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大数据】

【专家观点】

邱强（上海对外经贸大学国际商务研究所）：

受疫情影响，波兰对我国出口苹果规模清零

受疫情影响，波兰的进出口贸易下降幅度较大。据波兰中央统计局统计，2020年1月至6月，波兰出口总额为1204亿美元，较去年同期下降9.9%；进口总额为1151亿美元，同比下降13.7％。贸易顺差约为54亿美元，尽管进出口额双双下降，贸易顺差较去年同期的3亿美元出现较大幅度的增长。

波兰苹果作为波兰的名片自然受到较大的影响。据联合国贸易数据库统计，2020年上半年波兰总共出口苹果1.14亿吨，2019年1.27亿吨，同比下降37%。下降幅度远远超过一般贸易规模，见图1。

图1 2019年1月至2020年6月波兰苹果出口走势

受到疫情的影响，对我国的苹果出口则直接清零。根据联合国贸易数据库发现自2019年12月以来，波兰出口到中国的苹果没有统计数据。另外，在现实市场上我特意进行了市场调研，找了淘宝，百果园和京东等购物平台，发现已经难觅波兰苹果的踪影，现在市场上只有名称为定霸、兰雀萨果奇和鹰特爱三款波兰苹果汁销售。

一、波兰苹果出口中国现状和趋势

波兰苹果出口到中国始于2014年，由于俄罗斯的农产品禁止贸易，导致波兰长期依赖的最大的苹果市场丧失了。波兰的苹果出现大量积压，为了帮助波兰的苹果生产商走出欧洲，欧盟启动了为期 3 年的“双色苹果”推销计划，主要销售对象就是中国与阿联酋。同年 8 月，中国与波兰相关方面就双色苹果的进口协议启动了谈判。2015 年，中国国家质检总局派遣官员赴波兰实地考察了当地苹果的种植情况。2016 年 6 月 20 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访问波兰与波兰总统杜达（Andrzej Duda）正式签署波兰苹果出口中国的贸易协议。10月份中国质检总局专家团访问波兰，检查库亚维波莫瑞省、罗兹省和马佐夫舍省地区的果园、包装和储存等是否符合中国检验检疫标准。2016年11月7日，中国质检总局公布波兰苹果输华果园、包装厂与处理设施注册名单。波兰苹果正式获准进入中国市场。

根据联合国贸易数据显示，波兰出口中国苹果与波兰的苹果外交努力一脉相承。从2014年开始波兰就有少量的苹果出口到中国，见表1。

表1 2014-2018年波兰出口中国苹果规模

数据来源：联合国贸易数据库

2014年和20015年只是在波兰苹果上市当季的10月和11月有少量出口到中国，见表2。随着2016年11月中国对波兰苹果市场的开放，12月波兰苹果开始批量出口到中国，12月出口260吨，比前三年总和还要多。2017年出口809吨，是2016年的三倍多。但从月度数据看，出口主要集中在前四个月，其中1月和3月合计出口708吨，占到将近90%。此后，出口量急剧萎缩，8月份仅出口144公斤，8月份以后干脆停止出口，直到第二年8月份才开始零星出口，2017年8月出口量仅为72公斤。中间停止出口整整一年时间。然后，出口开始恢复正常，2018年10月和11月出口量分别增加到176吨和349吨。12月又下降到35吨。进入2019年，前三个月出口数量开始稳定在20吨左右，见表2。

表2  2014-2018年波兰出口中国苹果月度数据

二、波兰苹果曾经在中国市场掀起热潮

1.中国与波兰苹果贸易热销源于双方政府的共同努力

波兰政府为了推动苹果贸易，2016年6月20日在习近平主席访波期间，安排了双方政府首脑共吃苹果的苹果秀，并同时签署波兰苹果出口中国的贸易协议。在此协议下，双方政府有关职能部门开展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工作。波兰外交部的大力推动，波兰领事馆专门开通了“波兰食品”微信公众号，向中国推广以波兰苹果为代表的农产品。2016年6月，质检总局与波兰农业部门签署了《关于波兰苹果输华植物检疫要求的议定书》（以下简称《议定书》），正式启动波兰苹果输华工作。为落实《议定书》内容，10月，质检总局派出工作组赴波兰对苹果种植园、包装厂、储存冷库等进行了现场考核注册，确定了波兰输华苹果植物检疫证书的格式和内容，确保输华苹果符合中国检疫要求，以及安全卫生法规和标准，为双边苹果贸易尽快达成做好充分准备。中国各地方政府积极准备检验检疫和通关事宜，努力争取本地口岸成为制定的通关口岸。在质检总局的大力支持下，四川检验检疫局同地方政府密切配合，积极筹建成都空港进境水果指定口岸，建成了进境水果监管库、查验冷处理室、水果检疫查验专用场地、通过CNAS认可的口岸实验室，视频监控终端及操作平台等设施设备，配备了相应的技术检测力量。11月10日，该口岸获得质检总局批复。同时，四川局积极向四川进口水果经营企业展开宣传，向企业提供进口波兰苹果的检验检疫要求和获得质检总局官方注册的波兰果园名单，指导进口企业完善备案相关手续，推动双边贸易尽快达成。

2016年年底，宁波空港口岸获批水果指定口岸资质。国外新鲜水果可通过空运直接登录宁波市场。2017年3月8日，国家质检总局和宁波市人民政府在京签署了《关于共同建设“中国—中东欧贸易便利化国检试验区”合作备忘录》（下文简称为“《备忘录》”）。根据《备忘录》，质检总局和宁波市人民政府将着力于中东欧16国，在国检试验区探索和优化针对中东欧进出口商品的检验检疫模式，在确保疫情疫病和质量安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促进中国和中东欧国家进出口贸易“优进优出”，进一步密切中国和中东欧国家经贸往来，促进优势互补，形成全国范围的示范带动作用。

2.各地进口商积极踊跃，努力争取本地进口第一单

2016年11月23日，一架承载着重2.16吨波兰苹果的波音747飞机抵达成都双流国际机场。这是成都汇亚供应链管理有限公司从波兰进口我国的首批水果，11月9日，该公司获得了全国首份进境波兰苹果的许可证，这标志着成都空港进境水果指定口岸正式运行。

