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大数据】

【专家观点】

周恒祥（原同济大学教授，洪堡学者）：

疫情下的德国：抗疫现状与前景

停摆措施再度延长，管控措施有所收紧

1月19日，联邦和联邦州“峰会”经过7个半小时的讨论，达成了延长目前的停摆措施至2月14日以及收紧某些管控措施的共识。

延长停摆措施的理由，除了严峻疫情的持久，还在于存在变异病毒的严重扩散危险（如联邦总理默克尔所警告）。默克尔在峰会后表示，“我们必须行动”，现在还有时间去防范危险，否则感染病例数量会急剧增加。新达成的规定须有各联邦州加以生效并实施。汉堡州政府率先于1月20日作出自1月22日起生效实施新规定的举措，大多数联邦州则将自1月25日起实施新规定。

除餐馆、文化设施以及许多商店继续关闭外，峰会达成有以下一些共识：

继续限制接触：仍只允许一户家庭与另一名其他人接触；建议尽可能保持接触家庭圈子的固定和缩小。

实行在商店里和使用公共交通中要求戴医用口罩的义务制：在抗击新冠疫情中，严格戴口罩规定。在公共交通中和商店里将来必须戴所谓的医用口罩或所谓的手术口罩（即在各联邦州决定新规定生效之日起），或KN95/N95/FFP2标准的口罩；简单的遮盖口鼻的方式在这些场所不再可行。

增加居家办公：以后只要工作允许，雇主必须向员工提供居家办公方式进行工作。此规定应生效实施至3月15日。若必须在企业内工作，应向员工提供医用口罩，并应灵活制定工作时间，以减少上下班高峰时段的乘客人数（在下萨克森州，应在1月27日起施行相应的规定）。

对学校和幼儿园所作出的规定延长至2月14日：至那时，学校和幼儿园应关闭或停开面授课，具体由联邦州规定（下萨克森州规定小学生免上面授课，汉堡州自1月25日起对幼儿园孩子只提供紧急托管，石勒苏益格-赫尔施泰因州宣布在幼儿园关闭期间给家长补偿托费）。

收紧对礼拜活动的规定：在教堂、犹太教清真寺和伊斯兰清真寺允许举行宗教活动，但来访者必须保持1.5米的间距，并且在各自位置上戴上医用口罩；不得举行教会咏唱。

加强护理院和养老院的保护措施：接触被护理居民的人员，必须戴保护效果更好的FFP2口罩；此外应对护理人员和来访者持续进行定期检测。

不实行全国性的宵禁：目前先不实行此种措施。峰会经过较长的讨论后，仅对加上可对感染病例数量高的地区实施附加措施的表述达成共识（但没提及可附加哪些措施）。

改进经济救助：对联邦的第三期过渡行救助（对在由于抗疫而引起的的营业额明显下降情况下而对企业固定费用所提供的补贴办法）进行改进；对获得补贴的要件进行简化，并明显提高给企业和个体户的月资助最高额；联邦另外打算提高分期补贴额。

关于商店、旅馆和学校的开放，峰会认为应制定前景计划。到2月中旬，联邦和联邦州打算制定一项“可靠并合适的开放战略”。联邦和联邦州希望在推进疫苗接种的同时，此次停摆措施延长能成为走向正常化的起点。石勒苏益格-赫尔施泰因州州长丹尼尔·贡特（Daniel Günther）于峰会当日强调，向民众指明前景是十分重要的，目标应是到复活节“采取一系列真正的开放步骤”。但另一方面，联邦政府如总理府主任黑尔格·布劳恩（Helge Braun）在媒体采访时所表示，并不认为停摆措施能使疫情在2月中旬就得到回降，他认为在疫情管控和疫苗接种的相互作用下，疫情到夏天才会逐步得到抑制而呈现日增感染病例数的明显回降。

抗疫面临双重挑战，三波风险悄然隐现

联邦总理默克尔特别提到要防止三波疫情暴发，其暴发的危险首先来自于英国的变异株B.1.1.7（也称为VOC 2020/12/01）的扩散，这种变异株传播性更强，比普通新冠病毒高出70%，据报道，葡萄牙现在新增感染病例中有20%是此种变异株感染病例，在奥地利该变异株已蔓延于全国，到1月21日在新增感染病例总数中的占有率已达到17%。德国也已在7个联邦州境内发现有该变异株感染病例。

1月23晚又传来令人震惊的消息：柏林赖尼肯多夫（Reinickendorf）的洪堡医院确证有20人感染了英国的变异病毒，其中14人是病人，6人是医护人员，主要集中在内科和心脏科，另外怀疑医院员工的家属也可能受到感染。当地区卫生局在1月22日晚就对医院实施了整体隔离，医院既不对外开放也不接收新的病员，其员工只允许上下班来往于家里和医院之间（此种隔离方式称之为“Pendel-Quarantäne往返隔离”）。

隔离措施可谓及时和果断。但同样重要的是查明感染源头，只有找出源头，才能有效切断变异株的感染链，才能切实地阻止变异株病毒在柏林的大传播。然而至今源头不明，这意味着病毒携带者还在自由活动，感染扩散的隐患有增无减。疫情失控，除了感染病例数攀高这一指标外，还特别表现对感染链无法进行及时并有效的追踪上，这是德国时至今日的抗疫工作中亟待改进的一大薄弱环节，可能也是决定德国抗疫是否能够完胜的关键因素之一。

除B.1.1.7变异株病毒，还见报道说在南非、尼日利亚、巴西和德国巴伐利亚州也发现有新的变异株病毒。南非的变异株称为501.V2，含有B.1.1.7变异株所没有的E484K和 K417N突变，并缺少B.1.1.7变异株所含有的69-70del突变。据初步研究，这一变异株病毒量较高，扩散较快、传播性较大，并可能会导致二次感染，因此该变异株更令人担忧。至去年12月底，南非感染人数中，501Y.V2变异株的感染比例已超过80%，并已传入许多国家，除英国和法国外，德国也确认有南非变异毒株的传入。

在12月圣诞节期间，在尼日利亚又发现了一种既不同于通常的SARS-CoV-2 新冠病毒，又区别于英国VOC-202012/01和南非 501.V2变异株的新变异株。在巴西发现了称为P.1的变异株，在德国巴伐利亚州的加米施-帕滕基兴（Garmisch-Partenkirchen）医院也发现了一种新的变异株。该院有73名病员和员工检测为阳性，其中3名人员的标本异常，经送柏林夏里特医学院进一步化验分析，确定为一种新的变异株。由于病毒不认边界，现在有些专家呼吁实施全欧停摆来管控疫情。

为阻止变异毒株输入并防止疫情加剧，德国和比利时、芬兰等其他欧洲国家加强了边境检查，重现了一波抗疫时的情景。对日增确诊感染病例数特别高的国家和地区，德国从1月24日起收紧入境规定，首次将20多个国家列为高感染风险地区，其中有荷兰、捷克、葡萄牙、西班牙、埃及和美国。在机场和码头，德国联邦警察加强了巡逻以及对入境人员的检查。

