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大数据】

【专家观点】

马雷克·赫鲁贝茨博士（Marek Hrubec，捷克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全球研究中心主任）：

中国为后大流行时代做好准备：与世界各大区域合作

放大大流行可以使我们看到各国和世界秩序中现有的积极和消极因素。美国因COVID-19指责中国，在某种程度上是中美通过其他手段进行贸易摩擦的延续。美国并没有控制住疫情，是世界上感染COVID-19病例最多、死亡人数最多的国家。

美国及其盟国与1980年初开始发展的旧全球化模式密切相关。但是从那之后的四十年，世界已经改变了。旧的全球化模型好几次已经达到了其极限。上一次是2008年金融危机。中国之所以能够应对金融危机，是因为自身的金融体系和相对于GDP的可接受的国债水平远低于美国和许多其他西方国家。在后大流行时代，这将是一个优势。

延续现有全球化的积极方面并限制消极方面是很重要的。但这是一项复杂的任务，因为美国及其一些盟友无法做到，他们试图遏制中国（主要在高科技领域），这表明他们没有为全球化的新阶段做好准备。相反，在过去几十年里，中国参与当前的全球化模式，并以更加合作的方式为实现全球化作出贡献。

特别是自2000年以来，中国在世界上日益活跃，包括加入世贸组织。自2013年以来，中国已开始发展自己的全球互动模式—“一带一路”倡议（BRI），该倡议计划在21世纪中叶（即在中国成立100周年）得到全面发展。显然，基于长期的文明视角和战略规划，中国具有更发达的战略绩效；而西方国家的政策主要基于从一次大选到另一次大选的短期视角。

“一带一路”倡议是一个复杂的项目，反映了世界不同地区的差异。该倡议根据宏观的世界层面和具体的区域层面的需要和利益展开，在与联合国的密切合作下进行。“一带一路”倡议在联合国的《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中的全球计划中确立了重要目标，世界各大区域也参与其中。中东欧17国自2012年起与中国开展“17+1合作”，并旨在为2030年议程做出贡献。从这个角度看，“17+1合作”既是中东欧17国对“一带一路”建设的贡献，也是17国自身更广泛的全球议程的一部分。

在大流行后的时代，次区域、区域和全球倡议之间的合作将具有高度的相关性。在这个时代，一种古老而简单的全球化方式可能不会成为某些国家的优先事项。但中国具有优势，已经在次区域、区域和全球各种合作之间发展了这种相互联系。

“17+1合作”和“一带一路”倡议都致力于推动本地区项目对话、互联互通和更深入的合作。这两项倡议虽然有许多相似之处，但也相辅相成。“17+1合作”可以为“一带一路”建设作出具体贡献，发挥协同效应。

首先，有一个内部一致性的问题。一方面，“一带一路”倡议涉及历史、经济、政治、文化等各不相同的国家，其中一些国家具有欧亚血统的历史基础。另一方面，“17+1合作”中16个国家的优势在于开展的合作能够更加具体、且具有共同性。尽管这16个国家之间存在着差异，但都有社会主义的历史阶段，以及自1990年以来向市场经济的经济和政治过渡。在一定程度上他们与中国分享了这一经验，因为中国自1978年以来也经历了社会主义市场化的改革。在“17+1”合作中，各领域合作可以得到加强，同时在“一带一路”中更多领域的合作也得到充分发展。

“17+1合作”可以为发展“一带一路”的宏观和具体地区提供有益借鉴。因此，与“一带一路”倡议其他部门的合作也可能产生其他特殊特征，从而以不同和重要的方式丰富“一带一路”倡议，彼此相辅相成。

然而，由于当前全球贸易摩擦的外部压力，其中一些国家可能会限制合作。在大流行后的时代，中国已经开始提出基于次区域和区域举措的更新和更具合作性的全球化模式，这将是中国的一个优势。中国可以效仿“一带一路”倡议和疫情前几年形成的“17+1合作”。尽管新时代也将带来新的挑战和局限，但向新时代的过渡总是充满着必须克服的辩证矛盾。没有它们，就没有创新。

伊沃娜博士（Ivona Ladjevac，塞尔维亚国际政治经济研究所“一带一路”区域研究中心主任）：

塞尔维亚对于疫情的响应

临近5月底，距离塞尔维亚确诊的第一例新型冠状该病毒肺炎病例已经两个半月。不出所料，疫情对塞尔维亚社会造成了深刻的影响。但与中国的情况不同，塞尔维亚和其他国家享有某种程度的“特权”，可以在大流行时代即将来临以及逐步进入生活之前就对它有所了解。塞尔维亚得益于我们两国之间的良好关系而走得更远。在新型冠状病毒大流行期间两国关系也得以巩固。

幸运且很明智的是，塞尔维亚政府在3月15日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建议尽可能在家工作；全面推行网络教育；宣布严禁从下午5点至早上7点出行，而65岁以上的老人除非在某些情况下（医疗需要，周日凌晨3点至早上8点提供基本供应）则不允许离开他们的住所。不幸的是，相当多的塞尔维亚人仍然保持其习惯和随意性，并不急于放弃社交，因此政府和医生的主要任务就是不断地重复和解释为什么隔离是必要的。在这方面，中国医学专家的到场是至关重要的，因为他们分享了抗击新型冠状病毒的经验。

中国的帮助对于加强塞尔维亚医疗体系也有重要意义。有许多航班从北京和上海飞至贝尔格莱德，运送必要的医疗用品。每批物资都很珍贵，其中最珍贵的是4月15日运抵的那批，中国政府向塞尔维亚两个实验室捐赠现代化精密的设备。中国驻塞尔维亚大使陈波女士表示，这只是代表中塞两国之间“钢铁友谊”的众多例子之一。陈大使重申，在这场艰难的战斗中，两国肩并肩站在一起。