2016年12月7日，首架搭载波兰苹果的飞机飞抵重庆江北国际机场，这批苹果共计2.016吨，六个品种，货值约6006.6欧元，这是重庆金果源商贸有限公司在重庆地区首次进口苹果。该批产品是全国范围内第二批进口的波兰苹果。

2016年12月12日，国家主席习近平访问波兰期间品尝过的苹果首次登陆上海口岸。该批苹果共21箱、重378千克、货值525美元。

2017年3月2日，一批重35.3吨、货值2.5万欧元的波兰苹果运抵厦门海沧港，这是厦门口岸首次进口波兰苹果，也是福建口岸首次从海运渠道进口波兰苹果。

2017年4月宁波帝加唯达商贸有限公司首次从宁波口岸进口波兰“双色苹果”共20.38吨、四个品种、货值约12816美元。

2017年6月3日一架载有波兰苹果的波音777-200F货运包机平稳降落宁波栎社国际机场。该批苹果共240箱，重1.9吨，用于第三届中国-中东欧国家投资贸易投资博览会参展。

三、波兰苹果市场遇冷，甚至消失

1.波兰苹果不符合中国人的消费偏好

波兰苹果个头偏小，红绿两种颜色，故号称“双色苹果”，甜度不够，不符合中国人好苹果的评价标准。中国人好苹果的评价标准是：个头大，颜色红彤彤，口感甜脆。个小的苹果在中国被认为是缺乏营养，长得不好的苹果。苹果青色则认为是没有成熟，阳光不充分的结果。苹果甜是最起码的标准，不甜不配做苹果。此外还要吃起来脆。所以与国产苹果相比，波兰苹果缺乏竞争优势。

与进口苹果相比，则少了蛇果的药用价值的卖点。美国和巴西的蛇果虽然口感也不好，但因为其蛇果具有超高的药用价值，其微酸，甘平，无毒，入脾胃两经，具有生津开胃，消痰止咳，退热解毒，补脑助血，安眠养神，润肺悦心，和脾益气，润肠止泻，帮助消化等功效。美国红蛇果除了美容之外，蛇果同时具有很高的营养价值。英语国家有种说法“一天吃一个蛇果，让你不用看医生”。研究发现，蛇果是苹果中抗氧化剂活性最强的品种，具有抗癌的功效。
　　蛇果内的胶质能吸收大量的水份，可以把消化后的残渣软化，防止便秘。消化、排泄系统若能维持顺畅，对于肌肤的美丽光泽，与保持身体健康的正常运作，有很大的助益。尤其现代人生活紧张忙碌，便秘等消化系统上的疾病，成为普遍的问题。吃蛇果还能降低血脂，降血压，由于蛇果中含有丰富的钾，可与体内过剩的钠结合并排出体外，从而降低血压。同时，钾离子能有效保护血管，并降低高血压、中风的发生率。
　　蛇果的营养价值大部分和苹果相同，只是蛇果的抗氧化比苹果强，其抗癌的功效比苹果大，而且所含的维生素C 比苹果丰富。因为蛇果宣传到位，所以国内市场销售较好。

2.波兰苹果市场定位困难，很难打开销路

因为波兰苹果实质上属于低端苹果，应该定位于低端市场。但在波兰苹果进口初期，各地进口商为了抢得头筹和首单，大都是采取航空运输的方式。但因为波兰苹果最大的优势在于价格低廉，如果用飞机运输把成本迅速放大，将廉价的苹果卖成奢侈的苹果，随着进口的放大，货物一旦积压就带来极大的风险。后面进口大多数采取海运方式。

事实中东欧进口贸易运输方式主要以水运为主。据统计，水运、航空、公路运输进口额占比分别为57.38%、28.37%、3.67%，铁路运输进口额占比仅为3.85%。

但因为国际联运环节较多，分摊的成本较多，最终导致苹果销售价格较高，很难定位于低端，再说对于销售商来说，这么费劲地从波兰千里迢迢将苹果运来，结果只是销售到菜市场，销售商心理上是接受不了的，所以最终价格始终定在高端，从而导致其销售困难，前期参与的进口商亏损较为严重。

3.疫情暴发成为压垮波兰苹果销售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为疫情暴发，海运几乎被停运了，为数不多的海运主要用来运输防疫物质，况且因为集装箱供不应求，运费大幅度上升，也是苹果贸易所不能承受的。在疫情期间，中欧班列成为主要的运输工具，与海运相比，中欧班列的货运成本大大增加，自然也轮不到苹果运输。即便运来也销售不出去，所以导致目前我国市场上难觅苹果的踪影。附加值较高的苹果汁成为苹果的替代品再自然不过了。

贾瑞霞（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中东欧研究室副研究员）：

新冠疫情冲击下的保加利亚

一、疫情态势

2020年，肆虐全球的新冠疫情对保加利亚造成不小的冲击。截至2021年1月25日，累计确诊214817例（索非亚累计57042例，医务人员累计9393例）；累计死亡8820例；累计治愈179068例。

自2020年3月中旬起，为应对新冠疫情，政府被授予权限实施了紧急状态等诸多措施。当前，尽管疫情数据有所改善，但由于变异病毒带来的威胁，政府仍须对放松防疫措施持谨慎态度。政府将在1月底根据发病率决定如何放宽防疫措施。预计可能的放松措施是允许五至十二年级学生重返课堂。如果疫情持续好转，政府或将与餐饮业商谈在什么条件下允许开业。

保加利亚已经开始疫苗接种工作，预计2月、3月将分别有8.3万剂、10.4万剂辉瑞疫苗运抵。如果阿斯利康疫苗获得批准，保将在3月收到数十万剂疫苗。预计今年年底前抵达的疫苗可满足580多万人接种。1月25日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对教师进行快速抗原检测，将开始大规模为教师接种疫苗。

二、中左、中右政治力量角力

近年来，中左与中右政治力量在保加利亚政坛角力不断，甚至引发街头大规模抗议。2016年11月，社会民主党推选的候选人鲁门·拉德夫当选总统。时任总理、公民党主席鲍里索夫表示对总统选举失利负责，辞去总理职务。2017年1月25日，拉德夫签署总统令，解散国民议会并任命看守政府。3月26日，保加利亚举行提前议会选举，公民党在大选中获胜，赢得95个议席。5月，公民党与团结爱国者党联合组建政府，公民党主席鲍里索夫担任总理。此后，总统、社会民主党与中右政府交锋频繁。

