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蕴哲（南京理工大学中东欧研究中心主任、教授）；茅燕翎（南京理工大学中东欧研究中心研究助理，硕士研究生）：

欧洲对华制裁原因、影响及建议

3月19日，欧盟就所谓的新疆人权问题对中国实施制裁，并在22日正式公布制裁名单，对中国的四名官员和一个实体实施旅行禁令、冻结资产等制裁措施。中方对此迅速反应，第一时间对欧盟10名议员、学者以及4个实体机构进行了反制裁。紧接着英、美、加等国联合战线，陆续对中国的四名官员和一个实体进行制裁。

一、欧盟发起制裁的原因

其一，欧盟急于修复欧美关系。拜登政府的上台使得先前基于“美国优先”理念下实施的政策发生变动。拜登高调宣布“美国回归”，着重强调了加强多边合作，重塑贸易关系，为美欧关系的修复和改善和带来希望。特朗普执政期间，美国奉行单边主义，退出了一系列国际组织，对欧洲多国大打贸易战，致使欧美关系跌入冰点。而现任总统拜登在选举时期就流露出“联合欧洲盟友”的信号，执政后更是与欧盟迅速联手。未来欧美双方将就关税、北约军费及北溪2号等方面展开外交磋商，因此，欧盟此次就人权问题向中国实施制裁算是向美国递交了一封“投名状”。

其二，欧盟借此转嫁社会危机。相对于中国近几年的迅速崛起，欧盟可谓多事之秋，恐怖主义问题频发，欧债危机、难民问题、英国脱欧等事件此起彼伏。特别是疫情的冲击，使得欧盟经济呈现历史性衰退，债务风险急剧上升，金融市场剧烈动荡，内部失业率上升，社会不安定因素骤增。为了提振经济，稳定社会，欧盟实施了一揽子救助计划，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双管齐下，大量放水刺激市场。虽然此举可以暂时缓解其内部问题，但容易造成全球性通货膨胀的蔓延，更埋下了经济危机的隐患，因此欧盟急需寻找一方转嫁危机。

其三，欧美反华势力频频作祟。欧美内部的反华势力一直蠢蠢欲动，2019年年底中欧双方宣布完成《中欧全面投资协定》的谈判就已经引起了该势力反弹，此次更是看准时机推波助澜。欧方仅仅依据几个伪证人的说辞就声称中国在新疆实施“种族灭绝”等严重侵犯人权的行为并以此为由宣布制裁中国部分个人及实体，离不开欧美反华势力联合在各成员国和欧盟层面的煽风点火。

其四，欧盟对华存在固有偏见。一直以来，欧盟对中国都是合作和怀疑共存，经济上合作，政治上打压，是一种“热经冷政”的状态。在中方宣布反制裁后，部分欧洲议员威胁中国将取消制裁作为推进《中欧全面投资协定》审议会开展的条件。此举将欧盟看作单方面的给予者，认为是中国需要欧盟，而非将该协定的签署看作互惠共赢之事。目前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具有广阔的市场和巨大的潜力，欧盟深知和中国经济合作会带来巨大红利，但近年双方实力对比的快速变化让欧盟产生了极大的不适感和不平衡感，因此在政治上加大力度，反对和打压中国的崛起。

其五，欧洲逐渐提高主权意识。面对美欧关系的变化以及中国的崛起，欧盟计划用更加统一独立自主的身份出现在世界上。疫情的出现让他们发现，自身在医疗物资供应等很多方面都存在问题。他们开始进一步地思考如何增强欧盟的危机处理能力，如何让欧盟更自主独立以强化欧盟在世界中的地位，此次制裁也是欧盟的表态。

二、中欧制裁产生的影响

其一，中欧合作意愿有所挫伤。中欧投资协定是中欧关系的重要里程碑，双方历经七年时间，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心血才达成谈判，目前该协定顺利进入审议阶段。但受此次制裁风波影响，欧盟单方面宣布取消审议会。如果该协定因受到欧盟内部的政治压力而长期搁置或取消，那双方这么久的努力以及未来广阔的经贸合作前景就可能付之东流。这不仅会使两方失去更为广阔的市场和发展机遇，还将挫伤中方进行深度中欧合作的意愿和动力，造成双输局面。