其中一个实验室位于贝尔格莱德的塞尔维亚临床中心，被称为“火眼”。这个名字源自中国神话中一只能看到邪恶的灵魂和魔鬼的眼睛。该实验室每天可以进行2000次测试。另一个实验室则位于尼什(Nis)，其测试容量为每天1000次。

建立这些实验室十分重要，有了这两个实验室再加上之前已有的实验室，现在每天接受检测的人数可达6500以上。与此同时，病毒蔓延趋势开始变弱，确诊病例逐渐减少。例如，就在几天前，（新增确诊病例）仅有64例。死亡人数也在下降，新冠病毒死亡率保持在2%左右。

鉴于捍卫生命这一任务已经成功完成，政府目前面临另一项任务，即是减小疫情对经济的负面影响。

由于疫情的大流行，2020年塞尔维亚的经济无法达到4%的增长目标，而且很可能会陷入衰退。根据世界银行《2020年春季欧洲和中亚经济报告》，2020年塞尔维亚的GDP预计将下降0.5%。可以说，与2008年的经济动荡相比，塞尔维亚在应对此次危机方面准备得更加充分。财政赤字低于GDP的60%，这个数字符合欧盟的标准，同时也表明塞尔维亚财政状况的稳定。2019年预算赤字占GDP的0.2%，符合基准。

塞尔维亚政府宣布向个人和企业提供约50亿欧元的经济援助计划。这将不可避免地导致赤字增加，而赤字可以通过财政储备或借款来弥补。货币政策措施，即货币扩张，也是一种选择，但经济学家认为这是最不可取的。

3月31日，塞尔维亚财政部长西尼沙·马利（Siniša Mali）提出一系列总额为51亿欧元的经济措施，旨在缓解持续危机的影响。出乎意料的是，许多分析家认为这些措施可能是有效的且是充分的。这一系列刺激方案（占塞尔维亚GDP的11％）包括四个具体部分。第一条措施即是在紧急状态宣布无效后，如果在危机期间中小型企业裁员不超过10％，则将向企业提供3位雇员的最低工资。第二项措施总额为13亿欧元，预计国家将承担公司的税款和及其支付的工资，希望鼓励公司保留其所有工人而不解雇任何人。最有价值的措施（22亿欧元）旨在通过提供低息贷款和支持内部银行体系来保持和增加中小企业的流动性。最受关注的是最后一项措施，即是危机结束后，每位塞尔维亚公民将获得100欧元现金的直接援助，以用于塞尔维亚市场。通过采取例如向所有成年公民提供100欧元的援助，以及向老年人提供一次性援助的措施，以减轻危机的影响同时增加消费，塞尔维亚的利益相关者似乎在强调前者的同时选择牺牲后者。当然，尽管“非常时期采取非常措施”这一事实已得到广泛认可，另一个不容忽视的假设即有可能为了在即将到来的选举中获得政治支持，在这个困难时期向金融市场借款是非常不确定的。

现在来看，我们可以说，到目前为止实施的措施针对的是当前的挑战。尽管如此，我们仍需要制定深刻而全面的战略，以在恢复国内生产，加强公司实力以及吸引外国投资的基础上保持稳定的经济发展方向。因为所有国家都受到同样的威胁，吸引外资只有在其他国家的经济局势正常化之后才有可能得以发展。

宋黎磊博士（同济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教授）：

疫情之下中国—中东欧人文交流的“变与不变”

中国-中东欧合作是新型跨地区合作机制，疫情虽对中国中东欧峰会按期举行造成一定影响，但各方合作意愿不减。我宜继续保持沟通协调，推动“17+1”合作在疫情过后取得更多进展。在中国-中东欧人文交流的推进方面，有待积极观察与思考疫情带来的“变与不变”。

中国-中东欧人文交流定位的“变与不变”：从国际背景来看，疫情凸显了美国全球领导力的缺失以及特朗普政府的不靠谱，中欧双方共同牵制美国的单边主义，大力维护国际多边机制，推动国际联合抗击疫情的需求增强，人文交流作为双方增进信任的途径之一更加凸显。从中欧关系来看，近日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博雷利指出“中欧以经济合作为中心的双边关系已经转变为一组全球关系，合作与竞争并存”。要应对中欧关系的复杂性，更需要推进人文交流以增进双方信任。中国-中东欧人文交流定位已经从单纯改善中国对中东欧国家投资的软环境升级为稳固中欧全球伙伴关系的重要保障之一。中国-中东欧人文交流和政治对话、经贸合作也已构成了中国和中东欧合作的三大支柱之一。

中国-中东欧人文交流对象的“变与不变”：疫情之下，中东欧国家对华态度变得更加受到美欧主流态度牵制。根据中东欧国家对中国在欧洲的存在和影响力的扩大的认识分歧，可以将17国主要分为三类：一、规范秉持派，捷克、波兰等；二、温和重商派，匈牙利、塞尔维亚等；三、欧盟追随派，东南欧国家。疫情期间，中东欧国家政府的反应较为积极，中东欧国家政府对于中国的援助都给予了积极反应，赞扬中国在中东欧国家疫情爆发后迅速给予回应并付诸行动。对美国驻中东欧国家大使鼓吹的中国施以援手带有“地缘政治动机”，以及鼓噪对中国进行“追责”“索赔”时，中东欧国家政府并未跟随其后。波兰和捷克也对华开展务实外交，通过高层渠道获得抗疫物资，但疫情结束后部分国家对华态度是否有实质性转变仍有待观察。