在入境防疫检查上，德国至今只区别两类地区：一是特别易受感染和“普通”感染风险地区。鉴于疫情发展，德国如今区别了三类地区：

“普通”风险地区：这类地区是平均10万人最近7日累计新增确诊感染病例数值在50人以上的国家或地区，几乎整个欧洲都属于这类地区，例外的是希腊、芬兰、挪威、奥地利和丹麦。在世界上有100来个国家属这类地区。

高感染风险地区：归入这类地区的是7日感染率明显高于德国的国家，这些国家的“7日感染率”通常在200人以上（德国现在是111人）。根据特定情况，德国也可宣布其他的国家为“高感染地区”。除上面提到的国家外，还有阿尔巴尼亚、安道尔、玻利维亚、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爱沙尼亚、伊朗、以色列、巴勒斯坦地区、哥伦比亚、拉脱维亚、黎巴嫩、立陶宛、墨西哥、蒙特內哥罗、北马其顿、巴拿马、塞尔维亚、斯洛文尼亚和阿联酋。

变异病毒地区：这些是出现高传染性变异毒株的地区，至今属这类地区的有：英国、爱尔兰、南非和巴西。

对来自高感染风险地区的入境人员，德国要求旅行者须出示有效的阴性检测报告，并在出发前进行过电子登记。

如今，德国抗疫面临着既要极力回降新增感染病例数，又要防止多种变异毒株在德国扩散的双重挑战，抗疫任务更为艰难，完胜前景更为难测。唯一能使人多少感到庆幸的是：经过一个多月来停摆措施的实施，新增感染病例数的上涨势头得到了比较明显的抑制（见下图所示），从最高的30656例（12月18日数）回降到了今天的12257例。

灰色峰谷为单日新增确诊感染病例数，绿色曲线为“7日感染率”走向（图表引自于德国电视二台）

之前6天的日增感染病例数分别是：

1月23日：16417例

1月22日：17862例

1月21日：20398例

1月20日：15974例

1月19日：11369例

1月18日：  7141例

上述七天的平均单日新增感染病例数是14488例，“7日感染率”为111人/10万人最近7天。但单日新增1万多感染病例仍然属高，故不能因为从最高的3万多例减少到1万多例就可以自我陶醉起来，从而轻率作出过去屡作的松而紧，紧而松的不当决策。只有将日增万例数持续回降到日增千例数，才有理由可以大松一口气。然而，要到达这个目标，路途还相当遥远，德国上下还得长时间地绷紧抗疫之弦。

抗体持续时间有限，抗疫前景不容乐观

抗疫最终成功与否，并不取决于停摆措施的实施。这些措施只是抗击并抑制疫情扩散的紧急措施和权宜之计。要清除病毒，起决定性作用的是免疫力，在缺乏特效药和治疗手段的情况下，惟有通过不断增强人体对新冠病毒的免疫力并不断扩大此类人群的规模才能达到最终抑制病毒传播的目标。获得以及增强抗病毒的免疫力，不外有两大途径：一是感染后人体自身产生抗体而免于再次感染；二是使用疫苗，或接种或口服。现在针剂疫苗已有数种问世，涉及口服疫苗，很可能也有科研机构在研发。

对自身抗体持续时间，世界病毒学界一直在紧张地进行着研究。哈佛医学院和多伦多大学的一项研究发现，在感染后的两到四周内测得的抗体数量最多，之后便开始减少，在前四个月能保持较高的水平。中国医生在一项小型研究中发现，无症状感染者平均在感染两个月后血液中已经没有抗体。美国亚利桑那大学的科学家在对6000人进行调查之后则发现，免疫力至少稳定保持五个月之久。美国还有研究报告认为感染后的免疫力可持续八个月。牛津大学附属医院自2020年4月份起展开的大型研究初步结果显示，感染一次后所产生的免疫力可能会持续6个月以上，感染者的抗体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下降。伦敦帝国理工学院的研究人员在对英国36.5万人进行调查后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对抗体的持续时间，结论尽管不尽一致，但无人认为，新冠病毒如同麻疹等传染病，感染一次，便可终身免疫。研究人员还普遍认为，免疫力能持续多久，这还取决于感染者自己的身体状况以及是否反复接触病毒等具体情况。

既然人体对新冠病毒感染未能终身免疫，便存在二次感染的可能。在疫情首次暴发后，曾有学者依据对其他传染病的免疫认识，认为新冠病毒感染者同样不会再次被感染，后来的研究记录了近两千例的二次感染病例，推翻了新冠病毒感染者不会再次被感染的假设。但与全世界至今99,006,885感染病例总数相比，所记录的二次感染病例数所占比例是很微小的。随着传播性强的变异病毒的不断出现，二次感染的风险在增大，二次感染病例数很可能会出现明显的增加。

1月20日德国媒体报道说，巴登-符腾堡州发现一例新冠二次感染死亡病例。病人是位73岁的男性，首次感染于2020年4月，2020年12月再次感染，该病人于2021年1月11日死亡，其配偶也被其感染。在第一次感染痊愈后至再次感染期间，那位男性病人没有任何新冠症状，再次感染的病原体确定不是英国变异毒株，但是否与第一次感染为同种新冠病毒，由于首次感染标本没有保存下来，因而无从确定。这个病例打破了有些德国专家之前认为再次感染不会发展成重症的断言。

涉及上市疫苗的免疫持续时间，至今一直不见权威的报告和确定的数据，研发者和学界对此也都抱着极其谨慎的态度，看来最终还得由时间来予以说明。

综上所述，清除新冠病毒的前景不容乐观。因此，回归正常化不仅在德国，而且在其他国家都很可能是一条漫长而又艰难的道路。

邱强（上海对外经贸大学国际商务研究所）：

波兰苹果的辉煌与困境

波兰苹果种植历史悠久，早在1000多年以前，波兰人就开始栽种苹果。苹果已经成为当地人重要的生活必需品。波兰人的饮食离不开苹果，用苹果做菜，做点心，做主食和做饮料。苹果已经成为当地的一张名片。波兰的苹果种植技术先进，导致生产成本低，价格具有优势。

一、波兰苹果的辉煌历史

波兰是世界第三大苹果种植国，是欧盟的第一大苹果生产国，苹果产量占欧盟总产量的五分之一，世界第一大苹果出口国。历史上波兰曾是欧洲的主要农产品供应国，水果在欧洲市场上有较强的竞争力，被称为“欧洲的果园”。

波兰苹果贸易在全世界具有绝对优势，苹果出口遍及80个国家，苹果进口仅30个国家。2014年以来苹果出口额均在3亿美元以上，2014年出口额最高达到4.4亿美元，进口只有一千万美元左右，2015年进口额最大为1671万美元，2016年进口仅为917万美元。2014年以后顺差均在3亿美元左右，其中2014年顺差最大为4.25亿美元，2015年最小为2.8亿美元，见表1。