由于官员腐败、政治丑闻屡屡曝光，自2020年7月以来，保加利亚各大城市爆发持续数月的反政府游行示威乃至对抗冲突。总统、社民党等支持的抗议者们要求政府和首席检察官辞职、提前举行大选。8月，公民党呼吁制定新宪法，引入混合选举系统（50％为比例制，50％为多数制）以避免选举结果碎片化。国民议会在2020年10月初就新宪法草案成立了特设委员会，并提议将议员人数从240人减至120人。社民党和“争取权利与自由运动”（MRF，主要代表土耳其族）党对此予以抵制。在11月25日的议会表决中，只有111名议员支持该提案，未能达到有效多数（160票）。由于疫情二波袭来兼冬季寒冷、“抗议疲劳”，抗议活动组织者在11月初取消了日常的反政府示威活动。中右政府避免了提前大选的压力。

根据保加利亚宪法，大选应在国民议会四年任期结束后的两个月内举行，即3月26日-5月26日期间。通常是主要政党与总统达成共识或者至少讨论最合适的选举日期；但是当前的政治“两极化”很难就此达成共识。2020年12月7日，拉德夫总统宣布下届国民议会大选将于2021年3月28日举行。但未来疫情态势将会如何影响选举中的具体事项等不确定因素？总统宣布的选举日期尚需观察，选举或许推迟到4月甚至5月举行？

目前国民议会（第44届）240个议席分配情况为：公民党95席，社民党70席，争取权利与自由运动党25席，团结爱国者党21席，意志党12席，无党派议员17席。民调显示公民党以微弱优势领先社民党，尚在国民议会之外的三个政党也都有进入新一届议会的机会。这三个政党分别是由电视主持人斯拉维·特里福诺夫（Slavi Trifonov）领导的新政党“有这样的人”、民主保加利亚（DB）以及新Izpravise.bg 公民运动。

2019年地方选举之后，公民党在地方层面占据优势，现在也在努力保持中央层面的优势。中左与中右力量争夺权力的斗争将继续。

保加利亚的政治碎片化已持续数年，未来的政治力量是否会更加碎片化？2020年，疫情对保加利亚经济社会的冲击记忆犹新；政治格局的碎片化、不稳定会也会对经济社会发展造成一定程度的负面影响，这也不利于保加利亚在欧盟内的形象塑造。新冠疫情考验着保加利亚各方政治家的智慧与胸怀。

刘海云（河北经贸大学中东欧商务研修学院副院长、塞尔维亚研究中心主任、教授，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交流与合作网络理事）：

2020中塞合作大事记

2020年中塞联合抗疫，演绎了中塞钢铁般的情谊。以下是对2020年中塞合作中大事件盘点。

1.中国网龙公司助力塞尔维亚全国智慧教育建设

1月份，中国网龙网络公司与塞尔维亚教育科技发展部就塞智慧教育建设规划签署谅解备忘录。网龙将发挥教育信息技术优势，协助塞教育科技发展部创建包括教育应用软件、硬件设备、增值服务、教育SaaS云服务平台等智慧学习环境，以实现塞教育智能化、信息互通以及全面公平的优质教育。

2.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致信习近平主席支持中国抗击疫情

2月3日，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就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致信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表示慰问并支持中国抗击疫情。

3.塞尔维亚第一副总理兼外长达契奇访华

应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长王毅邀请，塞尔维亚第一副总理兼外长达契奇于2月26日至27日对中国进行访问。达契奇副总理兼外长是中国发生疫情以来中方接待的第一位外长。在中国人民全力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特殊时期，塞尔维亚代表团专程访华，以实际行动体现塞尔维亚对中国人民的友好情谊，体现中塞牢不可破的“铁杆之情”。

4.中国抗疫医疗专家组及援塞医疗物资抵塞

3月21日晚，中国万里驰援铁杆朋友的医疗物资和设备和中国抗疫医疗专家组抵达贝尔格莱德，武契奇总统、陈波大使到场迎接。

5.华大基因将协助塞尔维亚建两座“火眼”实验室

4月8日，位于深圳市盐田区的华大基因会议室内举行了一场特殊的线上签约仪式。塞尔维亚政府与华大基因签署合作协议，委托华大基因在塞建设两座“火眼”病毒检测实验室，建成后合计检测能力达每天3000份样本，将大大提升塞新冠病毒检测能力，助力塞方抗击疫情。其中，贝尔格莱德“火眼”实验室目前已开始施工改造，等待仪器入驻。塞尔维亚将派政府专机赴华，接运华大技术专家和仪器设备。

6.匈塞铁路匈牙利段启动实施

2020年5月16日，匈塞铁路匈牙利段项目EPC主承包合同正式生效，标志着匈牙利段进入实施阶段。匈塞铁路是中欧陆海快线的重要组成部分。项目建成后，布达佩斯-贝尔格莱德铁路线将升级为双轨电气化铁路，从而使匈塞两国首都之间行程缩短至三个半小时。中国商品可在到达希腊比埃雷夫斯港口后直接通过匈塞铁路进入匈牙利、波兰等中欧市场，进而转入西欧。

7.中国与塞尔维亚签署空间技术合作备忘录

6月5日，塞尔维亚创新与技术发展部部长奈纳德·波波维奇（Nenad Popovic）和中国国家航天局局长张克俭通过线上会议就和平研究和利用空间的创新领域签署了合作备忘录。中国和塞尔维亚将在空间技术、卫星系统和外太空观测技术的开发和使用展开双边合作，并将其应用于智能农业、电信、生态系统、遥感技术和GPS定位领域。

8.中塞双方签署航天合作备忘录

6月5日，中国国家航天局与塞尔维亚政府创新与技术发展部通过视频形式签署《关于探索与和平利用外层空间创新领域合作的谅解备忘录》，以此揭开中塞航天务实交流合作新序幕。中国国家航天局局长张克俭，塞尔维亚政府创新与技术发展部长波波维奇出席了签约仪式。