中国-中东欧人文交流舆情的“变与不变”：自疫情在中东欧国家爆发之后，围绕我对中东欧国家的援助抗疫举措、中美就疫情爆发源头等问题开展舆论战。部分媒体、在野党、智库存在负面观点。中东欧媒体和智库认为中国直接捐赠给中东欧国家的医疗物资有限，大部分物资是本国购买的。他们认为中国方面在宣传中过分强调了“捐赠”，而忽视了大部分医疗物资是通过购买方式获得的。同时指出中国利用医疗物资的出口获利颇丰。甚至部分中东欧国家媒体、智库机构以及部分在野党攻击中国的医疗物资存在质量问题。

欧洲疫情爆发以来中东欧民众对中国形象看法复杂。一方面，中东欧民众经历了中国驻外使馆、中资企业、华人华侨组织等在中东欧国家进行的抗疫支援活动，多数民众对中国的卫生治理能力印象深刻，认识到中国已经成长为全球性大国。虽然民间也发生过对华人华侨留学生等进行攻击的事件，但并未成为当地社会主流现象。另一方面，受美国因素影响，就中国是新冠疫情的发源地的偏见仍然根深蒂固，民众也倾向于批评中国在疫情初期信息不透明。

基于上述“变与不变”，我宜继续稳固中国-中东欧人文交流的“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交往模式，这一模式的积极作用在疫情期间也得以体现。

（一）在教育交流方面，随着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蔓延，孔院与外方合作院校及海外孔院紧密沟通，分享防疫经验与举措，共同携手抗击疫情。中国各大高校也尽己所能地为海外合作院校捐赠防疫物资，助力他们早日战胜疫情。如4月16日，波兰格但斯克大学及孔子学院收到合作院校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寄来的防疫口罩。中国计量大学也前后筹集了多批防疫物资，以最快速度多渠道发往布拉格金融管理大学，为布拉格金融管理大学的抗疫工作提供帮助。

“孔子新汉学计划”学者也在国内外社交平台和媒体报道中发声支持中国。如波兰奥波莱大学语言系教授、校长特命中国与东亚关系顾问Stankomir Nicieja表示：“在新冠疫情爆发后，中国的形势已经逐渐回归常态。我震撼于中国人民与疫魔斗争的伟大努力。期待早日有机会来到中国！”

（二）文化、艺术、文学等论坛也为中国与中东欧的文化交流搭建了良好的沟通渠道。部分中东欧国家组织了援助中国的慈善文化活动。华沙波兰国家爱乐音乐厅举办的“声援武汉”慈善音乐会上，波兰著名蓝调摇滚乐队2LATE创作的歌曲《中国》火爆全场。

（三）旅游合作也在持续推动。5月14日下午，希腊旅游部部长及希腊旅游部相关人员与希腊华人旅游业联合会举行视频会议。希腊旅游部长询问了华人旅游业在希腊的情况，以及中国出境游的现况。希腊华人旅游业联合会向旅游部长提出的建议包括建议缩短中国公民赴希旅游签证的办理时间，放宽签证办理的条件，建议希腊旅游部印制中文版本的防疫措施及规范要求，并在机场、码头、景点等地派发。

（四）通过姐妹城市开展抗疫合作。如上海在中国-中东欧合作中一直发挥着积极的作用，并通过友城和友协，与中东欧国家开展抗疫合作。上海不仅捐助物资并派出医疗队支援其他国家抗疫，而且还成为向援外医疗队提供紧急医疗防控物资保障的基地。

当然，考虑到中东欧国家的认知因素和该地区的结构性权力因素，推进中国与中东欧人文交流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我宜积极挖掘后疫情时期中国中东欧合作新领域，通过中东欧国家民众切实关切的领域性合作来继续推动人文交流。

庞国庆博士（南开大学希腊研究中心、历史学院讲师）

新冠疫情下希腊经济再次面临考验

2020年5月20日，希腊旅游部长哈里斯·塞奥哈里斯宣布，从6月15日起，希腊将对部分境外游客开放，包括中国在内的首批19国游客可以通过雅典国际机场入境；7月1日起，希腊境内其它机场的国际航班也逐渐开放。这一新闻报道后，相关话题一度登上国内微博热搜，而在希腊境内，公众也对政府这一举措心存担忧。

那么，如何看待希腊政府这一举措呢？首先，此举反映出希腊政府在防控疫情方面的自信。在欧洲多国疫情失控的情况下，希腊在面对新冠病毒传播时，做出了非常有效的防控，比较重要的措施包括以下几条。

第一，希腊政府对疫情高度重视，在希腊境内出现感染者之后，立刻采取了及时应对。2月26日塞萨洛尼基发现第一例感染病例，政府随后取消了一年一度的狂欢节，以避免出现群体性感染。紧接着，3月10日，学校关闭，3月13日餐饮行业、博物馆等关闭。政府强制要求居民居家隔离；居民在有外出需求时，必须先通过短信形式申报，在获批后方可离开家门。

其次，希腊卫生部通过媒体对公众进行广泛宣传，强调此次疫情的严峻形势，每天播报疫情的最新消息；公众在获得充足而透明的信息后，愿意配合政府的防控措施，进行社交隔离。正是由于政府和公众两个层面都从一开始就对疫情高度重视，所以希腊避免了群体性感染事件。

再次，希腊政府对医护人员的安排也行之有效。疫情爆发后，政府先是全面暂停医院就诊，从而在疫情初期有效保护了医生、护士等，至今希腊没有医务人员及其家属死于新冠病毒，这与对医护人员的重视密切相关。此后政府迅速指定专门的医院收治感染者，从而避免了交叉感染。

