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大数据】

【专家观点】

赖雪仪（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欧洲研究中心副教授）：

新冠肺炎如何影响欧盟在亚洲的形象

2020年新冠肺炎肆虐全球,近八千万人感染,其中已经超过一百七十万人死亡,在防疫管制下的停工停产严重打击各地经济,被视为自二战以来人类世界最严峻的挑战。而自二战以来主导世界的美欧,这次抗疫中的成绩却强差人意。三月中旬开始,关于欧盟消息的关键词,由布鲁塞尔一直推销的“绿色”、“开放”、“团结”、“价值观”等积极概念, 变为“重灾区”、“失控”、“边境封锁”、“成员国各自为政”、“重大经济冲击”等负面形象。在欧亚大陆另一端的中、日、韩的疫情控制相对成功, 这会否使它们轻视欧盟? 或者是加强亚洲国家要在全球危机时与欧盟合作的决心? 本文选取了中国、日本、韩国三个东亚重要国家为案例, 除了因为近年国际关系重心东移之外, 中日韩三国还是欧盟在全球仅十个战略伙伴国之中的三个。

自上世纪70年代的欧洲政治合作(European Political Cooperation)开始,关于欧盟(前身是欧洲经济共同体)是或应该是一支怎样的国际力量的讨论有很多,其中在学界最为多人引用的包括早在1972年由欧洲政治及经济专家François Duchêne提出的“民事力量欧洲”; 国际关系研究中英国学派代表Hedley Bull在1982年反驳Duchêne而提出的“军事力量欧洲”; 2002年由欧盟对外关系学者伊恩•曼纳(Ian Manners)提出的“规范性力量欧洲”;以及爱丁堡大学欧盟对外关系学者Chad Damro在2012年发表的“市场性力量欧洲”。本研究先分析欧盟官方的政治话语及政策文件中主动对外推广的是什么形象,然后,分析中国、日本、韩国三国接收到的是什么形象。

用文本分析法研究欧盟先后于2003年和2016年出台的两份对外政策文件(欧洲安全战略计划(European Security Strategy, ESS)和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的全球战略(A Global Strategy for EU’s Foreign and Security Policy, EUGS)),得出六项主要发现。首先,欧盟意识到其身处环境的不安全性大副攀升,各种传统安全问题及非传统安全问题使欧盟从2003年的乐观、自满转变到2016年的务实。第二,务实的一项体现是欧盟承认光靠软实力是不够的, 并向世界宣佈欧盟拥有而且会运用其硬实力。第三,不安转化为动力,使布鲁塞尔认清欧盟联合起来行动的关键性,并在2016年的EUGS一再呼吁成员国必须要统一行动。第四, 欧盟的外交政策明显更具体化,2003年的ESS内主要是理想主意地重复其对多边主意的支持,在2016年EUGS则具体点名其意愿加强合作的国际伙伴, 尤其是联合国、北约和中国。这当中,中国成为欧盟跟亚洲合作的重中之中。第六,2016年的EUGS力推了两个概念:韧性(resilience)与可持续性(sustainability),欧盟虽然承认硬实力及务实的重要,但并不代表就放弃价值观外交,多年的整合后,决定最优先的是韧性及可持续性。

综上而言,在面向全球的政策文件中,欧盟强调要成为国际事务中一支核心力量的决心及能力,无论是2003年或2016年,欧盟一再强调对多边主义的坚持,以及积极推动全球在可持续发展、自由主义价值观,对外输出“规范性力量欧洲”形象。2016年EUGS中承认了欧盟不能单依靠软实力,也承认暂时在军事上成员国欠缺合作,以至欧盟未能成为“军事力量欧洲”, 这同时是否定以“民事力量欧洲”作为目标。

另外,本研究收集了欧盟驻中国、日本、韩国三国使团的互联网社交平台于2020年3月到6月间四个月的活动情况,以实证研究方法,探讨欧盟主动向三个亚洲国家传递的讯息。以上三国的互联网文化有异,最常用的社交平台也不同,欧盟驻各地使团所用的社交平台因而也不同。本研究选取的社交网络媒介分别是欧盟驻华使团的官方微博、欧盟驻日本使团的官方推特、欧盟驻韩国使团的官方脸书。由于平台不同,这三个账户并不能直接比较,而是分别提供欧盟要向中、日、韩三国传递的讯息。

本研究分析收集到的570条社交媒体帖子后,得出三项主要发现。第一, 三个欧盟使团社交账户的活动都明显受到新冠疫情的影响,不但在居家办公的期间增加了发帖频率,而且一半以上的帖子都是跟疫情相关的。值得注意的是,在有关疫情的帖子中,欧盟积极塑造的是其积极地处理新冠疫情、欧盟并未受新冠肺炎严重伤害的形象,而且欧盟强调其在全球疫情爆发下,作为援助提供者、多边合作推动者、以及国际规范制定者的角色。第三,疫情在欧洲大规模扩散前及第一波疫情有所缓解后,欧盟使团著力宣传的是欧盟推崇的各种价值观,尤其是环境保护、多边合作及平权,再次对外输出“规范性力量欧洲”形象。总体来说,欧盟使团向中、日、韩三国传递的是“欧盟是一个面向国际的全球性力量”形象,而且努力传递“疫情并没有削弱欧盟的能力或决心”这讯息,同时提醒三国,欧盟是其在全球危机时应把握的合作伙伴。