9.贝尔格莱德绕城公路项目斯特拉热尼察隧道提前贯通

6月9日，由中国电建承建的贝尔格莱德绕城公路项目B段斯特拉热尼察隧道提前顺利贯通，塞尔维亚副总理兼建设、交通和基础设施部部长米哈伊洛维奇、贝尔格莱德市长拉多伊契奇、中国驻塞尔维亚使馆政务参赞田一澍出席贯通仪式。该隧道是贝尔格莱德绕城公路项目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企业克服新冠疫情的影响，经过不懈努力，较计划工期提前225天顺利实现隧道贯通。

10.首列塞尔维亚至中国中欧班列顺利抵汉

7月11日14:24，编组41辆、满载1000吨电解铜的X8044次列车安全抵达中国铁路武汉局集团有限公司汉西车务段吴家山站，首次实现了中欧班列中国与塞尔维亚两国间满载双向运行。

11.中国军用无人机向塞尔维亚出口

据《军事维基》网站报道，塞尔维亚军方从中国订购的第一批彩虹92A无人机已经到货。该批无人机是中国第一次向欧洲出口军事航空装备，对中国意义重大。这将成为塞军最先进的武器之一。

12.塞尔维亚采购中国FK-3中远程防空导弹

塞尔维亚国有国防设备进出口公司Jugoimport SDPR提交的一份年度报告显示，塞已采购中国制造的FK-3中远程防空系统。

Jugoimport SDPR在报告中表示，该公司于2019年与31个国家达成了163项进口协议，总价值6.203亿美元。在这些进口和计划进口的武器中，包括米格-29战机、中国制造的武装无人机，以及中国制造的FK-3防空系统。报告称，进口计划中大部分与米格-29飞机的现代化升级、FK-3（防空系统）和无人机系统的采购有关。

这是中国现代化防空系统首次出口到欧洲国家，也是中国和塞尔维亚深化合作的新体现。

13.布尔纳比奇出席华为塞尔维亚创新中心揭幕仪式

9月14日，中国驻塞尔维亚大使陈波陪同塞总理布尔纳比奇出席华为塞尔维亚创新中心揭幕仪式。

布尔纳比奇在致辞中表示，华为作为世界一流企业，在塞不仅是设备供应商，更为我们带来知识和技术，是我们最大、最优质、最重要的伙伴之一。当前，塞同华为正就人工智能、教育数字化、智慧城市等领域开展良好合作。塞政府将继续致力于推进同华为高质量的合作。待塞发展5G时机到来时，必将通过开放的、透明的、无歧视的招标程序选择合作伙伴。

14.中塞签署诺维萨德—鲁马快速路项目

10月6日，塞尔维亚副总理兼建设、交通和基础设施部部长米哈伊洛维奇、中国路桥工程有限责任公司副总经理张晓元签署诺维萨德—鲁马快速路项目设计和建设商务合同，塞总统武契奇、驻塞大使陈波出席签字仪式。

诺维萨德—鲁马（Novi Sad-Ruma）快速路项目位于塞尔维亚北部伏伊伏丁那自治省，属诺维萨德—鲁马—沙巴茨—洛兹尼察（Novi Sad-Ruma-Šabac-Loznica）快速路的北段。项目全长约47.7公里，全线采用一级快速路标准建设，设计拟采用双向四车道方案。项目包括建设一条3.5公里的隧道，建成后将是塞境内最长的隧道。

15.中国外长赴塞访问助力中塞合作

10月13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外事工作委员会办公室主任杨洁篪访问塞尔维亚，与塞尔维亚总理布尔纳比奇、第一副总理及外长达契奇会晤后，在塞尔维亚宫会见了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杨洁篪表示“中方高度重视与塞尔维亚的合作，我们鼓励公司在塞尔维亚尽可能多地投资”。

16.塞尔维亚对华贸易今年1-10月同比大增26%

根据塞尔维亚统计局网站消息，2020年1-10月，中国和塞尔维亚进出口总额29.07亿美元，上年同比大增25.8%，居塞尔维亚第三大贸易伙伴。其中，对华出口2.79亿美元，同比增加9.3%，是塞尔维亚出口市场第19位；进口26.28亿美元，同比增加29.5%，是塞尔维亚第二大进口来源国。塞尔维亚对华贸易逆差23.49亿美元，与去年同期相比增加30.8%。

张希颖（河北经贸大学国际处教授）；张丽扬（河北经贸大学硕士研究生）：

以“中医药+”模式推动河北省与中东欧合作

河北省视中东欧国家为对外开放的重要区域之一，中医药合作基础深厚。早在2014年河北省政府就印发了对外全面合作的文件，并在《关于加强与中东欧国家全面合作的实施意见》中明确表明：要将中东欧国家与河北省的合作放在省内对外合作的重点位置。为此，省政府设立河北-中东欧项目合作办公室，其中中医药作为河北省优势产业之一受到关注，各省内地方也出台意见加强与中东欧国家全面合作。2016年第二届中国-中东欧国家卫生部长论坛宣布成立医院合作联盟，河北医科大学第一医院于2017年正式成为联盟成员，并与中东欧方医院成员进行相互协作。2017年9月，中国与中东欧多个国家签订《中医药务实合作》，同年11月中国-中东欧国家卫生部长论坛期间，河北省石家庄市第一医院作为中方成员单位由于其在中西医结合治疗所作的工作和取得的成就而受到保加利亚的高度关注。另悉，2017年，河北省科技研发中心在匈牙利东方国药公司挂牌；2018年10月，华北理工大学校长为“中东欧中药培植与研发基地”揭牌，共同研发中药优良品种，致力于实现高品质中药欧洲本土化。然而，双方中医药合作存在较强局限性，合作模式仍较为单一，而以产业融合视角构建“中医药+”模式，有利于高效地将我省中医药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对促进双方大健康事业的深度发展意义重大。

一、河北省与中东欧“中医药+”合作模式探讨

以“中医药+”发展模式促进河北省与中东欧间的合作，将旅游、互联网、文化等产业向我省中医药产业链渗透，以此形成“中医药+健康旅游”“中医药+互联网”等一系列“中医药+”模式，用以延伸并提升河北省中医药产业链，深化与中东欧国家的中医药合作。

1.“中医药+健康旅游”模式

得益于中东欧国家当地丰富的自然资源和欧盟的环境治理模式，其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相得益彰，旅游业十分发达。故将我省中医药与当地旅游资源跨界融合，开展“中医药+健康旅游”模式的合作基础良好。