除此之外，希腊自身也具有一些防控的优势。例如希腊国土面积约为13.2万平方公里，其中大约15%为岛屿，星罗棋布的海岛之间构成了天然的隔离区。正是由于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希腊在疫情防控上取得了较为显著的成效。截至5月21日，希腊全国共有2853例新冠病毒肺炎感染者，因新冠病毒死亡的人数为168人，治愈1374人。无论是感染总数，还是病死率，希腊的这些数据在整个欧洲都相对较低。希腊连续数日新增确诊病例都是个位数，这为希腊政府开放旅游市场提供了信心。

当然希腊政府开放旅游市场，也引起了本国民众一些质疑的声音。质疑的地方主要包括以下几点：其一，希腊政府不会对入境游客进行新冠病毒检测，也不会对他们隔离，那么政府如何确保入境游客不会带来新的交叉感染。其二，希腊海岛在相对封闭的状态下是阻断疫情的天然途径，但一旦开启旅游市场后，海岛之间的联系将大幅度增加，海岛上的防控优势将变为劣势，政府如何保障海岛上的防控条件。

为此，希腊政府强调，政府已经为此做出了相应部署。希腊政府将会要求游客在入境时填写健康申报，同时会进行随机抽测。其次，为了降低入境游客带来感染源的可能性，希腊将会分批次、有区别地开放旅游市场，建立起类似于红黑榜的名单。首批开放的19个国家显然属于红榜，它们大致包括两大类：一类是希腊近邻，如巴尔干半岛上的国家；事实上，在5月18日，希腊已经与保加利亚、塞尔维亚、罗马尼亚举行电话视频会议，商讨旅游业问题。另一类则是在防控方面比较行之有效的国家，如中国、日本、北欧国家。与之相对应，对疫情依然比较严重的国家，则暂时限制其游客入境，希腊媒体戏称为“黑名单”。通过这种筛选，希腊政府希望能够降低游客带来二次传染的几率。

至于海岛上的防控物资，希腊政府也非常重视。根据希腊卫生部的信息，希腊岛屿上新增20名检测人员和600张应对新冠病毒的专用病床。另一方面，每个岛上都将设有专门的隔离区，以避免紧急情况下可能出现的交叉感染。与此同时，海岛上传统的应急措施将继续沿用，例如在必要的情况下将病人转移到更合适的医院。为此，希腊目前正在针对大陆上的医疗机构进行升级，其目的是可以将确诊病人在两个小时以内迁移到较大型的医疗机构，得到及时安置。

由此可见，希腊政府对开放旅游业已经做出相对全面的准备。事实上，希腊政府还通过网站，将自己的防控措施翻译成英文，方便游客熟悉希腊的防控措施。这些小的细节都体现出希腊政府对此事的重视程度。当然，希腊政府重视此事，不仅是对疫情防控的自信，更重要的是源于开放旅游市场在当前形势下，对改善希腊国内形势的重要性。这里实际上包含两个层面。

第一个层面在于旅游业是希腊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希腊的经济结构长期存在缺陷，集中体现在产业结构不完善。具体而言，希腊的第一产业农业较为发达，橄榄、水果、蜂蜜国内外闻名。第二产业工业非常薄弱，以初级加工为主，这与希腊国家发展的历史密切相关。希腊自1821年开始反抗奥斯曼帝国，追求独立，此后又经历了希土战争和两次世界大战，并没有经历工业化阶段，导致工业基础相对薄弱。至于第三产业，以旅游业为核心带动的相关服务行业则非常发达。数据表明，希腊旅游业创造就业岗位占全国就业总数大约四分之一，在2019年旅游收入创历史新高，达181.5亿欧元，而2019年希腊GDP为2220亿美元。旅游业对于希腊经济的重要性显而易见，希腊人对此也非常明了，希腊媒体甚至将旅游业戏称为“重工业”（βαριά βιομηχανία）。

希腊旅游业的一大特征是季节性明显。在疫情爆发初期，希腊阿尔法银行（Alpha Bank）曾发布一份评估报告，对希腊在2020年的经济仍然持较为乐观的态度。报告认为，希腊强大的旅游品牌和旅游业极强的季节性可以有效抵御新冠病毒对希腊带来的影响。根据其提供的数据，在5至10月前往希腊旅游的游客数占全年比例为85%。这一点还可以通过2019年服务业在各季度的GDP可以看出。数据表明，希腊2019年服务业四个季度的GDP分别为75.4163、100.5682、128.3835、87.385（单位为亿欧元），旅游业的季节性导致整个服务业所带来的国民生产总值明显集中于二三季度。基于此，在当下这个时间点，希腊政府开始精心准备开放旅游市场，以迎接旅游业的旺季，也就不难理解了。

希腊政府开放旅游市场，推动经济发展，实际上还有更深层的重要意义。它涉及到2020年对希腊长远经济发展的意义。希腊自2009年起开始深陷债务危机，在此后近十年间，政府采取了多种措施，如提高增值税，大规模裁员。在各方努力之下，希腊于2018年被官方认为结束了债务危机。希腊经济整体呈现上升趋势，其中2019年GDP较前一年增长1.9%；而在2020年前两个月，希腊仍然显示出强劲的增长迹象。根据2月份欧盟委员会发布的2020年冬季经济展望报告，希腊今年的经济增长率预计增长2.4%。但是此后，疫情打乱了希腊的部署，希腊经济持续上升的态势被打断。数据显示，在3月份，希腊的零售业、酒店业、食品服务业的营业额均出现较大比例的降幅。因此，希腊如何在困境中寻求发展，以避免重陷经济危机的泥潭，是当前希腊政府工作的重中之重。