表1 波兰苹果贸易顺差

数据来源：根据联合国贸易数据整理

波兰苹果是波兰的主要贸易产品，从发展历史看，波兰苹果出口一直呈现增长的趋势。根据联合国贸易数据，波兰苹果从1994年至2018年出口呈现递增的趋势。从出口量看，从1994年的1.12亿公斤一路上升，2013年达到峰值12.16亿公斤，随后有所下降，但基本上能够维持在10亿公斤左右。从图1中可以看出，波兰苹果出口贸易量出现三个明显的特征。第一，苹果出口量呈现跳跃性的增长，阶梯型明显。我们可以根据其阶梯型特征，将其划分为三个不同的阶段，90年代维持在1亿公斤到2亿公斤之间的低速增长阶段。2000年至2008年保持在2亿公斤到4亿公斤的中速增长阶段。2009年至2018年进入7亿公斤到10亿公斤级的高速增长阶段。其中，2013年达到峰值12.16亿公斤。第二，在每个阶段内，年度波动幅度较大。在第一阶段，1996年出口量仅为0.96亿公斤，但到1997年猛增到1.91亿公斤，增长将近翻翻。在第三阶段，2011年出口下降幅度较大，仅出口5.26亿公斤，比前一年下降1.8亿公斤，比后一年低4.2亿公斤。2013年增长幅度较大，比前一年增长2.74亿公斤，比后一年多将近2亿公斤。第三，阶梯分界年份上升较大。第二阶梯分界年为2000年，从前一年的1.46亿公斤，上升到当年的2.12亿公斤，上升0.66亿公斤。第三阶梯的分界年为2009年，从前一年的4.07亿公斤跳升到当年的7.6亿公斤，上升3.53亿公斤，见图1。

图1 波兰苹果出口趋势图

数据来源：联合国贸易数据库

从苹果出口贸易额来看，呈现出三个特征。第一，总体上呈现上升的趋势，但趋势相对比较平缓。第二，交易额的变化总体也呈现出阶梯型，可以分为三个阶梯。第一阶梯为千万美元级，从1994年到2003年，出口贸易额从2千万美元到6千万美元。这一阶梯相对贸易量的第一阶梯，期限明显延长，通过时间的拉长来平缓了交易量变化的趋势。第二阶梯从2004年至2011年，出口额为1亿美元至2亿美元之间。第二阶梯相对交易量的第二阶梯时间也有所延长，上涨幅度也被逐步平缓了。2012年以后为第三阶梯，出口额度在3亿美元以上，3亿至5亿美元之间。第三，从出口量和出口额对比发现，出口量的波动幅度较大，波峰和波谷明显。如1996年、2011年和2015年均为明显的波谷。1997年、2009年、2013年和2016年均为明显的波峰。出口额的波动相对比较平缓，波动幅度小，波峰和波谷不明显，数量少，只有2011年的波谷和2013年的波谷稍微显著一些。这可能和苹果的需求弹性较小有关。苹果的供给和天气有关，可能出现不稳定，但需求缺乏弹性，可能导致苹果价格上升，收入反而比较稳定。比如自然条件好时，苹果丰收，供给增加，出口增加，但在需求不变的情况下，会导致苹果价格下降，出口额并没有增加。反之，如果天气不好，导致苹果歉收，但同样因为苹果需求弹性小，需求没有变化，苹果的价格上涨，从而导致苹果出口额并没有下降。如2016到2018年的苹果出口量逐年下降，但出口额则逐年上升。2018年比2016年累计少出口2.1公斤，但出口额反而增加8千万美元。

事实上，2011年波兰苹果出口量出现波谷就与当年天气不好所导致的产量跌入低估有关，因为产量下降，市场价格上升，使得2011年比2010年出口量下降将近2亿公斤，但收入反而增加将近1千万美元。

波兰苹果出口贸易的国别分布较为广泛，但主要的贸易伙伴则较为集中。2015年出口全世界81个国家，从2015年以来出口国家有所下降，但均保持在70个国家以上，见表2。

表2 2014-2018年波兰苹果出口国家数量

数据来源：根据联合国贸易数据库整理

波兰苹果出口国别较为集中，主要出口在地理位置较为接近的临近的国家和地区，如西亚、北非、独联体和西欧。独联体和欧盟是其主要的出口对象，以2018年为例，欧盟除卢森堡和马耳他之外的26个成员，以及波黑、黑山、塞尔维亚和土耳其等4个潜在成员均有出口。独联体除塔吉克斯坦外的11个成员，见表3。

表3  2018年波兰苹果出口的国家和地区分布情况

数据来源：根据联合国贸易数据库整理

从出口规模看，独联体中的白俄罗斯、俄罗斯、哈萨克斯塔、乌克兰位于波兰苹果出口前十位，因为历史的原因，波兰成为前苏联包括苹果等农产品主要供应国，苏联解体后，独联体和波兰生产和消费结构没有改变，所以依然成为独联体主要苹果供应国。欧盟中的德国、罗马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和捷克稳居前十强。从国别看，白俄罗斯是波兰苹果出口第一大国，2015年至今无论是出口数量还是交易额均稳居第一位。2016年出口量占比甚至超过50%。此后占比逐年下降，到2018年出口量占比还超过21%，始终保持第一的地位。

二、波兰苹果的困境

出口俄罗斯波动较大，2014年无论出口量还是出口额均遥遥领先于白俄罗斯，稳居第一位，但后面几年均无出口。事实上俄罗斯长期以来都是波兰最大的苹果出口国。波兰苹果主要栽培品种是Idared，果肉硬，品质优，利于长途运输。Idared的主要出口市场是俄罗斯。在2014年俄罗斯采取农产品禁令之前，出口俄罗斯市场的苹果占波兰苹果出口总量的60%。但2014年，乌克兰危机爆发后，波兰追随美欧等西方国家对俄罗斯施加制裁，俄罗斯反其道对欧洲的果蔬出口进行反制裁，矛头直指波兰的苹果，从此不进口波兰苹果，见图2和图3。

图2  2014年波兰出口苹果国别数量和金额对比

数据来源：联合国贸易数据库

图3  2015年波兰出口苹果国别数量和金额对比

数据来源：联合国贸易数据库

对德国、拉脱维亚两国的出口量占比较高，有时超过10%。对罗马尼亚、捷克、哈萨克斯坦、乌克兰、立陶宛和埃及等国出口占比较均匀，大致2%至8%之间，平均5%左右，瑞典、荷兰、西班牙和英国和波黑偶尔挤进前十名的排行榜。欧盟之所以逐渐替代独联体成为主要的出口国，是因为俄罗斯的制裁，导致了波兰苹果出口大幅下滑，国内苹果滞销。也正是从2014年这一年起，欧盟成立苹果协会，帮助波兰寻找新的贸易伙伴。

苹果生产虽然不同于谷物生产那样呈现出周期性伸缩的蛛网模式，但价格过低也会出现果农毁果，弃收等措施来减少供给，严重时可能毁坏果树，造成长久歉收。欧盟为了稳定苹果供给，采取了鼓励减少供给的农业补贴政策。从而有助于稳定苹果价格，避免出现中国那样果贱毁树的现象。从而保证了苹果稳定供应。

跨境电子商务不适合波兰苹果进出口贸易。一方面是波兰的跨境电子商务发展水平较低，跨国鲜果交易的通道尚未建立。另一方面苹果属于易腐生鲜产品不适合线上销售。电商销售的商品大部分时间在常温下搬运和等待。这对于苹果的保鲜不利。电商销售量较小，需要不停地分拆和搬动，极容易造成损坏。跨境还存在室外温差变化大，容易造成苹果的腐烂变质。这也是苹果跨国销售困难的原因所在，特别是在疫情期间，缺乏小单派送，销量锐减，甚至为零。正因为如此，三年前，波兰费了很大力气开辟的中国市场，因为一场疫情全部清零。波兰苹果的困境还将继续。

