长科兹洛夫也表示，符拉迪沃斯托克自由港对于投资者的优惠和特惠可能遍布整个远东宏观区域。一直以来，俄罗斯都十分重视开发远东和北极地区，先后通过了《2024年前远东社会经济发展国家规划和2035年前远景规划》等多项发展纲领，精准指导远东地区发展。可以看得出来，俄罗斯将疫情后的新一轮经济复苏的希望寄托在了远东和北极地区。而经济开发的前提是大规模投资，为了吸引更多元化的资本，莫斯科证券交易所存在冒险向美国企业开放的可能。

俄罗斯调整对外政策，但是会面临极大风险

据悉，莫斯科证券交易所早在2018年就试图吸引美国企业上市，但是考虑到被美国制裁的风险，不得不选择放弃。此次决心批准美国企业，除了疫情后经济重启缺乏资金外，一定程度上也表明俄罗斯希望融通两国市场，并对美国抱有乐观态度。

然而，俄罗斯有充分的理由需要对美国持有谨慎态度。除了美国国内的“反俄政治正确”外，美俄两国存在着实实在在的利益竞争。与中美关系不同的是，美俄贸易长期保持200亿美元左右，经济交融较弱，两国关系的好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外部地缘博弈的状况。小布什时期，基于共同的地区反恐合作需求，美俄关系曾迎来了“蜜月期”。而事实上，美俄的地缘战略互补性较小，以竞争为主。随着2008年格鲁吉亚战争的爆发，美俄关系迅速紧张，而2014年乌克兰危机爆发后，美俄关系跌入谷底。与此同时，在叙利亚地区、朝鲜半岛地区、伊朗问题、委内瑞拉局势、北极地区甚至是南极地区，美俄两国都处于零和博弈的状态。可以说，美俄之间的利益竞争遍布全球，结构性竞争短时间内难以缓和。

此外，俄罗斯在很多领域都对美国的全球霸权地位构成威胁。在军事领域，俄罗斯是全球第一个高超音速武器服役的国家，高超音速武器装备领先于美国。在国际信息战领域，俄罗斯也是值得美国尊重的对手，双方多次出现驱逐外交官和“间谍战”事件。在生物制药领域，2020年8月，俄罗斯突然宣布注册全球首款新冠疫苗，也令美国措手不及。在能源领域，俄罗斯的“北溪2号”天然气项目也将会挤压美国在欧洲能源市场的“蛋糕”。在国际话语权博弈中，由于受美国金融制裁，俄罗斯也是“去美元化”的有利推动者。因此，“斗争与合作”并存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将会成为美俄关系的常态。

中国——俄罗斯难以丢掉的“利益蛋糕”

毋庸置疑，中国市场的吸引力和价值力是非常诱人的，俄罗斯不会丢掉中国这个“西瓜”，去捡美国那个“芝麻”。作为世界上最先控制住疫情的少数国家之一，中国也是最早开始推动复工复产，经济率先复苏的国家。仅复工一个月，中国电影市场票房已超10.1亿，超3300万人次观影。当前，世界各国都在注视着中国这个巨大的“经济蛋糕”。以中美为例，虽然疫情期间美国加大了对中国的打压力度，并号召在华美国企业回归美国，但是根据美中贸易全国委员会发布的2020年度会员调查显示，近七成受访美国企业对中国市场未来五年的商业前景感到乐观。基于对中国市场的“长期信心”，87％的受访美国企业表示不打算将生产线搬离中国。因此，连美国都不放弃中国的“经济价值”，俄罗斯也不会丢掉与中国合作带来的“经济红利”。

和美国企业一样，一些俄罗斯企业也瞄准了中国市场。据悉今年前5个月，莫斯科冰淇淋出口额增长了35%，达到1276万美元，其中中国是主要消费国之一。此外，重启的俄罗斯旅游业也瞄准了中国市场。圣彼得堡旅游发展委员会负责人谢尔盖·科尔涅耶夫表示，该委员会将在年底前为中国游客开发新的旅游线路。

与此同时，复苏中的俄罗斯也需要来自中国的资本，吸引与中国企业的合作。俄罗斯西布尔公司董事会主席德米特里·科诺夫表示，西布尔公司不准备向阿穆尔天然气化工综合体引入除中石化外的新股东，中石化将是阿穆尔天然气化工综合体唯一外国股东。而俄罗斯Megafon电信公司也在同中国相关公司就加入在北极铺设光缆项目进行谈判。俄罗斯阿穆尔州经济发展部也表示，投资方将扩大对连接俄阿穆尔州布拉戈维申斯克和中国黑河的世界首条跨境缆车项目的投资，规模扩大至46亿卢布。