事实上，开放旅游市场只是发展经济的其中一项举措，与之同时希腊政府还出台了“一揽子计划”。这也是近几日希腊媒体更为关注的焦点，有分析人士甚至将之类比于二战后法国的经济刺激计划。概况而言，希腊政府出台的“一揽子计划”主要包括两个方面：其一，推动旅游业和餐饮业，降低船票等相关产品的增值税，提升希腊旅游业的竞争力；其二，减免企业各种租税，向受疫情影响的员工发放工资的60%作为补贴，从而提高企业和员工应对疫情的能力。这些计划显然是针对疫情期间经济发展做出的专门部署，时效性很强，这也说明希腊政府目标较为明确，希望能够借助旅游业等服务行业，度过当前的危机，避免经济断崖式下跌，从而在2021年重返经济增长的道路。

不过，希腊政府的这些举措，与此前谋求解决债务危机时一样，仍然缺少持续性，仍然未能有效改善希腊的经济结构。在解决债务危机期间，希腊的主要措施包括大力推动旅游业，同时以长期居留作为催化剂、发展面向境外消费群体的房地产投资，但这些措施都非常依赖国际经济形势。延续至今，当国际经济受到疫情影响下滑时，希腊用于刺激经济的方法就比较被动且较为单一。“一揽子计划”能在多大程度推动希腊经济发展，仍然有待时间来检验。

吕依霖（北京外国语大学硕士研究生）：

瑞典抗疫政策让瑞典旅游者成为不受欢迎的角色？

根据瑞典公共卫生署最新数据，截至2020年5月24日16时，瑞典累计报告新冠肺炎确诊病例33495例，重症病例1936例，死亡3998例。距离1月24日瑞典确诊首例新冠肺炎已经过去四个月了，疫情依旧在瑞典蔓延。此前，前国家流行病学家约翰·吉塞克（Johan Giesecke）提到关于邻国挪威的扩散和死亡人数时表示，挪威有他们的问题和措施，认为他们（采取更严格的抗疫措施之后）得到的数字与瑞典相同。同时他认为感染不会停止。相反，重点应该放在照顾生病的人身上。

显然，三月以来瑞典政府颁布的各项措施一直延续着建议性而非强制性特点，瑞典仍然允许欧盟公民和来自英国，挪威，冰岛，列支敦士登和瑞士的人进入瑞典。而对于本国公民国内外旅行也并没有任何的强制性限制，外交部仅建议不要因病毒而不必要地前往所有国家（该建议有效期至7月15日）。与此相反的是，瑞典的邻居们近日在考虑开放边境的同时，也考虑到瑞典目前并没有控制住的感染情况。挪威计划于6月15日向外界开放边界，但该国感染控制主管弗罗德·福兰德（Frode Forland）表示，与瑞典的边界可以保持更长的关闭时间。

他在接受瑞典广播电台采访时表示，毕竟如果各国之间的感染情况差异很大，保持边界封闭是有一定必要的。芬兰也指出瑞典的感染传播是一个问题。上周早些时候，瑞典内政部长玛丽亚·奥哈萨洛（Maria Ohisalo）宣布，当瑞典向北欧邻国开放边境时，瑞典可能会受到不同待遇。

近日，塞浦路斯正准备向游客开放边境，宣布允许从19个国家/地区直飞，第一批国家适用于该决定的国家包括挪威、丹麦、芬兰、斯洛伐克、立陶宛等。根据英国《每日镜报》报道，该政策从6月9日起开始执行，但游客必须同意在抵达后72小时内接受冠状病毒测试。6月20日后，适用国家将扩展至瑞士、爱沙尼亚、波兰、捷克、罗马尼亚和克罗地亚，并将会取消对于前一批13个国家游客的测试要求。该直航名单里缺失了瑞典，在今早SVT TV4的新闻晨报中，社会部长莉娜·哈伦格伦（Lena Hallengren）评论了这一消息，认为“不幸的是，瑞典人被塞浦路斯驱逐了” 。她认为在这场危机中，瑞典确实是一个试图主张开放边界的国家。诚然，人们不能到任何地方旅行，但瑞典主张平等地对待国家。

瑞典公共卫生署估计，疫情造成斯德哥尔摩死亡率目前约为0.6％,这已经是个很高的数字，比往常严重的季节性流感造成的死亡数据高三倍。卡罗林斯卡研究所传染病学教授安德斯·比约克曼（Anders Björkman）在直播中指出，瑞典的死亡率太高了。“在防止老年人死亡方面，我们是全班最差的。”但有学者认为该死亡率低于世界卫生组织三月时的预测。同时，瑞典疫情对于该国经济的影响不可忽视，疫情已经造成了旅游业超过30000名失业者，成千上万的暑期工作也被疫情所影响，瑞典商业部长易卜拉欣·拜伦说，新冠病毒危机对于瑞典的经济和酒店业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如果旅行建议没有改变的话，可能会损失超过800亿瑞典克朗的收入。

自疫情在瑞典爆发以来，无论是早前停止对轻症的检测还是非强制性的隔离建议，从国际角度看，瑞典当局选择了一条不同寻常的路线。这条路线通常被视作由瑞典首席流行病学家安德斯·泰格内（Anders Tegnell）主导的一场宽松抗疫的实验。从宏观上看，这样独树一帜，颇具争议的路线与瑞典一贯以来的政治历史和制度是分不开的。瑞典的“共识政治”源于瑞典现代文化传统，尊重宪法，通过妥协解决各个党派之间的分歧从而达到共识。对于各种政策的制定权衡利弊得失，并倾向于用缓和的方式执行各类措施。并且瑞典这个国家习惯于走独立的道路，二战时期在周围邻国选择参战之时，瑞典基于“small state realism”选择了中立的政策。因此，在全球疫情中，瑞典“坚持走自己的道路”也是有史可鉴的。

