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大数据】

【专家观点】

朱晓中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研究员，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交流与合作网络学术委员会委员）：

COVID-19对部分中东欧国家第一季度经济影响的评估

一、中东欧国家第一季度经济表现

5月15日，欧盟的大部分中东欧成员国的统计部门发布了一季度GDP增长的估计数字。由于新冠病毒流行和因此颁布的社会封锁令，诸多中东欧国家一季度经济增长受到严重影响。但总体而言，该地区的经济下降幅度“略低于预期”，大部分国家的经济下行幅度小于欧元区季度同比下降幅度（平均3.8%）和年度同比下降幅度（3.2%），只有斯洛伐克例外（下降5.4%）。Raiffeisen银行的研究报告预测，中东欧国家2020年经济衰退将在-4%到-8%之间。

斯洛伐克共和国统计局认为，经济发展不利，主要是关键产业增加值下降，特别是汽车生产和一些服务业增加值下降。外部需求下降导致GDP下降，其同比下降的势头有所加快。同时，国内需求增长不足，而一般政府部门的最终消费支出增长最多。

捷克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显示，第一季度的GDP同比下降2.2%，环比下降3.6%，降幅是自2009年经济危机以来最大。GDP下降这主要是由外部需求下降和资本形成下降造成的。3月，工业产值同比下降8.7%，创历史记录，而整个第一季度同比下降4.6%。2019年，捷克的工业生产已经在出现周期性放缓，1月和2月的情况没有太大变化。3月份，为了应对冠状病毒疫情，一些公司减少或暂停了生产。汽车工业生产下降了超过四分之一，分包行业下降了十分之一，

波兰中央统计局发布的预估数据显示，波兰一季度经济表现比2008-2009年金融危机期间要糟， 3月份，工业生产同比下降2.3%，低于2月份的4.8%。按季节性调整后的m/m计算，产量下降了7.2%，这是20多年来的最大降幅。与此同时，3月份零售额同比增幅从2月份的7.3%骤降至-9.0%。汽车和服装的销售表现尤其糟糕，而食品和制药行业的销售出现小幅增长。第一季度，波兰经济下降0.5%，预示着衰退的开始。波兰经济放缓的原因很清楚:自3月中旬以来，冠状病毒大流行使波兰经济一直处于封锁状态。法律与公正党政府直到4月底才开始放松一些限制，这个过程将持续到5月份。消费者信心已经崩溃，调查显示失业的规模是前所未有。波兰国家统计局没有提供增长结构的细节，但“根据现有的高频数据，我们预计消费和投资都将放缓” 。另一方面，净出口对GDP增长有积极贡献，尽管远低于(2019年第四季度)。

匈牙利中央统计局发布的初步数据显示，疫情影响了匈牙利第一季度的经济表现，但影响程度低于预期。由于疫情对大多数经济部门产生了负面影响，匈牙利第一季度的GDP增长1.8%，是自2016年第四季度以来的最低增速。匈牙利统计局表示，居家禁令对所有行业都产生了负面影响，主要汽车制造商因疫情纷纷关门，但在此期间，占GDP三分之一的工业仍是经济增长的引擎，第一季度工业生产仍实现了0.1%的增长。基于市场的服务业也对经济增长做出了贡献，尽管幅度不大。匈牙利财政部长说，匈牙利的经济增长超过欧盟平均水平5个百分点，超过欧元区平均水平5.6个百分点。

根据罗马尼亚统计局发布的初步统计数据估计，罗马尼亚一季度GDP同比增长2.4%，是欧盟成员国中表现最强劲的一个。罗马尼亚央行购买了数量不详的主权债券，似乎成功缓解了债券市场的紧张局面。第一季度的经济表现将鼓励政府继续实施财政刺激措施和宽松的货币政策，以避免技术性衰退。 罗马尼亚财政部长表示，该国经济需要更多的财政和货币刺激措施，才能继续维持经济复苏。

根据保加利亚国家统计研究所发布的初步估计，保加利亚今年第一季度经济同比增长2.4%，但预计全年经济将大幅下降，降幅约为7%，2021年实现恢复性增长。

二、部分中东欧国家的财政刺激计划

中东欧国家作为新兴市的一部分,为缓解COVID-19对经济的影响，采取了类似发达市场国际所采取的财政政策。诸多中东欧国家央行采取的大规模的财政刺激计划是，在二级市场购买资产，以防止较高的公共借贷需求带来的副作用，放松限制财政刺激产生积极影响的严苛的财政条件。

一些中东欧国家应对疫情采取的措施大致包括：提供新的支出、减税或暂停社会保障缴款，直接支持企业和家庭（它们会立即对预算和债务产生影响）；向陷入困境的公司提供公共贷款、注资和担保（间接和部分地影响财政账户）。

匈牙利出台的应对危机的一揽子计划规模最大，占GDP的13.6%，其中60%是流动性支持，其余40%是直接财政支持。匈牙利是中东欧国家中税收负担最宽松的。5月5日，匈牙利央行启动量化宽松政策，购买政府债券。2020年，量化宽松可能达到GDP的3.2%，可满足16%的公共借款需求。