其二，中欧贸易关系受到冲击。当下双方制裁对象还停留在个人层面及经济属性不强的组织层面。但如果欧盟对此次反击反应强烈，进一步提升制裁力度，我国必然被加强反击。到那时，表皮的擦伤将会蔓延到筋骨，中欧贸易必然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其三，欧盟投资准入再度收紧。近年，中国对欧盟直接投资增长迅速，已经引起了其内部部分成员国的重视，甚至以此作为否决双方投资合作“平等互惠”的借口，更是出现了加大对华投资壁垒、收紧涉华投资政策的倾向。年前完成谈判的中欧投资协定本可在一定程度上弱化欧盟在投资领域的保护主义倾向，现在受中欧制裁事件的影响，欧盟宣布取消原定于3月23日有关该协定的审议会，欧盟市场投资准入面临再度收紧的风险。

其四，欧盟自主战略陷入困境。在中美摩擦的大背景下，欧盟提出了“战略自主”方针，希望建立起攻守平衡的“战略自主”，以统一独立的身份参与政治博弈。但此次欧盟效仿美国对中国采取人权制裁手段，违背了其维护多边主义的承诺，形成了对美国战略追随的态势，直接将其推向了战略不自主的困境。

其五，欧盟合作空间受到挤压。此次制裁是欧盟对美国的妥协，尝到甜头的美国乘势而上，一面要求欧方放弃中欧投资协定，一面又在数字税、北约军费及北溪2号等问题上寸步不让，其目的就是挤压欧盟对外合作空间，再度形成对美国全面依赖的状态。事实上，虽然拜登上台后强调加强和欧盟的盟友关系，欧美之间由于长期存在经济竞争以及地缘政治的差异性，合作程度也不容乐观。

其六，西方反华势力有所忌惮。我国此次反制裁速度快，力度大，精准打击了欧盟内部的反华势力。西方世界普遍存在“凯旋门”制度，中国此举不仅对此次涉事相关人员起到了惩罚作用，而且对整个西方的反华势力也起到了震慑，强硬地表明了中国的立场和态度。

其七，中国对外形势更为严峻。此次欧盟对华制裁一定程度上释放了将与美方站在同一立场的信号。虽然欧美双方在对华政策上存在分歧，但在价值观领域、贸易领域、投资领域、数字科技发展领域、气候问题以及南海等中国周边问题上完全可能形成共同立场，联手对中国进行打压和遏制。欧美关系缓和势必会影响世界局势及其他双边关系，增加国际局势中不稳定、不确定因素，中国将面临更加严峻的国际形势。

三、发展对欧关系的思考建议

其一，积极争取欧盟对华政治立场。欧盟的诉求不同于美国，他希望世界是多极的，并且希望自身成为除美国和中国外的另一极。因此在中美对抗的大背景下，中欧间依旧存在较为广阔的合作空间。虽然拜登宣布重视盟友特别是跨大西洋联盟，但从根本上看，美国希望看到的是一个能配合其实现全球霸权的欧盟，而不是一个脱离美国独立自主，甚至损害其利益的欧盟。因此，未来美国必将或明或暗地阻止欧盟实现战略自主。中国也应抓住机会积极争取欧盟，加强合作。

其二，注重加强中欧之间战略沟通。欧盟内部长期存在对华偏见，由于中欧制度的差异性，欧美在对华政策上屡屡出现偏差，例如加大对中国在欧投资限制、猜忌中欧间正常经贸往来，即使在疫情迅速蔓延的情形下仍然出于意识形态偏见排斥来自中国的疫苗，还有些极端人士在涉疆、涉港、涉台等问题上随意对中国进行抹黑。加强中欧间的战略沟通可以减少欧盟对中国政治经济制度以及意识形态的排斥，降低欧洲媒体对“中国威胁论”的渲染效果，增强中欧互信，为后续的合作排除主观障碍。