转向受众一方,欧盟驻华使团的官方微博、欧盟驻日本使团的官方推特、欧盟驻韩国使团的官方脸书的粉丝/关注数量都不高:欧盟驻华使团的官方微博的粉丝量是345900左右; 欧盟驻日本使团的官方推特的约37400;欧盟驻韩国使团的官方脸书的粉丝量更不达8千人。网民对欧盟使团所发帖子的回应普遍冷淡,例如欧盟驻华使团3-6月的234个帖子平均只收穫81个“赞”、14次转发,跟微博受欢迎账户以万算的“赞”和转发数量是差之千里。这些互联网平台作为欧盟公共外交工具的成效有限。

本研究还从中国《人民日报》、日本《读卖新闻》及《朝日新闻》、韩国《朝鲜日报》收集到692条提及欧盟的新闻报导。这些于2020年3月到6月间的新闻中,七成或以上是关于新冠疫情的,而且聚焦的是欧盟内部由疫情引发的诸多问题,包括成员国间的各自为政,这跟欧盟积极传播的正面形象相反。在停工停产及限制活动下,欧盟的经济被视为受到严重打击, 在中、日、韩纸媒上是一个大打折扣的“市场性力量欧洲”。其三, 疫情在欧洲大规模扩散前及疫情有所援解后,中、日、韩的权威主流报纸关心的问题是英国脱欧谈判, 而非欧盟推销的价值或规范。综上,本研究分析的亚洲传统报章并没有被欧盟说服,不但报导欧盟处理新冠肺炎的不力,而且强调欧盟被内部问题和成员国分歧困扰。

总之, 新冠疫情负面影响了欧盟在中、日、韩的形象:纵使欧盟多年来一直致力输出其规范及其作为国际规范制定者的形象,在疫情面前的无力、无团结形象才是中、日、韩所接收到的主要形象。而且疫情打击全球经济,以上亚洲国家都认为欧盟的“市场性力量欧洲” 被削弱,被内部问题缠绕的布鲁塞尔就更谈不上能成为领导世界的“军事力量欧洲”或“规范性力量欧洲”了。

龙静（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 欧洲研究中心副主任）：

美俄能源博弈对中国-中东欧国家能源合作的影响

与安全博弈不同，在中东欧地区的能源博弈中，欧俄这对在安全领域相互防范的对手却成为了互补共赢的合作伙伴，而美国则视俄欧合作为损害其能源外交的竞争对手。

近年来，美国与俄欧之间的能源博弈集中爆发在“北溪-2”项目上。“北溪-2”项目建造的天然气管道从俄罗斯海岸经波罗的海通往德国，俄罗斯能源公司出资50%，德国、法国、奥地利、荷兰等国企业承担另外的50%。这一项目能够给俄罗斯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同时对法德等西欧国家而言，也有助于避免俄乌冲突可能引发的能源供应危机，大大增强了自己的能源安全。但是，在这场交易中，美国和中东欧国家都视自己是利益受损方。对于中东欧国家而言，西欧“跳过”中东欧地区成为俄罗斯能源的直接供应对象，不仅造成中东欧国家损失了作为能源运输国的经济利益，更极大地改善了欧俄关系。后者可能导致中东欧的地缘政治地位进一步下降，中东欧国家的安全关切可能在欧俄之间的互动中被忽视，甚至牺牲。同时，美国也强烈反对这个项目，背后的原因之一是这种合作削减了美国对俄罗斯实施经济制裁、打压俄罗斯的政治目的。但重要的原因是欧俄的能源合作大幅限制了美国对欧开展能源外交的空间。尤其是在特朗普担任美国总统期间，美国努力将自己打造成为“全球最大液化天然气出口国”，因此，对欧洲巨大的能源市场垂涎不已。然而近年来，尽管俄罗斯遭受欧盟制裁，各国反俄情绪高涨，但俄罗斯对欧盟的天然气总出口量却连年持续增加。俄罗斯目前在欧盟的天然气进口中占有最大市场份额，而美国作为世界头号油气生产国和对欧天然气出口增长速度最快的国家，难以避免地与俄罗斯在欧洲展开市场争夺。

在这场激烈的能源博弈中，美国采取不同的政策工具或外交手段来保障和巩固各自的能源利益，包括：1）借助“长臂管辖”搅局“北溪-2”项目上线： 2）施压利益攸关方，阻碍项目进程。例如，近期美国利用纳瓦利内“中毒”事件施压德国，要求其停止与俄罗斯的能源合作。3）借助对“三海倡议”的大力支持、打着实现“能源多元化”和“能源安全”的旗号，在中东欧拓展能源市场。“三海倡议”由克罗地亚与波兰两国在2015年提出，包括罗马尼亚、捷克、匈牙利等12个中东欧国家，覆盖波罗的海、亚得里亚海和黑海地区，旨在加强中东欧地区内各国贸易、基础设施、能源与政治合作。美国总统特朗普于2017年高调出席“三海倡议”峰会，并在会上反复强调能源合作。2020年2月在慕尼黑安全会议上，美国国务卿蓬佩奥表示，美国将向“三海倡议”提供10亿美元融资。近年来，美国还利用各种机会在中东欧大谈能源多元化对于能源安全的重要意义，先后与波兰、匈牙利等中东欧国家签署了从美国进口天然气的长期或中期协议，并试图将克罗地亚打造成为西巴尔干地区的能源枢纽，试图建立起一个以中东欧国家为主的反对“北溪-2”项目的联盟。