刘诗瑶（重庆交通大学讲师）：

《中欧全面投资协定》内容浅析

2020年12月30日《中欧全面投资协定》（以下简称协定）的签署，是我国的外资管理模式和开放水平将进一步和国际接轨的重要标志，是实现营商环境优化、自由化与便利化投资的重要体现，具有相当意义。另一方面，协定中仍然有相当多模糊地带需要未来进一步通过谈判、国内修订法律的方式进行完善，使其能够制度化，最终实现我国营商环境的完善。

一、投资是否包含“间接投资”

在传统的双边投资协定中，对投资的规制既涉及投资主体，也涉及投资行为。在本次协定中，第一章定义部分规定了投资主体，未说明投资行为是否涉及间接投资。但在设立一词的解释中，以脚注方式说明中国或欧盟投资者可以以建立或保持持久经济联系为目的对企业进行资本参与(capital participation)，此种说法是否意味着中欧同意在双方投资中进行间接投资，仍然有待双方进一步说明。

若商务部明确中欧双方投资者可以进行间接投资，则必须对实践中常见的三种间接投资类型建立规则进行管理。首先是证券类投资及外商企业在我国进行再投资虽已明确规定在《外商投资法》及《外商投资管理条例》中，但目前尚缺乏实施细则，商务部需要明确完善此类规定。其次，在负面清单普遍涉及的协议控制（VIE结构）是否纳入本次的协定范围内，如果纳入，可以以《外商投资法》第4条第4款为基础，制定具体规定：一是如何解决在此之前负面清单领域普遍存在的VIE结构，明确此类企业的法律地位，以尽量维护欧盟企业在我国市场的利益及市场整体的稳定性。二是未来VIE结构如何进行监管，是否仅限于负面清单领域，我国是否对其进行穿透式管理，是否以“控制”为判断标准等，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当然随着负面清单的不断减少，投资自由化程度的不断提高，VIE结构问题也将逐渐得到解决。

二、负面清单

本次协定我国采取了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模式，将实现与《外商投资法》的全面对接。尽管目前尚未公布针对中国与欧盟的负面清单具体内容，无法判断中欧之间的负面清单是否较之之前发改委和商务部公布的《《外商投资准入特别管理措施（负面清单）（2020年版）》有较大变化，但可以想见未来对负面清单的持续缩减成为整体趋势。在此趋势之下我们应当慎重考虑、保留部分领域的禁止，尤其是近年来技术不断发展，近二十年来以互联网技术为基础的新兴部门、未能预料的风险如大数据、云计算等方面都应当纳入我国未来的负面清单设计中需要考量、保留的地方。

三、禁止履行要求

本次协定在第二章第第三条规定了禁止履行要求，其中包含了研发要求、技术要求与优先使用要求、总部设置要求等内容。

其中技术要求实际与我国多年来的承诺一脉相承，《外商投资法》第22条也明确规定：技术合作的条件“由投资各方遵循公平原则平等协商确定。行政机关及其工作人员不得利用行政手段强制转让技术”。由于强制技术转让这一概念可能涵盖面较广，可能需根据实践情况对此概念做出更为明确的界定。

此外本次禁止履行要求中第三条第二款中的所有内容排除在优惠性履行要求之外，但对第三条第一款并没有此规定。考虑到第一款和第二款之中有重叠的内容，因此优惠性履行要求仅限于研发要求、地方要求和及技术使用要求。这必然对我国未来地方的招商引资政策产生部分影响。因为履行要求从其功能上说，不仅是东道国管理外国投资的手段，也是保障外国投资服务于本国经济和社会健康发展的重要途径。履行要求的提出，本身也是一种提高外国投资质量的政策选择。我国在最早加入世贸组织时就承诺过不实施履行要求，但在实践过程中，普遍存在政府通过履行要求实现对外商企业管理的现象。本次中欧协定强化、细化了此类要求，能否在实践中各地政府做好协定的禁止履行要求，协调好过往政策与新的协定之间关系，且行且看。

四、有关国企的规定

本次中欧协定的一大协定的亮点是首次在国际协议文本中规定了对我国国有企业的规制，但其中仍然有许多可供明确与完善的地方。

本次关于国有企业的规定充分体现了中欧双方在谈判中的诚意与智慧：首先，有关国企部分的内容集中规定在第二章投资自由化中，其背后的价值理念充分体现了欧盟希望确保更为公平的投资环境、要求提高我国的市场竞争的公平与透明的愿望，同时也符合我国《外商投资法》以来一再强调的竞争中性、竞争公平立场。其次，关于国企部分的规定在第三条之二覆盖实体（covered entites）中，并没有强调其国有企业、政府控制权、所有权这一特性，淡化了可能存在的体制差异带来的冲突，也避免了国有企业被“公平竞争环境”原则一刀切，有利于国有企业自身能够充分参与市场竞争。

但是这种弱化的安排实际上也导致本次对国有企业的规制并没有跳脱传统协议对国有企业规制的框架：首先，规制的范围是投资而非货物买卖与服务。其次，规制的目的是为了营造更好的市场环境，避免外资进入我国市场可能受到的歧视性待遇，追求竞争的透明度与竞争的公平中立，避免贸易投资扭曲造成的竞争不公平。再次在规制内容上主要基于禁止履行要求这一前提，因此对补贴或者说非商业援助内容缺乏考虑。

这就导致本次对国企的规定仍然有许多可供明确和完善的地方:

首先是对国企的定义上。由于国际条约并不直接约束国有企业，而是约束国家规制国有企业的措施，因此对其规制的重点在于国有企业是否是政府的一部分，是行使了行政职能还是单纯的市场主体从事了商业活动。这个问题的回答形成了两种不同的国有企业的认定标准，并存在两种不同的路径来对国家进行规制，或者说从哪些方面、哪种方式来履行国际义务。在本次协定中，对国有企业的规定既体现了主体标准，也体现了行为标准，但是在主体标准上，由于包括人事任命、合法指挥都有可能导致国有企业定义的泛化，而在行为上，也缺乏对公私职能的区分标准，倘若无法明确国有企业行使何种职能，仅仅在公平竞争层面讨论市场竞争的非歧视原则、透明度，很难真正形成公平竞争的环境，毕竟先有了规则平等，才会有权利平等，最终才会形成公平竞争。

其次，对国企的规制缺少了重要的一环即：非商业援助或者说补贴规则的确立。实际上对国有企业的补贴并不必然导致市场扭曲和市场竞争的不公平，但是欧盟普遍存在的把国有企业的补贴妖魔化、极力将国有企业与市场扭曲、不正当竞争、国家干预经济联系起来的情况，使得我们必须考虑通过谈判的方式重塑欧盟对我国的反补贴规则。但从本次协定文本来看，并未涉及此类规则。考虑《针对外国政府补贴的促进公平竞争白皮书》的存在，欧盟对于国有企业的反补贴审查极有可能成为欧盟针对国有企业的单方面“杀手锏”。

