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  要】中国与中东欧国家之间的经贸关系近年来发展迅速，在我国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战略背景之下，如果使发展中东欧国家的关系与“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联系起来，既能开拓对欧贸易、投资市场，又能推动“丝绸之路经济带”更好发展。中东欧地区对“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有着重要的战略地位，并且利用其发展与中东欧国家的关系具有现实的吸引力和条件。另外，要看到丝绸之路经济带与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关系两者要形成互相促进，共同发展的局面，也面临着一些棘手的问题，需要我们进一步思考并拿出可行的解决措施。

当前国内对“丝绸之路经济带”的讨论热火朝天，有关的建设也正在逐步展开。“丝绸之路经济带”对我国进一步加强向西开放，促进西部大开发具有重大的战略利益关系。丝绸之路经济带涉及到国内发展、对外开放等多个战略层次的内容，其中如何运用该经济带来发展同中东欧国家的关系，同时使之对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发展带来推动作用，这是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的。

一、中东欧地区在“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中的战略地位

欧亚丝绸之路自古代开辟以来，中亚、西亚地区历来都处在贸易交通枢纽地区，发挥着物资中转站的作用，来自东方的丝绸、瓷器、茶叶等大量进入欧洲市场。当前，我国正在努力实施“走出去”战略，加对大海外投资和产品全球市场占有率，欧洲是我国重要的市场和未来的投资地区，自2004年以来欧盟一直是中国最大的贸易伙伴。[1]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根本目的是要建立起沟通亚欧的贸易通道，正如2013年9月7日习近平主席在哈萨克斯坦发表的《弘扬人民友谊，共创美好未来》的讲话中指出了“政策沟通；道路联通；贸易畅通；货币流通；民心相通”。还特别提出打通从太平洋到波罗的海的运输大通道，形成连接欧亚的交通运输网。[2]开发欧洲市场将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的一个重要战略目标。

中东欧国家位于欧洲东部，地处欧盟、俄罗斯中间地带，与西亚隔海相望，战略交通地位重要。广义上中东欧国家泛指欧洲大陆地区受前苏联控制的的前社会主义国家，即冷战时期的东欧国家，再加上波罗的海三国（立陶宛、拉脱维亚、爱沙尼亚）、乌克兰、白俄罗斯、摩尔多瓦等除俄罗斯外苏联的欧洲部分成员国。实际上我国外交领域所指的中东欧国家并不包括乌克兰、白俄罗斯、摩尔多瓦这些国家，这三个国家之外的中东欧国家有十六个。目前这十六国中已有十一个加入了欧盟，其他国家也正在积极寻求加入欧盟。中东欧国家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发生了重大社会、经济转型，经济发展势头良好，有着多层面的经济发展形态，近年来，在经济上成为了欧盟较为有活力的地区。此外，中东欧产业基础、劳动力素质较好，且作为欧盟新成员国，一方面得到欧盟资金、政策等方面的扶持，另一方面对外国投资者来说，这里是进军欧盟的“试水区”，可以在该地区熟悉欧盟相关的政策法规，进而将中东欧国家作为进军西欧发达国家市场的桥头堡。

近几年来内的亚洲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如日本、韩国、中国、印度都增强了对中东欧国家重视的态度。日本、韩国已经与维谢格拉德集团[3]建立了正式的合作机制，日、韩分别与该集团建立了总理级和部长级的对话合作机制。印度也表示要在中东欧地区加强投资并且积极发展与该地区的经贸关系。中国在2011年与中东欧国家召开了首届经贸论坛；2012年4月时任中国国务院总理温家宝访问中东欧地区，并且提出了推动中国和中东欧务实合作的12项举措，不久双边建立了“16+1”的合作机制；2013年11月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出席了在布加勒斯特举行的中国与中东欧国家领导人会议，旨在加强双边全面合作，同时发布“布加勒斯特纲要”，该纲要有利于中国推进“向西开放”的政策，也契合欧洲“向东看”的需求。[4]

总之，随着经济快速的发展，亚洲国家越来越重视中东欧地区的政治、经贸地位，很多亚洲国家都表示要把中东欧地区作为进入其产品欧盟的跳板和投资的试验场。目前中东欧国家也希望多渠道地引进外部投资，扩大外贸市场，以促进经济发展。亚欧大陆的东方和西方之间产生了较强烈的贸易、投资的愿望，在这样的背景下我国提出的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战略构想不仅担负着促进我国国内进一步对外开放和西部开发的重任，而且也会在今后亚欧市场的联接上起到积极作用。鉴于中东欧在我国对外投资经贸的潜在地位和沟通欧洲、亚州东部上起到的作用，如果将发展中国与中东欧地区的关系融入到“丝绸之路经济带”中来，将势必起到互相促进和推动作用。