本周，瑞典政府提出了关于减少国内旅行建议的修正案，社会部长莉娜·哈伦格伦（Lena Hallengren）接受SVT晨报采访时表示，疫情依旧严重，对于疫情期间出行的新常态，新建议基于民众能够自我管理。并强调指出，关于保持社交距离的建议继续适用。

瑞典抗疫路线短期内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改动，尽管塞浦路斯的消息令人不快，且国内死亡病例数据之高令人担忧，但有消息认为，在四月份达到数周高峰之后，死亡人数及重症监护人数正在下降，而医疗系统也与政策所期望的一样能应付患者的需求而不是走向崩溃。这场抗疫实验的结果也还需要时间去证明，同时瑞典和全球其他国家一样也在期待着新冠病毒疫苗的研制进度。目前对于瑞典局势的好消息应当是疫苗的研究正在取得进展。同时寻找和分离针对SARS-CoV-2的特异性抗体的工作也有消息称取得了重大进展。

【各国应对疫情的政策】

希腊

5月25日周一，希腊开始实施第四阶段解禁措施，餐馆、咖啡馆和酒吧恢复营业。同时，岛屿之间的旅行限制也被取消。受新冠疫情影响，希腊餐饮业从3月13日至今已经关闭了10周。由于疫情依然在持续，希腊政府也为餐饮业制定了严格的卫生守则。这些守则包括： 

-根据规定，餐桌间最小距离为0.70m至1.70m；

 -每桌限定最多6人。随行有未成年子女的家庭不受此项限制；

 -在岗工作人员有义务佩戴口罩或防护面具（此项亦适用于顾客）；

 -经营范围内必须定期清洁和消毒；

 -可营业面积内，人员比例限定为每两平方米一人；

 -总营业面积为室外区域和半室外区域面积（空间概念内）总和；

 -室外面积是指店铺外部区域面积，而半室外是指可以摆放桌椅的内部面积； 

-当有一个或多个方位可延伸的室外空间或露台时，即可计算其内部半室外面积； 

-根据可延伸方位的宽度，其空间面积可在此基础上，将深度扩大80%到160%； 

不过，无论是顾客还是服务人员均须严格遵守个人卫生措施，进食前用洗手液清洗或用酒精溶液进行消毒，在咳嗽或打喷嚏时，用肘部遮挡。 对于违反防疫守则的餐饮企业，首次违规将被处以罚款，之后再犯将被吊销营业执照。

5月25日恢复运营的还有希腊的渡轮服务。继上周希腊恢复大陆和克里特岛的交通后，其他岛屿之间渡轮也恢复运营。根据卫生安全守则，渡轮的载客量将不超过50%。在登船前，乘客需测量体温，同时还要填写一份健康状况问卷。乘客在上下渡轮时，必须保持最少1.5米的距离。在乘船过程中也必须和其他人员保持相同距离。每个船舱内只允许容纳一名乘客。但残疾人及其同行者，或配偶和直系亲属除外。这种情况下，客舱内可最多容纳4人。乘客和船组工作人员均需佩戴口罩。每位乘客之间也必须保持一个空位的距离。疑似感染的乘客将被隔离在船上的一个特殊区域，并在下一个有能力处理新冠病例的船舶停靠点下船。不过，禁令的解除并不包括希腊和意大利之间的渡轮，但如果意大利的新冠病毒感染和死亡人数在未来几天继续下降，则预计两国之间的渡轮将于6月1日恢复。

捷克

从5月25日开始，捷克在户外公共场所戴口罩的强制性要求已经终止。尽管如此，捷克媒体进行的一项调查，仍有52％接受调查的捷克居民表示，他们愿意在公共场所自愿戴上口罩。

捷克餐厅，咖啡厅，酒吧，自助餐，酿酒厂和啤酒店的室内区域可以从5月25日开始重新开放，并且可以在2500平米以上的购物中心提供餐饮设施。这些场所的内部必须在晚上11点关闭，直到早上6点才能重新开放。人群的最大数量限制为300人，在室内、公共交通或人员相距不到两米的地方，仍必须戴着口罩。捷克动物园、植物园，以及最著名的旅游景点，布拉格城堡都业已开放。

捷克卫生部长24日表示：“距5月11日的宽松行动已经14天了。没有负面趋势是明显的。捷克共和国仍然很好地控制了这一流行病，不再存在任何一般风险。”此外，他还表示由于第二次疫情浪潮，可能与秋季的流感流行相重合，因此有必要增加人们的流感疫苗接种率，目前约为8％。由于症状相似，患者将难以确定他们患有哪些疾病。他呼吁市民一旦有相关症状立即就医，不要拖延。

罗马尼亚

5月20日，罗马尼亚议会通过政府提案并进行了修订，批准罗马尼亚由紧急状态进入警戒状态，自5月18日起为期30天。

斯洛文尼亚

斯洛文尼亚已经连续第四天无新增确诊人数。在过去十天内，平均每天仅增加不到一人。迄今斯洛文尼亚已经对7.5万人进行了检测。斯洛文尼亚卫生部长表示，秋季或冬季将会迎来第二波疫情高潮，夏季不太可能出现高潮。所有的措施都必须服务于预防第二个全国性封锁的目标。依据当前的情况判断，由于秋季学校会开学且气温较低，呼吸性疾病会爆发。这一病毒对公众依旧构成较大威胁。而且迄今没有感染病毒的人并不一定就会免疫。