五、关于环境保护与劳动者方面的规定

本次协定的另一大亮点是将环境保护与劳工也纳入了正式的条约文本之中，但是应当看到目前有关环境保护与劳动者方面的规定较为原则，其主要考量落脚在双方内部的政策实施水平上。

以环境保护为例，条文中缔约方不得不执行环境法以作为投资的鼓励。然而不执行环境法本身可能涉及行政违法，无论是否作为投资的鼓励，都应当考虑行政层面对其追究责任。考虑整个文本追求市场公平竞争的基调，使得我们真正应当追问的是：我们是否应当更为统一双边的环境法标准，而避免行动或者不行动被认为是一种鼓励缔约方投资的行为。

又以劳工保护为例，执行劳动法实际是政府层面对企业的监督，因此如何能够切实落实劳动者权益保护，避免最终成为一纸空文，仍然有许多可待完善的地方。

钱颖超、王来（北京外国语大学欧洲语言文化学院）：

稀土关系现实争端与历史回顾

1月25日，希腊和土耳其政府代表在时隔5年后，重启关于东地中海争端的双边对话。双方会谈的聚焦点为东地中海专属经济区及大陆架划界问题，以探讨解决东地中海油气资源归属权纷争，而土耳其除上述议题外，还希探讨两国领空争议问题和一些希腊岛屿的军备解除问题。双方将这次会谈定性为探索性会谈而非谈判。此次会谈也得到了密切关注该地区的欧盟和美国的欢迎，认为希土恢复会谈可降低东地中海地区的紧张局势。

长期以来，领海和空域争端、塞浦路斯问题、历史上长期积累的民族矛盾和宗教信仰差异等因素始终是导致希腊和土耳其两国关系紧张的重要因素。近年来，随着东地中海地区相继发现丰富的天然气资源储藏，双方围绕油气资源的开发展开了一系列博弈。特别是去年8月以来，土耳其在东地中海地区持续开展油气资源勘探活动，两国军舰还因油气勘探发生对峙相撞事件，再次使两国关系恶化，地区局势紧张，双方矛盾再度引发国际社会关注。之后，希腊频频寻求欧盟和美国的帮助，持续向土施压。随着希土两国对这一海域油气资源的争夺加剧，美、俄、法、德等大国在该地区的介入，东地中海地区的局势进一步复杂化。

希腊和土耳其在东地中海地区能源问题上的冲突背后实质是塞浦路斯问题和希土领海争端。一、围绕塞浦路斯问题。因复杂的历史原因，塞浦路斯形成南北分治之势，南部为希族人聚居，占全国领土的62%，是国际社会普遍承认的塞浦路斯共和国；北部由土族人聚居并控制，占全国领土的38%，为土耳其一国承认的“北塞浦路斯土耳其共和国”。这些年以来，塞浦路斯希土两族一直就统一问题开展了多轮谈判，但均无果而终，导致塞浦路斯问题至今还悬而未决。希土两国在塞浦路斯问题上立场完全不同，希腊与塞浦路斯对外立场基本一致，特别在涉及土耳其及东地中海区域问题上统一发声，形成联动。而土耳其则彻底站在“北塞”一边，不仅在“北塞”驻兵，而且近年来持续将土耳其移民送往“北塞”，引发塞浦路斯强烈不满。围绕能源问题，据塞浦路斯国家石油天然气公司估计，该国海域的天然气储量至少为1.7万亿立方米，目前已勘探发现阿佛洛狄忒(Afrodite)、卡吕普索（Calypso）和格拉夫克斯(Glafkos)三个气田，每个气田储量在1100-2200亿立方米范围。引起希土双方争议的焦点为：希腊认为塞浦路斯有权按国际法界定领海和专属经济区，并有权在其经济区勘探和开采油气资源；而土耳其认为，一方面“北塞”土族人对是否开采油气及建通气管道同样有决定权，并有权分享由此带来的利益，塞浦路斯不能罔顾“北塞”土族的意见而擅自开发，另一方面因土耳其不承认塞浦路斯领海和专属经济区的合法地位，土有权派勘探船前往有关海域作业。

二、围绕希土领海和专属经济区争端。近年来，希腊和土耳其在爱琴海上的利益冲突主要由“灰色地带”主权问题、大陆架划定、领海拓宽问题、爱琴海诸岛军备解除问题和空域问题（包括飞行情报区和领空问题）等几个方面组成。这些问题相互关联交织，使得双方矛盾复杂而不易解决；而与东地中海地区能源问题息息相关的则是两国的领海争端和专属经济区问题。在领海问题上，根据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第3条规定，一个国家的领海范围为领海基线向外12海里以内的区域。希腊是一个拥有大量岛屿的国家，其岛屿遍布于爱琴海之上，一些岛屿离土耳其领土可以隔海相望，直线距离甚至小于12海里。因此，希腊领海宽度的确定会大大影响希土两国在东地中海区域的利益和实力对比。土耳其外交部称，如果土希双方在爱琴海的领海宽度均为6海里，那么希腊的领海面积占到了爱琴海的43.5%，土耳其的面积是7.5%，公海面积是49%。如果希腊在爱琴海的领海宽度延长到12海里，由于希腊在爱琴海有众多的岛屿，那么希腊的领海面积将会占到爱琴海的71.5%，土耳其的领海面积仅仅只占8.8%，公海面积缩小至19.7%。因此土方坚决反对希腊领海宽度超过6海里。土耳其是世界上十五个未签署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的国家之一。土耳其有关官员甚至曾表示，如果希腊进行任何实质上将领海拓宽至12海里的行为，土耳其将视其为宣战事件。在专属经济区问题上，尽管双方都同意以“中线原则”划分双方的大陆架和专属经济区边界，然而双方对“中线”的定义有不同理解。土耳其根据国际法庭1969年关于北海大陆架划分问题的判例，主张其应拥有和海岸线长度相称的海洋专属经济区权利。由于土耳其与希腊在爱琴海沿岸的海岸线长度相当，因此土耳其主张将希腊大陆海岸线与土耳其大陆海岸线之间画出平行于经线的线并连接所有中点得出一条中线，以此为界划分出希土之间专属经济区的界限，同时否定爱琴海诸岛拥有专属经济区的权利。而希腊的定义的中线则是介于爱琴海最东边希腊岛屿的东岸与土耳其沿岸之间划出的中线，专属经济区几乎覆盖整个爱琴海域。近年来因东地中海油气资源的发现，希土两国对有争议的领海和专属经济区的争夺加剧，双方都希望借助大陆架和专属经济区划界异议来为自己在该区域的化石能源利益服务。