而在俄的中国企业率先推动了俄罗斯内部市场经济复苏。根据欧洲商业协会的数据显示，2020年7月在俄罗斯售出5300辆中国品牌的新车，比去年同期增长62％。中国品牌手机小米成为了8月最受俄罗斯消费者欢迎的智能手机品牌。可以说，中俄两国的利益交融要远远高于美俄之间的经济互动。

总之，当前俄罗斯迫切需要通过多元化的国际市场为本国经济带来活力，但是由于美俄之间根深蒂固的结构性竞争矛盾，批准美国公司在俄罗斯上市依旧存在巨大风险。但莫斯科证券交易所此举并不能简单理解为俄罗斯会转向美国，抛弃中国。除了中俄高度互信的政治关系外，中国市场实实在在的利益也不会让俄罗斯抛弃中国。

王弘毅博士（华东师范大学中东欧研究中心博士生、华沙大学欧洲研究中心访问学者）：

“三海倡议”背后的美国利益打算

由波兰和克罗地亚联合发起链接波罗的海、黑海和亚得里亚海之间的“三海倡议”，不仅受到德俄以及欧盟等行为体的广泛关注，甚至是猜疑，更得到了特朗普的青睐。尽管波兰官方一直将该倡议定义为一个致力于中东欧地区能源和基础设施互联互通的经济倡议，但一些来自德国和俄罗斯的分析人士和媒体依然直言不讳地指出隐藏在该倡议背后的华沙的地缘雄心。欧盟层面在倡议提出伊始也对该倡议的目的存有质疑，认为其对欧盟内部的统一性带来了不利影响。尤其在美国对于三海倡议上鼎力支持的背景之下，使得该倡议显得更加“惹人注目”。那么对于美国而言，缘何对于这样一个并不太起眼的次区域合作倡议如此兴趣盎然？个中缘由值得探究。

事实上，美国对于波兰和“三海倡议”支持，除了深刻的地缘政治利益之外，还有着可观的经济收益。地缘政治利益是美国冷战结束后以来的传统关切，而经济利益则与其页岩气技术革命息息相关，技术革新促使美国的天然气产量暴增，美国作为一个新兴供应者，面对的是格局既定的世界市场，如何扩展市场，成为了美国能源外交的主要考量。

首先，在地缘政治方面。对美国而言,中欧地区的地缘战略利益是其外交的首要关切。美国地缘政治学家布热津斯基在其著作《大棋局：美国的首要地位及其地缘战略》中详尽了论述了美国的全球战略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一个占主导地位和敌对的亚欧大国的出现，从而建立一种以美国为政治仲裁者的稳定的大陆均势。具体而言，布氏将法、德、俄、中、印视作欧亚大棋局最重要的五个战略棋手，而将位于东欧地区的乌克兰作为最为重要的五个战略支轴国之一。然而，2014年爆发了乌克兰危机，依据布氏的论述：“乌克兰丧失独立将立即影响到中欧，使波兰变为一体化欧洲东部前沿的地缘政治支轴国家。”加之随着波兰在中东欧地区与日俱增的经济实力和影响力，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美国安插在中欧地区最好的战略支轴。

早在小布什总统时期，美国中东欧战略就被冠之为“新欧洲”战略，主要特征是扶植和利用中东欧国家，借以平衡欧盟中老牌大国（德、法）的影响力，进而确保美国在欧洲的主导权。小布什上台伊始，美国本土就遭到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恐怖主义袭击，此次袭击极大了改变了美国全球战略优先方向。追求绝对安全和单边主义的霸权目标成为这一时期的主要目标。为此，美国需要防止任何敌对的或对其全球主导地位造成威胁的国家或国家集团的出现。而此时期的欧盟在实力正在与日俱增，一时间大有可与美国鼎力之势。因此，美国需要扶植一个亲美的中东欧国家阵营，借此牵制欧盟的实力的壮大。2003年美国发动了伊拉克战争，以波兰为代表的中东欧国家不顾德法等西欧大国的极力反对，坚定的追随美国，深得美国青睐，最终取得了“新欧洲”的美誉，这也使得该地区在美国全球战略布局中的地位得到空前提高。