二、丝绸之路经济带对中东欧国家的吸引力

近两年来中国同中东欧国家的双边关系有了快速发展。2003年中国与中东欧国家贸易额仅为86.8亿美元，到2012年猛增至520.6亿美元。[5]2012年9月，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秘书处成立，双方的政府间合作平台初步建立。2013年11月，李克强总理访问中东欧，提出推动中国与中东欧国家贸易规模再翻一番；合作建设一批基础设施大项目；积极扩大企业双向投资等具体合作内容。[6]无论从已有的合作基础还是未来发展势头，中东欧地区将是未来我国投资、商品的重要目的地。在这样的背景下，我国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战略势必能够为双边关系进一步发展提供更好的契机，并且会对中东欧国家产生巨大的吸引力。

首先，中东欧国家目前的交通基础设施亟待更新、升级，而丝绸之路经济带中的一个重点领域就是加强欧亚大陆间道路通畅，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和发展中东欧国家关系，两者可以通过基础设施建设更好地结合起来。很多中东欧国家的铁路、公路系统更新建设缓慢，已经阻碍了该地区国民经济和一体化的发展，人员、物资的流动受到了很大限制。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欧亚通道战略内涵对于中东欧国家未来向东发展有着显著的吸引力。通过对比近两年来中方提出的推动中国与中东欧关系发展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的举措，会看到有很多相同点，中国支持当地的基础设施建设，特别是道路的互联互通建设，这是比较突出的相同点。[7]通过道路联通和交通基础设施建设，使未来中东欧地区交通设施建设融入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布局中，这对中东欧国家有很强的吸引力。

第二，中东欧国家“向东看”、“向东开放”的战略意图明显，支持和参与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将会为中东欧国家带来新的发展契机。中东欧国家的地缘政治地位决定了其连接东西，可以两线发展的格局，这些国家融入西方、加入欧盟的愿望依然十分强烈。但不可忽视的是中东欧国家从来没有放弃向东部的发展。多年以来波兰、捷克、匈牙利等中东欧大国都在提倡“东部伙伴关系”计划，希望加强与亚美尼亚、阿塞拜疆、白俄罗斯、格鲁吉亚、摩尔多瓦、乌克兰等欧亚国家的政治、经贸关系，推动这些国家加入“深入全面的自由贸易区”(DCFTA)协定的进程。欧债危机后，中东欧国家更加重视东方亚洲市场的作用，近年来中东欧国家的领导人、政府官员多次访问、中国、日本、韩国、印度，都表示欢迎亚洲国家的资本、产品、技术进入中东欧。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可以与充分地调动起中东欧国家向东开放的积极性，成为吸引中东欧国家参与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的一个重要条件。

第三，“丝绸之路经济带”中的西部大开发内容对中东欧国家具有非常强的吸引力。中东欧国家近年来同中国的贸易额不断上升，同时对中国的贸易逆差也在不断增长。2012年中东欧国家对华贸易逆差达到了255.5亿美元，是2003年的5倍多。[8]为了改变这种现状，中东欧国家都在努力开拓中国市场。但由于贸易结构、产品知名度等原因，中东欧国家的商品在我国市场上并不多见，特别在我国东部沿海发达省份，中东欧国家公司以及产品的竞争力显然无法与西欧、美国等发达国家相抗衡。但是在中国的西部省份，随着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带来新一轮的大开发，中东欧国家已经注意到了我国西部地区未来发展潜力。在波兰就有智库指出，中国西部地区是通往中亚和欧洲的陆上门户，经济增长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甘肃、宁夏、青海、新疆等省份将来可以成为波兰产品进入中国市场的桥头堡；中波之间已经开通了直达的铁路运输线，双边可以通过丝绸之路建立有效的沟通与合作。[9]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在给西部地区带来发展契机的同时，也为中东欧国家产品、技术进入中国提供了广阔的潜在市场，这吸引了中东欧国家对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的目光。

三、利用丝绸之路经济带发展与中东欧国家关系的条件和存在的问题

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与发展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关系之间形成相互促进局面，有着以下的有利条件。