捷克承诺提供中东欧地区第二大的反危机计划，其资金量占GDP的12.3%。在该计划中，公共担保占该计划的70%，而直接财政支持仅占GDP的3.2%。虽然资金量很大，但使用这些资金遭遇繁文缛节，所以进展很慢，没有预期的那么快。捷克央行仍是该地区最保守的央行，它目前只是降息，称量化宽松是最后的手段，只有在经济陷入长期衰退、面临通缩威胁或金融稳定风险的情况下才会酌情考虑使用。

波兰的财政支持的规模在中东欧国家中排名第三，一揽子计划资金量占GDP的11.3%。

虽然排名并非头筹，但波兰的计划是中东欧国家最慷慨的。政府采取了大胆的再分配措施，在保护就业、维持家庭收入和支持企业方面增加了可自由支配的支出。政府对家庭和企业的财政支持规模约占GDP的6.5%。这是中东欧乃至整个欧洲最高的财政刺激。当然，如果没有央行大规模的资产购买计划，这样的财政保护不可能实现。据估计，波兰央行资产购买计划可能达到GDP的8.4-10.4%，为该地区最高。到目前为止，波兰央行资产负债表的大幅扩张尚未影响到本币兹罗提。因为，货币的流动性受到严格控制，印出来的钱由国有银行BGK严格管理，做空兹罗提并不容易。预计2020年公共借款需求的一半以上将由BGK和波兰发展基金发行的波兰政府债券以外的其他债券来满足。这些债券由当地银行购买，然后在很大程度上由央行购买，以及由寻求额外利差的外国投资者购买。央行对政府债券市场的强力支持，避免了货币对高量化宽松的负面反应。

罗马尼亚的反危机计划占GDP的3.2%，其中2%是公共担保，相对较小。财政直接支持仅占GDP的1.2%。由于政府在已实施了所谓顺周期政策，将赤字推高到一个较高的水平。它现在只能推出一个适度的财政刺激。罗马尼亚央行今年4月启动了首个量化宽松计划，但因担心本币列伊的脆弱性，其规模有限。而且，罗马尼亚只对受疫情影响最严重的个人和企业提供财政支持。

三、中东欧银行业在未来经济复苏中面临严峻考验

在受冠状病毒疫情影响最严重的欧洲国家开始放松各种限制之际，欧盟开始评估疫情给经济带来的严重影响。为了确保经济衰退不会危及银行业，欧盟已承诺提供5000亿欧元的资本救助，以帮助银行应对贷款需求上升和违约预期增加的压力。同时，欧盟决定推迟银行的会计标准。

相对于欧洲各机构现在正努力确保欧洲银行业的稳定，尚未加入欧元区的中东欧国家却面临棘手的问题。在新冠病毒肆虐之前的几年间，一些中东欧国家实施民粹主义法律，强迫本国银行将现有外币贷款转换为中东欧国家本币，导致银行(其中许多是欧元区金融机构的子公司)出现数十亿欧元的赤字。

这场灾难的起因是，在20世纪末和21世纪初，中东欧国家普遍存在以本币计价的贷款，但抵押贷款利率很高。为了提出可以支付得起的利率，许多中东欧银行提供以瑞士法郎计价的贷款。但在2010年代中期，不少中东欧国家货币对瑞士法郎贬值，导致借款人偿还贷款的能力大幅下降。这些国家的政府为不让借款人陷入可怕的境地，做出了积极的反应。

2015年，匈牙利欧尔班政府强迫银行将瑞士法郎贷款转换成福林贷款。当时，人们普遍担心，匈牙利政府的这番操作可能会损害人们对匈牙利银行机构的长期信任。但匈牙利国民对此并不在意，而且这个策略也很奏效。自那以后，布达佩斯的经济稳步增长，在世界银行营商环境排名中的名次也有所提高。

尽管匈牙利的做法存在系统性风险，但部分中东欧国家的民粹主义政府越来越多地选择偏向短期利益。在匈牙利之后，波兰、克罗地亚、罗马尼亚和其它中东欧国家也采取类似的行动。波兰将向45万仍持有瑞士法郎计价贷款的借款人提供这种“服务”，但这会使该国几家大银行失去相当于四年利润，这肯定会限制它们在即将到来的经济复苏过程中的融资能力。

克罗地亚社会民主党人推行了一项全面的决定，要求银行将借贷人的瑞士法郎贷款转换为克罗地亚库纳贷款。虽然这一举措给借款者带来了明显的利益，但克罗地亚的银行面临数十亿欧元的损失。早在2015年，欧洲央行就批评克罗地亚贷款转换的做法。2016年，欧盟委员会再次要求克罗地亚重新考虑相关法律，认为它“极大地伤害了当地银行”。

在新冠肺炎疫情给经济造成严重破坏的背景下，中东欧国家金融机构能否保持良好发展势头至关重要。鉴于银行业对欧盟未来几个月的复苏十分重要，欧盟委员会能否确保中东欧银行能够按照符合欧盟相关法律和原则的健康监管要求运作，以及欧盟机构能否找到一种方式，推动欧盟成员国的经济复苏和健康发展，将成为欧盟所有成员国经济稳定的决定性因素。