针对美国的制裁与反对，德国与俄罗斯努力顶住压力，不愿看到自己的能源计划被华盛顿左右。2019年12月29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和德国总理默克尔重申，将继续支持“北溪-2”项目。在某种程度上，“北溪-2”成为德俄关系的压舱石，被视为德国在美俄之间立场的风向标。从欧盟角度来看，“北溪-2”项目由于不同成员国的利益导致其内部缺乏统一的声音。但是，欧盟作为这一地区重要的规制力量还是在制订相关规则方面采取积极行动：2017年11月，欧委会提出修改修改欧盟天然气指令，将欧盟天然气法规扩展至从第三国进入欧盟的海上管道。在经历了内部成员国之间的争议、谈判和妥协后，2019年2月，欧盟成员国就“北溪-2”项目达成一致，决定对欧盟的天然气法规进行修改，对项目制订更为严格的规定，同时确保项目能想继续完成。一方面，欧盟能够通过修订案对它进行监管，另一方面，欧盟允许一定条件下对一些天然气管道提出豁免，并赋予德国最终监管权。

面对美欧（德）俄三大力量展开的能源博弈，中东欧各国的立场和政策选择呈现出不同的类别。第一类是明确反对欧俄能源合作，力图加强与美国合作，不断减少对俄罗斯的能源依赖。此类国家以波兰及波罗的海三国为典型代表。例如， 2018年10月，波兰石油和天然气公司与美国签署为期20年的液化天然气订购协议。并且明确表示，与俄罗斯签署的每年订购100亿立方米天然气的长期供应协议于2022年到期后，将不再续签。第二类则是乐见欧俄强化能源合作，并希望能够借此契机，撬动目前陷入僵局的欧俄关系。此类国家以塞尔维亚和保加利亚为代表。两国希望“北溪-2”的顺利进行也能为另一条连接俄罗斯与欧洲，特别是巴尔干地区的管道“土耳其溪”带来便利。第三类中东欧国家则是努力希望在俄美之间找到平衡。这类国家以匈牙利为典型代表。在美欧对俄罗斯采取制裁的背景下，俄罗斯总统普京于2019年10月底访问匈牙利，与匈牙利总理欧尔班着重商讨包括天然气在内的能源合作以及地区议题。匈牙利是俄罗斯天然气的最大客户和重要的交通枢纽，“但与此同时，匈牙利也保持着与美国的能源合作。2020年9月，匈牙利与壳牌公司签署天然气供应合同，6年内每年从美国购买2.5亿立方米天然气。

除了在天然气领域美欧展开博弈外，美俄在核能等清洁能源领域竞争的激烈程度也不容小觑。不少中东欧国家由于历史原因，广泛采用俄罗斯的核能技术与设备，在国内能源供应中占有不小比例。但是目前大都面临设备老化、技术陈旧、产能不足等问题，亟待核能领域技术与设备的更新换代。因此，是继续和俄罗斯合作，还是转向同美国合作，成为不少中东欧国家核能发展战略中的重要议题。“能源安全”和“能源多元化”依然是美国在中东欧国家推介核能合作时主打，并且相当有效的两张王牌。当前，波兰已经表示将采用美国反应堆技术进行核建设计划。保加利亚政府于2020年10月宣布与美国签署民用核能利用协议，考虑利用美国技术，在该国2000兆瓦的Kozloduy核电站新建一座核反应堆。2020年10月，美国与罗马尼亚也签署了一份关于核民用合作的政府协议，内容涉及切尔纳沃达核电站3号和4号机组的建设、1号机组的整修以及与罗马尼亚民用核领域的各级合作，该项目预计耗资80亿美元。除此之外，罗马尼亚还与美国进出口银行签署了一份谅解备忘录，即为核项目和其他领域的开发提供70亿美元的融资。

胡丽燕（上海社会科学院国际问题研究所）：

“一带一路”框架下中国与中东欧地方合作现状

中东欧国家经历了三十年的转型，十个国家成为了欧盟成员国提升了中东欧地区的地缘政治地位。中国与中东欧国家的合作关系具有了民族国家和欧盟成员国的双重意义。中国与中东欧“17+1”合作机制的建立加强了欧亚大陆中两个重要的新兴和转型经济体间的合作，为中国中东欧各自经济社会发展的合作对接提供了平台，成为推动“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区域性支点。

在机制框架内，中东欧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差异性和多样性增加了提升中国中东欧经贸合作水平的现实难度。中东欧国家情况不同，诉求各异，对中国中东欧合作的期待存在差异。从中东欧各国的角度，国家特殊性远超17国的区域性和整体一致性。而从实际的经济社会发展和双边贸易合作情况的角度，17国的国家特殊性和区域化的划分具有现实意义。较发达经济体（希腊，V4、波罗的海三国、斯洛文尼亚等）与欠发达经济体，欧盟经济体与非欧盟经济体。前者侧重于市场的开发潜力，后者则侧重于基础设施及特色产业的合作。中东欧内在的复杂性、非对称性、及经贸体量的差异，使中国与中东欧合作逐步趋向地方层面的合作且卓有成效。

中国与中东欧地方合作已经初步形成了华东（长三角）、华西（成渝）、华北（京冀）、西北（西安）四角并进的新格局，及东北辽宁和广东东莞也逐步加入。四地区与中东欧国家的人文交流最先起步，北京、上海、成都、西安开通了布拉格的直飞航班。四地分别建立了与中东欧国家合作的研究与智库机构。北京有引领国内中东欧研究的国家级智库中国社会科学、河北地质大学和经贸大学、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上海对外经贸大学、同济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中欧国际商学院和陆家嘴金融研究中心、四川大学、浙江外国语大学、宁波市政府成立宁波中东欧国家合作研究院、浙江金融职业学院、陕西西安外国语大学等分别成立中东欧相关的国别研究中心，支持与推动地区对中东欧国家的合作。