2017年1月，特朗普政府执政之后强调了波兰的战略支轴地位和加强联盟的必要性，而三海地区的有限联结将成为美国在欧洲地区施展离岸平衡手段的一大杠杆。波兰不论在体量还是实力上都是无可争议的领头羊，因而成了美国重点支持的国家。2017年12月特朗普政府出台的国家安全报告也强调了北约东部地带的重要性和加强联盟的必要性。一言以蔽之，美国支持下的“三海倡议”在本质上有助于进一步维持和巩固美国在欧洲的主导地位。

在地缘经济方面。特朗普政府强化了将能源外交作为权力资源，平衡美欧俄关系的外交杠杆的作用。首先是经济收益。特朗普上任之后的首次中东欧访问，扩大能源合作、向中东欧国家兜售美国的液化天然气，成为其与波兰总统杜达会谈的核心议题之一。 在特朗普的竞选期间，他曾公开宣称美国正朝着“能源优势”的方向发展，并将此作为美国的“战略、经济和外交政策目标”。其次是外交杠杆作用。美国正在从对盟友的战略承诺转向更具商业驱动力的能源外交。目前，美国已经就欧盟委员会和中东欧成员国反对的北溪2号（Nord Stream 2）项目对一些欧盟大国施加政治压力。2018年9月18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和波兰总统杜达签署了联合声明。该声明指出，美国和波兰将加强在能源安全方面的合作，确保欧洲更好的能源多样化，以打击威胁美波共同安全的能源项目——北溪2号。

近年来，美国为了降低欧洲对俄罗斯的能源依赖，一直计划将本国丰富的页岩气资源出口到欧洲。在乌克兰危机之后，美国插手欧洲事务更加频繁，旨在离间俄罗斯和欧盟的关系，借机重构欧洲国家的能源消费格局。早在2010年，美国就积极策划在亚得里亚半岛的意大利修建液化天然气接收终端，此举旨在鼓励欧洲国家从中东产油盟国卡塔尔进口液化天然气，从而阻止正在修建的俄罗斯“南溪”项目。长期以来西欧市场天然气需求量巨大，但西欧国家与俄罗斯保持着长期的天然气合作协议。尤其是在俄罗斯与德国达成北溪2号项目协议之后，该项目落地一旦落地，俄罗斯将彻底绕过中东欧国家直达德国以及其他西欧国家市场，并在德国建立天然气供应终端。在此背景下，美国迫切需要打开欧洲市场缺口，而作为美国的传统盟友波兰发起的“三海倡议”恰好为美国提供了一个打入欧洲市场的契机。

目前，波兰国营石油公司（PKN Orlen)与美国全球液化天然气公司（Venture Global LNG）签订了一份为期20年的合同，每年向波兰供应200万吨液化天然气。并且美国还将利用在波兰和其他三海地区国家的天然气接收终端向西欧市场拓进。正如波兰通讯社副主任克维钦斯基（Kwieciński）所言：波兰与美国在签署长期天然气供应方面的合作，可能“彻底改变”欧洲天然气市场状况。一言以蔽之，对于美国而言，三海地区的有限联结不但可以阻碍欧洲一体化的高度统一性，同时可以坚实北约东翼的安全屏障，遏制俄罗斯在该区域的利益扩张。同时还可以打开欧洲天然气需求的缺口，最终达到美国离岸平衡的目的，维持欧洲的均势格局，维护美国在北约的主导作用以及欧洲地区的影响力。

叶予民（华东师范大学国际关系与地区发展研究院硕士研究生）：

全球数字经济发展革命下的捷克创新战略

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不仅改变了人们原有的生活方式、生产方式，也深刻地冲击着现有的国际政治经济格局，首当其冲的便是全球经贸合作往来。世界银行预测今年全球经济将萎缩5.2%，这将是二战以来最严重的经济衰退。值得注意的是，此次疫情迫使人们将生产、生活方式更多地转移至线上，物理空间的隔离也进一步刺激了数字经济走上世界舞台。以资本推动的全球化边际收益逐渐递减，而新兴的数字经济则是逐渐成为关键的生产要素，打破空间的限制，推动新一轮的经济全球化，成为区域发展的“新钥匙”。

数字经济不同于传统劳动密集型产业，它包括了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需要以知识和信息技术为载体，数据为支撑，一定规模的实体经济为基础。从当前来看，美国、中国在该领域处于领先地位。在欧洲国家中，德国、英国、法国、意大利发展势头较好。捷克的数字经济综合实力还相较甚远。