张海燕博士（浙江金融职业学院捷克研究中心副主任、教授）：

从防疫物资流动视角看中国-中东欧合作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2020年5月20日新冠肺炎疫情报告，全球累计确诊病例已达478.9万人，死亡人数达到31.9万人。在欧洲地区，中东欧国家疫情程度相比西欧发达国家较为平缓，采取防控、隔离管制措施更为严格，也更早看到了对防控疫情的重要性。截至5月20日，中东欧国家共累计确诊新冠肺炎病例79574例，死亡4013人。在抗击疫情的过程中，中东欧各国向中国采购了大量的防疫物资，中国政府、企业及华人华侨也向中东欧国家捐赠了宝贵的防疫物资。事实上，疫情在2020年初爆发以来短短几个月内，防疫物资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在世界范围内流动，仅中东欧国家疫情爆发的第一个月，即2020年3月，自中国流向中东欧各国的检测试剂、防护服及口罩等医疗物资金额高达1.49亿美元。

此次疫情期间，国际需求迫切的医疗物资主要包括检测试剂、防护服及口罩等。对医疗物资流动的国别结构及商品结构进行细分，可以从中发现：

首先，从防疫物资流动看，疫情初期斯洛伐克、捷克、立陶宛、匈牙利、斯洛文尼亚和塞尔维亚政府防疫物资采购快、规模大，政府企业联手行动果断。图1、图2分别给出的是中东欧国家2020年第一季度自中国进口检测试剂、防护服及口罩两类防疫物资的数据，包括市场采购、政府间捐赠、企业及华人华侨捐赠等多种交易类型。图中绿色柱体代表各国2020年1-2月自中国进口检测试剂、防护服及口罩的规模，蓝色柱体代表2020年3月自中国进口同类产品的规模，单位均为美元/千人。

其次，疫情初期中东欧国家对检测试剂的需求认知不同。绝大多数中东欧国家疫情爆发后从中国进口检测试剂的规模均大幅增加。2020年1-2月间，中东欧国家自中国进口检测试剂的水平从0.44美元/千人（黑山）到66.29美元/千人（波兰）不等。到2020年3月，中东欧国家自中国进口检测试剂的水平从5.73美元/千人（克罗地亚）到1792.85美元/千人（斯洛伐克）。克罗地亚不升反降，而斯洛伐克、捷克、立陶宛三国则在疫情爆发的第一个月就进口了大量的检测试剂，开展大规模检测。斯洛伐克自中国进口检测试剂人均水平的增幅高达34074%，增长近340倍。在中东欧国家中，2020年3月自中国进口检测试剂人均水平较1-2月人均水平增幅超过20倍的国家除上述三国外还包括匈牙利和黑山。自中国进口检测试剂的规模并不能直接用来分析各国对疫情检测执行的政策，但一国采购检测试剂的规模和时间可以从侧面反映出一国大规模疫情检测启动的早晚及检测的规模大小。

第三，无论检测试剂还是防护服及口罩，中国防疫物资向中东欧国家流动集中的幅度要明显高于主要西欧国家。总体规模看，2020年1-2月中国向德、法、英、意、西等主要西欧发达国家出口的检测试剂、防护服及口罩合计2.51亿美元，2020年3月一个月向上述五国的出口规模达到3.06亿美元，增幅明显。但相比西欧国家，中东欧国家的增幅更加明显，2020年1-2月，中东欧17国自中国进口上述医疗物资仅为4682万美元，2020年3月进口规模则已激增至1.5亿美元，翻了两番。如按每千人平均水平比较，如图3所示，中东欧国家防疫物资的增幅高于西欧主要国家。

2020年3月，正是新冠肺炎疫情被确定为全球“大流行病”之时，也正是欧美疫情爆发肆虐之时，中国当时在全力以赴防控国内疫情的同时艰难开启复工复产，全球防疫物资空前紧张，此时防疫物资的供给线就是“生命线”。

李罡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

疫情下的英国经济形势及其应对举措

一、疫情对英国宏观经济造成的冲击

受全球金融危机和欧洲债务危机冲击，英国经济在2008年至2009年连续两年衰退，2009年英国经济下滑4.3%（见图1）。根据英国《经济学人》的预测数据，新冠疫情对英国经济的冲击，甚至超过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衰退幅度将达到4.7%。从季度数据来看，2020年前两个季度，英国经济持续大幅度下滑，第一季度同比下滑1%，第二季度同比下滑10%。全球金融危机后，英国经济缓慢复苏，在2010年-2019年的十年中，宏观经济年增长率不到2%，只有2014年的经济增长率水平超过危机前的水平，其余年份的增长率水平均低于危机前的水平。在退欧和新冠疫情的双重冲击下，英国经济的复苏之路将不会平坦。

严格的隔离措施导致就业受到影响（《经济学人》预测2020年英国的失业率将达到12.1%，2019年英国的失业率仅为3.8%，上升8.3个百分点。2021年，就业形势仍将严峻，预测失业率仅会小幅下降至7%左右）、出口下滑、企业投资停滞，拉动经济的三驾马车全面倒退，仅靠政府增加公共支出难以改变经济大幅度下滑的颓势。（见图2）