各地区发挥各自优势与中东欧产业及经贸相匹配的地区或国家进行深度合作。长三角地区外贸产业工业体系完备，制造业基础雄厚，与中东欧的合作领域和模式上主要表现为外贸和产能合作方面。上海大众与捷克斯柯达汽车集团展开合作，将斯柯达汽车引进中国市场，现已成为中国国内主要汽车生产商之一，成为中国与中东欧产能合作的成功典范。浙江借用发达的电子商务与物流体系，在捷克打造“捷克站”欧洲最大的物流园区。宁波借助举办中东欧博览会，与中东欧合作聚焦在工业与贸易物流园区，成为了中东欧商品进入中国市场的集散地，逐步成为中东欧经贸合作的重要桥头堡之一。2019年10月义乌开通中欧班列，经过中东欧抵达比利时，成为了首个贯通中国长三角区域、中亚和欧洲的跨境电子商务专列。

京冀地区与中东欧合作形成了以基础设施、电力、产能合作为主导。以中国交建、中国核电等为代表的央企在东南欧地区承建了多项具有典范性的合作项目，如塞尔维亚的泽蒙-博尔察大桥、黑山南北高速公路、匈塞铁路等都成为了中国中东欧合作中具有标杆意义的“历史性工程”。河北与中东欧合作具有悠久的历史传统，河北中捷友谊农场已有60多年的历史。河钢并购塞尔维亚厂项目投资额超10亿美元，成为中国企业在中东欧推进国际产能合作的重点示范项目。近年来河北为加强与中东欧国家的合作，实现“走出去”与“引进来”的联动，河北沧州打造中国中东欧中小企业合作园区，引进中东欧优质产业落户河北，如罗马尼亚的“迷野”房车。

华西成渝地区陆航交通作为合作目标，同时成都依托国家创新城市试点，把打造中东欧科技合作中心作为重点。成都作为西南门户，2013年开始运营蓉欧快线贯通俄罗斯，直达波兰等中东欧国家。2020年9月，重庆开通中欧班列（渝新欧）跨境电商B2B出口专列开往德国，途径波兰等欧洲国家。在构建中欧交通网络的同时，成都市企业与捷克、波兰、匈牙利等中东欧国家企业在民用航空、环保、汽车、装备制造等领域展开合作，重庆市企业侧重在IT、直升机制造等领域。

陕西西安地区通过区域优势打造陆航与空航在文化、旅游、能源和物流等领域开展务实合作，以符合打造内陆型改革开放新高地。今年陕鼓EKOL公司克服全球疫情爆发等不利因素影响，相继拿下了波兰、捷克等中东欧地区生物质发电领域汽轮机项目和锅炉项目订单。开通西安-捷克直航以后，双边旅游人数激增，成为双边旅游合作的示范。继人员互通后，2020年8月西安中欧班列（中东欧线路班列）货物运输首发开通，这趟班列由阿拉山口口岸出境，途经哈萨克斯坦、俄罗斯、乌克兰，经扎霍尼口岸进入匈牙利，将布达佩斯作为枢纽节点，然后通过铁路分拨，直抵奥地利维也纳、罗马尼亚普洛耶什蒂、意大利米兰、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等城市，覆盖中东欧全境。

中国-中东欧地方合作中各地方结合政、产、学、研的优势，发挥地方“走出去，引进来”的能动性。政府根据地方的产业结构与特点划分中东欧国家合作的国别版图，确定重点合作国家和领域。科研机构与智库为政府提供政策建议与路径研究。产业在政府的引导下，在政府平台上与中东欧国家对接，实现项目落地。地方政府通过政、产、学、研优势深耕细挖的务实合作路径，将有助于中国与中东欧地方合作迈向新台阶，成为“一带一路”合作的典范。

吴改（外交学院国际关系研究所博士研究生）：

美欧关系即将面临的四个关键问题

美国大选已经落下帷幕，新当选总统拜登将于2021年1月20日入主白宫，成为新一任美国总统。拜登上台后美欧关系有望改善，但双方仍然存在利益冲突。具体来说，牵动美欧关系未来走向的问题主要有以下四个，处理好这些关键问题，美欧关系在未来有望实现进一步的突破性发展，打破特朗普执政时期美欧之间面临的紧张局面。

1、贸易争端

美欧之间的贸易争端主要表现在美国对欧盟商品关税的征收问题上。在拜登胜选之后，美国政府仍不愿撤销1年前针对欧盟商品征收的关税。对此，欧盟做出了反制政策，欧盟委员会与27个成员国和工业界协调之后，决定对美国商品征收惩罚性关税，其中包括飞机和飞机组件、建筑设备、烈酒以及水果、坚果和橙汁等农产品。

德国经济部长彼得·阿尔特迈尔在与欧盟各国贸易部长举行视频会议后表示，欧盟委员会的决定已经得到绝大多数成员国的支持，但尽管如此，欧洲并不想对美国关上贸易大门。尽管拜登在竞选中打出了“买美国货”的口号，他仍然是一位公开的多边主义者，与特朗普相比，欧洲人更愿意与这位新任美国总统处理好关系，据阿尔特迈尔透露，许多欧盟国家强调，他们将白宫易主视为“解决与美国的贸易冲突”的机会，因此，虽然欧盟委员会做出了对美国商品征收惩罚性关税的决定，但最终目的是借此希望与美国开展更广泛的贸易，征收惩罚性关税将会是欧盟最后的不得已选择。