关于希、土、塞三方的东地中海能源问题，早在20世纪80年代，美国标准石油公司（今埃克森美孚）向塞提议勘探以及开发塞南部海域油气，但因当时塞南北对峙局势紧张，搁置此想法。1998年在塞浦路斯政府力推下，该国重启该项目，随后在2002-2011年与黎巴嫩、埃及、以色列完成划定专属经济区的谈判，为东地中海油气勘探和开发铺平道路。塞将南部经济区划分为13块能源区，自2011年起，意大利埃尼集团、韩国天然气公司、法国道达尔公司、美国Noble能源公司、壳牌公司、埃克森美孚公司或单独中标或合作中标，开始对编号为2、3、6、8、9、10、11、12的能源区进行勘探。土耳其对此反应强烈，不仅向参与油气勘探及开发的国家发出外交照会抗议，多次干扰外国公司在塞附近海域的油气勘探活动，并且从2019年起，加强了对其控制的塞浦路斯西部区域的钻探，并与利比亚民族团结政府签署地中海“海事管辖权”谅解备忘录，计划创建从土耳其南部海岸到利比亚东北海岸的专属经济区，此举引起埃及、希腊的强烈反对。随后希、塞、土围绕该地区行为不断升级，2020年1月，希塞以三国签署了东地中海天然气管道协议，同月，埃及、塞浦路斯、希腊、以色列、意大利、约旦和巴勒斯坦成立了东地中海天然气论坛，法国和美国为该组织永久观察员。而土耳其则在5月宣布将在更西部的其他几个地区开始钻探，并向土耳其石油公司颁发许可证，钻探区域逼近希腊的罗得岛和克里特岛。希、塞、土三国在7、8月不断在东地中海地区爆发小型冲突，三方“嘴仗”不断并持续升级。9月，希腊和土耳其在争议海域举行军事演习。随后，希腊称拟将其西部领海范围扩大至12海里，而土耳其表示对该地区的专属权问题绝不让步。随着局势的不断升级，在欧盟加大对土制裁力度的威慑和美国、德国的斡旋下，今年1月，双方重启对话，一定程度上缓和了此前的紧张局势。

从上述情况可以看出，在东地中海能源问题上，希腊的立场和策略是明确的，即坚决维护塞浦路斯和自身利益，依托欧盟并积极拉拢一些大国为其发声，向土耳其施压；对土喊话异常强硬，但具体处理相关事务又比较灵活，留有余地。希腊采取这种政策，一是近年来受债务危机影响，经济大幅下滑，迫切需要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不可能放弃东地中海油气资源和打造能源通道的机会；二是因为希军事实力无法直接与土耳其抗衡，尽量避免与土直接起军事冲突，依托欧盟为其向土施压；三是希最终目的还是希望通过对话解决两国争端，因此在强硬喊话之后，还是留有外交渠道进行双边沟通。

从土耳其方面来看，近年来在东地中海能源问题上态度较为强硬，表现也较为高调的原因主要有：一是土奉行新奥斯曼主义外交政策；二是土自身能源匮乏，东地中海能源问题涉及其切身利益；三是希、塞、以三国协议影响土打造自身地区能源走廊计划；四是土执政党正发党国内执政堪忧，出现诸多问题，急需外交成绩提升民意，前段时间被希、塞在该问题上的压制使土无法向国内交代；五是土手握“难民牌”，预计欧盟在东地中海能源问题上不会一味向土施压，而是会适当让步。但是土耳其也没有关闭外交渠道，与希腊保持“既打又谈”的状态，在欧盟加大对土的施压后，重回谈判桌是其必然的选择。 

【中东欧域外研究】

2020议会选举后北马其顿的入盟前景

2020年12月，欧洲政策研究所发表题为《2020年北马其顿议会选举：入盟进程“命悬一线”（2020 North Macedonia elections: The country’s European future hanging by a thread）》的文章，其主要观点摘编如下：

2020年7月15日北马其顿举行的议会选举，对于该国的未来及外交政策方向来说是一个决定性时刻。北马其顿是欧盟扩大化进程“竞赛”中杀出的“黑马”。2016年选举产生的政府，为该国入盟进程迈出了前所未有的步伐。

本次选举是中左翼社会民主联盟（SDSM）与主要反对党保守派右翼民族主义者内部革命党（VMRO-DPMNE）之间的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也是2018年“马其顿”改名“北马其顿”后的第一次选举。2018年“马其顿”改名“北马其顿”，与希腊达成了一项历史性协议，虽然解决了与希腊之间长达数十年的争端，为其入盟进程移除了障碍，受到了欧盟的称赞，但是却被反对党称之为“叛国”，还遭到了国民的严厉批评。基于此，关于国名的两极化争议成为本次大选前辩论的主题之一，内部革命党的一些领导人甚至承诺废除与希腊的协议，要撤销给国家改名的决定，从而无视基于欧洲未来前景所做出的努力。

从“国家俘获”到西巴尔干地区的榜样

几年前，欧盟委员会将北马其顿定性为“国家俘获”，学术文献中常常用其作为研究案例来解释“国家俘获”的含义。在总理尼古拉·格鲁耶夫斯基（Nikola Gruevski）的领导下，执政党内部革命党控制并滥用大量公共资源和媒体、腐败已达到系统性水平、民主机制已基本失灵。北马其顿在欧盟扩大化进程上处于困境：虽然它是第一个获得欧盟成员国候选资格的西巴尔干国家，但由于当时长达数十年的国名争议，希腊拒绝其入盟谈判。再加上格鲁耶夫斯基的统治，导致北马其顿的民主和法治状态开始迅速恶化。

社会民主联盟领导的新政府困难重重，不仅要解决与邻国的争端，移除其欧洲一体化进程的障碍，而且还必须为消除“国家俘获”作出实质性贡献。自社会民主联盟2017年上台以后，迅速修复了与邻国的关系。一是，2018年签署帕雷斯怕协议（Prespa Agreement）正式将国家更名为“北马其顿”，解决了与希腊的长期争端，使得北马其顿有资格加入北约，并且在开启入盟谈判上取得进展。二是，与保加利亚签署了《友好、睦邻与合作协定》，缓解了在民族认同和对历史争议上的紧张关系。在西巴尔干地区，双边争议的解决和区域关系的改善前所未有，这使得北马其顿在停滞了十多年之后，新政府为其公民勾勒了美好的欧洲前景。

由于愿意进行改革并为之付诸行动，北马其顿得以迅速推进欧洲一体化进程，并得到了欧洲机构的实质性支持。然而，由于内部革命党不愿支持这些改革，导致北马其顿仍缺乏一些重要的自由民主改革。之前法国与另外两个国家否决了北马其顿的提案，导致欧盟理事会在2019年10月没有同意该国开启入盟谈判。总理扎耶夫辞职并呼吁早日举行大选。欧盟委员会解决了欧盟成员国之间关于欧盟扩大化的争议，采用了新的扩大方法，于2020年3月给北马其顿开启了入盟谈判的“绿灯”。

新冠疫情期间举行的选举

由于新冠肺炎大流行，原定于4月12日举行的选举推迟到夏季进行。然而，选举期间新冠疫情更加严重了，人们就会质疑“推迟选举”的用意。

大选前的大多数民调预测，由社会民主联盟领导的“我们能（we can）”联盟与内部革命党领导的“革新（Renewal）”联盟之间会是一场激烈的竞争。结果是，社会民主联盟获得了36.13%的选票，而内部革命党获得34.65％的选票， 阿族融合民主联盟（DUI）获得超过11％的选票名列第三。欧安组织（OSCE）观察团的报告显示，选举是在新冠肺炎大流行高峰期组织的，尽管竞选活动受到限制、投票率较低，但没有出现任何严重的问题。通过选举结果可以看出，马其顿人仍然认可政府在走向欧洲道路上采取的行动。