其三，继续发挥中欧经贸领域“压舱石”作用。中欧间有坚实的经济合作基础和密切的合作机制，长期以来形成了互惠互利的关系。欧盟是我国第一大贸易伙伴，即使是在疫情肆虐的2020年，中欧双边贸易额也实现了正增长，达到了4.2万亿元。因此欧盟不会以损害自身利益来换取美国的认可，经贸关系依旧是中欧关系的“压舱石”。中欧双方应在维护自身基本立场及利益的前提下，积极推进中欧全面投资协定的落地生效，促进双方对彼此的投资，进一步带动贸易增长。

其四，大力支持欧盟战略自主建设。中国应加大对欧洲一体化的支持力度，一个团结繁荣的欧盟更有利于世界多极化的发展和国际格局的平衡。美国是欧盟实现战略自主的最大障碍，因此大国的支持对欧盟战略自主建设十分重要，中国可在多个方面与欧盟展开深入合作，例如在金融领域加强货币合作，在数字领域加强数字合作，在能源领域加大技术合作等，帮助欧盟进行战略自主建设。

其五，积极推进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中东欧地区逐渐成为近年世界经济发展力度最强劲的地区之一，该地区既是中国“一带一路”倡议中的重要合作伙伴，也是欧盟的重要组成部分。加强中国和中东欧国家的深度合作可以给欧盟提供强烈的示范效应。这一合作不仅可以体现出中国经济体量大、产业全面，证明跨区域合作的可能性，还可以实现欧盟内部经济的振兴，促进区域均衡发展，提高欧盟的国际影响力，有利于中欧关系的全面均衡发展。

徐刚（中国社科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副研究员）：

中东欧多国与俄罗斯展开外交“驱逐战”的背后

2021年4月18日，俄罗斯外交部在捷克17日以“俄情报人员涉嫌参与2014年捷军火库爆炸事件”为由宣布驱逐俄18名外交官后将捷驻俄20名外交官宣布为“不受欢迎人”并限期离境。此番“驱逐战”将俄罗斯与中东欧及西方国家的外交斗争推向了一个新高潮。有评论认为，频繁互逐外交官，俄欧关系好像“中毒”了。俄罗斯官方表示，一系列外交“驱逐战”是近年来反俄行动的延续，从中能看到美国的身影。

进入2021年，中东欧多国陆续对俄罗斯实行驱逐外交官的做法。1月21日，阿尔巴尼亚以“违反防疫令”为由驱逐一名俄罗斯外交官。2月8日，俄罗斯采取对等措施驱逐一名阿尔巴尼亚驻俄外交人员。2月5日，俄罗斯以“非法参与支持俄反对派活动人士纳瓦利内的游行”为由宣布驱逐波兰、瑞典和德国各一名外交官。8日，波兰与德国和瑞典协调一致宣布驱逐一名俄外交官。2月18日，俄罗斯宣布驱逐一名爱沙尼亚外交官，以报复爱沙尼亚宣布驱逐俄使馆文化教育官员。3月22日，保加利亚以“在保开展情报活动”为同宣布驱逐两名俄外交官。4月15日，波兰以“从事与外交官身份不符合及危害波兰的活动”为由年内第二次宣布驱逐俄外交官。17日，俄外交部宣布驱逐5名波兰外交官作为报复。22日，为“声援”捷克，斯洛伐克决定驱逐3名俄罗斯外交人员并要求他们在7天内离境。26日，罗马尼亚宣布俄驻罗马尼亚使馆副武官为“不受欢迎的人”。