数字经济发展的背后体现的是创新实力。捷克瞄准新一轮数字经济发展革命，在2019年初出台了《捷克创新战略2019-2030》。目前捷克的研发和创新支出占GDP的1.79%，但捷克决策层认为还不够。捷克总理巴比什认为，瑞士、芬兰、瑞典、丹麦等国家虽然国土面积不大，但都是发达国家。它们有个共同点：都是创新强国。因此，捷克政府决定要把支持科研、创新视为绝对优先事项。

《捷克创新战略2019—2030》是在《捷克2030战略框架》的指导下所规划的一项具体中长期发展战略。该战略包括九大支柱，分别是研发资金、理工科教育、数字化、创新和研究中心、知识产权保护、智慧投资、智慧基础设施、民族企业创业环境、智慧营销。

在研发方面，捷克本土科技型中小企业的发展相对滞后，反而是外资企业推动应用研发向前发展。因此《创新战略》提出捷克在中长期的研发资金投入(以占GDP的比重衡量) 每年要增长0.1个百分点，到2030年要达到3%。在理工教育方面，尽管捷克拥有高质量的教育体系，但是缺乏对创新人才的系统性培养。《创新战略》提出捷克要转变当前的教育培养方案，要以市场为导向，评估工业4.0对劳动力市场的影响。在数字发展革命的浪潮下，捷克需要更新数字化教育战略，并按照《教师数字化能力标准》提高教师数字化能力，以适应当前的教育需求与市场需求。在创业公司及创业环境方面，捷克年轻的创新公司面向海外的能力较弱，捷克的投资环境也不好。基于此，捷克将会建立国家级创业支持机构，为中小企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同时要向以色列、芬兰学习，制定符合国际模式的捷克投资计划。在研发中心方面，捷克在该领域的基础设施和质量在欧盟当中处于上游水平。但是由于管理不到位，许多研发中心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为了打造卓越智能中心的全球名片，捷克将会针对科研机构去行政化，重点支持科研机构攻关人工智能、空间技术、激光技术、纳米技术、生物技术、生物医学等高新技术，并鼓励科研机构、高校、企业共同建立产学研一体化的战略联盟。在投资方面，捷克将会继续对外资持开放态度。在航空航天、医学设备、人工智能等国家重点支持的领域上，捷克将会实行更大力度的融资措施，吸引具有高附加值的投资。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捷克国内企业家与科研机构工作者，甚至是政府高层的意识仍较为薄弱。因此，《创新战略》建议，在未来的十年乃至更长时间，捷克要建立系统性的各级涉及知识产权的教育体系，强化知识产权保护意识。在移动性与建设环境方面，捷克将会对《道路交通法》、《道路法》等的修订，并在此基础上建设主干通信网络，制定全国土地使用计划协调国土资源，以此打造捷克版的互联互通。在智慧营销方面，捷克要利用市场营销团队向外界展现捷克形象。除此之外，捷克领导人也需要在各大国际场合中展示捷克元素。

在《捷克创新战略》中最重要的部分是关于数字化的内容。实际上，巴比什政府曾对此专门提出了“数字捷克”项目。该项目的总投资预计为100亿克朗（约合4亿美元），包含908项意向，覆盖17个主要目标和125个子目标。根据捷通社的消息，捷政府已批准2020-2021年数字捷克项目实施计划，预计支出24.7亿克朗（约合1亿美元），首要目标是实现政府数字化服务。《捷克创新战略》提出，到2030年捷克需要达成以下目标：一是让社会做好应对物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新型人机界面等趋势的准备；二是建立永久安全的在线和共享服务系统；三是创建一个互联数据基金(只提供一次数据)，并使用公民或公司已经提供给国家的所有信息；四是推动在实践中应用变革性技术的研究。五是打造欧洲卓越人工智能中心。针对数字化建设，捷克还制定了《国家人工智能发展战略》，并正在制定《2020—2030年5G网络发展行动计划》。