但是特朗普可能再次利用欧盟的这一举动，在现阶段的弱势中展现强势。有专家预测，在特朗普仍未离开白宫的这段时间内，特朗普可能会在拜登明年1月就职前再次大幅提高美国对欧洲产品征收的关税。他们认为，美国可能会对价值多达75亿美元的欧盟商品征收高达100%的关税——而非迄今对飞机组件征收15%的关税，对法国葡萄酒、西班牙橄榄或意大利帕尔马干酪等其他商品征收25%的关税，而这一举动将会大大延缓拜登政府与欧洲之间合作的步伐。

2、安全成本分担

美欧在安全成本分担这一问题上主要与德国是否有意愿增加防务开支联系在一起。在防务政策方面，美国新任总统拜登和其前任一样要求德国增加防务开支。而同样的，根据北约协议，到2024年，各成员国应将防务开支提高国内生产总值的2%。然而，2020年德国的防务开支仅占其国内生产总值的1.57%，2019年这一数值仅为1.36%。对此，默克尔一直强调，2%的目标不可能在2024年实现。鉴于拜登胜选，德国基民盟外交和防务专家约翰·瓦德富尔说：“我们必须直接提供这2%的防务开支或北约能力的10%。”他表示，德国至今没有履行对北约的义务，因此德国自身已引发了冲突，这个问题必须要解决。

为此，德国国防部长安妮格雷特·克兰普-卡伦鲍尔在美国总统选举前在一次主旨演讲中就德国目前必须为北约效劳的问题给出四项具体建议：首先是继续增加防务开支；其次是欧盟与美国签署自由贸易协定，作为向共同的竞争对手中国发出的信号；第三是通过加强德国在欧洲周边地区的军事投入来减轻美国作为世界秩序维护力量的负担；第四是声明德国将参与对俄罗斯的核威慑。

然而，德国就增加防务开支问题并未在国内形成统一意见。在社民党内，增加德国军事投入的提议遭到了怀疑甚至拒绝。到目前为止，德国2021年的预算草案金额为468亿欧元，仅比2020年增加11亿欧元，这也再一次印证了默克尔的表态。未来，美欧还会在这一问题上展开协商，谈判的结果如何将会影响美欧在安全问题上的合作进度，给美欧关系的不确定性增加新的因素。

3、技术竞争

总体来说，欧洲人担心在技术上落后于美国和中国，并希望新总统拜登能在数字税计划上有所行动，其主要目标是让欧盟未来与中美之间的竞争更加公平，而这意味着与美国的冲突难以避免。在对谷歌、脸书、亚马逊以及苹果等互联网公司采取更强硬手段的争议中，法国和荷兰甚至呼吁必要时拆分这些美国数字巨头。而美国则将硅谷企业的命运看作是本国事务，不愿欧盟插手此事。

此外，人工智能的发展方向也将成为美欧之间竞争的主要目标之一，欧洲人不想轻易将这个领域留给美国竞争对手。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正在呼吁欧洲的“数字主权”，并在考虑德国经济部长彼得·阿尔特迈尔的想法，后者正在利用“盖亚X”项目推动建设“主权数据基础设施”，这进一步加深了美欧之间的竞争。需要注意的是，欧洲还将与拜登政府讨论华为等中国科技厂商参与5G网络建设的问题。特朗普政府曾警告欧洲人注意华为，并发起了“清洁网络”运动，而拜登政府对中国在5G网络建设问题上的态度与特朗普并无区别。在这一问题上，欧盟与美国有着共同利益，欧盟对华为也持怀疑态度，对此，中国需持谨慎态度，在未来的科技竞争中，不仅需要面临来自美国的打压，也要做好与欧洲竞争的准备。

4、气候政策

美欧在气候领域面临的更多是合作而非冲突，拜登在竞选期间就已经宣布将重新加入美国在特朗普时期退出的《巴黎协定》，由此可以判断，拜登担任美国总统增加了美国重新制定气候政策的机会。

美国是仅次于中国的世界第二大温室气体排放国。拜登在竞选期间承诺，到2025年，美国的温室气体排放量将降至零。其新冠危机后经济复苏计划中的一项关键内容就是投资2万亿美元建设友好型基础设施。由此可以判断，拜登在接下来的任期之内会就气候政策制定以及执行问题上与其他国家展开合作，这其中最主要的合作方之一就是欧盟。欧盟在气候问题上支持多边合作解决全球性气候问题，其与拜登政府的竞选目标能够达成一致。虽然拜登在全面气候立法方面的政策建议遭到了美国参议院的拒绝，其在这一方面的活动空间受到了限制，但是在气候专家们看来，在气候政策上较为进步的州中，拜登的政策能够得到更多的支持和实际上的践行，例如在经济刺激计划中进行气候友好型投资或促进可再生能源发展等。