从形式上看，俄罗斯在与阿尔巴尼亚、爱尼沙亚以及4月波兰和捷克的“外交驱逐战”中均是“被动应对”。从俄罗斯的角度讲，甚至2月对波兰等国发起的“外交驱逐战”也是“被逼行为”。至于保加利亚、斯洛伐克和罗马尼亚“单方面”的驱逐行动，俄罗斯表示保留采取对等措施的权利。就实质来说，外交“驱逐战”背后反映的是反俄战。在俄罗斯看来，阿尔巴尼亚所谓的“违反防疫令”完全是“捏造的借口”，旨在煽动反俄情绪为即将进行的议会大选“增分”。虽然与爱沙尼亚的外交“驱逐战”没有过多的详细解释，但各种回溯克里米亚事件后俄与波罗的海国家关系紧张的分析层出不穷。波兰“介入”俄内政成为2月俄罗斯率先驱逐波外交官的“正当理由”。同样，4月波兰也举着国家安全受威胁的旗帜对俄“主动进攻”。需要提到的是，波兰是在美国宣布驱逐俄外交官的同一天做出的决定，并且在声明中强调“盟国共同达成的、协调一致的决定”。表面上看，捷克挑动的“外交驱逐战”是俄捷关系的反应，但从事后美西方高调力挺捷克的本质看则是俄与西方博弈的一环。俄罗斯官方分析人士指出，捷克驱逐俄外交官表明捷克支持美国对俄制裁。此前，波兰驱逐俄外交官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总的看，这些事件的背后是美国希望通过与“西方集体”协调行动来加强其反俄路线。

过去一段时期特别是俄乌关系紧张以来，中东欧多国积极支持美西方的反俄主张。在对俄制裁上不乏急于向美国投诚的“献媚者”，如波兰、罗马尼亚等国。在外交“驱逐战”上，中东欧多国更是“积极作为”。有两个例子值得提及。2018年3月，斯克里帕尔事件（前俄罗斯间谍不明中毒）引发冷战以来西方最大规模的23国“组团”驱逐俄外交官事件。其中，中东欧国家中有波兰、立陶宛、捷克、阿尔巴尼亚、拉脱维亚、北马其顿、罗马尼亚、克罗地亚和爱沙尼亚等国参与。此外，保加利亚对发起“外交驱逐战”乐此不疲。仅2020年，保加利亚便三次（1月24日、9月23日和12月18日）共驱逐5名俄罗斯外交官。

需要指出的是，中东欧国家在发展与俄关系上的立场也并非铁板一块。塞尔维亚、波黑（特别是塞族共和国）以及匈牙利等国与俄罗斯保持不错的关系，在美西方对俄关系上保持相对独立的立场。同时，在一个国家内部也存在对俄关系的不一致性。拿捷俄关系来说，外交驱逐战发生后，总统泽曼发表紧急电视讲话，强调尚无证据认为“爆炸事件”系俄特工所为，旨在缓和与恢复俄捷关系。

冷战结束特别是多数中东欧国家加盟入约以来，中东欧多国与俄罗斯的关系很大程度上是俄西方关系的体现，对于个别中东欧国家来说甚至可以说是美俄关系的延伸。因此，这一系列“外交驱逐战”看似意外，实则在情理之中。中东欧多国与俄罗斯频繁进行“外交驱逐战”是克里米亚危机以来俄西方关系加剧对冲的一种折射。在俄罗斯看来，以中东欧国家为代表的美国支持者是“21世纪附庸”，此轮博弈也是西方的“季节性手段”。当前，乌克兰东部局势暂未缓和乃至和解的趋向，美欧关系加速调整，全球不确定性因素显著增多。在此背景下，俄与西方对抗形势的不确定性凸显，中东欧某些国家仍将在较长时期内扮演西方（美）与俄博弈的“先锋”。

朱咏梅（北外瑞典语专业）：

瑞典幼儿教育值得借鉴的几点

一、瑞典幼儿园的多元设置

瑞典的幼儿园是免费的，各市政府根据居民的居住情况，在各居住区设立幼儿园，尽可能地让孩子们就近入学。多数幼儿园都规模不大，但是师资力量配备都比较充足，不少幼儿园能达到5-6个孩子一个老师的标准。