二、疫情之下的英国经济面临的突出风险与挑战

在疫情爆发之前，英国经济就面临生产率增长缓慢、公共债务攀升、退欧冲击等多重挑战。全球疫情的爆发将导致英国经济面临的风险和挑战更加凸显。

（一）英国的“生产率之谜”

劳动生产率是衡量一国经济增长效率的一项重要指标。劳动生产率越高，相同时间内生产的产品和提供的服务就越多。近年来，劳动生产率增速缓慢成为制约英国经济长期发展的不利因素。自2007年以来，英国劳动生产率增长缓慢，几乎处于停滞状态。面对劳动生产率停滞的困境，英国采取一系列措施提高经济效率，取得了一定成效。2019年，英国劳动生产率指数为103.3，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上升。但受疫情影响，经济效率将再度处于停滞状态。（见图3）

（二）英国政府债务总额居高不下

自欧债危机爆发以来，英国政府债务总额及其占GDP的比重持续上升。2009年，英国政府债务总额达9621.3亿英镑，占GDP的比重为65.7%，首次超过欧盟稳定与增长公约规定的60%上限。此后，英国政府债务总额持续上升，2019年达到18918亿英镑，占GDP比重为85.7%。为了刺激疫情之下经济的增长，英国政府将扩大公共支出规模，政府债务将居高不下。据《经济学人》预测，2020年英国政府债务总额占GDP的比重将超过100%。（见表1）

表1： 2012年-2021年英国政府债务总额情况

注：2020年、2021年数据为《经济学人》的预测数据

资料来源：英国国家统计局、《经济学人》EIU国家报告

（三）退欧与疫情叠加给英国经济带来不确定性

英国与欧盟经济联系紧密，退欧将对英国的宏观经济、金融市场、对外贸易产生诸多不利影响，退欧将给英国经济带来很大的不确定性。疫情与退欧叠加，对英国消费、投资、出口、就业等造成消极影响。英国经济复苏之路难以平坦。

三、英国稳定和促进宏观经济增长的财政政策工具组合

面对新冠疫情的冲击，世界各国都推出了若干政策措施来稳定疫情冲击下的社会经济形势。各国采取的具体措施虽然有所不同，但概括起来看，均使用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工具，为企业提供资金支持，税收优惠和减免，帮助企业度过难关，增强企业的生存和投资信心。保证企业员工的基本收入，维持正常的消费和生活，保证疫情冲击下社会的稳定。具体来看，英国采取企业支持政策和经济稳定措施主要有如下几项：

（一）紧急信贷计划

疫情爆发后，为帮助受到疫情冲击的企业度过难关，英国财政部启动了3300亿英镑的紧急信贷计划，向英国中小型企业提供最多500万英镑的贷款。该项贷款由国家提供80%担保，可用于企业向停工职工支付原薪资的80%（最高额为2500英镑）。

（二）“复苏贷款”（Bounce Back Loans）计划

2020年5月4，英国财政部推出“复苏贷款”（Bounce Back Loans）计划，为受到冲击的小企业提供贷款便利。符合条件的企业可通过“复苏贷款”（Bounce Back Loans）计划，获得最低限额2000英镑，最高限额5万英镑的商业贷款，该项贷款完全由国家担保并支付利息，企业只需在网上填写一个简单的表格即可申请贷款，申请程序十分简便。申请贷款成功后，企业在24小时内即可拿到资金。就在该计划实施的24小时内，就有69571项贷款获得批准，贷款总额超过20亿英镑。

（三）增值税延迟支付计划

为了帮助企业渡过难关，英国国家税务局出台了VAT税款延迟支付政策。在2019年3月20日到6月30日提交申报，并产生纳税义务的企业，都可以延迟缴纳税款。税金最晚可以延期到2021年3月31日缴纳，在此之前，不会产生额外的利息罚款。

（四）冠状病毒商业中断贷款计划

为应对新冠疫情带来的经济冲击，英国商业银行针对中小企业推出了专门的“冠状病毒商业中断贷款计划”（Coronavirus Business Interruption Loan Scheme，简称CBILS），旨在为受到疫情冲击的中小型企业提供贷款支持，是英国政府疫情期间企业支持计划的一项重要措施。

申请该项项贷款计划的中小企业必须满足如下条件：在英国从事商业活动且年营业额不超过4500万英镑；提供受到新冠疫情影响的证明；如果借款目的不是为了应对现有疫情，应获得贷款机构的认可。根据该计划提供的最高贷款额为500万英镑，政府向贷方提供政府支持的部分担保（大约80％），并为借款企业支付12个月的利息和其他贷方征收的费用，但借款人始终对债务承担100％的责任。定期贷款和资产融资的最长贷款期限为6年，透支和票据融资最长期限为3年。

（五）冠状病毒大企业中断贷款计划

“冠状病毒大企业中断贷款计划”（ Coronavirus Large Business Interruption Loan Scheme，简称CLBILS）与“冠状病毒商业中断贷款计划”（CBILS）类似，也是英国财政部推出的支持企业的贷款计划，只是该计划主要面向大型企业，贷款的最高限额较高。CLBILS可以为营业额从4500万英镑至2.5亿英镑的企业提供高达2500万英镑的融资，以及为营业额超过2.5亿英镑，因亏损而遭受现金流中断的企业提供高达5000万英镑的融资。

