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颖（河北经贸大学国际处教授）；李涵（河北经贸大学硕士研究生）：

疫情下中国与中东欧医疗卫生合作发展分析

新冠疫情暴发以来，我国与中东欧各国的公民健康安全受到严重威胁，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重要性凸显。医疗卫生合作事关人类共同的未来，其正外部性和溢出效应难以用经济收益衡量。我国作为世界上最早有效控制疫情蔓延形势并顺利复工复产的国家，发挥时间窗口优势、产能优势、技术优势助力中国-中东欧区域发展，既是大国担当，又是参与区域价值链、全球价值链重构的重要铺垫。

一、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医疗卫生合作现状

1.中国与中东欧医疗货物贸易

疫情暴发后，中东欧各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医疗物资紧缺、透支的现象。我国作为最早有效控制住新冠疫情的国家，为中东欧地区扩大医疗产品的出口供给，既彰显了大国担当，又深化了中国-中东欧区域合作。与此次疫情有关的医疗卫生产品可分为药品、医疗耗材、医疗设备和个人防护用品四类。

新冠疫情暴发初期，我国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第一时间部署疫苗研发，2020年5月6日，《科学》杂志发表的全球首个新冠疫苗实验研究成果就出自我国研发团队。目前全球大概有31个国家进行疫苗研发，我国进行疫苗产能建设的企业大概有13家，研发团队数量占全球11%。作为发展中国家研发代表，在涉及到中国与中东欧国家疫苗合作中，习近平主席指出：中国愿继续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向中东欧国家提供疫苗公共产品供给。2021年以来，我国新冠疫苗开始供给中东欧各国，截至2月份，我国已经向塞尔维亚出口疫苗13111千克，出口额约为1.42亿人民币，向匈牙利出口11733千克，出口额约为1.03亿人民币。我国向黑山、立陶宛也均有疫苗出口，并与波兰等中东欧各国积极达成疫苗合作意愿。

秉承中国-中东欧区域合作共识，疫情暴发后，在多国禁止医疗紧缺物资出口的形势下，我国对N95一次性口罩、医用防护服等各类物资不限制出口，目前，我国已经向世界191个国家和地区出口防疫物资。2020年我国向中东欧地区各国出口N95一次性口罩86亿件，出口金额高达109亿人民币，防护服出口456.33万件，出口额约为2899.16万元。在质量上，我国发布了《关于有序开展医疗物资出口的公告》等文件，加大医用物资出口质量监管，保质保量支持中东欧各国抗击疫情。

2.跨境物流电商的作用

在与中东欧医疗物资贸易频繁往来过程中，我国跨境电商为区域防疫物资搭建起了业务联系、仓储、物流的桥梁。2018年在浙江省的参与下，“一带一路”捷克站初建，为进出口贸易企业提供商品、运输、仓储、配送等一站式服务。该物流园区作为中东欧地区的公共海外仓，发挥全球海外仓布局优势，2020年为中东欧地区提供了近28吨的医疗防护物资，并为口罩、防护服等急缺物资提供免费作业和仓储空间。数据显示，捷克站调动全球资源，曾为捷克各医疗机构口罩11万只、检测试剂50万份、一次性防护手套330万只。在疫情各国实行封锁的情况下，我国跨境电商凭借海外仓分布优势、货物处理能力，为中东欧各国输送“中国力量”。

3.中欧班列助力区域医疗发展

新冠疫情的全球暴发切断了不少中东欧国家的对外联系，如波兰等国在“紧急状态”期间，航空客运、公路均被中断，仅铁路运输保持通行。同时受疫情影响，海运费急剧增加，集装箱租金上涨数倍，国际运输供应链严重受阻。而中欧班列实行分段运输，不涉及人员检疫，在疫情防控的紧张局势下可发挥特殊优势。中欧班列从2020年一季度开始，除武汉汉欧班列外所有列次恢复正常运行，2020年3月28日，中欧班列（武汉）正式恢复运营。5月9日，国内首趟中欧班列防疫物资专列从武汉发出，搭运3500立方米、294.2吨的防疫物资，包括口罩2340万只、防护服23万套等，抵达塞尔维亚首都贝尔格莱德。2020年以来，开行匈牙利的中欧班列达到46列，同比增长高达360%，2021年3月，开行匈牙利的中欧班列主要以防疫物资和复工复产物资为主，包括KN95口罩生产材料等。自疫情以来，中欧班列运营一直保持稳定，在畅通国际国内“双循环”以及向中东欧各国输送抗疫物资中起到了中坚作用。