首先，中东欧国家与我国关系发展势头良好，无重大的政治、经济纠葛，在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战略布局中是重要的潜在发展对象，而不太可能会成为竞争对手。很多域外国家对通过重建“丝绸之路”来发掘其中的政治、经济、文化价值，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联合国提出了“丝绸之路复兴”计划，美国提出了“新丝绸之路”计划，俄罗斯有“北运南输走廊”计划，日本也制定了“丝绸之路外交”。[10]这些关于丝绸之路建设的倡议或者计划难免会与我国的“丝绸之路经济带”产生利益重叠、竞争甚至是互相排斥。中东欧国家由于地缘政治地位，以及经济实力的限制，其并没有提出某种关于丝绸之路的战略规划，战略规划方面与我国不存在竞争，在现实利益格局中，中东欧国家可以成为“丝绸之路经济带”中重要布局对象。

第二，中国与中东欧国家沟通联系的陆上贸易通道已经开通，我国中西部省份对发挥陆上交通优势开展中欧贸易愿望强烈。目前我国的中西部省份利用第二条亚欧大陆桥[ 第二欧亚大陆桥，也称作新亚欧大陆桥，它东起连云港，通过陇海兰新铁路，从新疆阿拉山口出境，穿越中亚地区，连接俄罗斯、波兰、德国等欧洲国家，抵达荷兰鹿特丹。]开通了多条中欧之间的货物运输路线，如2011年10月份重庆开通的“渝新欧”货运班车（重庆至德国杜伊斯堡）；2012年10月，武汉开通了“汉新欧”货运专列（武汉至捷克布拉格）；2013年4月，成都开行了“蓉欧快铁”（成都至波兰罗兹）；2013年7月，由郑州开行了“郑新欧”货运班列（郑州至德国汉堡）。这些路线的开通大大弥补了中西部省份远离海岸线，海运不变的劣势，可以使这些地区的产品通过比海上运输更快、更低的价格运往欧洲。以上的路线也可以看出来中东欧地区国家已经成为了中西部省份贸易的直接对象。当前，我国各地同中东欧的地方合作势头良好，很多省市、地方与中东欧有关国家建立了地方政府级别的合作，地方政府与中东欧国家之间论坛、产品展销会等纷纷召开。此外，2013年7月份召开了中国和中东欧国家地方领导人会议，这一高级别的对话今后将成为机制化，无疑会极大促进中国与中东欧国家通过丝绸之路经济带加强经贸关系。

同时也应该看到，丝绸之路经济带与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关系两者要形成互相提携，共同发展的局面，所面临的问题也不少。

首先，从战略布局来说，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目前还处于启动和初步建设阶段，当前重点还在与中亚地区互联互通、基础设施建设，中东欧还没有真正进入丝绸之路经济带规划中。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已经在国内如火如荼地开展，但是在周边国家地区，由于国际形势、各国国情的纷繁复杂，今后我国推动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是一项十分艰巨而复杂的重任。面对这一问题，相关方面应该既要有充分的信心，又要看到困难形势，从长远战略打算，耐心地做好各方面的工作。

第二，利用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来发展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关系，还面临着各种资源整合，提高利用效率的问题。从国内来说，中西部地区都在积极筹划融入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战略布局中，从交通建设、对外贸易、吸引投资等方面很多省市（包括在没有明确纳入丝绸之路经济带范围之内的省市）都在努力发挥各自优势，以便搭上这一国家战略的“顺风车”。但是目前国内尚缺乏各地之间的协调，以及防止内部恶性竞争的措施。今后如果没有国家层面的统一协调，地方政府之间无法形成合力，在与中东欧国家进行外贸活动的时候很容易被各个击破，难以争取到有利地位。以铁路运输为例，上文所列出的中西部省份通往欧洲的铁路运输线之间已经出现了价格战，采用低价措施来争夺运输资源。不过这一趋势已经引起有关方面重视，前不久中国铁路总公司专门召开了提升中欧班列竞争力的会议，并且颁布《中欧班列组织管理暂行办法》，整合中欧铁路运输资源，加强统一管理和保障。[11]在今后的发展过程中，无论是中央还是地方，企业还是政府之间要进行真实有效的沟通，确保步调协调一致，发挥规模优势。

对中东欧国家来说，中国与中东欧十六国建立了合作机制，目前这一机制还处于摸索、完善阶段。中东欧国家政治、经济发展水平不一，历史、宗教、文化特点差异较大，特别是中东欧各国出于历史经验教训，担心这一地区出现一个控制整个中东欧所谓“中心国家”，所以中东欧各国希望中国在这一地区能“一碗水端平”。由于中东欧国家这种碎片化程度高，也使得我国对其缺乏级别层次较高的战略合作框架。所以要发掘“丝绸之路经济带”中的区域经济一体化优势，吸引中东欧国家，促进其资源的进一步整合，以利于我国在这一地区的外交战略的提升。