此外，在国际社会中，拜登政府也可以利用其大国优势向其他国家施加外交压力，促使其他国家与美国一起共同提高气候目标。德国波茨坦气候影响研究所所长奥特马尔·埃登霍费尔说：“我们现在有机会通过联合美国、欧洲和中国的二氧化碳价格体系来实现气候稳定。”埃登霍费尔之所以可以这样表态，正是其看到了拜登在气候问题上有意愿采取多边主义立场的政治趋向。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到目前为止，美国尚不存在与欧洲类似的全国性碳排放交易体系，这也就意味着，在气候政策制定这一问题上，想要达成国际社会的协调，还需要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中东欧域外研究】

北约与欧洲战略自主：2030前景

近日波兰智库学者Marcin Terlikowski，在拉脱维亚国际事务研究所发布的研究报告中撰文指出，在过去六年里，为应对2014年后跨大西洋安全环境的迅速恶化、俄罗斯威胁和恐怖主义的加剧，北大西洋联盟的军事战略、结构和态势发生变化。北约的2030战略旨在政治层面改善联盟，分析了一些外部因素对北约的影响。令人惊讶的是，人们很少关注欧洲的防务及其对北约政治凝聚力和整体军事的潜在影响。

欧洲战略自主权—关键词还是流行语？

欧洲战略自主在任何官方文件中没有定义，也没有任何欧盟成员国宣布达成共识，但已成为一个流行词。欧洲战略自主可追溯到2016年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的全球战略(EUGS)，欧盟委员会暗示将为欧盟制定安全防务目标，并通过军事手段实现（不依赖北约或美国等其他行为体）。欧洲议会进一步指出，自主既包括危机管理、领土防御，还应包括应对能源依赖、网络空间与信息等领域的威胁能力。法国总统马克龙积极推动对这一概念进行解释，多次提到“欧洲主权”；德国的战略文件则呼吁建立一个欧洲安全与防务联盟。

在这些讨论中，东欧国家是明显的异类，主要是因为它们明确以北约为中心的立场。波兰始终认为，欧盟的所有国防计划都应“与北约兼容并相互补充”。波罗的海国家也多次制定类似评估。显然，东欧国家担心欧盟大胆的国防合作议程导致北约施加政治压力、盟军的防御与威慑被削弱，以及会破坏欧洲主要盟国捍卫东欧的承诺。因此，波兰和波罗的海国家将重点改善欧盟与北约的合作。

欧盟不断增长的野心

2016年，欧盟外交和安全的全球战略公布后，欧盟已证明它能够在北约和美国不支持的情况下部署军事行动。欧盟在非洲、亚丁湾和地中海的特派团证明可以在自主的政治和法律框架下部署部队，尽管完全依赖成员国的能力，并且在后勤等方面遵循北约的标准。同样，欧盟一直在运作战斗群系统，意在向成员国提供一个旅级的快速反应部队，在欧洲邻国维护和平。然而，普遍看法是欧盟并未解决关键的安全危机，例如在利比亚和叙利亚的冲突以及俄罗斯对乌克兰的侵略，几乎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帮助成员国发挥军事能力。

此外，欧盟“永久结构性合作”（PESCO）的推出和欧盟防务基金（EDF）的成立，标志着欧盟防务能力发展的巨大飞跃。“永久结构性合作”为欧盟的军事和国防合作建立了统一的框架，欧盟防务基金为愿意共同投资新国防技术和能力的成员国提供财政援助机制。截至2020年，欧盟共启动了47个“永久结构性合作”项目，从通过开发创新防御技术开展的小型军事合作，到欧洲无人驾驶飞机和欧洲巡逻舰等大型军备项目。在2017-2020年有限预算的试行阶段之后，2020年欧盟商定了2021-2027年欧盟防务基金框架，其中包括70亿欧元的预算，这些资金将用于国防技术创新和发展成员国军事能力研究。对北约来说，这些意味着欧洲的战略自主。因此，有必要将欧盟与北约的正式合作置于新的基础上，以确保不同倡议之间的协调一致。但北约显然不确定在未来几个月或几年中欧洲对战略自主的追求，以及将对北约产生的影响。

关于2030年前景的观点: 三种情况

如果欧洲的战略自主想在2030年前取得切实成果，将取决于若干因素。最重要的是，后 COVID-19危机和安全环境的发展对欧洲国防支出水平的影响。还有一个决定性因素，这与欧洲努力实施北约和跨大西洋债券战略自主有关。关于欧盟战略自主与北约之间存在三种可能，分别是：欧洲追求战略自主与北约脱钩；北约在联盟内部实施与欧洲防御的大妥协；部门一致性和有限合作，这在很大程度上将是目前趋势的延续。

脱钩

作为最不可能发生的情况，脱钩对北约，特别是对东欧国家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以这种方式在欧洲发展军事能力将导致大西洋两岸和欧洲内部的紧张局势，并最终使盟军防御和威慑可信度丧失。如果欧盟在某个时刻严重偏离北约的计划，北约将受到严重打击，欧洲安全架构的基本要素将受到质疑。但如果欧洲主要盟国将防务重点转向实现欧洲战略自主，而不是执行北约计划，那么就足以实现脱钩。在谈到2030年前景时，必须指出北约的防御计划已涵盖这一点。其次，欧洲北约成员国之间也会出现紧张局势，因为一些国家不太可能接受欧洲战略自主。如果大西洋两岸关系紧张，这可能会使北约的决策陷入瘫痪，并向对手发出北约软弱和分裂的信号。