斯洛文尼亚通讯计划在科佩尔港口铺设5G网络，以尝试提供物流解决方案。这一项目是由欧盟地平线2020项目资助。这一项目是欧盟2014-2020关键研发创新基金。5G基础设施项目不仅仅是一个通讯解决方案，同时也能够为个人商业提供一系列服务，例如物流、运输、医疗、能源、生产设施、智慧城市和社区等。斯洛文尼亚通讯将用最新一代的无线技术来测试安全解决方案、过程优化和环境保护等步骤。

波兰

当地时间5月25日晚，波兰副总理兼国有资产部部长雅采克·萨辛（Jacek Sasin）在社交媒体上发帖确认，因近期与一名新冠肺炎感染者有过工作接触，目前自己正处于隔离观察状态。萨辛表示，并无休息计划，仍将远程办公。

据当地媒体报道，萨辛曾于5月21日在位于首都华沙的国有资产部会见了一名被感染的矿工工会代表。目前尚不清楚萨辛随后又与哪些人有过接触。

本月波兰南部的西里西亚省矿区暴发大规模聚集性感染事件，截至25日上午已有3376名矿工被感染。作为主管矿产资源的国有资产部部长，萨辛近期频繁与矿工工会进行接触，并曾前往西里西亚省参加当地的疫情防控会议。

目前，萨辛的病毒检测报告何时公布尚不得而知。

塞尔维亚

25日，塞尔维亚卫生部宣布自从冠状病毒流行开始以来，已有239人死亡，死亡率为2.13％。目前医院有657名患者，其中有12名患者正在使用呼吸器。已经测试了满足定义案例标准的220,344人。

塞尔维亚财政部长西尼萨·马里宣布，从25日开始向申请的公民一次性支付100欧元的财政援助，同时已经完成了200万养老金领取者和社会经济援助接受者的付款。有超过四百万人申请，总共六百万塞尔维亚公民，包括以及退休金领取者和社会援助的接受者，获得资助。

塞总理25日宣布，计划开展病毒快速检测方法，价格尚未确定，但这些测试的费用应为1,000或1200第纳尔（月70-80人民币），并指出国家不会从中获得任何收益。

塞尔维亚欧洲一体化部、匈牙利外长和伏伊伏丁那自治省议会主席24日在匈牙利和塞尔维亚边境附近的边境城市里斯卡举行了会议。讨论了进一步放宽匈牙利与塞尔维亚边境沿线的限制性措施，双边关系，塞尔维亚的欧洲一体化进程以及两国在抗击冠状病毒方面的合作。在会后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宣布，塞尔维亚和匈牙利的公民从25日上午10点起可以不受隔离地自由越过两国边界。

克罗地亚

25日，克总理又在电视台的采访中说，如果证明了孩子最不容易被感染，那么我们没有理由再让孩子呆在家里，应该回到学校，孩子在学校里和在家里是一样安全的，而且在学校里能够学习知识，因为网课将在6月1日正式停止。另外，总理的孩子今天也已经开始回到幼儿园了。

23日，卫生部长贝罗什表示，克罗地亚尚存病例在逐步减少，这说明我们的开放政策并没有对疫情产生负面影响，但同时，大批游客也已经进入我国，需要注意因此可能带来的影响，我们正在准备预案，一旦发生不可期的事件，能够迅速提供医疗救助，建立隔离点。

欧盟委员会近期宣布，在拯救失业率的问题上，愿意在整个5000亿欧元的复兴计划中拿出1000亿欧元，克罗地亚有望得到4亿欧元的这类扶持。

社会民主党提议，因疫情受影响大的公司，可以与员工签订补充合同，缩短工作时间，比如一周5天工作时间缩短至4天，第5天的50-70%由政府支付，雇主负责剩下部分，他们相信这样可以减轻雇主因为营收下降而遭受的损失。

保加利亚

5月24日是“保加利亚教育、文化及斯拉夫文字节”，为保加利亚法定假日。但由于疫情，政府取消包括从教育部到索非亚国家图书馆游行等传统庆祝活动且5月25日调休。预计大批保加利亚人将利用这一小长假进行旅行。目前保加利亚每周治愈的病例数超过新确诊人数，但卫生部强调这并不意味着可以放松警惕，公众必须继续保持社交距离和个人卫生。

斯洛伐克

5月25日，斯洛伐克总理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了健身中心将在6月3日恢复运营。斯洛伐克所有的健身中心都将采取严格的卫生措施，包括两米的间隔距离或每位客户15平方米的运动范围。允许健身者进入更衣室和淋浴间。健身中心的管理人员必须在30天内保留每位健身教练的工作记录，每个客户在运动之后也有必要对健身设施进行消毒。

尽管学校已经关闭，但教学仍在继续，老师们通过电子方式将作业发送给家里的学生或进行在线课程。这种巨大的变化可能已经对斯洛伐克人的教育方式产生了自然而迫切的改革。许多教师和教育专家说，他们在危机期间被迫采用的教学和评估方法正是教育体系所需的一种改革，危机结束后应保留其中的某些方面。调查显示，教师的新方法受到了家长的欢迎。一项民意调查显示，有84％的父母同意教师对学生进行书面评估，而63％的父母表示愿意看到这种做法在疫情之后继续保留。将近四分之三（72％）的人支持疫情期间大幅度减少课程，而67％的人表示他们同意在危机结束后改变课程设置。

匈牙利

由匈牙利财政部向欧委会递交的趋同计划明确表示，匈牙利经济政策的基本目标是保护迄今的经济成果并创造新的经济增长动力。该份计划认为匈牙利的GDP会出现3%的衰退，预计2020年的财政赤字率为3.8%，2021年GDP增长4.8%。应对疫情对经济带来的直接和间接影响，需要加大财政的手段，所以赤字率将会超过此前设定的今年赤字率目标，但是在本计划结束之时预计会回落至1%。预计2022年至2024年匈牙利经济将会平均增长4%左右。匈牙利经济政策将会一直以趋同为目标。匈牙利政府将会继续提高经济竞争力、减税并实施负责的财政管理计划。