第三，推动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方法和中国——中东欧国家关系发展上，对中小企业、民间资本等资源利用认识还不充分，过多强调了政府的作用，对私营企业在相关对外活动中的扶持力度不够。当前在讨论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还是发展与中东欧国家关系的时候，往往从国家战略的高度以及如何推动政府部门在其中发挥的作用来研究相关问题。作为国家战略和对外关系政策的制定当然需要从政府决策方面进行考虑，但也要同时发动和鼓励私营企业、民间资本投入到相关建设活动中来，这一点在发展与中东欧经贸关系中是十分重要的。中东欧国家在经历了市场经济转型之后，私有化程度普遍提高，对私营企业、中小型企业扶植力度很强。我国在这一地区的投资、贸易的企业，国有、大型企业较多，这样就容易形成规模、实力的不对等，并且容易引起中东欧国家民众担忧外国资本来到此地进行资源掠夺。目前我国的中小企业在中东欧地区获得的扶持力度不大，从中国进出口银行等国家金融机构获得外贸投资贷款较为困难，对中东欧地区社会经济情况、法律、民俗、文化等缺乏了解和沟通的信息的渠道，私营中小企业的此地的投资和贸易活动受到极大限制。当前我国国内新一轮改革开放背景下，可以扶持和鼓励民营中小企业向中东欧国家试水经贸投资活动，既发展了外贸经济，又锻炼了企业海外生存和竞争能力。

此外，正如前文所述我国对中东欧国家的交通基础设施的投资对于发展双边关系，乃至未来丝绸之路经济带向欧洲延伸都有重大意义。但是要看到我国在欧洲投资基础设施建设的经验缺乏，近两年来在中东欧国家这方面的投资和工程项目出现了一些失败案例，合作之路坎坷。另外，基础设施建设涉及范围较广，需要较大的资金投入，而且运行、回报周期长，怎样规避风险是需要认真考虑的问题。可以考虑吸引民间资本参与在中东欧国家的基础设施投资建设，这样既丰富了资金来源，降低了风险程度，也能够充分调动国内民间资本向海外扩展。在中东欧国家的交通基础设施的经验，还可以被借鉴到今后丝绸之路经济带中的国家间的交通网络建设中。

总之，如何把发展中东欧国家的关系纳入到“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中需要更加细致考虑，并进行有关政策、风险方面的评估。中国与中东欧国家的关系正在稳步发展中，对丝绸之路经济带会产生何种效应还需拭目以待。但是可以判断，随着欧亚经贸体系的进一步完善，以及在全球贸易链条和资本流动发生重大变化的背景下，发展与中东欧国家的关系会对“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带来举足轻重的影响。

[1] 根据商务部的数据，中国与欧盟2012年的贸易额达到了5460.4亿美元。

[2] 习近平主席在纳扎尔巴耶夫大学的讲话：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3/0908/c1001-22842914.html

[3] 维谢格拉德集团是由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四个中东欧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国家组成次区域组织，旨在加强中东欧国家之间以及中东欧同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合作。

[4]  http://www.chinanews.com/gn/2013/11-26/5550094.shtml

[5] 孔田平：《中国与中东欧国家：中欧关系新亮点》，周弘主编《中欧关系蓝皮书中欧关系研究报告（2014）》，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247页。

[6] 李克强在第三届中国－中东欧国家经贸论坛上的致辞（全文）：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3-11/28/c_118323080.html.

[7] 习近平主席在2013年9月7日的讲话中提出打通从太平洋到波罗的海的运输大通道，完善跨境交通基础设施，逐步形成连接东亚、西亚、南亚的交通运输网络。李克强总理在2013年11月出席中国——中东欧领导人会晤的时也提出在交通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加强合作，会晤的成果之一就是中国同匈牙利、塞尔维亚签订了修建匈塞铁路的协议。

[8] 孔田平：《中国与中东欧国家：中欧关系新亮点》，周弘主编《中欧关系蓝皮书中欧关系研究报告（2014）》，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249页。

[9] Justyna Szczudlik-Tatar, China’s New Silk Road Diplomacy, Policy Paper, No. 34 (82), December 2013 © PISM. http://www.pism.pl/Publications/PISM-Policy-Paper-no-82

[10] 李建民：《“丝绸之路经济带”合作模式研究》，载《中国党政干部论坛》，2014年第5期。

[11] http://finance.ifeng.com/a/20140814/12927794_0.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