鞠豪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新冠疫情对欧洲一体化的影响

自四月下旬以来，中东欧国家的疫情形势出现了明显的缓和迹象。各国逐步放宽与取消部分管控措施，并着手经济解冻工作。5月14日，斯洛文尼亚更成为第一个宣布新冠疫情结束的欧洲国家。西欧国家的疫情形势虽然要比中东欧国家严重，但许多国家也已开始逐步“解封”。当然，推动欧洲各国“解封”的原因不仅仅是疫情形势的变化，更有经济停顿带来的巨大压力。解封的时机是否恰当仍有待于观察。但大多数欧洲国家已经或即将进入疫情防控的“下半场”。在这样一个时间节点，我们有必要对疫情下欧洲一体化的发展走势进行一定的分析。

如果没有疫情，2020年本应是欧盟发力的重要一年。在过去的2019年，欧盟经受了重重考验，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首先，在经历首相辞职、提前大选和多次表决后，英国最终于2020年1月正式脱欧。英国脱欧自然是欧洲一体化进程的重大损失。但在脱欧已成定局的情况下，尽早完成脱欧程序有利于欧盟内部的稳定，也使欧盟能更好的规划欧洲一体化的未来。其次，在5月的欧洲议会大选中，欧洲人民党党团与社会民主党党团虽然失去了原有的议会多数，但民族主义与民粹主义政党也未能迎来预想的大胜，疑欧势力对欧洲议程的威胁仍保持在可控的状态。最后，多速欧洲虽因部分成员国的抵制而难以成为欧盟的整体战略，但欧盟的改革仍在多个领域内展开。2019年，欧洲主权与战略自主成为欧盟的高频词汇，将防务预算纳入欧盟预算与欧元区内预算工具的建立也显示了欧盟改革的成绩。综合上述因素，许多国内学者将2019年视为欧盟战略觉醒的一年，而《经济学人》在年度总结中也认为欧盟在2019年“失而复得”。

然而，新冠疫情的爆发打乱了欧盟的主要议程。抗击疫情成为各国面临的头等大事。在经历了疫情初期的慌乱与无所作为后，欧盟也需要更好的回应质疑与承担责任。当然，随着疫情的发展，欧盟的确发挥了更为积极的作用，采取了物资捐赠、信息分享、经济刺激与税收减免等多项举措。现在，我们很难再说欧盟是“无为”的，但欧盟的积极作为，特别是在经济领域的作为能够发挥多大的作用尚不确定。这是因为疫情对经济的影响与刺激政策效果的释放都可能存在滞后性。或许在政治领域，疫情对欧洲的影响以及欧洲一体化的未来走势更加清晰可见。

许多人将疫情视为“分界线”或“分水岭”，认为疫情之后的世界将会大不一样，像是中美的对抗、全球化的终结与国际格局的变化等。但事实上，这些未来可能出现的趋势在疫情之前已经存在了，比如中美摩擦、比如逆全球化的上扬、比如大国博弈的激烈化。疫情的出现只不过是提升了这些问题的重要性与我们解决问题的紧迫感。从这一角度出发，疫情本身更像是加速器，将已经存在的苗头升级为国际政治社会的重要趋势。对于欧洲一体化进程来说，疫情的影响同样如此。在疫情之中，匈牙利的做法受到多方瞩目。3月30日，匈牙利执政党青民盟通过了一项“紧急状态法”，赋予总理在疫情结束前通过政令管理国家的权力，而疫情状态的结束与否也取决于总理的决定。这一做法引起了欧盟与许多欧盟成员国的强烈反弹。事实上，匈牙利的做法并不是突然的政治转向。早在2014年，匈牙利总理欧尔班就已提出了非自由民主的理念。他的非自由民主国家及其后续的一系列做法在欧洲引起轩然大波，也招致了欧盟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批评与制裁。但刨除民粹主义与实用主义的部分，非自由民主国家的理念暗含着保守主义的价值取向。可以说，将匈牙利视为欧盟未来希望的欧尔班意在借助民族与宗教等欧洲历史长河的传统与认同，向现有欧洲观念的多元性发起挑战。保守主义、传统价值与强大国家能力的结合成为匈牙利的发展方向，而在疫情之中，民族国家各自为战既是无奈的选择，也是最有效的做法。面对这样的局面，继续强化民族国家能力成为了匈牙利等国的自然选择。

当然，在欧盟内部，另一种声音也一直存在。虽然欧盟初期的失误不可否认，但欧盟在在社会政策，特别是公共卫生领域的权限不足也是不争的事实。如果各国想要更好的应对第二波疫情以及未来可能出现的其他重大危机，欧盟在相关领域的权限就必须扩大，欧洲一体化也必须继续深化而非停滞不前。这一种声音的代表者自然是马克龙。按照桑德罗·格奇的说法，马克龙属于“天生的欧盟人”一代。这一代人与生俱来就享受到欧盟创造的各种好处，以欧盟的公民身份在不同的高校、不同的领域享有同样的权利，对促进不同文化、不同语言的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理解有更切身的认同和实践。欧盟也赋予了这一代人继续推动欧洲一体化的责任。在近年来欧洲一体化的困境中，马克龙也是多速欧洲、欧洲自主防务与欧元区改革的坚定支持者。在疫情政治中，继续推动欧洲一体化的声音也与欧盟之前的改革进程一脉相承。从这一角度出发，过去已经出现的两种路线，即以传统的、保守主义的价值与强大的民族国家能力改变过于多元的欧盟和以多速的、聚合式的方式重塑过于统一的一体化方式的交锋将更加激烈。而无论哪一种路线将占上风，作为价值观联盟的欧盟都会展现更为明显的地缘政治取向，从而对国际政治格局产生重大的影响。