21世纪以来，人口老龄化问题日益严重，相关研究表明到本世纪中叶全球老龄化人口将达到20亿。在这其中，欧洲国家由于生育观念不同，低出生率加剧老龄化。值得注意的是，老年人是慢性病的高发人群，而对于亚健康和慢性病，中医药在防治中的具有独特优势和作用。此外，近年来，河北省中医医疗服务体系日趋完善且中医药资源丰富，可提高中东欧国家地区医疗接待能力。截至2019年底，河北省有中医院289个、床位5.46万张，与2015年相比，分别增长36.9%、43.7%，其中三级中医医院26家、二级中医医院165家；中医总诊疗人次数约4600万人次，较2015年增长48.3%，全省中药材种植面积达148.3万亩，建有千亩以上中药材种植示范园300个。辅以中东欧国家对中医药认可度较高，故可积极利用我省中医医疗服务体系及中医药资源的优势开展中医药健康旅游服务。同时，中东欧国家区位优势和投资环境较佳，但具备成本低于西欧的优势，有利于合作接轨于欧盟市场。

2.“中医药+互联网”模式

河北省政府于2016年颁布了《河北省中医药“十三五”规划》，在该文件中就明确指出开展“中医药+互联网”的对外合作模式，为促进我省与中东欧中医药与互联网产业的深度融合提供政策支持。

“中医药+互联网”模式贯穿中医药服务、产业、文化、传承等各方面，随着移动互联网的迭代发展，河北省与中东欧的中医药合作的地域界限在一定程度上被打破，依托互联网平台双方合作关系愈加紧密，可扩展在中医医疗服务上的空间和内容，建立跨国际的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医疗服务模式。除此之外在“中医药+互联网”合作模式的推动下，通过更新创新人工智能，互联网医院，中药材数据化等技术，不仅可以填补我省中医药产业发展空缺，也可以加深对外交流。

3.“中医药+文化交流”模式

文化体验是实现“以文带医”促进中医药文化国际传播的有效途径。通过参与性、互动性强的文化体验活动，可使各国民众更深切感受中医药的实效。此外，由于中医药理论起源于中医药典籍，促进中医药发展亦可以从中医药典籍的翻译与传播做起，通过高标准和专业化的翻译发行，将冀医冀药以文字化形式奠定理论基础。同时，积极打造线上交流平台，借助新媒体的传播范围广、传播方式多、传播时效性强的特点，推动河北省中医药文化在海外的广泛传播。

二、河北省与中东欧“中医药+”合作中存在的潜在问题

目前河北省的中医药企业开展的对外服务及贸易以个别骨干中医药企业为主。此外我国中医药尚未形成严格的国际标准体系，再加上中东欧国家对于中医药的认可标准各不相同，成为河北省与中东欧国家开展中医药合作的强大阻力。具体分析河北省与中东欧“中医药+”合作存在的问题如下：

1. 中医药发展面临各种壁垒，标准化建设尚处起步阶段

河北省中医药的国际化发展尚处于起步阶段，表现为河北省中医药在行业标准指定、科研创新发展、国际规则对接上还有待提升改进，尚未形成严格的国际标准体系，制约着中医药的创新发展以及对外贸易的合作发展。如在国内疫情期间，河北省岭药集团生产的连花清瘟被列入诊疗方案推荐用药，并将新冠肺炎作为新适应症写入说明书中，在国内反响热烈，但是在全球抗疫市场仍然难以发挥作用。此外，中医药“走出去”还受到文化壁垒、经济壁垒和政治壁垒羁绊。

2.中东欧国家相关基础设施建设滞后

中医药合作开展基础设施的建设决定了中医药合作模式是否能够顺利开展。中医药推广的基础设施可以分为硬件和软件，其中的硬件就是中医药疗养以及健康旅游的基础设施，软件就是互联网模式下的推广媒介。

在中东欧国家，由于国家工业化尚处于发展阶段，缺乏资金的投入，无法满足如“中医药+健康旅游”等对外合作模式的设施需求，成为中医药对外健康旅游发展的主要阻碍。除了硬件设施外，中东国家受到经济发展的限制，互联网的覆盖率并不高，中医药推广媒介搭建受阻，对“中医药+互联网”模式及线上文化交流平台建设影响较大。

3. 缺乏专业复合型人才

首先，缺乏医药专业的多语言人才。中东欧17国有16种官方语言，河北省的医药企业欲投资中东欧面临着语言沟通不畅的问题，主要体现在兼顾中医药专业、小语种翻译专业领域的人才稀缺，限制其在中东欧发展。其次，缺乏懂医药的营销、教学和管理人才。河北省与中东欧人才联合培养方式目前较为单一，而“中医药+”模式涉及多产业的深度融合，使得中医药服务产业在国际间的管理和协调具有非常大的复杂性和不稳定性，也对人员素养提出更高要求。

三、促进河北省与中东欧“中医药+”模式推行的政策建议

1.积极参与并推进中东欧国家中医药标准化建设

应充分发挥世界卫生组织的传统医药合作中心作用，积极争取世界卫生组织、 国际标准化组织、世界中联、世界针联等相关国际组织的中医药合作项目，利用好国际组织的平台加强科研合作，积极参加中东欧中医药以及世界传统医药的法规标准制定并掌握主动权。同时，在中东欧国家中，因地制宜，发挥中医药在匈牙利等国家已经立法的优势，加深与河北省的中医药一体化发展。发挥中医药在波兰、罗马尼亚、保加利亚、爱沙尼亚等国社会认可度高的特点，加强中医药标准的互认，参与到河北省中医药以及传统医药的标准化建设中。

2.打造综合实力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冀医冀药品牌

产业融合的核心要义是将中医企业、中医医院以及一些相关的中医药机构进行联合，通过技术革新和资源整合，提升其适应和创新能力，确保中医药的核心竞争力。因此河北省中医药服务贸易发展的重中之重就是打造多元化，具有国际影响力和竞争力的中医药产业融合体。省政府应鼓励通过并购、合资、联营等方式逐渐淘汰行业里规模较小、经济效益较差的企业，重视现代化产业技术和研发能力创新发展，综合提升河北省中医药集团制药能力。除此之外，政府也要鼓励中医药集团积极参与到中医药产品的国际标准认证中，提升其国际影响力。