入盟之路充满坎坷

在过去的几年中，北马其顿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有良好记录、有入盟积极性的候选国。特别公共检察机关办公室的主任卡蒂卡·贾内娃（Katica Janeva）在处理前内部革命党政府的腐败案件时，发生了贿赂丑闻，使得本届政府将司法领域的改革提上优先议程。这一腐败丑闻不仅让人们怀疑贾内娃主持该机构几年来的工作，其所在办公室的活动被迫终止，所处理的案件也被迫移交，还使得整个司法系统接受了审查。该事件是北马其顿改革历程中的污点，影响了北马其顿的入盟进程。

另一个使北马其顿入盟前景更加复杂的问题是，北马其顿与保加利亚的历史争端正在再次恶化。保加利亚总理博伊科·鲍里索夫（Boyko Borisov）和其他主要政府代表之前恢复了对北马其顿入盟进程的支持。保加利亚现在的官方立场是，它不允许欧盟继续推进北马其顿的入盟进程。保加利亚同意北马其顿开启入盟谈判，但开出了一系列条件：一是保加利亚要求马其顿政府停止将其国民和语言称为“Macedonian”，而使用“People of North Macedonia”和“Language of North Macedonia”的表述；二是改变二战期间与保加利亚法西斯政权有关的一些历史事件的解释。由于保加利亚的这些要求违反了《联合国宪章》保障的民族自决的基本原则，北马其顿不能接受这些条件。由于为了解决与希腊的争端而更名已经遭到马其顿人民的强烈批评和反对，还被视为对马其顿民族身份的攻击。现在，很难想象扎耶夫政府将能够获得公众支持来满足保加利亚的要求。北马其顿的入盟进程一度停滞。

保加利亚作为整个欧盟的代表，现在正在玩“危险游戏”。西巴尔干地区是一个竞争非常激烈的地区，各种外国势力在当地施加影响。一方面，格鲁耶夫斯基政府对俄罗斯相当同情，并采取“平衡”的外交政策以应对欧盟一体化受阻这一问题。另一方面，俄罗斯密切关注当前的事态发展，可以预期它将利用任何机会来填补欧盟一体化失败所造成的空白。俄罗斯西巴尔干地区政策的先例是，在2019年10月，北马其顿和阿尔巴尼亚入盟谈判遭到否决后，俄罗斯邀请两国加入欧亚经济联盟（the Eurasian Economic Union）。因此，与该地区执政的绝对亲欧的领导人密切合作符合欧盟的最大利益。

结论

北马其顿的第二届扎耶夫政府现在非常依赖欧盟，并且在欧盟一体化进程中取得了明显的进展。正是由于政府在上一届任期内做出的牺牲，才能朝着开启入盟谈判，缓和与邻国关系的方向迈进。政府现在处境艰难，只得到了少数民众的支持。现任政府在走向“政治自杀”之前，还能对邻国的要求做出多大让步是个问题。

佐兰·扎耶夫（Zoran Zaev）在国内改革和改善邻国关系方面成绩显著，成功将北马其顿从“国家俘获”状态提升为该地区入盟竞赛中的榜样。欧盟已经在欧盟委员会发布的进展报告中认可了北马其顿在入盟进程上所取得的进步。欧盟理事会应该遵循欧盟委员会和欧洲议会的建议，并通过开启与北马其顿的正式入盟谈判将这些认可付诸行动。如果欧盟不这样做，北马其顿的“风向”可能会改变，下次大选可能会带来再一次政府换届，下次执政的可能是内部革命党，这种变化可能会带来可怕的后果，如区域关系的急剧恶化，马其顿人与阿尔巴尼亚人之间种族间的紧张关系重新出现，外交政策转向东方等。根据之前的统治可以预料，近期的民主改革将被推翻，从而对该国的欧洲一体化进程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因此，欧盟领导人必须采取更加明智的行动，并谨防北马其顿在入盟进程中所取得的重大进展“付之东流”。

政策建议

一是欧盟必须尽快打开与北马其顿和阿尔巴尼亚入盟谈判的大门。保加利亚不应将此入盟决定搁置于长期的历史争端之中，国家间的对话与入盟谈判同时进行。

二是欧盟代表应按照时任欧盟轮值主席国德国的要求，继续调解北马其顿和保加利亚之间的争议。

三是北马其顿政府需要作出极大的努力，既要寻求与保加利亚达成和解，也要进行其他方面的民主改革，以避免欧盟成员国妨碍其入盟谈判。关于与保加利亚的争端，北马其顿首先要履行《友好、睦邻与合作协定》中规定的义务。

四是欧盟理事会应考虑将“特定多数票（QMV）”引入欧盟扩大化政策中，至少在入盟程序的某些阶段中加以使用，从而避免欧盟成员国阻止其他候选国入盟的类似情况发生。如果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更多的否决权就会导致执政精英和大众感到挫败，欧盟东扩丧失动力，还会引发该地区民主化和欧洲一体化进程的倒退。（编译 刘江鸿）

【各国应对疫情的政策】

罗马尼亚

 Digi24电视台1月27日报道，能源部长波佩斯库表示罗马尼亚支持《欧洲绿色公约》，赞同欧盟将气候变化作为其外交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将落实关闭燃煤电厂并停止对化石燃料补贴等要求，但难以在3-5年完成。

劳动和社会保障部长图尔坎表示，从2月1日起，2至18岁儿童每月津贴将增加20%，达到214列伊。

阿尔巴尼亚

新华社地拉那1月30日电，阿尔巴尼亚卫生部29日说，阿过去24小时内新增新冠确诊病例896例，创疫情暴发以来新高，累计确诊76350例。

过去4天，阿单日新增新冠确诊病例均接近900例，屡次打破该国自去年3月发现首例确诊病例以来单日新增病例数最高纪录。

根据阿卫生部数据，过去24小时，阿新增新冠死亡病例8例，累计死亡1358例。

本月11日，阿尔巴尼亚开始免费自愿接种新冠疫苗，首批接种者为医务人员。阿政府已从美国辉瑞公司订购50万剂疫苗，而且正努力与英国阿斯利康制药公司达成疫苗采购协议。

匈牙利

据路透社报道，匈牙利政府药品监管机构29日批准使用中国国药集团研发的新冠疫苗，该国成为首个批准使用中国疫苗的欧盟成员国。匈牙利外交与对外经济部长西亚尔托29日说，中国疫苗获批后，匈牙利当即在当地时间中午与中方完成了购买500万剂国药集团疫苗正式合同的签订，这些疫苗将分4批在4个月内交付匈牙利。早在14日，匈牙利就与中国国药集团签订了购买100万剂疫苗的意向合同。匈牙利总理欧尔班在29日早上通过国家电台表示，他将会接种疫苗，并已在排队中。他表示，如果匈牙利能获得中国疫苗，到3月可为大约170万人接种。

欧尔班还称，该国政府正密切关注邻国塞尔维亚大规模接种疫苗的情况。塞尔维亚已经为30多万人接种了中国疫苗，包括其北部的匈牙利族聚居区。本月中旬，首批100万剂国药疫苗抵达塞尔维亚，该国成为首个使用中国疫苗进行大规模接种的欧洲国家。