谷亚平博士（中国社科院欧洲研究所博士后）

西班牙抗疫之路

目前西班牙政府抗击疫情的举措已经取得了明显的成效。西班牙的确诊人数已经多天出现了下降趋势。5月11日起，西班牙国内疫情较轻的地区已经逐步开始放松限制。

在疫情刚开始在欧洲扩散之时，在西班牙并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3月7日，西甲联赛开始第27轮比赛；3月8日，西班牙多地如期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妇女节游行，一直持续到凌晨，马德里有约12万人参加了此次游行。在此期间，还有不少西班牙人跑到疫情最严重的意大利观看足球比赛。此后，西班牙确诊人数迅速攀升。甚至在政府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之后，仍有不少人试图通过各种方式出门聚会。4月初，西班牙的确诊人数超过了当时疫情最严重的意大利，成为欧洲地区确诊人数最多的国家。所以，西班牙最初的抗疫措施遭到了不少人的质疑和批评，有西班牙律师准备起诉首相桑切斯，认为其需要对疫情的扩散负责任。

 在政府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之后，政府、议会和民众表现出团结一致抗击疫情的态度。所谓的西班牙国家紧急状态，指的是在发生自然灾害或者公共卫生危机的情况下，政府在整个国家或部分地区发出警报，限制人员流动、临时征用货物以及分配基本的生活必需品等。这是西班牙自民主化以来，第二次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根据西班牙国家宪法，国家紧急状态持续时间最长为15日，如果没有众议院的同意，政府没有权利延长国家紧急状态，但是首次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并不需要通过众议院的同意。西班牙不断延长紧急状态，3月14日至今，西班牙已经第五次延长国家紧急状态。当地时间5月20日，西班牙众议院再次通过了桑切斯关于第五次延长国家紧急状态的申请，国家紧急状态将延长至6月7日零点。桑切斯认为，如果西班牙不延长国家紧急状态，一旦放开管控，政府将无法继续实施当前对抗疫情的措施，国家紧急状态和管制放松之间并不存在矛盾，当前国家紧急状态仍然应占据主要地位。实际上，在西班牙众议院当中，桑切斯所带领的社会党并不占有优势。尽管西班牙内部党派之争很激烈，桑切斯却能使得众议院五次通过国家紧急状态，一方面彰显了其政治智慧，另一方面也表明西班牙国内四分五裂的政治状态通过这次疫情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善。

西班牙政府在此次抗击疫情的过程中，出台了不少保障民生的措施，包括向企业发放员工临时失业金，向企业老板发放保险失业补助金，投入200亿欧元为企业和个体在疫情期间提供流动资金保障，对低收入群体展开援助、建立方舱医院、在公共场合派发口罩等措施。西班牙逐渐放松国内的管控，并出台了复工复产的计划措施。这些举措使得西班牙政府赢得了不少民众的支持。西班牙民众坚持每天晚上8点到阳台自发为医务人员鼓掌，感谢他们为抗击疫情所做出的贡献。

此次疫情使得西班牙的经济、民生和社会受到了重创，其所带来的损失是不言而喻的。但是，这次危机对于四分五裂的西班牙国内政治而言是一个机会。此前备受争议的加泰罗尼亚独立问题的热度逐渐降温，而且此次中央政府和执政党的表现得到了多数西班牙民众的支持。多难兴邦，此次疫情过后，西班牙国内政治四分五裂的情况一定会得到改善。

【各国应对疫情的政策】

希腊

当地时间5月20日傍晚，希腊总理米佐塔基斯发表全国电视讲话，宣布开放旅游市场、支持劳动就业、积极减税等经济重启的具体计划。 他表示，目前希腊已经完成了重启计划的第一阶段，接下来将是一个新的起点。政府将会把精力专注于经济和社会的稳步复苏。他指出，希腊经济发展关键领域，如餐饮业和旅游业等，都受了冲击，希腊的发展进程受到了阻碍。但是，通过各方的努力，希腊的抗疫工作取得了阶段性胜利，限制性措施正在逐步取消。通过这些经历，公民和国家间建起了更牢固的信任纽带。遵循政府最新制定的一揽子计划，希腊将更有能力重返经济强劲增长的道路。因此，2021年，对希腊而言是标志性的一年，明年希腊将稳步迈向更加乐观的未来。

他还宣布，今年希腊的旅游旺季将于6月15日正式开始，国际航班将于7月1日恢复。卫生部门工作人员将在机场对旅客进行冠状病毒的测试。总理讲话结束后，财政部部长斯泰库拉斯、发展和投资部长乔奇雅迪斯、劳动部部长弗鲁齐斯、旅游部部长塞奥哈里斯详细阐述了政府一揽子计划的细节。首先是减税，如通过降低餐饮业增值税等，使希腊的旅游产品更有竞争性，以此吸引更多国内外游客。其次是支持劳动就业，使那些因疫情影响而不能重返全职岗位员工的部分工资以政府补助的形式发放。