3.校企、校地、校校联合培养复合型人才

语言、医学乃至服务方面复合型人才的缺乏是河北省与中东欧国家中医药合作模式创新的主要障碍之一。因此政府不仅要充分发挥学校对于人才的培养作用，更要注重用校企、校地、校校联合的方式，以培养更多能够满足海外中医药市场需求的复合型人才。政府可以以中医药高校为基础，以中医药发展的需求为导向，结合产业发展的规律和实际需求开展对口专业复合型人才的培养。

【中东欧域外研究】

黑山的民主转型

2020年12月，欧洲政策研究所发表题为《黑山议会选举：第一次民主转型》的文章，其主要观点摘编如下：

自1945年南斯拉夫建立以来，社会主义民主党（DPS）的前身—黑山共产主义者联盟（the League of Communists of Montenegro）一直统治着最小的西巴尔干国家黑山。2020年8月31日的黑山议会选举，可以说是最出乎意料的一次。尽管社会主义民主党在选举中获得了最多的票数（35.06％），但由于它无法组建联盟而被三个反对党组成的执政联盟（共占50.62％）所取代，这标志着社会主义民主党第一次移交执政权力。这三个反对党是：“为了黑山的未来”（ For the Future of Montenegro，ZBCG）、“和平是我们的国家”（Peace is Our Nation，MNN）、“公民运动联合改革行动”（Civic Movement United Reform Action，URA），“为了黑山的未来”领导人兹德拉夫科·克里沃卡皮奇就任总理。虽然社会主义民主党失去了组建政府的机会，但该党的领导人米洛·杜卡诺维奇（Milo Djukanović）仍担任黑山的总统职务，因而仍对黑山具有重要影响力。

由于新冠肺炎大流行以及该国的媒体自由受到限制，这次选举是在非常有争议的背景下进行的。2019年，数次抗议活动动摇了黑山的政治稳定性和社会主义民主党的统治地位。2019年上半年，由于政府普遍存在的腐败问题、专制行为、媒体审查、涉嫌选举欺诈等行为，该国发生了由一些民间社会团体与反对党共同组织的抗议活动，主要抗议对象是执政党及总统杜卡诺维奇、总理杜什科·马尔科维奇（Duško Marković）。尽管抗议时间较长，但抗议者的需求并没有得到满足。随后，在 2019年12月又发生了另一波大规模抗议活动，起因是政府通过了有争议的宗教权利法案，该法案会威胁到黑山塞尔维亚东正教（the Serbian Orthodox Church）的利益。抗议者和警察发生了激烈的对抗，一些反对派政治领袖被逮捕。抗议一直持续，直到政府于2020年3月实施关于新冠肺炎大流行的防疫限制措施为止。

新政府面临的挑战及不确定性

尽管社会主义民主党和杜卡诺维奇的统治很明显存在问题，但是获胜的联盟却受到了西方伙伴的冷淡回应和专家的告诫：该国的政治制度在法治和民主标准方面是有严重问题的。“自由之家”的报告显示：黑山过去十年的民主评分一直在下降，仅在2017年有所改善，之后又在下降；该国以前被认为是民主体制，在2019年和2020年却被称为“混合政权”。黑山的社会主义民主党和杜卡诺维奇在黑山执政期间，存在腐败行为，并未实现政治转型。民主制度的衰落、独裁统治的加剧、普遍存在的腐败和滥用权力的现象必然导致国家衰败，这对黑山入盟来说也没有好处。

对于西方来说，杜卡诺维奇和他的政党原本代表着稳定性和可预测性。杜卡诺维奇奉行亲西方之路，从逻辑上讲是首选盟友。西方为了欧洲的稳定和地缘政治利益，似乎对社会主义民主党不民主的做法视若无睹。黑山于2012年6月开始了入盟谈判，此后在该党的执政下，入盟的进程稳步推进。但是，民间社会团体和专家反对欧盟的虚伪表现，质疑欧盟扩大化程序的信誉问题。

然而，选举结果却使欧盟措手不及。欧盟在黑山选举后的反应非常谨慎：其中一个原因是社会主义民主党并没有像过去那样得到黑山少数党的支持，导致未来出现不确定性。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亲塞尔维亚和亲俄罗斯的民主阵线（Democratic Front），实际上领导着“为了黑山的未来”。尽管很清楚三个反对党能够组建政府，但该联盟是否会调整黑山转向东方的外交政策仍是一个疑问。

即将上任的总理兹德拉夫科·克里沃卡皮奇（Zdravko Krivokapić），是“为了黑山的未来”的领导人，承诺要将新政府打造成一个专家型政府，这将是黑山有史以来第一个专家型政府。但是，新任总理面临着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就是去处理联盟内部严重分歧，但各党派是否会接受这些调解还不确定。尽管在当前背景下，黑山必须是一个专家型政府，但这样一个分裂的政府，引发了该地区以及欧盟对塞尔维亚民族主义复兴和黑山偏离入盟路线的担忧。

执政党领导人强调加入欧盟仍然是该国的优先战略，新政府不会偏离，立即解决了包括先前对黑山加入北约并与俄罗斯断绝联系的批评的担忧。联盟还担心亲塞族政党的强势地位将导致塞尔维亚民族主义和“大塞尔维亚”思想的复兴，但大多数专家也并不担心黑山在选举后会出现塞尔维亚民族主义，他们强调亲塞族政党只是新联盟中的部分合作伙伴。同时，科索沃的一些领导人担心新政府可能不承认其合法性、双方关系会恶化。然而，新的执政联盟向科索沃和欧盟再三保证，不存在不承认科索沃合法性的问题。

除了持续不断的新冠肺炎危机外，人们对新政府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新政府面临诸多挑战。由于联盟在议会中所占席位优势很小（在议会的81个席位中共获得41个席位）以及联盟伙伴的内部分歧，这不得不令人怀疑政府是否真的能够实施任何实质性的改革，从而消除“国家俘获”和实现更多的基本自由。此外，重要的是，要认识到没有一个联盟伙伴拥有领导国家的任何经验，而且一直只充当反对派角色。要使政府持久发展，联盟就需要有强大的政治意愿来寻找共识，接受妥协，并从欧盟机构和成员国获得能得到的一切支持。