二、中国与中东欧医疗卫生合作发展趋势

疫情下，在我国与中东欧地区开展医疗卫生合作中，我国充分发挥已有的外交资源，加快推进了同中东欧各国在医疗卫生领域的合作。这对我国未来进一步参与制定中国-中东欧区域发展政策、推进区域化占星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1.多元化主体参与

在此次新冠疫情医疗卫生合作中，我国与中东欧各国政府发挥引领作用，另外，参与抗疫合作的各主体日益增多。

首先，除政府、军队外，企业、民间组织也都积极参与，为疫情下区域经济发展注入市场活力。2021年1月21日，国药集团中国国际医药卫生有限公司（国药国际）在波黑多博伊市向多博伊医院捐赠抗疫物资共计36箱抗疫物资，包括防护服、医用口罩等。2019年3月14日开始，国药国际多博伊医院建设项目顺利推进，这是中东欧国家与中国企业合作开展的第一个医疗工程“交钥匙”项目，合同额约5200万欧元。2021年3月18日，通过视频会议，塞尔维亚与中国医药集团公司（国药集团）签署新冠疫苗采购协议，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与中国驻塞尔维亚大势陈波出席。

其次，积极开展线上疫情防控专家经验分享交流。从2020年3月开始，中国-中东欧国家新冠肺炎防控专家视频会议多次开展，会议各方就冷链携带病毒、中国疫苗研发应用、国际旅行二维码互认等重大防疫问题进行充分交流。2020年5月14日，中国-中东欧国家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卫生部长特别视频会议成功举行，会议上中方代表同17国卫生部门负责人进行充分交流，传达了中方愿同中东欧国家凝聚共识，努力将卫生领域合作打造成为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新增长点和重要支柱，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意愿。

2.区域化发展转型

自疫情暴发以来，以世界卫生组织为核心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全球化的机制并不奏效，而中国-中东欧国家区域医疗卫生合作机制的灵活和有效性为全球疫情防控和全球治理发展提供了新思路。

事实上，在包括医疗卫生领域在内的各个方面，我国外循环发展可以按照先区域化发展，再全球化发展的路径，实现在全球价值链中向上攀升。此次疫情中，中国-中东欧区域的医疗卫生合作成为全球抗疫中的亮点，我国积极利用时间窗口，发挥物资产能优势和医疗技术优势，在物资援助、诊疗经验分享、卫生公共产品供给、国际运输等方面彰显了区域合作的灵活性和高效性。这将大大优化我国对外贸易结构、深化我国贸易伙伴关系，并为世界经济复苏增添动力。

三、中国与中东欧医疗卫生区域合作发展建议

1.中欧班列化险为机

疫情下，中欧班列显示出了强大的运输功能，包括中国-中东欧区域连接物流供应链功能、区域公共卫生保障功能等。目前，中国及中东欧各国依然处于疫情防控阶段，中欧班列应该应对挑战，化险为机。首先，加强中欧班列通关便利化。在开通中国-中东欧更多轨道线路的同时，更多纳入中欧安全智能贸易航线试点计划，利用数字技术，实现一次报关、一次通验，以及对医疗物资等货品运输的全程监控。其次，加强中欧班列品牌宣传力度。此次疫情中欧班列在畅通国内和区域物资运输中发挥了中坚力量，对于中欧班列品牌提升来说是一次机遇。通过在运输货品上添加中欧班列标识，提升其在中东欧国家中的认可度。考虑在中东欧各国设立外事处，加强与各国政府、媒体的合作宣传，向世界传递中国声音。