捷克

本周一（5月18日）捷克共和国新增了111 例 COVID-19 病例，这是自4月21日以来的最高每日增加量。新记录的感染病例在检测数量中所占的比例达到1.51％，是整个五月份的最高值。公众对此表示警惕：这是否由于5月11日放松防疫措施引起的？还是第二波疫情来到了？捷克媒体表示星期一的增加与卡维纳地区达科夫煤矿矿工的集体感染暴发有关，对于整个国家的局势发展尚不重要。目前，卫生人员一直在对OKD员工进行全面测试，迄今为止，卫生学家对1800名员工中的791名进行了全面检查，测试显示113名工人及其六名家庭成员中感染了冠状病毒。之后几天捷克不断增加病毒检测范围，在测试数量中新出现的COVID-19病例所占的比例显着下降。

现在首都布拉格的人均感染病例数仍然最大。布拉格每10万居民中有近154人受到感染。相反，在波西米亚南部，每10万居民中约有28人被感染，在捷克共和国是最低的。

捷克政府希望从下周开始放宽旅行限制。从5月27日开始，斯洛伐克和奥地利公民可以凭96小时内的新冠病毒测试阴性结果前往捷克共和国。边境将随机进行检查。从6月15日起全面开放与两国的边界。

斯洛文尼亚

斯洛文尼亚政府通过了斯第三个经济救助一揽子计划。根据这一计划，政府决定取消对临时雇员的补贴。这引发了社会的广泛批评。旅游业和酒店业的代表表示，这一计划的救助程度过小，同时其他行业也感受到了这种下滑趋势。这些代表还表示，第三个经济救助一揽子计划中强调的若干措施无法满足相关行业的期望，例如下调增值税等。酒店业和旅游业将会继续受到重创，这就是为什么补助措施需要延长到2020年底，而不是仅仅一个月。工业部门的小企业商会的代表也表示，他们对政府的这一决定很失望，政府抛弃了那些失业的临时雇员。虽然斯经济部长表示，汽车行业也包括在内，但工业部门代表表示，政府忽视了与此相关的其他行业。

罗马尼亚

罗马尼亚启动重振经济计划，锡比乌-皮特什蒂（Sibiu-Pitești）高速公路、科马尼克-布拉索夫高速公路以及布加勒斯特机场的扩建是该计划的主要目标；另一个目标是公共行政系统的数字化，税收征管机构（ANAF）已在这方面采取了重要步骤；此外，地区医院的建设和全国灌溉系统的重建也纳入上述计划。

波兰

据波兰财政部消息，波兰计划在2020年国家预算修订之前暂停限制政府开支的规定，计划在6月底或7月初修改2020年国家预算，同时将向受疫情影响的企业提供新贷款。预计波兰2020年GDP可能会萎缩4-5%。

塞尔维亚

20日塞尔维亚副总理兼外长达契奇表示，19日召开的四方会议（塞尔维亚、希腊、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提出了四国就开放边界制度达成协议的方案，达契奇表示，开放边界，意味着不再需要14天检疫，并且可能不需要PCR测试，并宣布该方案将于6月1日至15日生效。

他指出，从6月1日开始，该方案可能适用于某些类别的人群，从6月15日开始，适用于保加利亚和希腊，而罗马尼亚将不在此方案中。达契奇还说，塞尔维亚将从6月1日起开放与黑山、北马其顿、波黑和阿尔巴尼亚的边界，但他们正在等待这些国家确认是否向我国公民开放边界。

20日，塞尔维亚财政部长马里与法兰西共和国驻塞尔维亚大使让·路易·法尔科尼会谈，讨论了冠状病毒大流行情况下的经济状况以及法国在塞尔维亚的投资。马里指出，塞尔维亚的经济形势稳定，政府公共债务较少，外汇储备高和预算盈余。他说，塞尔维亚政府提出51亿欧元的经济支持计划，占国内生产总值的11％，这在世界任何国家都是罕见的。

法尔科尼指出，在塞尔维亚经营的法国公司对塞尔维亚政府的经济措施表示赞赏，并确认没有法国公司放弃其投资。在会议上还讨论了在贝尔格莱德建设地铁的项目，法国“ Egis”公司参与了该项目。马里和法尔科尼将建设贝尔格莱德地铁项目定义为相互关系中的绝对优先事项。

5月21日，塞尔维亚副总理兼外交部长达契奇与西班牙王国外交大臣阿兰恰·冈萨雷斯·拉贾通了电话。双方表示两国的疫情得到了有效控制，疫情危机结束后，两国应开始加强经济合作。

克罗地亚

5月20日克罗地亚民防总部调整3条政策：

1.放宽音乐学校的禁令；

2.放宽外语学校或者类似培训机构的禁令；

3.调整学前班、1-4年级以及需要辅助老师的残障儿童学习结构的防疫守则。

20日，克罗地亚总统米兰诺维奇签署了总统令，确定了建国以来第10次议会代表选举日期为7月5日，而在驻外使馆的投票站将从7月4日5日开放两天投票时间。

5月21日克卫生部长贝罗什表示，我们还有新的病例产生，尚且还有100多人住院治疗，所以我们不可能现在就宣布疫情结束，斯洛文尼亚有着较低的传染率和较高的治愈率，所以他们宣布疫情结束。