经验教训

尽管欧盟明确支持其邻国的自由与民主，但民主程序产生的结果有时可能并不是西方所希望看到的。该选举是在相对公平、自由和竞争的环境中进行的，欧盟代表对选举结果的反应非常冷淡和模棱两可，忽略了该国正在经历第一次民主转型这一事实，主要围绕选举的秩序和竞争激烈程度发表评论，关于亲俄罗斯和亲塞尔维亚政党的成功当选的这种担忧是没有必要的。对于欧盟领导人而言，他们的第一个失误是缺乏对黑山首次民主转型的认可。

减轻对新政府成立和不确定性的担忧的最佳方法是采取更快、更积极的方案与获胜政党领导人建立对话。欧盟机构内部的专家对胜选反对党及其领袖的熟悉程度也很关键。展望未来，推动欧盟与候选国参与者之间开展更广泛、更热烈的对话，欧盟扩大化政策会因此收益。 欧盟、欧洲议会和欧盟委员会的代表需要以一种更频繁、更同等的方式不只与执政党或最大的反对派集团沟通交流，还应扩大沟通范围，与其他反对党和民间社会团体加强沟通。

黑山政府史无前例的转变也预示着，欧盟需要对候选国采取更加适宜和灵活的办法。与社会主义民主党执政精英相比，新政府在管理国家、入盟进程方面没有经验。在社会主义民主党影响黑山各部门的情况下，特别是社会主义民主党领导人杜卡诺维奇仍担任总统职务的情况下，实施民主改革面临着巨大的障碍。有足够的入盟意愿和政治技巧还不够，还有以下几个方面的需要：一是需要与欧盟打交道的专家和人员；二是需要入盟谈判的实操能力；三是需要能从欧盟机构以及每个成员国获得支持；四是需要根据该国不断变化的现实要求来修改黑山入盟程序的计划和路径图；五是需要欧盟为新政府提供一个更加具体的目标，尤其是在消除黑山“国家俘获”和建立制衡机制方面。欧盟扩大化政策应该更灵活，更加适应更多的入盟候选国以应对新形势的变化。

根据过去几年的事态发展，西巴尔干地区民主标准正在下降以及外交政策优先方案可能向东方重新倾斜，选举和新政府的成立也可能对西巴尔干地区不同国家的入盟进程产生影响。北马其顿和现在黑山的情况反应出，该国人民对其领导人不民主和不自由统治的不满可能会导致政府换届，欧盟应该意识到这种可能性。像现在这样，欧盟只对这一地区强人予以赞美和支持，这样的做法似乎是保障了欧盟候选者队伍的稳定，但同时却破坏了欧洲的核心价值观，欧盟在包括人民、民间社会团体以及政治反对派在内的整个地区的信誉也会进一步受损。正是因为欧盟对专制领导人过于支持才导致他们自认为将会带领该国加入欧盟，这是欧盟对候选国不断变化的状况缺乏灵活及时反应的表现。这就需要欧盟代表在该地区更加频繁地与当前执政的其他参与者增加接触，做好修改方案的准备以更好地与新领导人开展有效合作。

欧盟与反对派之间更加紧密的沟通与合作对欧盟扩大化进程至关重要，主要原因在于：一是它可以化解针对入盟谈判不透明和排他性的批评以获得支持。二是有助于避免因政府换届而中断谈判。总体而言，将政治反对派和民间社会团体更好地纳入这一谈判范围将有助于提高入盟程序在入盟候选国中的透明度。

政策建议

一是欧盟代表不能对某些入盟候选国家领导人的不民主和不自由行为视而不见。特别是在某些欧盟成员国法治衰落的背景下，欧盟必须在整个入盟过程中明确表示候选国在法治、民主和欧盟价值观方面出现违规行为是不可容忍的，必须避免只称赞候选国政府，却不提及问题和不足。

二是欧盟委员会最好将候选国的政治反对派纳入欧盟扩大化的程序中来，建立新的沟通渠道，使欧盟能够与所有政治人物与民间社会团体进行常规和全面地接触。

三是为了避免在政府换届时出现意外和不确定性，有必要由欧盟委员会和欧洲议会来更好地监测候选国的政治局势和民主环境。应该积极接触各个政治领域的政治人物，这不仅有助于更好地预测政治发展情况，采取更快、更灵活的行动方案，而且有助于在该国推广加入欧盟的构想。

四是欧盟委员会对候选国入盟的评估和建议应更加重视各国的民主进步和发展。欧盟成员国应更多地以欧盟委员会专家提供的客观报告为指导，而不是以政治利益为导向，才能使欧盟扩大化的程序真正重获信誉。

（编译 刘江鸿）

【各国应对疫情的政策】

希腊

希腊政府在1月22日傍晚召开的疫情发布会上宣布全国封锁延长一周，并更新一系列措施，包括：从2月1日起希腊各地中学将重新开放；在实施“加强版封锁”的地区，仅初中开放，而高中将继续远程学习；补习学校仍将继续关闭；从2月1日起希腊博彩店将重新开放，但不允许有顾客座位。即时起出租车除司机外，最多可以同时载两名乘客；宵禁措施继续实施；禁止打猎和钓鱼。

罗马尼亚

罗经济部宣布，在政府15亿欧元经济支持计划的第三项措施下，超过9400家罗公司申请了总计56亿列伊(11.5亿欧元)的投资资助，是政府设定预算规模的两倍。除投资赠款外，政府还采取了小额赠款和流动资金资助两种措施。

保加利亚

保总理鲍里索夫于1月26日召开政府特别会议，决定将流行紧急状态延长至4月30日。卫生部长按总理要求起草一份命令，明确规定逐步放宽反流行病的措施及期限。关于饭店，酒吧和夜总会经营，鲍里索夫请卫生部长与行业代表进行协商，并讨论可能的解决方案。一种可能是让其在2月初重新开放，但仅提供50％容纳量，并于每日22：30结束经营，如果疫情恶化将会再次关闭。另一种选择是3月1日起重新开放，届时相关企业将得到一笔援助支持资金。会上，有关政府部门称，疫情以来为保就业和帮助企业复苏，政府部门提供了近20亿列弗的资金援助，保留了约30万个工作岗位，并降低失业率翻番的风险。到2020年底，保加利亚的失业率达到了去年五月份以来的最低水平，低于7％。据保经济称，已实施的支持资金总额达5.5亿列弗，未来还将有4.4亿列弗支持资金将陆续到位。