2.推进疫苗区域研发合作

我国已经多次承诺，要为推动疫苗作为全球公共产品、促进疫苗在全球公平分配和使用作出贡献，中国愿同中东欧国家开展疫苗合作。除保证向中东欧国家不断加大我国自主研发的疫苗供给外，面对新冠病毒在欧洲国家不断变异的情况，我国疫苗科研团队也要积极同中东欧国家中生物制药产业较强的国家，如匈牙利和斯洛文尼亚等国，进行疫苗研发合作。

3.积极复工复产助力区域化发展

商务部数据显示，2020年中国与中东欧国家贸易额达到1034.5亿美元，首次突破千亿美元，增长8.4%。同时，截至2020年底，中国累计对中东欧国家直接投资31.4亿美元。2021年2月9日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人峰会成功举行，各国领导人表达了继续深化疫情防控、医疗卫生、复工复产的合作意愿。我国应不断加强区域合作意识，利用此次疫情同中东欧各国医疗卫生合作的契机，拓展与各方交通、金融、投资、农业、电子商务等领域的全方位合作。加强互联互通，确保产业链供应链畅通，增强应对各类挑战的韧性，共同致力于地区稳定与发展。

贾瑞霞(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副研究员）：

保加利亚新政府组建进展

一、大选后的情况

2021年4月4日，保加利亚举行国民议会选举，有22个政党及8个政党联盟竞选国民议会240个议席。4月6日，保中央选举委员会公布议会大选结果，4个政党联盟与2个政党获胜，进入第45届国民议会。

数日后，中央选举委员会公布议席分配。争取欧洲发展公民党（简称公民党）与民主力量联盟组成的政党联盟（GERB-UDF）获得75个议席，成为议会第一大政党联盟；但相比上一届议会减少20个议席。 “有这样的人民”党（ There Is Such a People Party，2019年成立），获51席，首次入选议会。为了保加利亚社会党联盟（BSP for Bulgaria Coalition）: 43个议席，比上届议会减少近30席。“争取权利和自由运动”党（Movement for Rights and Freedoms Party）30个议席，比上届议会增加5个议席。民主保加利亚联盟（Democratic Bulgaria Alliance Coalition）27席。“站起来！暴徒滚出去！”联盟（ Rise Up! Thugs Out! Coalition）14席。民主保加利亚联盟与“站起来！暴徒滚出去！”联盟也是首次进入议会。

由于议会6个党团都没有获得半数以上议席（121席），这给组建新政府（部长会议）带来难题。根据宪法，保总统将与议会各党团展开磋商以便组建新政府。首先总统可以授权议会第一大党团提名的总理候选人组阁。如果该候选人7天之内未能组建新政府或国民议会反对其新政府名单，则总统可授权第二大党团推出的候选人继续组阁。如果上述步骤均不能产生新政府，总统可授权国民议会较小党团之一组阁。若依旧无法组建新政府，则总统将任命看守政府，并在2个月内提前选举。

4月15日，第45届国民议会开幕，新议员们宣誓就职。场外有抗议者要求任命看守政府。当日，来自“有这样的人民”党的米代娃（Iva Miteva）当选为国民议会主席，她获得160票支持，没有议员投反对票。75位争取欧洲发展公民党议员事先已经声明弃权。新议长表示透明与问责制必须成为议会的指导原则，她呼吁议员们相互有效交流，寻求好的解决办法，坚持议会文化以便更好的代表人民。

4月16日，议会接受鲍里索夫政府辞职。4月19日，拉德夫总统与六个议会党团代表就组建政府举行磋商。20日，拉德夫授权议会最大党团公民党提名的总理候选人丹尼尔·米托夫（Daniel Mitov）组建政府。但议会另外5个党团都表示不支持。

二、国民议会各党团立场

现在公民党提名丹尼尔·米托夫为总理候选人并开列了政府成员名单，表示其政府成员将迅速胜任各项工作。包括如何有效利用欧盟资金、推动保加利亚加入欧元区。鲍里索夫已经表示不担任议员。他也呼吁议会第二大党团领导人应承担起责任组建新政府，必要时公民党10名议员可予以支持。公民党党团也准备好了面对成为在野党、参与执政或参与临时政府的各种可能性。