实际上，在当前新一轮科技革命势头下，各国都在争先恐后抢占科研高地。一方面全球重要国家都在以创新为战略抓手，另一方面捷克国内创新实力还不尽如人意。因此，对于捷克来说，当前的创新形势较为严峻。2019年初所提出的《捷克创新战略2019-2030》目的是要将捷克打造成未来创新强国。捷克总理巴比什希望捷克在12年内能成为科技强国，并成为欧洲创新的领头羊。从现实来看，捷克失业率是欧盟最低的，经济稳定性在欧洲排名第四位。从传统工业基础来看，捷克作为中等发达国家，工业基础雄厚，拥有不错的科研软实力与硬实力。捷克能否在欧盟科研竞争中脱颖而出，争得全球创新一席之地？巴比什的“野心”能否达成？从目前来看，虽是“路漫漫其修远兮”，但也是光明前景可待。

【各国应对疫情的政策】

希腊

希腊学校开学在即，关于开学后的计划，教育部长尼基·凯拉梅斯（Niki Kerameus）8月24日做了宣布。

这些措施包括：校教职工将于9月1日重返岗位为新学期做准备；中小学和幼儿园暂定于9月7日开学，但最终的开学日期将在9月1日确定；每间教室上课人数控制在17人以内；校车司机、护送人员以及接送学生的家长必须佩戴口罩。政府将免费向学生和教职工提供口罩。包括幼儿园在内，所有师生在校期间必须佩戴口罩。学生在室外或上体育课期间可不戴口罩，但如在人员密集区域则须佩戴口罩。为避免学生聚集，学校将错峰安排学生上课和休息时间；暂停举办学校旅行及学生会议等活动。学校食堂和小卖部须遵守专门制定的卫生守则。如学校发生确诊病例，将关闭整个班级并进行密接追踪；如整个班级或年级暂停上课，将临时改为线上授课。

捷克

捷克政府已经达成共识，将向退休老年人弱势群体一次性发放“口罩钱”。总理巴比什希望在圣诞节前发到老人们手中。

劳工和社会事务部长贾纳·马拉索瓦（Jana Maláčová）周六对媒体，她将在周一向政府提出每位老人提供6,000克朗一次性补助金的提议。这一金额也得到总理支持。而财政部长艾琳娜·席勒罗娃显然更倾向于较低的数额，她希望在今年晚些时候一次性向养老金领取者发放4000克朗，6000克朗对于国家预算来说是负担不起的，这将意味着预算额外支出180亿克朗。内政部长杨·哈马切克于8月初提议的金额是5,000克朗。财政部长表示，未来几周将讨论及最后确定发放的数额。反对党则批评该计划是民粹主义和不负责任的预算。其中一些人认为，与其增加所有人，不如提高最低的养老金。相反，该提案得到工会的支持。他们认为，养老金很低，提供特殊利益将支持消费和经济。

塞尔维亚

因疫情塞尔维亚电影院和剧院停业了几个月，从24日开始复工。

塞流行病学家BranislavTiodorović表示，塞新冠疫情直到明年春季市民都需要戴口罩，并必须保持一定的社交距离。

塞教育部长MladenŠarčević表示，通过对学生家长的调查，许多孩子想在9月1日开始上学。

塞尔维亚国防部宣布，通过及时的计划和良好的组织，塞尔维亚军队已显示出其后勤保障的可持续性和连续性，这不仅成功满足了武装部队的所有需求，还帮助平民克服了冠状病毒大流行带来的众多挑战。在疫情期间建立了多家方舱医院，提供了5122套军用病床，此外还在莫罗维奇准备了一个营地，用于接待和安置来自海外的归国人员，建立了158个帐篷，设有790张床位，后来难民也被安置在那个营地。

克罗地亚

在24日的民防总部记者招待会上，负责人博日诺维奇说，目前没有对疫情热点地区实行新的严格管控政策，因为希望可以让更多的地区保持开放，不影响当地居民的生活，另外他透露将会发布新的出入境政策，但是具体情况稍后几天才公布。公共卫生局局长查帕克对于毕业旅行的建议，不要去国外旅行，不建议连续旅行多天，不要在开学前去疫情严重的地区。传染病医院院长马克蒂奇回应了住院治疗人数增加的问题，她说，并没有增加很多人，但是可以预见会有一些患者病情加重，接下来的两周要看老年人感染的情况。教育部长拉多万·福奇斯说，新学期确定在9月7日开学。

斯洛文尼亚政府发言人卡辛在接受斯洛文尼亚媒体采访时指责克罗地亚将新冠病毒出口到斯洛文尼亚。卡辛说，我们担心第二波疫情是从克罗地亚开始爆发的，目前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我有足够的理由担忧出现这一情况。