匈牙利财政部长表示，政府除了在保护公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之外，政府还通过了一系列措施以弥补经济损失，并保护就业。当前匈牙利的部分本土企业已经开始依据严格的规定和时间表逐步复工。保护就业是经济政策的基本目标，因此政府希望能够帮助企业从税收和债务方面减少他们的损失。

北马其顿

北马其顿卫生部长菲利普切表示，新冠肺炎疫情很可能会在秋季卷土重来。为做好应对准备，政府将对重症监护病房进行升级改造，所有重症监护室都将配备现代化医疗设备，包括病床、呼吸机等。

近日，北马其顿卫生部下令拆除帐篷搭建的“方舱”医院，虽然这些临时医院只承担了10%的病患，但是缓解了定点医院的收治压力。

拉脱维亚

拉脱维亚即将使用美国苹果公司和Alphabet的Google创建的新手机应用来帮助追踪冠状病毒感染。按计划预计到5月底，每位拉脱维亚居民将能够在其手机上自愿免费下载应用程序“ Stop COVID ”。在不透露用户隐私和位置的情况下，用户如果出现疑似症状，该应用程序将通知相关用户以及与患者接触超过15分钟的人。

立陶宛

立陶宛国家公共卫生中心（NVSC）报道，维尔纽斯市临床医院的50多名员工被迫自我隔离。NVSC维尔纽斯系主任Rolanda Lingienė在新闻发布会上说：“不幸的是，由于这些新冠肺炎的蔓延，大量医护人员被隔离了，因此医院的正常工作存在一定困难。”目前，医院总共感染了43人，其中包括23名患者和20名工作人员，其中8人已经因病去世。

黑山

黑山国家卫生研究所宣布，已经没有新增新冠确诊病例了。黑山国家卫生研究所实验室对140份样本进行了检测，其中并未发现新增病例。

【疫情的经济社会影响】

希腊

近日麻省理工学院教授迪米特里斯·博奇马斯（Dimitris Bertsimas）表示，该学院的一个研究团队建立了一个流行病学的模型，为判断全球新冠疫情发展提供参考。根据该模型，今年夏天希腊的防疫形式较为乐观。他说：“照目前的情况看，希腊不太可能会在今年夏天出现感染人数的暴增。”他还补充说，希腊政府对于疫情做出了果断而正确的一系列措施，但人们仍然需要时刻保持警惕。

当地时间5月23日，希腊主流财经新闻网站Capital.gr刊登署名文章，题目是“后疫情展望新文明 公共卫生危机管理使中欧关系走得更近”。文中表示，自新冠肺炎病毒造成的全球公共危机席卷欧洲南部地中海各国以来，希腊也不得不与其他受灾国家“争抢”来自中国的抗疫物资。面对种种质疑和不公，中国依然保持与希腊在内的世界各国密切合作，在处理公共卫生危机方面表现出色。今年3月，中国在疫情仍未结束，自身仍面临巨大压力且医疗用品供应仍然有限的情况下，应希腊政府的紧急请求在短短几天内便搜集了一批急需的医疗用品空运至希腊。疫情时刻，希中两国在进行了包括物资供应、医疗数据以及经验分享在内的全方面合作，凸显了世界各国应携手共建未来的急迫性。希腊和中国目前在抗击疫情方面已取得阶段性成果，折射出中国是如何从新冠肺炎疫情危机一开始就向全欧洲伸出援手的大国气度。自今年一月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中国向欧美以及全球各国提供了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所急需的各种援助，且一直定期向世界卫生组织和受影响国家通报疫情信息，及时分享新冠肺炎病因鉴定的初步进展。世卫组织官网发布的一份关于研究武汉地区新冠患者的声明中，充分肯定了中国在短时间内便初步研究鉴定出这种新型冠状病毒，实属不易。1月12日，中国向世界卫生组织分享了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基因组序列，该序列由全球流感数据共享倡议（GISAID）发布，并在全球范围内共享。

罗马尼亚

5月21日，中国驻罗马尼亚大使姜瑜在罗马尼亚《真理报》网络版发表题为“携手战疫,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署名文章。围绕习近平主席在第73届世界卫生大会视频会议开幕式上的致辞，大使全面深入介绍了中国抗疫主张和支持全球抗疫合作重要倡议。大使用四个罗文字母C加以概括：把疫情防控作为当务之急；团结合作是战胜疫情最有力的武器；中国将采取五大举措为全球抗疫合作作出更大贡献；建设性地提出了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是未来合作方向。

保加利亚

保国家统计局（NSI）统计数据显示，2020年一季度，保加利亚信息和通信服务的营业额同比增长了13.8％，其中信息技术（IT）活动的营业额增长达到21.3％；运输、仓储及邮政业务的营业额增长3.7％。在其他商业服务中，废物管理服务的营业额增长最多，为23.4％；旅行社服务营业额则下降了25.6％。

斯洛伐克

第15届GLOBSEC安全论坛原定于5月21日在布拉迪斯拉发举行。来自60个国家的1000多名与会者报名参加，其中包括各国总统、总理、欧盟和北约最高代表、世界经济论坛负责人等。然而由于新冠疫情的暴发，组织者决定将此次活动推迟到10月。形式上也会发生一些变化。

本信息专报由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网络团队提供

课题组负责人：刘作奎

课题组团队：鞠维伟、贾瑞霞、马骏驰、韩萌、陈思杨、顾虹飞、管世琳、边敏嘉、吴佳岳

审核：刘作奎、管世琳