 “有这样的人民”党表示希望修改选举法。并且希望与另外两个首次进入议会的党团组建政府。

社会党表示其所在议会党团将不支持公民党政府，但会有条件的支持“有这样的人民”党政府。如果议会多数或政府推行政策与选举前社会党承诺的相违背，则社会党党团也不会给予支持。

“争取权利和自由运动”党决定不支持公民党以及社会党，但会支持3个新进入的政党或联盟；而且该党依旧不参与任何政府，只做好议会内的平衡角色。如果3党组阁失败，则希望提前大选。“争取权利和自由运动”党呼吁第45届国民议会的所有政党和联盟保持对话和担负责任。

民主保加利亚联盟准备抛弃与“有这样的人民”党的分歧；“站起来！暴徒滚出去！”联盟支持有民主保加利亚联盟以及“有这样的人民”党在内的政府。

三、挑战

保加利亚的当务之急是尽快建立一个正常运作的稳定政府，以便抗击疫情、复苏经济。本次选举已经耗费巨资，约1.5-1.6亿列伊。在现有疫情以及国家资金紧张情况下，再举行新选举实在不算是选民投票选举出来的各党团负责任的表现。负责任的政党不应将国家置于混乱境地。国民议会已经成立新的委员会要调查公民党政府过去10年的若干问题，未来还有诸多变数。

另外，“国家恢复与复苏计划”应该在4月30日提交欧盟。鲍里索夫政府已经制定好了计划，但新政府何时成立并且是否会采用？新政府延迟成立或重新议会大选会影响保加利亚获得欧盟资金的进程。

今年11月将举行总统选举。社会党目前已经决定继续推选现任总统及副总统参选。尽早成立稳定的政府也应该是拉德夫总统的愿望。

董雪兵、周伟（浙江大学区域协调发展研究中心、“一带一路”合作与发展协同创新中心、中国西部发展研究院）： 

进出口贸易开局良好，峰会推进多领域合作

—2021年1-2月“17+1”贸易指数解读

2021年1-2月，宁波航运交易所发布的“17+1”贸易指数如下：进出口贸易指数报收于243.32点，同比上涨52.60%；出口贸易指数为262.11点，同比上涨58.43%；进口贸易指数为202.33点，同比上涨38.22%。

1-2月，我国与中东欧国家进出口1295.94亿元，同比上涨42.50%；出口957.75亿元，同比上涨47.93%；进口338.19亿元，同比上涨29.08%。在2020年我国与中东欧17国贸易额首次突破千亿美元的基础上，2021年我国与中东欧17国贸易开局良好，增幅明显，表明双方贸易的可持续性强。

从单月来看，1月，我国与中东欧国家进出口688.38亿元，环比下降5.80%，同比上涨8.67%；出口513.26亿元，环比下降3.71%，同比上涨4.51%；进口175.12亿元，环比下降11.43%，同比上涨23.04%。2月，我国与中东欧国家进出口607.56亿元，环比下降11.74%，同比上涨121.96%；出口444.49亿元，环比下降13.40%，同比上涨188.22%；进口163.07亿元，环比下降6.88%，同比上涨36.45%。

从国家来看，1-2月，我国与波兰和捷克分别实现进出口额399.16、212.63亿元，分别同比上涨49.28%和37.68%；在我国与中东欧国家进出口贸易中的占比最高，占比分别为30.80%、16.41%。北马其顿与我国进出口贸易增速最快，增幅达到150.32%。此外，1-2月与我国进出口贸易实现正增长的国家有16个。

从商品种类来看，1-2月，我国出口至中东欧国家的商品排名前三位的分别是机电及机械器具（514.04亿元）、纺织品及原料（74.83亿元）、杂项制品（72.54亿元），在我国与中东欧国家出口贸易中的占比分别为53.67%、7.81%、7.57%，贸易额分别同比上涨62.23%、20.09%、56.54%。我国进口中东欧国家的商品排名前三位的分别是机电及机械器具（122.84亿元）、运输设备（90.75亿元）、贱金属及制品（29.35亿元），在我国与中东欧国家进口贸易中的占比分别为36.32%、26.83%、8.68%，贸易额分别同比上涨46.97%、11.11%、10.44%。