5月21日，克罗地亚企业家之声协会组织了第一次抗议活动，要求政府援助企业，其诉求主要有：

1.暂停偿还贷款和分期付款，暂停偿还贷款12-18个月，最高利息不超过1%；

2.延长政府补贴计划3+3个月；

3.继续开放中小型企业新冠疫情专项贷款；

4.尽快恢复展会活动；

5.政府尽快出台保护旅游业计划。

爱沙尼亚

爱沙尼亚塔林市副市长瓦迪姆·别洛布罗夫采夫（Vadim Belobrovtsev）宣布了爱沙尼亚学校毕业典礼举行的两种方案。第一种是在6月份举行，但只有毕业生和学校工作人员才能参加，如果毕业典礼在室内举行，参加人数不得超过100人；第二种选择是于7月举行，毕业生父母也可以参加毕业典礼，室内的最大参加人数为500人，室外的最大参加人数为1000人。

拉脱维亚

斯特拉丁斯大学（RSU）传染病学系主任Ludmila Viksna教授表示，拉脱维亚不会出现秋季COVID-19第二波浪潮。该教授指出目前没有足够的证据显示拉脱维亚可能迎来第二波传染高峰。如果病毒重新进入人口稠密的环境，则可能发生，但是，对拉脱维亚来说，有必要考虑诸如人口密度低、公共纪律强和对社会疏远采取负责任态度等因素。尽管如此，无论第二波是否袭击拉脱维亚，Viksna认为，从长远来看，人们将不得不与COVID-19一起生活。

保加利亚

5月20日，保加利亚卫生部长发布命令，从5月22日起允许进行集体室内运动，但前提是这些运动不具有竞争性且没有观众；从5月26日起，将允许针对18岁以下儿童的个人和集体室内室外体育活动。

5月20日，保议会预算委员会接受了执政联盟提议，将餐饮业和图书业的增值税降低到9％。还将为前线工作的警察和医护人员提供旅游优惠券。

保加利亚与罗马尼亚的陆上边境开放。罗马尼亚外交部照会保外交部，正式宣布开放两国陆上边境，保加利亚公民无需通过外交途径取得个人许可即可进入罗马尼亚。此前施行的保公民经过陆上边境过境罗马尼亚前往第三国无须外交许可的措施继续有效。

斯洛伐克

自5月21日起，斯洛伐克人只要在24小时内返回，就可以前往奥地利、克罗地亚、捷克、德国、匈牙利、波兰、斯洛文尼亚和瑞士八个国家，而无需进入国家隔离区。。但是，目前几个邻国的边境仍然关闭，或者需要花一定时间内进行新冠病毒检测或自我隔离。斯洛伐克外交部长表示，与奥地利和捷克共和国的边界全面开放将于6月15日开始。

斯洛伐克防疫措施要求饭店每15平方米1个人，同时还要保证桌子之间相距2米。很多饭店因无法满足这一要求，而无法开业。酒店协会负责人表示：“这一要求大大减少了餐馆的顾客数量。以这种方式控制餐饮业的运营并不能算是援助，相反，对于许多公司而言，这可能将是它们决定裁员或倒闭的最后一根稻草。” 相关人士表示，将近15％的营业场所将不再营业，一半的餐饮不希望客户立即返回。目前大约有10,000名从事餐饮工作的人前途不妙，他们可能会在今年年底前失业。

匈牙利

维谢格拉德国家与德国举行了维谢格拉德+德国的峰会。四国领导人与默克尔举行了会谈。各方讨论了如何消除疫情对经济的负面影响等问题。各方一致同意，在疫情下一次大规模爆发之时（预计在秋季），欧洲需要有一个更加完善的医疗系统。

匈牙利财政部长在欧盟视频会议期间敦促欧盟要加紧采取快速的、恰当的、公平的措施以应对疫情。财政部长表示，欧盟的措施必须极度强调保护就业以及对家庭和商业的支持。财政部长还将就欧洲投资银行的相关担保基金提出了相关意见。部长表示，为中小企业提供2000亿欧元的基金救助是很重要的，但是要用各个国家自己的预算来组建这笔基金。这在基金使用的时候会带来“地理上的不平衡”问题。成员国已经陆续利用本国的资源陆续推出了相关措施，因此将担保下放至成员国层面会更加有效。

黑山

黑山副总理兼农村和农业发展部部长出席了新供水系统的建成仪式。副总理表示，这一价值20万欧元的项目是成功的保障。这一供水系统会为41个家庭供水。目前已经启动运行。副总理表示，在当前疫情的情况下，我们依旧能够感受到地方民众、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的支持，这是难能可贵的。

本信息专报由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网络团队提供

课题组负责人：刘作奎

课题组团队：鞠维伟、贾瑞霞、马骏驰、韩萌、陈思杨、顾虹飞、管世琳、边敏嘉、吴佳岳

审核：刘作奎、管世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