保加利亚

根据保政府2020年7月3日第151号法令，国家社会保障局（NSSI）近日正式向285家企业拨款第一批总计1820.78万列弗资金，用于向17047名员工支付赔偿金和社保金。根据151法令，NSSI已建立了符合资质的企业数据库，包含企业雇主及雇员相关信息。

保教育部长近日表示，学校将在新学年实施强制性和可选的防传染措施。强制性的防疫措施包括在每所学校消毒，穿戴个人防护设备，洗手并提供热水和肥皂。可选措施将在班级出现患者情况下，进行班级分离，改用远程学习。不同的学校将以不同的方式实施该策略。厕所、食堂和走廊是学校的关键区域。除教室和体育馆外，学生必须在所有室内空间都戴上口罩。上一堂课的小学老师不必戴口罩，但是上几堂课的老师要戴口罩。在学校入口处不会进行强制性的热筛查，但在开学之前将进行医疗筛查。

保加利亚首席国家卫生督察Angel Kunchev博士对保加利亚国家广播电台称，保加利亚父母中只有20％-25％支持远程教育，大多数父母更喜欢送孩子上学。如果班级中确认COVID-19病例，学生将在网上学习并将被隔离14天。

斯洛伐克

在新的学年（2020/2021）开始之前，住在斯洛伐克寄宿学校的大学生必须为更严格的制度做准备，在宿舍区域的任何地方（除学生居住的房间外）都必须有保护性的口罩。外国学生进入斯洛伐克共和国后要进行隔离。教育部指出，来自高风险国家和高风险地区的学生将被强制隔离，进行PCR测试，并且即使在经过阴性测试后也要继续隔离。

拉脱维亚

拉脱维亚总理克里斯尼斯·卡林斯昨天在政府会议上说，政府可能会讨论邻国立陶宛是否需要被纳入疫情发病率高的国家名单。 总理表示，他最关注拉脱维亚邻国的局势，立陶宛最近几天新冠肺炎感染率呈上升趋势。卡林斯强调，根据拉脱维亚的疫情防控规则，从“黄色”或“红色”名单上的国家抵达拉脱维亚的旅行者必须自我隔离14天。卡林斯说：“明天，内政部将报告我们的边境管制情况，并将提出这个问题-考虑到立陶宛的发病率正在上升，我们应该怎么做。”

立陶宛

近日，立陶宛有民众收到获得新冠疫苗的报价的信息，这引起了人们对数据安全的担忧与讨论。考纳斯快速医疗站（Kaunas Rapid Medical Station）负责监督带有测试结果的消息的发送，但他们指出数据没有泄漏到任何地方。民众收到的信息是：“您好，您的检测结果：阴性。如果您想继续操做，请在Revolut / Swedbank平台上将3,000欧元转入该号码。您将获得俄罗斯COVID-19疫苗免费注射。”卫生部长也作出回应，称这是犯罪行为，并警告人们要保持警惕。根据国家机构的信息，官方从不向人民索要钱财，也不曾提供俄罗斯疫苗。

【疫情的经济社会影响】

罗马尼亚

8月24日，ALRO Slatina铝制品工厂负责人康斯坦丁·波佩斯库（Constantin Popescu）表示，由于尚未收到政府援助计划的扶助金，该工厂可能面临关闭的风险，将有2万多名工人的生活受到影响。预计援助资金为四千万至五千万欧元，政府将分期支付。

此前一个月，奥尔班总理宣布了国家援助计划，承诺会对这家大型工业及能源公司提供国家援助金。但直到现在工厂还未收到扶助资金。 

ALRO  Slatina工厂创建于1963年，1965年开始运营，是罗马尼亚和欧洲最大的铝业公司之一。Alro的主要铝厂位于罗马尼亚斯拉蒂纳（Slatina），从事冶炼和加工等。

斯洛伐克

斯洛伐克总失业率从6月的8.22%增加到7月的8.44%。劳工局登记的失业人数为231,504人，比6月份增加了6,996人。尽管国家采取的保护就业的措施已减轻了对劳动力市场的负面影响，但是当国家援助停止后情况如何发展将不可知。相关专家预计秋季将出现第二波裁员，预计年底的失业率可能在9％到10％之间波动。

本信息专报由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网络团队提供

课题组负责人：刘作奎

课题组团队：鞠维伟、贾瑞霞、马骏驰、韩萌、陈思杨、顾虹飞、管世琳、边敏嘉、吴佳岳

审核：刘作奎、管世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