如果孩子是残疾儿童，可以申请特别的幼儿园，例如聋哑儿童幼儿园，肢体残疾幼儿园，语言发展幼儿园，这类幼儿园可能会离家有些距离。

瑞典还有一种特别的幼儿园：开放式幼儿园。这种幼儿园也是由政府负责管理和投入资金的。在这种幼儿园也有各种孩子们玩耍的设施，各种玩具。家长要一直陪着孩子，孩子们可以一起玩，也可以和家长玩。这种幼儿园也会配备一些老师，固定的时间带孩子们一起唱歌、跳舞，进行集体活动。但更多的是家长们自助型的幼儿园。还有一些专门为特殊人群开设的开放式幼儿园，例如专门为从国外收养的孩子设置的开放式幼儿园，相同背景的孩子们可以一起玩耍，家长们还可以交流经验。

二、瑞典幼儿园的人性化设置：入园适应期

瑞典幼儿园很是人性化，专门设立了入园适应期，根据孩子的具体情况从一周到几个月不等，以帮助孩子适应幼儿园的生活。入学适应期里父母中的一个每天陪孩子上幼儿园，让孩子不会一下子离开家人，反差太大，感到伤心难过，对幼儿园产生抵触情绪。等孩子逐渐适应了，家长可以从每天从早陪到晚，改为只陪一个上午，缩短到陪一个小时，最终孩子完全适应了，父母就正常接送孩子了。刚入园的孩子有家长的陪伴很有安全感，不会哭闹不止，更容易适应幼儿园。一般的瑞典幼儿园都不是很大，每个班级孩子都不多。孩子很快就能和老师、其他孩子熟悉起来。家长陪伴孩子的过程中，也可以观察幼儿园的情况，考察老师的能力，判断幼儿园是否适合自己的孩子，老师是否称职，也可以向幼儿园提出各种建议和意见。

三、瑞典幼儿教育尤其注重培养的孩子的“玩耍能力”和“社会能力”

一般人以为所有孩子都会玩耍，其实不然，很多孩子是不会玩耍的。瑞典幼儿园很重视培养孩子的“玩耍能力”，包括自己能找到玩耍的目标，自主玩耍。在玩耍过程中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就是创造性玩耍。孩子从单纯地拿一件玩具乱扔，到探索一件玩具，学会玩一件玩具，是一种进步；从玩简单的玩具到玩复杂的玩具是一种进步；从独自玩玩具到和其他孩子一起合作玩玩具是一种进步；从简单地玩玩具到发挥想象力，扮演成医生病人、老师学生，玩角色扮演游戏（就是我们俗称的过家家）是更大的进步。孩子就是在玩耍中培养了各种能力。

瑞典幼儿园老师更注重培养孩子的基础社会素质，比如教孩子学会排队，学会等待轮到自己。不争抢，公平等待是从小就培养的基本素质。幼儿园还教孩子学会与其他孩子分享玩具，而不是独占玩具，或者去抢夺其他孩子的玩具。国内总有人自豪地说我们5岁孩子就可以背九九乘法表。可是仔细想想，正常孩子到了一定年龄都可以背会九九乘法表。但有些人一生都没有学会要排队，没有学会等待轮到自己。孔子的名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儒家思想的精华，可又有多少国人终其一生都没能明白其含义，更不用说身体力行了。个人觉得与其让孩子去背九九乘法表，不如让他们发挥想象力，在玩耍中学习，并在幼儿时期就学会与人为善、平等待人、先来后到等最基本的社会道德观念。

瑞典幼儿园很注重培养孩子与人相处、合作的社会能力。瑞典人很重视团队合作，瑞典的小学、中学、大学、研究院都重视小组合作，经常会让学生分成不同小组，大家合作完成一些项目。人们在合作过程中通过讨论、沟通、交流，相互理解和谅解，达成一致，完成各种挑战。这种与他人合作、交流的能力是非常重要的社会能力。瑞典幼儿园会让孩子们参加各种小组活动，让孩子们在小组里玩耍，纠正一些孩子总要主导他人的做法，也会帮助那些害羞或者不善于和其他人打交道的孩子，加入小组活动，与其他孩子多接触，共同玩耍。通过玩耍让孩子们自然地学习如何与其他孩子沟通、交流、合作。