捷克

卫生部建议在接下来的14天内减少第一剂疫苗的接种和中止第一剂疫苗的预约日期，原因是缺乏疫苗。

尽管有政府规定，捷克的高官们仍然于上周周六至周日在特普利采（Teplice）的一家酒店举行聚会。除政治企业家彼得·本达（Petr Benda）外，前总理吉日·帕鲁贝克（Jiří Paroubek），国会议员，国家体育总局局长米兰·赫尼奇卡（Milan Hnilička）和捷克电视委员会副主席吉日·斯莱格（Jiří Šlégr）也参加了聚会。体育总局局长米兰·赫尼奇卡将因参加特普利采酒店的活动而宣布辞职。

斯洛伐克

总理马托维奇介绍了筛查的最终结果，全国近300多万人进行了新冠病毒测试，其中36,547人呈阳性，总阳性率为1.24％，斯洛伐克一半的地区将重复检测，原因是这些地区的疫情较为严重。

克罗地亚

卫生部部长Beros宣布，将在本周内决定克罗地亚是否将调整并采取新的防疫措施，包括开放体育馆和健身中心等等。而对防疫措施的放宽也适用于学校，高年级的小学生们或可以在二月份重返校园上课。

塞尔维亚

至25日，塞尔维亚累计265,000人接种了新冠疫苗，累计578,330名市民通过网站和电话申请了疫苗接种。最新规定：从28日开始，只有收到接种通知的市民才可以前往疫苗接种点进行接种。

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在接受电视台采访时说，“新的变异病毒株已经流入塞尔维亚，一名从伦敦返回的女子已经感染。新毒株由于英国感染病例数激增而令人担心，但不应该造成恐慌，因为所有密切接触者已经被隔离。”

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宣布，将对塞尔维亚公司和市民实施新一揽子援助计划，援助计划总计25亿欧元。首先将对个体经营户、微型、中小型企业发放3-5月三个月的纾困金，纾困金将从4月1日开始按照最低工资标准的50%发放。第二，将为公司提供10亿欧元的担保金。第三，将在5月、11月为每位公民分别发放30欧元的纾困金，为退休人员发放50欧元的纾困金。

波兰

波兰发起了全国性的疫苗接种，尤其是老年人中的需求很大。就在几个月前，人们还有抗拒疫苗情绪，但是这种情况已经消退了，现在的问题是疫苗剂量不足。自从允许70岁以上的老人首次预约注射新冠疫苗以来，波兰各地的医疗中心门口都排起了长队。许多人都没有拨打电话热线，而是直接排队等候并希望获得最好的结果。波兰的疫苗是由BioNTech-Pfizer公司生产的，但也购买了29,000只Moderna公司的疫苗。

立陶宛

1月27日，立陶宛政府宣布将现有的全国性新冠疫情封锁和限制令再延长一个月，直到2月28日。政府在新闻稿中说：“检疫虽然限制了冠状病毒在立陶宛的传播，但发病率仍然很高。”根据统计部的数据，目前，新冠肺炎的14天发病率为每10万人498.2例，少于12月的一半。在封锁之下，只有在特殊情况下（例如出于工作或医疗保健目的）才能离开一个城市，或根据相关规则探望一个人。

除此之外，政府敦促居民仅出于诸如上班、逛杂货店或医疗方面的基本原因离开家。在所有公共场所必须戴防护口罩。餐饮场所和其他公众参观场所关闭，服务受到限制。不允许在家里和公共场所聚会。州和市级机构及机构需远程提供服务。

立陶宛于11月7日至11月29日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了第二次封锁，后来由于新冠疫情在波罗的海国家的迅速蔓延而将其延长至1月31日。立陶宛在过去24小时内报告了1,278例新增病例，全国总数达到179,212例。统计局说，迄今为止，该国已有2716人死亡，123562人已康复。

爱沙尼亚

1月27日，卫生和劳工部长塔内尔·基伊克表示，政府绝对不会开始大量取消对新冠肺炎的限制措施。卫生局表示，学校中的病例正在上升。基伊克告诉记者，政府将“绝对不会选择大规模废除限制”。他补充说，几个州在感染率下降之后迅速放松了限制，现在又面临着又一波增长。

爱沙尼亚目前的感染率为0.95，但如果大幅度放宽限制，这一数字可能会迅速上升。奇克说：“我认为任何方向都不会发生重大的掉头。”他补充说，在他的评估中，政府也不会建立全国范围的大规模封锁。他总结说：“政府可能会选择统一（限制）。”

之前认为，在Harju和Ida-Viru县实施的限制政策可以在2月1日解除，但现在看来不太可能。

【疫情的经济社会影响】

罗马尼亚

穆迪进行的一项分析显示，就中东欧地区而言，罗马尼亚为抗击疫情所提供的政府支持最少，政府划拨的资金和提供的担保约占GDP的4%，其次为保加利亚和克罗地亚（7%-8%），斯洛文尼亚和斯洛伐克约为10%，匈牙利和波兰约为10%-12%；捷克比例最高，超过20%。

匈牙利

匈牙利通讯社1月25日报道，GKI经济研究所发布报告，今年1月，匈GKI繁荣指数显著增长，环比自-19.7增长至-16.3，达到疫情暴发以来最高值，但仅弥补去年4月暴跌的一半。消费信心指数环比自-38.5增长至-33.8，商业信心指数自-13.1增长至-10.1，工业信心指数连续两个月实现增长，贸易信心指数、服务业信心指数小幅增长。企业雇佣意愿有所改善，自疫情暴发以来，有招聘意愿企业数量首次超过裁员企业数量。

阿尔巴尼亚

据央视新闻，当地时间1月25日，阿尔巴尼亚日报消息，受新冠肺炎疫情和近年来该国生育率下降趋势双重影响，导致阿有史以来首次出现人口负增长；

公民身份总局统计数据显示，2020年该国死亡人数达到历史最高点，全国死亡总人数为28026人，比2019年同期增长近28%，增加约6000人。2020年阿全国出生人数为27600人，同比减少0.2%，在该国历史上，年死亡总人数首次超过了出生总人数。

本信息专报由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网络团队提供

课题组负责人：刘作奎

课题组团队：鞠维伟、贾瑞霞、马骏驰、韩萌、陈思杨、顾虹飞、吴佳岳、刘江鸿

审核：鞠维伟、刘江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