在经贸合作基础上，我国与中东欧国家继续将双方的合作推向深入。2021年2月9日，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人峰会以视频方式举行，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北京主持峰会并发表《凝心聚力，继往开来，携手共谱合作新篇章》的主旨讲话。这是2012年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机制启动以来首次举办领导人峰会，中国和中东欧17国的国家元首、政府首脑和高级别代表出席，峰会发表了《北京活动计划》和《峰会成果清单》。《峰会成果清单》包含政府间合作文件（共35项）和商业合作文件（共53项）。

此外，中国国际进口博览局于2021年3月30日举办了第四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云招展”中东欧首场线上推介会，保加利亚、捷克、匈牙利、波兰、塞尔维亚和希腊等国家受邀参加，中东欧国家有关商业协会以及上百家企业代表人员线上参会。中方计划今后5年从中东欧国家进口累计价值1700亿美元以上的商品，加快中东欧国家农产品、食品输华准入进程，争取未来5年中国从中东欧国家的农产品进口额翻番，双方农业贸易额增长50%，继续推进浙江宁波、河北沧州等地中国－中东欧国家经贸合作示范区、产业园建设。中东欧国家在汽车零配件、机电、医药、物流等领域还有很多特色商品和服务，我国将积极利用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中国-中东欧国家博览会等平台扩大自中东欧国家进口商品，推动中国与中东欧国家间贸易平衡、可持续发展。预计2021年3月份的“17+1”贸易指数仍将继续上升。

吴改（外交学院博士研究生）：

戏剧教育帮助改变

塞尔维亚弱势群体性别不平等观念

20世纪90年代至21世纪初，被塞尔维亚称为国家发展的过渡时期，同时也正处于国家发展的极度不稳定时期。在此期间，有关青年的性别问题并不被塞尔维亚政府视为最优先的问题，这对塞尔维亚青年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阻碍他们充分享受基本权利。塞尔维亚的性别不平等现象受到性别陈规定型观念和传统性别角色的影响，对最弱势个人的生活质量产生了负面影响。这导致许多青年，特别是处于弱势群体的青年被远远抛在国家发展的后面，他们对于自身角色定位以及未来发展方向、对女性应有的态度等问题采取传统的消极态度。改变塞尔维亚青年中有缺陷的性别角色和陈规定型观念，以建立一个更加平等和公平的社会，是塞尔维亚面临的主要任务之一。

 正如性别平等指数（GEI2019）所指出的那样，塞尔维亚还远未实现两性平等，未来仍有很长的一段路需要走。性别平等指数（GEI，以下简称“GEI”）是全球唯一一个全面且具有投资参考意义的性别平等数据库，表彰致力于提升性别报告透明度和推进女性平等的公司。它主要衡量五大领域的两性平等情况，分别是：女性领导力和人才储备、同酬和两性薪酬对等、包容性文化、性骚扰政策和亲女性品牌。通过该指数可以衡量不同领域的性别差距，在一定程度上了解一个国家的性别平等状况。2019年该指数衡量规模扩大，较2018年扩大了近一倍，共包括总部分布在36个国家和地区的10个行业分类下的230家公司。这些公司加起来在全球的总市值达到9万亿美元，并在全球雇佣了逾1500万名员工，其中包括700万名女性，能够客观反映各国的真实性别平等情况。

与欧盟相比，塞尔维亚的GEI（40.6%）低于欧盟平均水平（52.9%）。为了应对这一复杂的挑战，塞尔维亚迫切需要改变社会中对不同性别角色所赋予的消极内涵，真正促进性别平等观念深入人心。这反过来又要求通过创新方式改变现代塞尔维亚青年人的思维方式，使他们在情感和行为层面上参与进来。