大妥协

第二种是最佳方案，即欧盟的防务举措与北约的行动相吻合，实现新的协同一致。这种情况的本质在于“大妥协”：欧盟能够自由发展防御能力——这不会加剧欧盟内部与跨大西洋关系的紧张——但其行动必须与北约的计划密切协调（并以此作为优先事项）。在这种情况下，联盟将直接受益于欧洲实施战略自主的努力。欧盟的所有防务活动不再使欧洲摆脱北约和跨大西洋联盟，而是成为改善联盟内部费用分担、提高北约防务和威慑可信度的工具。欧盟和北约也可以商定分工，后者侧重于意外事件，前者更多参与欧洲邻国的危机管理行动。此外，欧盟可以通过在混合战争中提供民用能力以加强北约，这些活动涉及网络空间、信息与能源领域等。

比之前更进一步

最后还有一种中间情况，即根据欧洲战略自主情况推断，欧盟与北约的合作将逐渐扩大。欧盟可能进一步发展和深化与北约在军事机动性、应对混合威胁（主要是在网络空间和信息领域）以及能力发展方面的合作，并进一步简化和协调合作进程。在政治层面上，这种情况可能会有明显的改善。即将上台的拜登政府可能会重新发行大西洋两岸债券，不仅彻底改变美国在北约的政策，也改变美国对欧盟的态度。虽然这不意味着对欧洲战略自主的认可，但美国会更支持欧洲在发展能力方面的合作。欧盟防务基金仍将是支持“欧洲国防技术与工业基础”(EDTIB)战略的工具，尤其是在COVID-19危机复苏困难的情况下。美国对欧洲军备市场的强大控制不利于“欧洲国防技术与工业基础”的竞争力、不利于欧盟通过军事和军民两用技术刺激经济增长，也不利于行业就业。就东欧而言，这种情况将意味着北约的政治凝聚力，尤其是跨大西洋联盟将面临风险。2021年美国政府掌舵人的变动，可能有助于迅速找到这种平衡，但欧洲在实现其防务雄心方面的压力可能会卷土重来。如果一场重大的安全危机导致欧盟主要成员国和美国再次分裂，或者欧洲在欧盟以外的地区加速防务合作，可能会使欧盟与北约商定的协调机制受到质疑。

结论

即使可能性很小，但尽可能接近大妥协方案对北约最为有利。与此同时，联盟应避免出现脱钩的情况。如果欧盟随后的决定造成滚雪球效应，那么技术性的改进会导致欧盟与北约之间更多的冲突。因此，针对北约政治层面的“北约2030”进程，也应更仔细研究。换言之，在防止欧盟和北约分裂方面，欧美应发挥更大作用。为了欧盟和北约之间的协调一致，欧洲和美国都应接受一些基本的事实。就欧盟而言，它应该认可这样一个事实：即尽管跨大西洋债券的价格起伏不定，而且本质也在迅速变化，但美国仍是并将继续是欧洲唯一真正的盟友。欧洲和美国之间的共同利益，仍然比欧洲和俄罗斯或中国之间要多。即使美国和欧洲在贸易等领域存在利益分歧，跨大西洋联盟在全球范围内也是独一无二的。同样，美国也应认识到，欧洲有限形式的自主不会停止。在与北约发生抵触的突发事件中，欧洲也会在没有联盟和美国的情况下采取行动。

                                                 （摘译 边敏嘉）

【各国应对疫情的政策】

希腊

26日，新冠疫情之下，希腊民众正在经历几十年来最不寻常的圣诞节。为避免人群聚集，希腊政府和教会对圣诞圣礼仪式进行了严格的限制。圣诞节当天，希腊各宗教场所并未出现拥挤状况。然而，仍有数十名希腊民众钻了出行禁令的空子，以“采购用品”为由，到海滩上游泳、晒“日光浴”。此前，多名希腊专家曾对圣诞假期过后希腊疫情的发展表示担忧，但进一步的防疫方向还需要等待未来两周里的数据再做定夺。无论是延长封锁，还是接种疫苗，希腊疫情防控还远未到放松警惕的时候。

26日，希腊接收的首批9750剂新冠疫苗已运抵希腊境内。这批疫苗将首先被存储在特别建立的仓库中，并从那里向分布在全国境内的疫苗接种中心进行分发。一线医护人员和养老院中的居民将优先接种疫苗。27日，希腊将在位于雅典的Evangelismos、Sotiria、Attikon、Thriasio和Asclepieion 这五家医院开展首次疫苗接种工作。首先接种疫苗的将是一名护士和一位老人。希腊总统萨克拉罗普卢和总理米佐塔基斯也将接种疫苗。28日，部分疫苗将转交给位于塞萨洛尼基、约阿尼纳、拉里萨和帕特雷的定点医院。29日起医护人员将接受疫苗接种。到本月底，希腊将再收到83850剂疫苗，2021年1月底再迎来429000剂疫苗，到2月底时再有333450剂疫苗抵达希腊。

26日，希腊政府发言人佩萨斯称，政府的首要任务是使学校能够尽快重新开放，如果疫情形势继续朝着好的方面转变，各阶段学校很有可能在明年1月8日开学。但多位希腊医学专家都表示不赞成该计划。希腊发展和投资部副部长帕帕萨纳西斯当天表示，关于商店恢复营业的决定将在1月7日之前两三天作出，但餐饮行业重新开放的时间目前仍不能确定。

拉脱维亚

25日，由拉脱维亚里加国际妇女俱乐部主办的里加2020圣诞慈善线上义卖活动在12月1日至24日举行，我驻拉使馆应邀参加。为积极参与上述活动并展示中国传统文化，使馆专门准备了工艺品、熊猫玩具、茶叶等10余种中国特色产品，制作成配有文字介绍的特色花篮，体现中国浓厚的和谐之风。受新冠疫情影响，今年义卖活动首次采用线上和直播带货方式举行。约40个驻拉使团积极参与，以不同方式展示自身特色，给予主办方大力支持，体现出各国共克时难、守望相助的情怀。