在购买疫苗问题上，匈牙利政府多次表示，购买疫苗是挽救生命的问题，而不是政治问题，因此对西方和东方有效并可靠的疫苗都会欢迎。法新社29日称，欧尔班多次批评欧盟在疫苗采购和分配问题上动作缓慢，匈牙利上周成为第一个购买俄罗斯“卫星-V”新冠疫苗的欧盟成员国。为加快疫苗的审批程序，匈牙利政府28日公布了一项法令，将对已经供百万以上人口使用过的任何疫苗采取紧急使用批准程序。

捷克

根据捷克电视台的报道，卫生部长Jan Blatný将在14天内辞职，卫生部将由总理安德烈·巴比什接管，而执行部长将是卫生部的前部长罗曼·普里米拉（Roman Prymula）。根据媒体的说法，辞职的原因可能是卫生部多名官员变动频繁，导致工作难以开展。

由于当前疫情的发展趋势以及担心英国病毒突变的蔓延，捷克政府周四决定收紧对付冠状病毒传播的措施，新的措施在星期六开始生效。

斯洛伐克

总理伊戈尔·马托维奇（IgorMatovič）表示，最早可以在2月为斯洛伐克人接种阿斯利康疫苗。但是，他希望暂时不将其提供给老年人，因为担心疫苗带来的副作用比较大。关于疫苗使用的年龄限制仍将是辩论的主题。

克罗地亚

克罗地亚公共卫生局局长表示，上周的新增感染病例数比之前下降了13%，呈现轻微的下降趋势。当前感染率最高的西萨克省，最低的则是伊斯特拉省。克罗地亚目前已经使用了将近80000剂疫苗，据报告有409例辉瑞疫苗注射后出现副作用反应，而Moderna疫苗的副作用为11例，包括发烧，局部疼痛和头疼。另外，辉瑞疫苗在注射后有几例副作用比较严重。由于缺乏疫苗，所有接种疫苗的时间表将有所变化，但是每一个人都将按时接种第二剂疫苗。

企业家之声协会主席Hrvoje Bujas向媒体透露，克罗地亚企业家们准备在周三采取行动。许多企业家宣布将就国家民防总部的防疫措施提出诉讼，尽管他们多次提出放宽措施，但是目前体育馆，健身中心和咖啡吧等仍处于关闭状态。

塞尔维亚

截至上周，塞尔维亚医疗器械和药品管理局共登记62起本国接种新冠疫苗不良反应。“辉瑞”疫苗引起35起不良反应，“国药”疫苗引起26起不良反应，“卫星Ve”疫苗引起1起不良反应。塞尔维亚新冠疫苗接种效果显示非常好，这将有助于塞尔维亚疫情的控制。根据最新统计，塞尔维亚已有40万人接种了新冠疫苗，现在是欧洲接种比例排第二的国家。

波兰

波兰政府1月28日宣布，从2月1日起，将继续延长现行的新冠疫情限制措施，但是购物商场、博物馆和美术馆可以在严格执行卫生要求的情况下陆续开放，其他限制措施保持不变。商业机构，如菜市场或邮局，需要继续进行客户限制：100平米以下的商店保证10平米一人，100平米以上的商店，保证15平米一人。购物中心里面的餐厅和视频商店依然保持关闭，只能外卖或提供食物外带。

拉脱维亚

1月29日星期五，拉脱维亚总理克里希亚尼斯·卡里什（KrišjaninisKarišš）向医疗部发布了一项决议，要求与美容部门合作，并制定流行病学上安全的长期手术标准。新冠疫情的流行和疫苗的不完全普及意味着拉脱维亚的限制可能会持续更长的时间。总理解释说，考虑到人们的需求，我们必须寻找一种从长远角度组织流行病学安全生活的方法，以确保为居民提供必要的服务和商品以及商人的经济活动。“关于美容部门的服务，我已经下发了一项决议，要求卫生部与该部门的工作人员合作，并制定以流行病学上安全的方式为居民提供服务的标准，”卡里什表示。

立陶宛

受到疫情影响，立陶宛加快了国家数字化进程。立陶宛公共广播公司LRT 1月28日报道，立陶宛紧随爱沙尼亚的脚步，计划推出其针对外国公民的电子居住计划。据移民部称，电子居留计划将允许外国人开设银行账户，设立公司并在线申报税，但由于技术问题，该计划面临着延误。该机构此前宣布，电子居留将于一月份启动。一旦系统开始运行，注册为立陶宛电子居民的费用为90欧元。

保加利亚

保总统府1月28日消息称，副总统约托娃确诊感染新冠，目前状况良好。其密接同事新冠检测目前呈阴性。总统拉德夫与副总统约托娃最后一次接触是在1月20日，总统的新冠检测也呈阴性。总统府进行了必要的消杀措施。

1月27日，数百名保加利亚餐饮业和酒吧业主举行抗议，反对政府继续关闭餐厅、咖啡厅和夜店的防疫措施。抗议人群在总理府门口敲打锅碗，希望总理重新考虑关闭以上场所的决定。保加利亚政府将于2月重开学校、商场和健身房，但餐厅、咖啡店仍保持关闭。如果感染率有所下降，夜店将允许从3月中旬开始开放。为了帮助餐饮业经营，政府允许餐厅提供外卖食品。去年12月，政府允许酒店内的餐厅保持一半的上座率，来缓解防疫措施对旅游业带来的影响。

【疫情的经济社会影响】

爱沙尼亚

根据爱沙尼亚统计局的初步数据，新冠危机并未阻止爱沙尼亚零售业务营业额的增长，该业务在2020年增长了4％。官方统计机构在1月29日星期五的新闻稿中写道，2020年销售制成品的商店的营业额增幅最大，为6％，而杂货店的营业额增幅为4％。“与此同时，从事汽车燃料零售的企业的营业额下降了4％，”爱沙尼亚统计局首席分析师Jaanika Tiigiste说。2020年12月，零售贸易企业的营业额为7.36亿欧元。统计学家估计，与2019年12月相比，营业额增长了7％。

在2020年的最后一个月，出售制成品的商店的营业额增长了9％，营业额增长最快的是30％，主要是通过邮购或互联网销售的商店。其他主要销售计算机及其配件、书籍、体育器材、游戏、玩具等的专门商店的营业额增长了18％，在销售家用电器和家用电器，五金及建筑材料的商店中的营业额增长了12％，在商店销售中的营业额增长了12％二手商品和非商店零售（古董、市场、直接销售），而在药房和出售化妆品的商店中，下降2％。出售纺织品，服装和鞋类的商店的营业额下降了16％，而其他主要销售制成品的非专业商店的营业额下降了4％（百货商店）。

与2019年12月相比，爱沙尼亚杂货店的营业额增长了4％，从事汽车燃料零售的企业的营业额增长了7％。然而，爱沙尼亚统计局报告，与12月至11月相比，零售贸易企业的营业额增长了13％，这是惯例原因，因为圣诞节和年终销售是在12月。

本信息专报由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网络团队提供

课题组负责人：刘作奎

课题组团队：鞠维伟、贾瑞霞、马骏驰、韩萌、陈思杨、顾虹飞、吴佳岳、刘江鸿

审核：鞠维伟、刘江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