为应对上述挑战，塞尔维亚性健康和生殖健康协会在德国国际合作协会(GIZ)的支持下实施了一个项目，该项目向罗姆青年和塞尔维亚其他弱势群体的青年进行了宣传，通过以戏剧为基础的教育方法（TBE，以下简称“TBE”），使得这些年轻人参与关于性别角色的指导讨论。这是一种与弱势群体开展合作的创新方式，目的是通过鼓励青年人质疑传统的性别角色、固有观念和行为，减少性别不平等现象和歧视行为。作为TBE方法的一部分，该项目负责人编写了脚本，并根据塞尔维亚的性别现状有针对性的对脚本进行改写，并在戏剧表演之后进行了指导以及在线讨论，讨论的主题包括：对妇女和女孩的暴力和歧视；有害习俗（如早婚）；生活中的一切形式上的不平等（包括但不限于经济、社会和政治层面）。

在参与对象上，参与者除了罗姆人之外，该项目还涉及来自其他弱势群体的个人，包括来自普通家庭的青年和其他弱势群体，如来自阿尔巴尼亚、匈牙利和克罗地亚的少数民族。这种来自不同种族、文化、经济等背景的青年的混合，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不同社会群体对性别不平等现状的认识，对于理解其他种族和文化来说也是一个良好的契机，最后证明这一方式能够帮助解决社会不平等问题。该项目将TBE方法与性别改革方法结合起来，鼓励对传统性别角色和固有观念进行批判性思考。它还提高了人们对性别问题的认识，在教育方式上，将性别问题作为一个社会构成的类别，可以加以消除和重建，以防止和减少与性别有关的歧视观念。

尽管该项目主要侧重于性别问题，但它同时质疑影响性别观念的其他社会因素。与这些不同群体的工作和讨论表明，塞尔维亚最弱势群体通过戏剧教育理解了性别不平等问题，很大程度上转变了对传统性别角色设定和固有的性别歧视观念，表现出对性别平等的追求倾向。该项目的参与性方法鼓励参与者转变成为社会变革的载体，而不仅仅局限于关注社会既有现象。因此，该项目能够对塞尔维亚的广大社区产生可持续和持久的影响。目前的参与者不仅能够复制新获得的知识，而且将会成为塞尔维亚性别平等观念的改革者，在传播性别平等观念方面发挥积极作用。

受限于塞尔维亚的国内条件，塞尔维亚性健康和生殖健康协会实施了一项方案，该方案直接为600名参与该项目的青年提供相关设备，希望通过这些人将性别平等观念传播至塞尔维亚的每一个角落。600名被挑选的参与者由于已经接受并理解了性别平等的观念，更适于向国内其他民众传播这一理念。据悉，这些青年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全心全意地承担起促进各社区内观念转变的变革者角色。此外，为了促进更多的社区参与关于传统性别角色的讨论，塞尔维亚性健康和生殖健康协会开始组织在线讨论，先后接触了近万名青年，并鼓励他们批判性地质疑潜在有害的性别规范和传统价值观。

性健康和生殖健康项目向其他环境和区域的可转移性和可复制性是其主要特征之一。事实上，TBE方法很容易适应各自的目标群体和主题。它可以在不同弱势群体的不同区域实施，并通过基于需求的额外情景开发来解决不同的社会问题。为了确保塞尔维亚性健康和生殖健康项目的加速可转移性和可持续性，塞尔维亚性健康和生殖健康协会选择了六个非政府组织伙伴并对其进行了培训，以促成向其他非政府组织和弱势青年提供TBE培训的倡导者。塞尔维亚性健康和生殖健康方案通过培训和知识传播，支持这些合作伙伴开展能力建设，以便在各自的项目和举措中针对不同的主题实施TBE。这一策略加速推动了向阿尔巴尼亚和波斯尼亚以及黑塞哥维那的跨国转移，在上述三国中，TBE项目正在加速推进并实施，以最终消除社会不平等现象。此外，欧洲联盟委员会承认，TBE是一种创新办法，可用于处理与学龄儿童有关的性别、性健康和生殖健康及权利问题。目前，欧盟经济委员会已经授权塞尔维亚性健康和生殖健康协会在塞尔维亚教育部门实施这项倡议，帮助塞尔维亚更快实现社会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