保加利亚

12月23日，保加利亚部长会议决定，“60-40”补贴措施延长至2021年9月。鲍里索夫总理称，这些措施旨在保持人们的工作和生活水平。劳工部长称，“60-40”和“80-20”支持措施2021年继续有效。“Keep Me”措施将从2021年1月1日改为“75-20”措施，以提供更多资金。“Keep Me”计划预计金额5000万列弗。“80-20”措施由欧洲基金资助，为此，将使用人力资源开发项目计划下的4000万列弗重组资金。受益于“60-40”措施，25万个工作岗位获保留。“80-20”措施保留了酒店餐饮等服务行业的24858个工作岗位。

罗马尼亚

罗总理克楚称，2021年财政预算将基于国家战略和预测委员会的经济预测来制定，相关工作将于2021年上半年完成。2021年财政赤字率将控制在7%以下。

捷克

捷克总统泽曼25日在电视台以视频形式发表圣诞节贺词，对一年来抗疫情况进行了总结，认为不应该松绑防疫措施，呼吁所有公民接种疫苗，感谢政府及医生、警察、公务人员的辛勤付出。他讽刺捷克媒体在抗疫中没起到正面作用。

25日上午，布拉格的医院从辉瑞和BioNTech接收了首批9,750剂针对新型冠状病毒的疫苗。疫苗接种应在27日开始。

斯洛伐克

据美联社，德国、匈牙利和斯洛伐克在周六启动了新冠疫苗接种，成为欧盟第一批接种的国家，比其他国家提前了一天。

在周六，辉瑞&BioNTech的新冠疫苗已经运抵欧盟各成员国，欧盟4.5亿人口有望以此开始接种疫苗。

美联社表示，虽然疫苗运送及时，但绝大多数国家第一批到货的疫苗都不超过1万剂，而真正的大规模接种要等到1月进行。

斯洛伐克卫生部长Marek Krajci称该国首次进行新冠疫苗接种是“历史性时刻”。

克罗地亚

虽然政府竭力建议市民在网上或者电视上观看弥撒，但克罗地亚总理和议会议长还是来到了萨格勒布大教堂参加了圣诞弥撒。弥撒之后，总理发表了讲话，鼓励克人民应对疫情带来的困难。

平安夜的到来，克罗地亚各地仿佛从来没有过新冠病毒，也没有各种防疫措施，人们照常聚集、喝酒、拥抱、亲吻及庆祝。在扎达尔，警察驱散了不遵守防疫措施的市民，其中5人因违反防疫规定而收到了轻罪令，面临1000-2000库纳的罚款。

首批辉瑞新冠疫苗于26日早运抵克罗地亚，出于安全原因，公共卫生局不希望宣布疫苗运抵仓库的确切时间。养老院住户将首先接种疫苗。国家领导层中没有人会在周日接种疫苗。医院的压力暂时可以得到缓解，55%的急救医护人员表示想率先接种疫苗，而那些患有慢性合并症的医护人员将首先接种疫苗。

塞尔维亚

塞尔维亚危机工作小组召开例行会议，会后塞流行病学家布拉尼斯拉夫·蒂奥多罗维奇（BranislavTiodorović）表示，新年将不容许举办任何新年活动。蒂奥多罗维奇表示，购物中心、餐厅等场所周末将恢复营业到20点，并要求在室内必须戴着口罩，保持一定距离。在今天的会议上修改了营业面积所容纳人数的标准，从原来的每4平方容纳一人修改为每9平方容纳一人的标准。

曾在今年3月份驾驶运送中国医疗专家团队赴塞尔维亚专机的机长弗兰尼克，24日因感染新冠肺炎病毒去世。

当地时间24日，塞尔维亚民众逐步开始接种新冠疫苗，塞总理布尔纳比奇亲身示范，接种了塞尔维亚的首剂新冠疫苗。随后塞尔维亚劳动部部长、防疫指挥部成员流行病学家泰帕夫柴维奇和流行病学家科恩也分别接种了疫苗。

匈牙利

匈牙利人力资源部部长表示，第一批辉瑞疫苗已经成功抵达匈牙利。这是匈牙利防疫的重要一步。群体接种疫苗尚需等待一段时间。政府已经将这批疫苗转交给了南佩斯中心医院，首先供应的是在一线作战的医护工作者。接种疫苗是自愿和免费的。注射完成后，尚无医护人员出现不良反应。南佩斯中心医院的发言人表示，该医院共接收了1950剂疫苗，已经给975人注射。但是仍要严格遵守防疫规定。接收注射的人将填写一份详细的个人信息表并获得一张防疫卡片，上面标注下次接种的日期。那些发热的、三个月内被感染过新冠病毒的、怀孕或孩子的年岁小于三个月的人不能接种。

【疫情的经济社会影响】

罗马尼亚

罗经济部最新数据显示，目前已有约15000家罗企业获得国家补助共计6.66亿列伊。

本信息专报由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网络团队提供

课题组负责人：刘作奎

课题组团队：鞠维伟、贾瑞霞、马骏驰、韩萌、陈思杨、顾虹飞、吴佳岳、刘江鸿

审核：鞠维伟、刘江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