四、瑞典幼儿园注重培养孩子对大自然的热爱和尊重

瑞典所有的幼儿园，都注重培养孩子对大自然的喜爱和尊重。所有幼儿园都设有大自然课程，每周至少有一天带孩子们到附近的树林或者森里里去。在树林或者森林里开设课程，让孩子们了解各种花草树木，各种小动物，甚至各种昆虫。瑞典还有专门的大自然幼儿园，这样的幼儿园孩子们每天80%的活动都在户外进行。在蘑菇可以采摘的季节，老师会带孩子们去采摘蘑菇。蓝莓成熟时，带孩子们摘蓝莓。一些幼儿园老师专门带领孩子们，制作各种样子的鸟窝，为鸟类提供庇护之所。孩子们自己动手，不仅锻炼了手指的灵活性，还学到了不少鸟类知识，而通过实际操作获得的知识，远比书本上的死记硬背更容易记忆，并带着情感的温暖留在记忆深处。这就是教育的“润物细无声”。

孩子们从小就亲近大自然，等孩子们长大了，自然会培养出对大自然的热爱与尊重。因此瑞典人普遍重视环保，那是从小就植入心灵的观念。

五、瑞典的基础教育秉承的是“平等观念”，反对“精英教育”,政府为孩子和家长提供各种帮助。

瑞典没有重点学校和幼儿园。瑞典的特殊幼儿园，是为有特殊需要的孩子设置的，一些普通幼儿园也会设立特别的班级，例如一些孩子语言方面发展迟缓，幼儿园就设立特别的语言发展班，配备特别的老师专门帮助这些孩子。一个重要观念：让所有孩子都能获得必要的资源和条件，让所有孩子都能有好的发展。如果生活在小地方，没有特别设置的幼儿园，孩子只能进入普通幼儿园，在普通幼儿园，孩子也可以获得各种帮助。

如果孩子有特殊需要，例如肢体残疾、身体有某种疾病、智力有缺陷等，家长都可以向地方政府寻求特别的帮助和支持。这种帮助和支持包括，为幼儿园配备具有特别资源的老师或者协助孩子日常生活的特别助理。这些都是国家掏钱的。例如一对瑞典夫妇从中国收养了一个出生时肛门闭锁的孩子，虽然做了手术，但是孩子需要每天都进行灌肠，都要带着造口袋。在父母的要求下，幼儿园就专门为孩子配备了一个助理，每天专门陪着孩子，提供各种帮助，尤其是在孩子要上卫生间时协助。

各市政府设有专门的办公室负责儿童、青少年和家庭事务。父母在抚养孩子的过程中遇到问题，都可以向相关机构寻求帮助，照顾残疾孩子的父母还可以获得“放松”支持。政府每隔一段时间（根据孩子的具体情况而定，可能是每月1-2次，也可能是每周一次），派专门的人帮助父母临时照顾有特殊需要的孩子，让父母能够从照顾孩子的劳累中暂时解脱出来，做自己想做的事。

瑞典孩子通常6岁进入学前班，为正式进入小学做准备。学前班会教孩子字母，简单的读写，数数等，更重要的是让孩子开始适应正规的学校生活，学习能坐下来集中精力学习，能领会老师说的各种信息，能适应学校的各种规章制度。在一年学前班预备学习之后，7岁正式入学。虽然多数孩子都会按照这个年龄入学，但是如果孩子经过教育专家和心理专家的测试和评估，被认为还不够成熟，不适合入学。家长也可以选择让孩子在幼儿园多待一年，或者重复上一年学前班。例如很多从国外收养的孩子，因为语言方面的问题，或者有其他残疾，往往会推迟一年入学。这样更有利于孩子的发展。

每个国家在教育方面都有其值得学习的地方。瑞典幼儿教育的不少方面值得我们取长补短。同时瑞典教育也遇到一些问题，例如数学教育，太过简单，水平远远低于中国。曾有瑞典孩子随父母到中国工作，在中国的国际学校学习3年以后回到瑞典中学学习，数学成绩一跃成为全校第一，并被学校特批从此免修数学。瑞典也认识到其在数学教育方面的问题，曾有高级代表团来中国学习和借鉴我国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